第7章

字體大小: - 18 +

他要是真想走,根本不需要我放,少爺自己就能離開。


 


但莊津羽並沒有意識到這點,反而在聽到我說要放他走後,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的鼻子威脅道:


 


「你想都別想!你信不信隻要你敢放我走,我立馬讓他們全都破產!」


 


少爺吼得超大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讓我腦袋嗡嗡作響。


 


我慘白著一張臉抬頭,想求他網開一面。


 


結果頭一抬。


 


啊,抬頭了。


 


我安靜且快速地攏了攏少爺睡袍的下擺。


 

Advertisement


「大早上的,別激動,別……激動。」


 


莊津羽聞聲低頭。


 


在看清同樣怒發衝冠的睡袍後,少爺如同鬥敗的孔雀,抖著自己漂亮的尾羽,慌亂又委屈地夾緊了腿。


 


「不許看!把頭低下!你這個變態!」


 


之前不是還說要借我找手感的嗎。


 


怎麼現在看看都不行了。


 


果然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會騙人。


 


唉。


 


29


 


我和莊津羽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段同居的時光。


 


區別是,這次我因為愧疚,完全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隻要少爺不召喚我,我就把自己藏在工作間裝S。


 


沒了人偶帶來的影響,莊津羽也不再黏人。


 


對於我的避而不見,少爺很是無所謂。


 


但他作天作地的次數直線上升。


 


「我現在是需要吃飯的活人,你就拿外賣糊弄我?我要吃剛出鍋的熱飯熱菜!」


 


可那明明是我好不容易預訂上的,他最常吃的那家私房菜啊。


 


看一眼都要錢的奢華佛跳牆,到底是哪裡輸給了西紅柿炒雞蛋。


 


「我不要穿睡袍了,給我買新衣服……不,你親手給我縫一套!」


 


做娃衣的布料,大少爺穿上真的不會過敏嗎?


 


而且整天窩在沙發上的人,到底為什麼要換上禮服啊。


 


「我現在很無聊,你立刻出來陪我打遊戲,但不許贏我!」


 


……於是我第一百零八次走出工作間,默默拎起手柄陪少爺雙人成行。


 


被綁架的毫無自覺,每天跟祖宗一樣吆五喝六。


 


我這個綁架犯也不敢吱聲,把人當大爺一樣哄著供著,生怕人家過得不如意。


 


就這樣,少爺沒事還要陰陽我兩句。


 


「哭喪個臉給誰看呢?哦,給我看的。」


 


「嫌我事多,嫌我花你錢了?那你別關著我啊,你有本事把我趕出去。」


 


然後根本不給我插話的機會,自己就熟練地接上了後一句威脅:


 


「你前腳把我趕出去,後腳我就繼續報復他們!」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我還能說什麼。


 


隻能繼續把人「關」著,然後任勞任怨地當牛做馬。


 


誰讓我一時糊塗犯下了大錯。


 


如果能重回那天晚上,我一定……


 


「謝藿,我胃不舒服,」斜靠在沙發的莊津羽一扯衣領,露出一大片冷白的皮膚,「過來給我揉揉。」


 


我聽話地從少爺的鎖骨處慢慢往下揉。


 


直到把少爺揉得隻知道胡亂哼哼,才收回快摩擦出火星子的手。


 


好吧,如果能重回那天晚上。


 


我一定要說。


 


對少爺犯錯真的是人之常情。


 


30


 


對莊少爺的囚禁仍在繼續。


 


隻是主動權並不在我這個綁匪手中。


 


莊津羽鐵了心要在我家的小破屋子扎根,連工作都不管不顧了。


 


秘書團的電話他一個都不接,這架勢看得我是膽戰心驚。


 


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莊大少爺「失蹤」的事就會暴露。


 


莊氏有錢有勢,查到我身上是早晚的事。


 


……我不會年紀輕輕就要蹲監獄去了吧。


 


按照少爺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我愁得吃不下飯,一碗米飯被我戳得稀巴爛,愣是一口都沒往嘴裡送。


 


反倒是嘴刁的莊少爺吃得津津有味,紅潤潤的嘴巴讓人看著就想親上一口。


 


我就這麼愁眉苦臉地託腮看他。


 


莊津羽心態超穩,被這麼盯著也沒有半點不自在,我行我素地享受著面前的食物。


 


直到吃飽喝足,少爺才哼笑一聲:


 


「說說吧,又在擔心什麼有的沒的?」


 


見他心情不錯,我鼓起勇氣說出了我的擔憂。


 


莊津羽聞言挑眉,那表情明顯在說「你還知道世上有法律啊」。


 


法外狂徒愧疚低頭。


 


但少爺現在是真的心情不錯,所以沒有出言諷刺我,反而好心給我提了個建議。


 


「你要是擔心這個,我教你一招。」


 


莊津羽挪到沙發上,點了點茶幾上的手機:


 


「有錢人都要臉,最怕的就是成為笑談。你把我扒光了拍幾張豔照,之後拿著照片當把柄,莊家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我:「……?」


 


這人是怎麼用「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出這麼離譜的建議的?


 


這能對嗎?!


 


見我驚悚地看著他,莊津羽勾起唇角。


 


少爺仰躺進沙發,悠哉地半闔上眼睛:


 


「我反正怎樣都無所謂。等你被逮捕,就沒人攔著我去折騰你那些朋友……」


 


我騰地起身,二話不說就開始解他扣子。


 


我試探性解開兩顆。


 


莊津羽瞥我一眼:「拍雜志封面呢?」


 


我又解開兩顆,看了眼他腹肌邊緣。


 


莊津羽不耐煩了,大手一扯,把剩下的扣子直接蹦飛。


 


他拉過我的手腕,讓我摁在他身上。


 


一邊教,還一邊嘲諷:


 


「拍個豔照還得受害者親自教你?你是真不會還是跟我在這兒裝呢,把你腦子裡的黃水倒出來一點,不就綽綽有餘了?」


 


我是綽綽有餘。


 


我不是怕少爺自己承受不住嗎。


 


當然這話我沒有說出來。


 


莊津羽樂得當老師,我也配合著伏低做小,任由他帶著我在他身上佔便宜。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弄出些湿潤的紅痕。


 


那凌虐的痕跡落在少爺一身白皮上,看起來澀情又下流,讓人一看便知道身體的主人遭遇了什麼。


 


感覺差不多了,我收回手,打算就這麼拍兩張照片。


 


卻被莊津羽單手制止住。


 


「急什麼,現在就拍效果還差了點。」


 


說著,少爺空著的那隻手扣上了自己的皮帶。


 


31


 


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已經犯了很多錯,不想一錯再錯下去了。


 


所以把莊津羽綁來的這幾天裡,我一直努力不往他身上亂瞟。


 


哪怕少爺打遊戲時非要賴在我身上,我也會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遊戲上。


 


相當坐懷不亂。


 


直到今天為了拍這個「把柄」,我和莊津羽的距離越了界。


 


在他身上留下那些痕跡時,我一直緊閉雙眼,一邊嘬,一邊在心裡默念色即是空。


 


可我為數不多的理智,在他輕巧解開自己的皮帶扣時,瞬間繃緊到極致。


 


腦子已經亂成一鍋小米粥,嘴上仍強裝冷靜:


 


「太過分不好吧,上半身就足夠了。」


 


他都知道我是變態了,還敢讓我拍他全裸的照片?


 


他就不怕我對著照片,做點什麼更變態的事嗎。


 


我絕對是為了莊津羽本人好,才會出言阻止。


 


然而大少爺非但不領情,反而像隻被人扇了一巴掌的貓,應激般扯著嗓子朝我喵喵亂叫。


 


他說:「之前是誰哭著喊著想看的?你把我當什麼,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讓我起開,你把我當什麼?!」


 


我聽到的:「喵喵喵!」


 


他又說:「你對我沒興趣了是不是?你又移情別戀了誰的臉,那個姓方的?那你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我聽到的:「咪咪,姓方的,咪咪咪!」


 


我眼也不眨地盯著少爺翹起來的皮帶扣:「別總揪著方學長不放,他是無辜的。」


 


大少爺不依不饒,喵聲激烈:


 


「他無辜?我不無辜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也是你先拋棄我的!」


 


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一句話都不說,就扔開我回家的人是誰啊。


 


我抹了把臉,嘗試穩住自己的情緒:「你講講道理行嗎?」


 


「講道理?!」莊津羽聲調愈發高昂,「我就不講道理,你能把我怎麼招?」


 


過高的音調如同一把鋸子,徹底割斷了我名為理智的那根弦。


 


我看了眼他不著寸縷的上身,和岌岌可危的褲子。


 


「別鬧了,聽話一點,」我站進他膝蓋間,蒼白的臉上緩緩露出笑容,「別逼著我懲罰你好嗎?」


 


隱約察覺到危險的莊貓貓一頓,繼而眼睛瞪得溜圓。


 


他不肯服軟,反而放出狂言:


 


「你來啊,我怕你?!你最好有本事讓我聽話,不然你那些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


 


冰涼的剪刀貼著他小腹劃下,他口中的威脅戛然而止。


 


冗餘的布料被剪碎扯開。


 


我隨手拿過電視遙控器塞進他嘴裡,堵住了他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喘。


 


「嘴巴閉緊了,別讓鄰居聽到。」


 


……


 


爽痛交織的哼聲與布料摩擦的聲音疊在一起,我摸了摸身下汗湿的臉,憐惜地看了眼不敢再發瘋的漂亮小貓。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欠收拾的浪貨。」


 


32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惶恐與不安,孤寂與心酸,全都被我發泄了出來。


 


「本來想跟你好好說話,非要勾引我幹什麼,現在你滿意了?」


 


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氣的,莊津羽眼尾拖紅,滿張臉盡是旖旎春色。


 


我那些不敢說出口的自卑,那些壓在心底的陰暗面,都隨著汗水一起奔湧了出來。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也從沒奢望真能得到你,」我越想越氣,揚手往他飽滿的胸肌扇了一巴掌,「你呢?給看不給吃的騷貓,我越克制你越要往我面前蹦跶是吧。」


 


「既然已經偷偷回去了,既然打算和我劃清界限了,為什麼非要來惹我?!」


 


津液順著莊津羽張開的嘴角溢出,遙控器的塑料外殼被他咬得吱嘎作響。


 


香豔下流,一塌糊塗。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喜歡了那麼多年,也從沒想過越雷池一步,隻把他當做天邊月一樣憧憬著的。


 


為什麼會越來越貪心呢,為什麼無法收斂,非要搞砸一切呢。


 


我難過到落淚。


 


然而我哭得悽慘,身下的人被我欺負得更慘。


 


莊津羽渾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汗水、口水、淚水還有其他水液混雜在一起,把他形狀優美的腰腹塗抹得亂七八糟。


 


被弄亂的人大口喘著氣,有些渙散的眸子盯著我不放。


 


察覺到他有話要說,我暫時恩準他吐出嘴裡塞著的東西。


 


「你想說什麼,」我平復著呼吸,在他開口前警告道,「我現在心情還沒轉好,別跟我喊,除非你還不累。」


 


警告歸警告,就莊津羽這少爺脾氣,我其實沒指望他乖乖聽話。


 


結果也不知道這人是真沒勁了,還是被嚇到了。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