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頷首,「我把其她病人完好的片子拿給她看了,她已經相信了。她應該不會再折騰,你也能安心你的選拔了。」
我的指甲直接把雙腿都摳出了血!
霍霖!
想到我之前對他抱有的僥幸,恨不能狠狠給自己一耳光!
李彤啊李彤,你真是犯賤啊!
怎麼就能對霍霖再抱有希望呢!
畢竟,傷害了我一次兩次三次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將我踐踏的萬劫不復!
我對上病房內,詹蘭投過來的挑釁的目光後,直接推著輪椅離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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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霍霖匆匆追上了我,看向我的目光透著慌張。
「老婆,你怎麼先走了?你是看到了什麼嗎?」
我強行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面無表情道,「我沒找到你,以為你在忙,就先走了。」
霍霖這才推上我的輪椅扶手。
就在這時,天上下雪了,雪花盈盈。
霍霖似有感而發:「老婆,咱們也算是此生共白頭了,真好。」
我聞著他手上散出的濃烈的膩人的紅花油的味道,卻隻覺惡心。
我沒回應,隻等著後天國家歌劇院選拔的到來。
當天一早,詹蘭特地穿著舞裙來對我耀武揚威。
「就算人人都說你是天生舞者又如何,你領舞的位置,還不是屬於我?
「我今天參加了選拔之後,一定能進歌劇院,登上更大的舞臺,然後把你這個站都站不起的癱子狠狠踩在腳下!」
我隻當她在狗吠,不予理會。
詹蘭見狀,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眸中閃過了怨憤。
她突然看到桌子上我剛做好的舞衣,瞬間似被蟄了,立刻上前就要撕碎它!
「都坐輪椅了竟然還不S心,我讓你做,我現在就給你撕碎!」
「詹蘭!」
我瞳孔驟縮,下意識地上前,「那是我的衣服,你還給我!」
見我SS扯住衣服,詹蘭面上扯過扭曲的恨意,她突然發狠地直接推倒了我的輪椅,任由著輪椅重重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隻聽到「咔嚓」一下,似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下一瞬,一陣鑽心的劇痛已經從我的膝蓋處傳來。
我低頭看去,就看到,被折斷的骨頭已經扎破了皮肉,腐肉和鮮血涓涓不斷地湧出。
這和屠宰現場無異的視覺畫面,衝擊的詹蘭都震顫了下,不過,很快,她又回過神來,看向我的面上閃著屠夫般詭異的光澤。
「你的腿都爛成了這樣,你還能站起來?疼S你,最好能把你疼S!我看你還怎麼和我爭!」
外面的霍霖似是聽到了動靜,趕了進來。
此時的我已經痛到渾身痙攣,我苟延殘喘地對著霍霖伸出了手去。
「阿霖,送我去醫院。」
詹蘭卻直接撲到了霍霖的懷裡,「霖哥,是李彤不滿被我搶走了領舞的位置,她想來打我時自己摔倒的。」
「她的腿好惡心,我好害怕啊!」
霍霖直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看著我,似終究不忍,正欲走向我時,詹蘭卻一把抓住了他。
「霖哥,李彤明知道我今天要參加選拔,為了影響到我,不惜連這種苦肉計都用上了。」
「我被她嚇得真的好害怕,萬一影響到發揮怎麼辦?我等這個機會等了這麼久啊……」
霍霖聞言,看向我的眸中的不忍也變成了怨憤!
他一邊寬慰地摟著詹蘭,一邊瞪著我道,「李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自己的夢想實現不了了,就要把別人都拖下水嗎!你既然是故意的,那你就自作自受吧!」
「霍霖!」
但見他摟著詹蘭就要離開,我忍著劇痛,試圖爬向他解釋,「是她推我!我這麼愛惜自己的腿,怎麼會自虐!」
詹蘭卻拉著霍霖向外走去,「霖哥,選拔時間快到了,你快送我去文工團吧。」
聞言,霍霖甚至不再看我一眼,丟下一句,「抽屜裡有止血藥,你先用下,等我回來就送你去醫院後」,就拉著詹蘭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看著霍霖似是怕我爬出去求救,甚至把大門從外面上了鎖。
透過窗戶,我看著霍霖騎著自行車蹬得飛快,詹蘭亦緊緊摟著他的腰。
胸腔裡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終於徹底碎了。
拿出口袋裡的 BB 機,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霍霖,你既然這麼罔顧我的命,那我就等著你的報應,等著你發瘋!
5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置身市醫院。
我上次從醫院離開後,覺得霍霖靠不住,就悄悄買了個 BB 機,並留下了顧醫生的號碼。
沒想到,他真的去找我,並救了我。
「顧醫生,謝謝你。」我聲音黯啞。
他順勢給我倒了杯溫水,「這都是醫生的本職,你先潤潤口。」
「對了,你的腿部手術雖然比較成功,但你目前還沒脫離危險期,還要留院觀察。」
「而且,你這是切除腐肉重新長合,要比一年前的斷腿治療還要痛上數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即便醫生已經事先提醒了我,當麻藥過去之後,我還是疼到陣陣痙攣,身上的病號服也被冷汗打湿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霍霖才似終於想起了我,並找到我。
「老婆,我不是說了,讓你等我回去就送你去醫院嗎?你直接讓人把門都砸壞了送你來了醫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冷眼看著他。
你究竟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擔心我腿的真實情況被別人知道?
果然,下一瞬,他又試探性地問我,「老婆,你的腿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我的面上閃過譏諷,「我的腿不是你一直在治療嗎?具體什麼情況你不清楚?」
霍霖有些尷尬,又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老婆,我之前太忙了,可能對你有些疏忽,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面上的譏諷更盛。
「我聽說,詹蘭昨天的選拔比較成功,雖然歌劇院院長當時有事離開了,未公布獲選人,你們也都覺得詹蘭一定能被選上,昨晚還提前幫她慶祝了,是不是?」
「你對詹蘭用心至此,我還以為,你會永遠追隨她左右呢!」
聞言,霍霖面上一慌,就要解釋,「老婆,我對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我的心裡隻有你啊。」
我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字字咬牙。
「你要是心裡有我,我已經和你說了,是詹蘭推倒我的輪椅,把我害成這樣的,你要怎麼做?你不是說心裡有我?我要你證明給我看!」
霍霖默默松開了我的手,垂下了頭。
「老婆,你知道的,阿蘭以後會前程似錦,咱們不能這麼自私地毀了她的一輩子。」
「而且,我覺得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對她的舉手幫忙,她都感激得不行,還覺得愧對你。你說她這麼心善的人,怎麼會故意害你呢,她肯定也是無心之舉。」
霍霖再次看向我的眸中多了分請求。
「老婆,求你就原諒她吧,等她以後去了歌劇院,我肯定會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我看著他那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這一刻,卻覺得那麼陌生,又極盡惡心!
我甚至在想,要不是為了讓我原諒詹蘭,不要找她的麻煩,他或許都不會來醫院看我一眼吧。
畢竟——
提到詹蘭,霍霖的表情又逐漸低落,透著難掩的哀傷。
「阿蘭都要離開了,以後再想見她一面都難了。」
我看著他面上的不舍,詹蘭還未離開,他都這般如喪考妣了,以後還能好好和我過日子?難道不會更加對她牽腸掛肚,夢魂縈繞嗎?
那我呢?
我這個組織上的他的正派老婆,又算個屁!
我甚至直接笑出了眼淚,即便已經打算離開,也不願再看到他這麼去眷戀別的女人,我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我至少也得十天後才能出院,霍霖,你先走吧。」
6
霍霖似是忙著和詹蘭難分難舍,竟是真的離開了,更不談照顧一動也不能動的我。
我甚至聽前來看望我的文工團的同志說,霍霖似是要把整個家底都給掏空,天天帶詹蘭去供銷社買東西。
面對他們為我的打抱不平,我卻隻是冷笑。
買吧,他們現在多開心,多張揚,等十天後,我出院那天,我就要他們被跌的有多慘痛!
十天後,文工團。
幕後的我看著觀眾席上的霍霖和詹蘭。
明知我今天出院,霍霖也沒有去醫院接我。
想來也是,今天可是歌劇院公布選拔結果的日子,這對於霍霖來說,自然比去接我出院要重要多了。
眼見著歌劇院的幾位評委領導走了進來,詹蘭立刻挺直了脊背,摸了摸新做的發型。
他身側的霍霖亦緊緊抓著手中準備好的大捧花束,看向詹蘭的表情無限纏綿又與有榮焉般,仿佛她已經被選拔上了。
就在歌劇院院長剛開口時,詹蘭就已經站了起來,就要直接上臺時,卻聽到,院長直接道,「之前的選拔比試沒有完全結束,今天,還有一位要上臺參與選拔。」
聞言,在場的眾人微怔,而下一瞬,全場的燈光盡數熄滅,隻有一道光束打在了舞臺之上。
隨著樂器演奏的聲音響起,一個帶著面紗的姑娘已經坐在了舞臺上。
面紗姑娘全程隻有上半身在動,她的肢體卻極為靈動,從她的舞蹈中,眾人似乎能看出一個個故事的講述。
姑娘沉浸對舞蹈的鑽研,孜孜不倦,樂此不疲時,卻似被人所害,斷了雙腿,她的世界頓時一片漆黑。
就在這時,一抹白色從天而降,姑娘在他的陪伴上,周圍再次重現光明時,卻驟然發現,那抹白色的背後,掩藏的竟然是極致的黑!
她被人欺騙,被人踐踏,被人傷害,比以往的傷害更加遍體鱗傷時,這才發現,原來,她從未從深淵離開過,反而在向更深的深淵下墜著。
眾人已經被這極致的演繹激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時,就看到——
女孩從悲痛欲絕、無助惶恐中,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她似是對命運不屈,一次次爬起,哪怕匍匐前行,背後一地血色蜿蜒,哪怕雙腿白骨叢生,雙手都變成了雙骷,她也從未停歇過向前。
終於,終於,那桎梏住她的深淵被她狠狠甩在了身後,甩在了腳下,女孩身上夜色般的黑色衣裙也瞬間變成了大火的殷紅。
澄亮的燈光打在她的身後,就像是為她生出了雙翼,帶著她奔向涅槃!
一舞終了,全場卻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強烈情緒中,無法走出。
直到,所有的燈光都被打開,不知道是誰難掩激動的大喊了一聲「好」。
在場的眾人頓時紛紛起身,對著舞臺上的我投以熱烈的掌聲,並紛紛熱淚盈眶。
「這才是最登峰造極的演繹,最感人肺腑的舞蹈,這種人,才是最該進入歌劇院的天生舞者!」
評委滿含贊賞地看向我,並向我走來。
「不知道姑娘現在能摘掉面紗,讓我們一睹廬山真面目嗎?」
迎著眾人期待和探究的目光,我壓下眼底的潮熱,摘下了面紗。
我又聽到了,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7
「彤彤,是你?你竟然出院了,能重新回到舞臺了?」
團長率先走到了我的身邊,她知道我腿部有傷,又立刻讓人推來了輪椅,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回了輪椅上。
詹蘭瞪著我的目光卻震驚又毒怨,我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她之前所面對我時出現的S意。
而至於最終的選拔結果,毋庸置疑。
我當仁不讓。
當歌劇院的評委說出我的名字時,詹蘭似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衝到了舞臺。
「你們不能選她,她就是個雙腿殘廢的癱子!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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