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混混凌辱時斷了腿,未婚夫直接丟棄我迎娶了白月光詹蘭。
我被迫退出文工團,失去領舞資格失去夢想失去愛人。
人生陷入黑暗時,竹馬霍霖穿著白大褂從天而降。
他對我關懷備至,堅持為我治療,還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坐輪椅的我。
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直到我聽到他和我前未婚夫的對話。
「霍霖,我當年為了詹蘭拋棄了李彤,你也為了詹蘭能當上領舞,不惜找混混傷了李彤的腿,一直也沒給她好好治療……我見她一直坐在輪椅上,她其實也挺可憐的。」
霍霖沉默了一會,「三天後,國家歌劇院就會來選拔,我要確保詹蘭被選上。之後,我會給李彤好好治療,用我的餘生去彌補她的。」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竟是我的禍源和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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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距離斷腿之痛的噩夢已經整整一年了。
我也被腿痛折磨了一整年。
這些天,我實在是痛不欲生,扛不住了。我知道我老公忙,便自己來了他所在的醫院,想做個檢查。
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些。
我瞬間似被丟進了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眼淚亦止不住地滾滾而下。
等我回過神來時,就發現,不知何時,我竟是兀自滑著輪椅,滑到了家門口。
雙手掌心也被摩擦得鮮血淋漓。
屋內,客廳裡,我看著我和霍霖的結婚照片。
照片上,男人笑意溫柔,又難掩激動,他看向我的餘光裡,分明是難掩愛意的啊,他怎麼就會是將我拖入深淵的劊子手呢!
等到霍霖回來時,我正在翻看相冊。
相冊裡都是我從小就學習舞蹈、參加各種比賽、最終進入文工團、層層選拔後又成為領舞的照片。
舞蹈幾乎成為了我生活的全部,這也是一年前,我腿斷了,不能再站上舞臺後,我心如S灰,對生活都失去了希望的原因。
似是見我雙眼紅腫,霍霖立刻前來,擁住了我的肩膀,「老婆,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把之前的相冊翻出來了呢?」
我沒回答他,隻是翻著照片,一張一張地遞給他看。
「阿霖,這是我小時候壓腿的畫,當時還沒相機,這畫還是你親手畫的呢。
「你看我壓腿疼到哭,你就陪著我一起哭,你說,我以後一定會成功的,你還記得嗎?」
霍霖也似想起了這些,眼底閃過動容。
我又翻到一張照片。
「這是我第一次獲獎的照片,你說我跳舞時,像極了話本裡的仙女,你當時還紅著臉問我,以後能不能做我的牛郎。」
我聲音再度哽咽,霍霖亦似心疼地紅了眼睛,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他說,「還好,我終於得償所願,娶到了你。」
我卻把他的手放到了我的斷腿上,看著他那雙曾用愛意陪我度過了茫茫黑夜的眼睛。
「阿霖,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看在我們相識相愛了二十三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腿究竟還能站起來嗎?」
霍霖的手指蜷縮了下,眼裡的動容也逐漸消失,變得有些閃躲。
他甚至並無底氣地應了聲,「能。」
我渾身的溫度再度褪去,卻依舊不S心道,「阿霖,我真的好疼啊,疼得快要S去了。」
霍霖可能以為我說的隻是腿,他當下卻隻輕輕幫我按摩著,並低聲解釋,「這是傷口愈合的正常現狀,老婆,你忍一忍。」
我看著腿部表皮已愈合,內裡卻像是壞S了的疤痕處,終究,他還是不願對我說實話是嗎?
都說感情牌是最後的退路,霍霖終究還是沒選擇我,而是選擇了他的朱砂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也該放手了?
心髒被扯碎後隻剩下了漫漫餘痛,我輕輕揮開了霍霖的手。
就在這時,鄰居前來,直接把霍霖叫了出去。
他著急忙慌地就去了,甚至沒來得及和我說一聲。
正好,我也有事要出門。
我直接去團裡遞交了離婚申請,並央求領導,這件事情先別告訴霍霖。
隨後,我又拍了封電報給國家歌劇院。
2
等我回去時,已夜色降臨。
我以為,霍霖可能會和之前一樣,拿著手電筒在路口處等我。
畢竟,一年前那場黑暗中的「意外」之後,我其實有些幽暗恐懼症。
然而,我還未到家,剛路過詹蘭的家,就看到霍霖正在她家的廚房裡忙前忙後。
詹蘭倚靠在門框上,嬌滴滴地看著忙碌的霍霖。
「霖哥,真的是麻煩你了,幫我做了一晚上的雜活了。」
霍霖的表情卻甘之如飴。
「你老公下海經商去了,你家裡沒其他男人,這些事我來做,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你可是跳舞的,哪能做這些雜事,身上更不能沾到油煙味,你快出去等著,等我做好了端給你就行。」
透過櫥窗的玻璃,我看著霍霖那雙修長用力,甚至是瑩白細膩的手。
那是我為他精心保養出來的。
因顧及著他是醫生,那雙手也是經常要做手術的手,成親一年,我甚至連水都沒讓他燒過一次。
他買給我的護手油,我也不舍得用,全部塗抹到了他的手上。
他理所應當地享受著我老媽子似的付出時,卻把這些都回報給了其她女人。
他心疼她是跳舞的,甚至不舍她沾到油煙味,他就能讓人直接斷了我的腿,甚至不好好為我治療,讓我日復一日的痛不欲生了一整年嗎!
霍霖,他對我真是好狠的心啊!
在他親自剝掉蝦殼,把蝦肉喂到詹蘭嘴裡時,我淚眼朦朧地狠狠滑動著輪椅,直接回了家。
直到半夜,霍霖才回來。
他似是先去了廚房,看到的自然隻有冷鍋冷灶。
霍霖不禁走向我,表情略有不悅。
「老婆,我之前不管多晚回家,你都會給我留飯的,今天怎麼沒留啊?」
我聞著他身上並不屬於我的雪花膏的味道,我控制著自己不去猜測他和詹蘭究竟發生了什麼,當下還是沒忍住有些想幹嘔。
我直接推開了他,表情淡漠,「外面的飯沒吃飽嗎?還用回家吃?」
霍霖神色微變,略有緊張地看我一眼後,這才解釋,「我的確已經在醫院吃過了。」
而在看到我的動作後,他又怔了下。
「你是在縫制衣服嗎?這麼鮮豔的顏色,這是舞服?老婆,你還想跳舞?」
我看著他眼裡的緊張,故意道:「你知道的,舞臺是我畢生的夢想。怎麼,你不想我重新站在舞臺上?」
「怎麼會。」
許是謊話說習慣了,霍霖真的能張口就來,「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老婆,你現在要靜養為主,可不能胡思亂想啊。」
他直接扯掉了我手上的布料,好似那是詹蘭的絆腳石,隨後,他又把我抱回了床上,「時間不早了,咱們早些休息。」
我想著三天後的國家歌劇院選拔,當下也未拒絕他的舉動,隻道:「我今天聽說我朋友住院了,在市醫院,我明天正好沒事,想去看看她。」
霍霖也未多想,又許是對我的事已渾然不在意,應了聲明天會幫我找車送我過去後,很快,夜色裡直接傳來了他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市醫院。
我是想過,我腿傷的情況可能會比較嚴重,畢竟,霍霖為了不想我回到文工團和詹蘭競爭領舞的位置,他並未好好給我治療,卻也沒想到,我的腿的情況竟會這麼嚴重!
醫生在給我的腿做了各項檢查後,直接震驚了。
「你這腿斷了之後沒去醫院治療嗎?斷骨沒長好,皮肉裡面還直接潰膿了,最重要的是,現在皮肉竟然愈合了。」
「現在要想治療,隻能把傷口重新割開,把裡面的腐肉全部挖除,再接骨,從裡到位,重新好好治療。」
我的身體已經抑制不住地顫抖得厲害,我問醫生,「我的腿,還有痊愈的希望嗎?」
醫生似是不忍心,又隻能如實道,「我不能保證。說實話,你要是再晚來個十天半個月的,你這腿不但要截肢,你自己都有生命危險。」
「你最好盡快住院,三天後,我們醫院會請來一位骨科專家,我到時候找他說情給你做手術,到時候,你的腿也許能保住,至於能否恢復,隻能後續看情況了。」
我看著眼前醫生眼中的悲憫。
同樣是醫生啊,霍霖這樣對我,別說是沒有醫德了,他甚至都不配做人啊!
我和顧醫生預約了三天後的手術後,再次回了家。
我現在還沒法直接手術,所以我不能打草驚蛇,免得霍霖察覺後,為了詹蘭,會對我做出更加喪盡天良的舉措來。
3
霍霖回到家時,我正在看他的醫生獎杯,我順勢問道:「阿霖,你在骨科方面是不是很厲害啊?」
霍霖顯然沒有多想,挑眉道:「你手裡的獎杯,就是最佳骨科醫生獎杯。」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和恨意,「我有個朋友,有個情況,她之前胳膊骨頭斷裂……裡面潰膿,表皮卻愈合了……」
我把我腿的情況嫁接到了我朋友的胳膊上,而不等我把話說完,霍霖突然嚴肅道:「這不是胡鬧嗎!」
「你朋友是找哪個庸醫看的,我看那人不僅是庸醫,還想害你朋友的命吧!」
「但凡長了眼睛都能看到傷口處的腐肉啊,還能等表皮愈合都不治療?你說的這情況,你朋友的胳膊搞不好要截肢,還會有性命危險,她……」
霍霖似驟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立刻閉了嘴,並SS盯著我的眼睛。
許是見我表情始終如常,他才微安了神色,卻問:「你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我直接含糊過了,正想借口累了,先去休息時,霍霖突然走到了我面前,眉眼溫柔。
「老婆,你不是總說腿疼嗎?我今天正好有空,我帶你去我們醫院檢查下吧。」
我又出現在了他的眼睛裡。
我看著他點點星辰般的眼眸裡的我,畢竟有著二十三年的情誼在。
我想,他至少會對我心軟一次,他也是不忍眼睜睜地看著我去S的吧。
我甚至微酸了鼻尖,在他將我打橫抱起時,亦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胸膛。
霍霖直接把我帶去了他的醫院,給我的腿部拍了片子。
我想著,他可能也會震驚我腿傷的嚴重,心疼我受的罪,並積極給我治療,或許,我也會不那麼恨他了。
然而,半個小時後,霍霖卻拿給我一張腿部情況完好的片子。
我看著那張片子,直接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呢?
我正想說,是不是醫療器械出了問題,想讓他再給我重新檢查一次時,霍霖已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腿傷已經痊愈了吧。現在片子也拍了,你該徹底放心了吧。你先在這等我,我去給你開些止疼藥。」
霍霖直接走了出去,想了想,我也滑動輪椅跟了過去。
隔壁的一間病房門口,我直接頓住了。
我看到霍霖走了進去,他動作嫻熟,似是身經百戰般地直接把病床上的詹蘭的裙子掀了上去,露出了她光潔的小腿。
霍霖把手中的紅花油搓熱後,掌心直接覆上了詹蘭的小腿,輕輕揉捏著。
他看向她的眸中,帶著我並不曾見過的灼熱。
「你小腿疼,可能是練舞過度,你現在開始需要好好休息了,畢竟後天就要選拔了。」
就在這時,醫院的小護士正好路過。
她一臉豔羨地看向病房內,「霍醫生對他對象真好啊。」
她身邊的護士長卻猛地拉了她一下,又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對那小護士介紹著我。
「這位才是霍醫生的愛人。」
小護士看了看病房內,又看了看我,嘴巴已經張成了 O 型。
護士長見狀,更尷尬了,對我解釋著,「這小護士新來的,不知情況,她胡說八道來著,你別介意哈,霍醫生他其實……」
但見病房內,霍霖和詹蘭之間的親昵,護士長都解釋不下去了,直接拉著那小護士匆匆離開了。
我則怔怔看著裡面的一幕。
看來,類似的這一幕應該經常在醫院上演,否則,小護士也不會誤會,護士長也不會見怪不怪了。
病房內,詹蘭的聲音再度傳來。
「霖哥,你對我真好。對了,李彤那邊都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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