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評委神色一驚,他們之前可能以為,我之所以全程坐著演繹,隻是出於舞臺劇情需要,眼下又看到我的確一直坐在輪椅上,再看向我時,面上閃過深深的遺憾和惋惜。
然而,他們卻依舊因為詹蘭的話而深深蹙起了眉頭。
「就算是她雙腿有問題,你這個女同志說話也未免太難聽了。」
「再者,就算是她雙腿有問題,她的舞姿這麼優美、技巧這麼精湛、細節又這麼淋漓盡致,我們看得出來,就像是她舞蹈中演繹的那樣,她一直用生命在舞,而舞蹈也已經完全融入了她的骨血,這種對命運的頑強不屈,對舞蹈的極致熱愛,也完全有資格、有能力走上更大的舞臺,甚至走上國際啊!」
評委們看向我,表情鼓勵又堅定。
最終,他們一致說出:「所以,我們不改我們的決定。李彤在這場選拔中,獲勝!」
詹蘭不可置信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裡亦噴著火,她對我的妒恨更似是直接達到了頂峰,「李彤!要不是你,被選拔上的就會是我!你為什麼要一直和我搶,你該S!你現在就去S!」
然而,不等她衝上前試圖掐S我時,一個偉岸的中年男人已經挺身而出,直接一腳將詹蘭狠狠踹倒在地!
Advertisement
其他評委看著那男人的動作,神色微怔,他們很快又反應了過來,立刻將我護在了身後,並瞪向詹蘭。
「你這女同志的心思真是歹毒,公平競爭,什麼叫搶?你自己技不如人,難道就想S了所有比你優秀的人嗎?」
「再說了,就算是沒有李彤,我們也不會選你啊!你的舞姿是還可以,但是全程隻有技巧,沒有感情,不像是在跳舞,倒像是在炫技。就那天和你搭舞的幾個女同志,哪個都比你跳得有感情啊!」
評委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
你不會覺得,我們當時誇你幾句,你就算被選拔上了吧。我們的評審方式一向是以鼓勵為主,自然不會說出很重的話。
「再說了,我們不僅誇你,還誇了其他人,我們甚至還給你提出了指導意見,隻能說,你還是太過自我了,才會有『你就是頂峰』的錯覺。」
詹蘭面上頓時青白一片,她被踹中的部位疼得厲害,又見團長等人又隻是冷漠地站著,甚至沒一人上去扶她,她隻好看向霍霖。
「霖哥,你就這樣看著我被人打嗎!」
8
霍霖這才似回過神來,復雜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走向了詹蘭。
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又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
好似,他們才是一對。
詹蘭順勢挽住了霍霖的胳膊,紅著眼睛,「霖哥,大家慣會同情弱者的,這才會向著李彤。你知道我為了這次選拔有多努力,她就要去歌劇院了,我不甘心啊!」
霍霖眼中的心疼更深了,他安撫地拍了拍詹蘭的手背後,又走向我。
「老婆,你怎麼沒有等我去接你出院,就自己來了呢?你想去歌劇院是嗎?但是我舍不得你啊,你應該也不想咱們夫妻倆分開吧。」
說著,他又看向那幾位評委道,「李彤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我不同意她去歌劇院,建議你們還是多考慮考慮詹蘭同志吧,她真的很努力,也更適合。」
聞言,素來柔和的團長直接怒了。
她一推霍霖,「霍霖,你特麼腦子有病啊!你也知道李彤才是你老婆,而不是詹蘭是!」
「你平時對彤彤不管不問,反而和詹蘭勾勾搭搭的就算了,你還想扼S她一輩子的夢想嗎?身為彤彤的老公,你是得有多狼心狗肺才能幹出來這事啊!」
霍霖臉色漲紅,眼神卻堅定,看他這樣子,好似就算是詹蘭選不上,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去,堅決要讓我給詹蘭墊背!
想著,我當下卻笑了,直接對著霍霖勾了勾手指。
「霍霖,你要不要S了我,給你的詹蘭助助興啊。」
「老婆,我……」
不等俯身湊向我的霍霖繼續說下去,我突然抬手,狠狠地給了霍霖一耳光!
對上他眸中的震愕,我再度抬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這兩巴掌,我用盡了全力,直打得霍霖連連後退了幾步後,我夠不著去打了,這才停下了動作。
隨後,當著眾人的面,我又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離婚報告,直接甩到了霍霖的臉上。
「一年前,我瞎了眼的和你結了婚,你不會以為就能借此拿捏我,作踐我一輩子吧。可我要是心裡沒了你,你在我眼中又算個屁啊!」
「現在我把離婚報告給你,從這一刻起,你和你的詹蘭姘頭S絕了,都和我再無關系!」
我字字咬牙,帶著無限的暢意!
霍霖接住那張離婚報告,待看清楚了之後,眼裡頓時慌亂得不成樣子。
他立刻上前,蹲在了我面前,「老婆,我是愛你的啊,我不離婚。」
「你不是想去歌劇院嗎?我不阻止你了,我甚至可以辭了醫院的工作,陪你一起去,隻要你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我還沒開口,我文工團的同事們已經你一句我一句地勸了起來。
「彤彤,這男人又賤又渣的,你可別再信了他的鬼話了!」
「你不知道,他和詹蘭一直勾勾搭搭的,你不記得你上次,他把你鎖在屋裡陪詹蘭來參加選拔,還是醫生破門而入才把你救去醫院的嗎?你要是再和他在一起,你遲早會沒命啊!」
我看著眼含關切地看著我的同事們,原來,他們都知道啊!
可見以前的我究竟是有多瞎啊,竟然還把霍霖當成了救贖!
而霍霖聽著眾人的話,還要急著解釋,我卻已經道:「你還是留著你的鬼話,去解釋給警察聽吧!」
9
下一瞬,穿著制服的警察已經走了進來,還押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男人。
在看到那男人,在看到他手上的銀銬之後,霍霖和詹蘭突然面上血色褪盡。
因為那男人,正是一年前要凌辱我,並生生打斷了我雙腿的男人!
警察們同情地看我一眼,見我微微點頭後,這才推了那男人一下,示意道,「說吧,把當年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全部說清楚!」
那男人這才縮著脖子道:「我是這一帶的混混,一年前,詹蘭突然找到我,她給我一筆錢,說要讓我S了李彤,還是先奸後S,讓她生不如S後再S。」
「我就開始尾隨李彤,但是我沒想到,她性子太烈,掙脫開了我,當時的情況,我已經沒法再S她了,是詹蘭突然出現,直接把李彤從廢棄樓上推了下去。」
「當時,李彤滿身都是血……」
男人似是想到了之前的畫面,渾身都哆嗦了下。
「我當時不敢再S李彤了,我要跑,詹蘭就自己用石頭砸斷了李彤的腿。」
隨著男人的話落,在場眾人看向詹蘭的目光,無一不像是在看著魔鬼!
就在這時,霍霖卻猛地猩紅著眼上前,SS揪住了那混混的衣領。
「你胡說!你不是說,詹蘭找你,隻是想讓你警告她,不要再上臺跳舞,不要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你不是說,李彤腿傷隻是意外嗎!」
混混掙脫開霍霖,看向他的表情像是在看著可憐蟲。
「自然是詹蘭讓我這麼騙你的,誰知道你這麼傻,不僅信了,還替詹蘭擔了這件事情。」
「但是你也不想想,詹蘭怎麼可能隻是找我嚇嚇她,嚇嚇她難道就能有用了?李彤難道以後都不上臺了?」
「要我說,你也是蠢的厲害,一直被詹蘭戲耍,你對她真心實意,你還不知道吧,她其實一直在我面前叫你『S乞白賴的傻蛋』!」
霍霖近乎機械地轉頭,SS盯著詹蘭,一字一頓。
「詹蘭,他說的都是真的?彤彤的腿,真的是你親手砸斷的?」
「那十幾天前,彤彤說的,你故意推倒了她的輪椅,害得她的腿再次折斷一次,也都是真的?」
那混混聞言,立刻接話道,「李彤沒騙你,她說的的確是真的。」
隨後,他又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復述了遍。
他說,他那天其實是想去找霍霖,繼續敲詐他的,沒想到,正好撞到了那一幕。
「詹蘭!」
霍霖嗔目欲裂,似再難承受,直接奔向了詹蘭,SS掐住了她的脖頸。
「我和你說過的,我是很欣賞你,想把你當做妹妹般的保護你,但是我愛的隻有彤彤啊!」
「我和她二十三年的青梅竹馬之情,我怎麼能離開她?你和我說是意外,你說你是無心的,實際上你卻這麼害我的彤彤,還先奸後S,詹蘭!你怎麼敢?!」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我要掐S你!」
詹蘭在掙扎中突然摸到了那捧花,霍霖之前為她準備的,但是還沒送出的花,她直接抽出了裡面的竹籤,狠狠刺向了霍霖的胳膊。
竹籤直接沒入了霍霖的胳膊,他亦吃痛地松了手,詹蘭則趁機掙脫了出去。
詹蘭摸著差點被掐斷的脖子,當下惡狠狠地瞪向霍霖。
「你把我當妹妹,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和我難道沒有摟摟抱抱?難道沒有肢體接觸?」
「你分明是想腳踏兩隻船,你舍不得和李彤的二十三年,你又想偷腥,你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你才會保下我的。我要是個老的醜的,你難道會多看我一眼嗎?」
詹蘭滿臉的冷嘲熱諷,「別把自己說得多忠貞的受害者似的,其實還不是隻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牲口!」
10
霍霖渾身癱軟在地上,嘴巴張了張,似是想要辯駁,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捂著鮮血淋漓的右胳膊,最終卻隻是膝行到了我面前,滿臉的懊悔和痛苦之色。
「老,彤彤,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害得你受了這麼多的罪。」
我看著他眼中猩紅的悔意,卻隻淡道,「霍霖,你知道,為什麼這混混潛逃了這麼久都沒被抓住,現在卻被抓住了嗎?」
「因為你為了保護詹蘭,一直試圖給混混錢來封口啊,並不惜把他藏匿了起來。我是對你徹底S心後,才讓警察嘗試從你下手,去找那混混,才最終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地啊。」
霍霖的瞳仁顫抖得更厲害,他的腦袋直接伏到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彤彤,求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然而,不等他染滿鮮血的手觸碰到我,之前踹了詹蘭一腳的中年男人直接走到我面前,再次將霍霖狠狠踹開了去。
他俯身握住了我的手,眼裡已經蓄滿了淚。
「女兒,都是爸沒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罪啊!」
團長和一眾評委聞言,紛紛怔住了。
很顯然,他們隻知道男人是歌劇院的院長,卻不知院長是我爸。
而對上霍霖同樣震驚的目光,我爸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凌遲著他。
「我是歌劇院的院長,隻有彤彤這麼一位親生女兒,她從小就要強,堅決不肯以我的名頭行任何的便利,也不肯讓人知道她的身世。」
「一年前,她被混混傷害時,我就想把她接回京好好治療的,是她說你舍不得她,她說你說過,離開了她,你會活不下去,她才會選擇繼續留在這個痛苦之地。」
霍霖的目光已經碎了,他當下SS掐著右胳膊傷口的地方,但是這種切身之痛,卻難抵他心中悔痛的千萬分之一!
他也這才知道,他的自私究竟讓我失去了什麼,又遭受過什麼。
他猛地拔下了胳膊上的竹籤,任由著血液瞬間如泉湧,隨後,顫抖著將竹籤遞給了我。
「彤彤,你應該已經恨極了我吧,你懲罰我吧,我絕對不會有怨言。」
我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千帆過盡之後,他甚至不配再讓我去恨。
我隻是不忍看著我爸繼續為我疼碎了心,便握住了他的手,主動扯開了話題。
我指著我文工團的同事,對我爸道,「爸,團長說,因為隊伍整合,我們這個文工團就要解散了,但是我的同事們都很優秀,你之前也看過他們的才華了。你不是總說我,不肯找你幫忙麼,那我現在拜託你,把我的同事都招去歌劇院行不行?」
同事們聞言,感動得一陣稀裡哗啦,紛紛圍住了我。
而這一幕,卻似刺激到了詹蘭。
就在警察向她走去,要逮捕她時, 她卻握著一根竹籤, 直接要向我刺來!
「李彤, 你憑什麼比我有天賦, 家世這麼好, 還這麼有人緣!我這一輩子都毀了, 你也別想好過,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然而, 她的竹籤卻沒落到我身上,而是沒入了霍霖的胸前。
是他, 替我擋下了這一根竹籤。
詹蘭直接被當場逮捕, 她作惡多端, 還試圖S人, 不出意外, 會直接吃花生米。
至於霍霖,則渾身是血地倒在了我面前。
就像是之前,我被輪椅壓斷腿, 渾身是血地躺在他面前那樣。
他顫顫巍巍地繼續對我伸出了手, 我卻兀自滑動輪椅,避開了他的動作。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 「霍霖,從今以後, 我們再不相欠了。」
隨後, 我直接被我爸等人推了出去。
我被我爸接回了京市, 歌劇院出面, 直接請了最優秀的骨科醫療團隊幫我治療。
我聽說, 霍霖被醫院知情後,直接辭退了,他的胳膊也因被扎傷,再也無法握手術刀了。他原本也是要被逮捕的, 卻因受了傷,被處以緩刑。
他先去了之前給我做手術的市醫院, 去找顧醫生打聽了我的情況。聽說,自此之後,他胳膊和胸前的傷口,他就不再治療了。
他任由著表皮長好,內裡卻在腐爛, 似乎把我經歷的痛全部去走一遍, 才能減緩他心底近乎要將他壓窒息的悔恨和虧欠般。
一年後,我終於能夠再次站起來了。
兩年後, 我的腿幾乎算恢復如初了。
三年後,我終於站上了國際舞臺, 為國爭光的同時, 亦享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掌聲和鮮花。
後來,我又聽說, 霍霖在電視上看到我在國際舞臺上奪冠後, 流下最後一滴眼淚, 永久地閉上了眼睛。
我則看著我用生命詮釋的舞臺,人生的道路還很長,走過黑暗, 終究會迎來光明,就像是,我之前所演繹的《涅槃》啊!
(全文完)
"我夫君是鳳族聖子,而我是他的媳婦,我倆都是純血鳳凰,我卻給他孕育出了一隻小雞崽子。 他一把奪過我懷裡的小雞崽,在族中鳳凰石測驗血脈,發現這雞崽子真是他的血脈。"
古裝言情
"為了推動反派的黑化。 我白天當眾羞辱他,夜裡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可他的黑化值「居低不上」。 直到我看到他寫的日記。 【好喜歡大小姐。】 【大小姐心疼我工作一天,獎勵了我一巴掌。】 【今天大小姐獎勵了我三次,還差四次。】 【今天大小姐抽了別人,為什麼不抽我呢?】 我看得頭皮發麻。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箍我的腰。 嗓音喑啞:「大小姐決定抽我了嗎?」"
現代言情
我是淚失禁體質。卻穿成了全網黑的糊 咖女星。彼時身上的資源隻有一部小白 花網劇。我就往那一落淚。
現代言情
"我是男主假死脫身的白月光師尊。 下葬當天,我聽到他的心聲。 【能和死人雙修嗎?】 半夜三更,男主在後山用鐵锹把我挖了出來。 他伸出手正欲解開我的腰帶,我緩緩握住他的手腕。 「為師,好像還沒死透。」 已老實,求放過。"
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