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也對許子揚的感情也開和一開始不一樣了。
沒辦法毫無芥蒂地對她好。
可我還是盡量維持著一個婆婆和母親的身份。
整整一個月,也盡量每天去月子中心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那天,江竹風訕笑著找我:
「媽,我計劃把小次臥改裝成嬰兒房。」
我立刻反問:
「那是笑笑的房間,你想讓她住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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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風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他笑意更盛:
「反正笑笑也不常回家,回來了和你住一起就好了呀。」
「總不能我兒子出生了,都沒有自己的房間吧。」
我冷笑一聲,反問:
「那我女兒,就可以沒自己的房間嗎?」
我忍不住譏諷:
「江竹風,你該不會忘了,這房子是我出錢買的吧?」
6
大概就是那時,笑笑在這個家徹底失去了安全感。
兒子結婚前,我們商量著把家裡的小房子換成了一個三室一廳的大房子。
本來,我也計劃過了。
孩子出生後一兩年,離不開大人照顧。
就先讓孩子在我房間或者兒子兒媳婦房間。
孩子再大一點了,笑笑也該大學畢業工作了。
她在外地工作,我就幫她在外地租個房子。
她回老家工作,我就幫她在老家租個房子。
可沒想到,孩子才出生。
他們兩口子的算盤就打到了笑笑的身上。
我自然不會同意。
可見我這做不通工作,他竟然直接又去找了笑笑。
他為難地告訴笑笑:
「妹妹,你也不希望我和你嫂子因為這事吵架吧。」
「她才剛生完孩子,不能生氣的,不然一輩子都得落下病根。」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笑笑已經背負上了別人的一生。
我是在笑笑連續寒暑假都沒回家時,才察覺到怪異。
在我的再三追問,笑笑才紅著眼問我:
「媽媽,我是不是沒有家了。」
笑笑淚珠滾下。
我也瞬間難受得五髒六腑都抽痛。
我竟然讓自己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女兒,默默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當天,我提出要搬出家裡。
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這樣至少笑笑放假的時候,可以坦然地回家。
可我才搬來幾個月,兒子和兒媳婦就親自來請我回去。
原來,他們挑選的保姆,偷奸耍滑。
既不好好帶孩子,也好吃懶做,家務上做得一團亂麻。
他們以為是個別問題。
可接連換了幾個保姆,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
兒媳婦親昵地挽著我的手:
「媽,咱這家離不了您啊,樂樂也整天都念叨著奶奶呢。」
我見他們都態度還算的上誠懇,和她們約法三章。
回去可以,但租的房子不能退,以後笑笑回來住。
他們答應了。
可後來,他們總是有意無意念叨著,空這個房子白白多花錢。
笑笑便主動提出,要把房子退了。
之後一段時間,江竹風兩口子也像變了倆人似的。
沒那麼大脾氣了,也沒那多抱怨了。
當然,帶孩子和做家務的事,他們都默契的能免則免。
兒媳婦聽到孩子哭聲就往房間躲:
「樂樂,找奶奶啊,媽媽還要一會還要出去逛街呢。」
兒子吃完飯後,抬腳就離開飯桌。
還是在我幾次強制下,他才不情不願地抱起孩子出去玩,留下我收拾碗筷。
有時候我都好奇,這個孩子到底是給我生的,還是給他們自己生的。
本來日子也就這樣平靜過下去了。
笑笑也快大學畢業了。
可直到,江樂樂對著我說,我和笑笑都是他家的保姆。
我才忽然明白。
原來在我兒子兒媳婦還有親孫子眼裡。
都是這麼看我和笑笑的啊。
於是,我第二次搬出這個家。
選擇在外面租房。
「媽,你到底在折騰些什麼啊?」
江竹風憤怒不解。
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可我把樂樂的話告訴他,他也隻更嘲諷地冷笑說:
「小孩子說的話你也當真啊。」
「媽,你都多大了。」
我徹底失望,平靜地告訴他。
樂樂也大了些。
他們要是想讓我帶,就白天送過來,晚上接走。
要麼,他們就繼續找保姆,或者找孩子姥姥吧。
反正,這個保姆,我是不當了。
就這樣,日子一直過到了現在。
7
自從我沒跟江竹風一起去向兒媳婦道歉,他就沒再來了。
我也樂得輕松。
笑笑讀研了,在老家一家大公司做實習。
除了晚飯,基本不用我操心。
我每天早起後去和老姐妹們一起跳廣場舞。
下午去上老年大學,晚上還得被笑笑檢查作業。
周六下午,我正因為不寫作業玩手機,被笑笑抓到了吐槽。
門外又響起了門鈴。
「誰啊?」
「該不會是我哥吧。」
我倆對視一眼,都眼裡生出厭煩。
一開門,還真是江竹風。
他左手提著水果,右手牽著樂樂,訕笑:
「媽,笑笑,你們都在家啊。」
笑笑側身,讓開一個通道,面無表情:
「進來吧。」
江竹風討好地應著,牽著樂樂進門。
他說明來意:
「媽,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樂樂又是暑假,我沒時間帶他啊,隻能放你這了。」
笑笑喝了口水,淡淡開口:
「我嫂子呢,現在是暑假她又不上班,為什麼不能帶。」
說完,她輕勾嘴角,等著江竹風的回答。
許子揚在一所小學的行政處上班。
眼下是暑假,孩子們放假她自然也放假。
可……平常的生活怎麼能禁錮住她自由的靈魂呢?
江竹風不好意思地眨眼,樂樂先一步搶答:
「媽媽去西藏玩了還沒回來,她還說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呢!」
他興奮地給我們分享媽媽朋友圈裡的照片。
同時不懷好意地瞪了眼笑笑:
「你再欺負我,等我媽媽回來了一定會教訓你!」
他話剛說完,就被江竹風抬手捂住嘴巴。
江竹風笑得更尷尬了:
「小孩子說的話,別當真啊。」
笑笑笑出聲:
「他說自己快被我和媽媽打S的時候,你不也當真了嗎。」
江竹風尬笑,拿了個蘋果遞給笑笑求饒:
「好妹妹,你饒了你哥哥吧好吧。」
「這張小嘴,真是從小到大得理不饒人。」
笑笑推開蘋果:
「不敢!」
說完,她起身離開。
笑笑走後,江竹風和我對坐沉默半晌。
我微笑問:
「你知道笑笑為什麼這麼生你的氣嗎?」
他低頭,大口大口地咬著蘋果,悶聲說:
「因為她考上研究生的時候,子揚不讓你給她付學費嗎?」
我不答。
他又立刻為自己辯駁:
「可是最後你不還是堅持替她交了錢嗎,她還有什麼可氣的?」
「要我說,媽,就是你太慣著她了,天天脾氣大的跟公主似的,以後誰敢娶她?」
「是嗎?」我反問。
然後立刻提起桌上的水果袋子。
開門把袋子扔出去。
水果咕嚕嚕灑了一地。
我指著門外的方向:
「你和你兒子,現在都離開我家!」
8
江竹風大概從來沒見我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愣住。
隔了幾秒,才斷斷續續地問:
「媽,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是就是說了笑笑幾句嗎,你至於嗎?」
我點頭:
「至於,笑笑是我的女兒,我不許任何人在我面前指責她。」
「那我不是你的兒子嗎?」他也勃然拔高聲調。
我冷笑一聲:
「你還當我是媽媽嗎?難道我不是你家出錢又出力的保姆嗎?」
一年前,笑笑研究生的學費要一萬多點。
這並不算多大的錢,我也沒想讓江竹風兩口子分擔。
可兒媳婦得知後,竟然攔著我,不讓我給笑笑出學費。
許子揚理直氣壯:
「她都成年了,你也供她上了大學了,義務已經盡夠了。」
「研究生是她自己要讀的,就該自己去賺學費,憑什麼你出錢?」
我覺得她實在荒謬,當時竟然還傻乎乎地解釋說。
那是我的女兒,我不給女兒付給誰付。
許子揚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當然是給樂樂留著啊,他才是江家未來的希望啊。」
在此之前,即使我搬出來住了。
依然每個月補貼給兒媳婦四千,盡自己當婆婆的責任。
可聽完許子揚這番話後,我直接斷掉了每個月的補貼。
結婚的房子是我給他們買的。
孩子不是我讓他們生的。
我餘生沒有義務,再給他們當牛做馬了。
第一個月沒給他們轉補貼的錢時。
兒媳婦又特意發了朋友圈:
【有的老人趁自己還能動,就不停作妖。現在想貪圖清闲,當甩手掌櫃,就別怪她生病動不了了沒人照顧。】
威脅的味道不要太濃。
我當即點了贊,並評論:
【沒關系,大不了我會自己選擇去S。】
沒一會,兒媳婦刪除了那條朋友圈。
再發布新的時,已經又換了一個旅遊城市。
照片裡,她穿著明媚的衣服,笑靨如花:
【人生是曠野,不是軌道,敬自由~】
此刻,江竹風看著滾了一地的水果。
又見我態度堅決。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質問我:
「媽,你不帶樂樂,又不給錢讓我們請保姆,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呢?」
我無語:
「我是你媽,不是樂樂他媽,養兒子是你們的責任,不是我的。」
「可你知道子揚的性格啊,她熱愛自由,根本不幹家務不帶孩子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選的老婆,自己選的路,自己經營的生活,結果也該自己承擔。」
「媽!」他大喝一聲,「難道你非要看我離婚才開心嗎?」
我煩躁地揉揉耳朵。
又是離婚,我從來沒提過讓他離婚。
他倒好,整天拿離婚倆字來嚇唬我。
就好像,他離不離婚完全掌握在手裡似的。
旁邊的樂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大跳。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小聲啜泣,搖搖江竹風的手:
「爸爸,你別喊,我害怕。」
接著,他又小步邁過來,懇求我:
「奶奶你別生氣,我不吃肯德基了,我也不打姑姑了……我乖好不好?」
我深呼吸,平靜地看著江竹風:
「你愛離,愛過過。江竹風,我不欠你什麼。」
9
樂樂還是留了下來。
不過幾天時間,他好像就變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也不挑食了。
和笑笑一起看電視時,也不搶遙控了。
「姑姑,你愛看的我也愛看。」
他討好地看著笑笑。
可笑笑隻當沒聽到,自顧自地看著屏幕。
他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又去茶幾上拿了水果。
遞給笑笑:「姑姑,你吃水果。」
笑笑不接,他就自己收回去,默默地說:
「姑姑不吃,樂樂就自己吃了呀。」
他像是一個寄居在別人家的孩子。
多了超越年齡的懂事。
我在一旁看著,有時也會心疼。
但還是裝作看不到。
我先有女兒,才有孫子。
我不能替笑笑做原諒。
可兩天後,笑笑就忍不住心軟了,接過樂樂遞來的零食。
他高興地大喊大叫。
笑笑嫌棄地看著他:
「至於嗎?吵S了!」
可眼底的笑,卻還是被我發現了。
晚上,我和笑笑送他回自己家。
他開心地在路上蹦蹦跳跳:
「奶奶,媽媽明天就回來了。」
我點點頭:
「嗯,明天你就能收到你的禮物了。」
「對呀對呀,媽媽說等我長大了,她也帶我一起出去玩。」
邊聽他自言自語地分享著。
我開門,而後看到的就是眼前驚人的一幕。
江竹風的家裡,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外賣袋子到處都是,空氣裡有微微酸腐的氣味。
地板走起來已經黏腳。
桌子上的灰塵厚厚一層。
我不舒服地咳嗽兩聲,打開窗戶通風。
笑笑不可思議地感嘆:
「真髒,江竹風也住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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