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謝灼青根本沒睡著。
他睜開了雙眼,眸光漆黑一片。
我心裡一個咯噔。
完了,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卻突然野蠻地吻住我。
這個吻燒滅了七年的委屈和不甘,仿佛要把這些年錯失的心跳補回來。
謝灼青壓著我攻城略地,到後來我隻能縮在他懷裡哀哀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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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著摸我的臉,輕聲道:
「池願,你好敏感。」
我以為七年暗戀終於得償所願,紅著臉問他:
「謝灼青,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啊?」
他卻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
「朋友啊。」
「不過池願,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身上那麼軟啊。」
5
回憶帶著點苦澀。
我抿唇把內衣扔進垃圾桶。
剛收拾完行李,家門卻被打開了。
來人喝了酒,醉醺醺地就要往我身上靠。
是謝灼青。
他酡紅著臉,迷迷糊糊開口:
「池願,你怎麼最近都不理我啊。」
謝灼青踉跄著撞向我,指尖勾著個髒兮兮的掛件在我面前晃。
「你看,你扔的垃圾,我又撿回來了。」
外面雪很大,他脖子上圍了一條英倫絞花的圍巾。
手織款,很精致,上面繡了一個小桃子。
我突然想起我給謝灼青織的那條圍巾。
很粗陋的針法,醜得要命。
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許桃織的圍巾更襯他一點。
謝灼青離我越來越近,我清晰地看清了他眉骨上的那道疤。
那是英雄的勳章。
可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些人的英雄夢,要靠吸食別人的真心存活。
「許桃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她也知道這個掛件對我來說意義非凡,畢竟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他忽然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呢喃:
「好阿願,讓我抱抱,我有點醉了。」
所以我又算什麼呢?
我猛地推開他,眼淚控制不住掉下來:
「謝灼青,你有女朋友了,我們越界了。」
他愣了愣,突然戲謔一笑:
「有女朋友那又怎麼樣?礙著你繼續喜歡我了嗎?」
一瞬間,我心裡翻江倒海。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很小聲。
原來謝灼青並不是全然不知,他什麼都知道。
他隻是享受我對他的好。
因為他知道我的愛是免費的。
好疼啊,太疼了。
「謝灼青。」
我一根一根地掰他的手指:
「我不要喜歡你了。」
我擦了擦眼淚,握緊手裡的登機牌。
「這個所謂的家,我也不會回來了。」
6
登機口人很多,我一打開手機,全是謝灼青的未接來電。
我閉了閉眼,將手機關機。
以前都是我給謝灼青打電話,有時候他主動給我打一通,我會高興得要命。
現在看到這些未接來電,我卻覺得心煩。
三萬英尺的高空上,雲層裂開的光刺得人眼眶發酸。
我忽然想起17歲給謝灼青改的校服。
他當時個子蹿得高,校服總是不太合身。
後來修改完之後,他眨巴著眼睛,笑意盈盈地看向我:
「池願,你天生就是做設計師的料!」
那時他說要我給他做一輩子的專屬設計師。
我們天馬行空,有的是可以揮灑的青春。
一轉眼,已經七年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肆意瀟灑,隻不過我卻失去了繼續陪他的勇氣。
山水一程,我應該向前看。
我想去巴黎很久了。
那裡埋藏著我最初的夢想。
我想做可以讓更多女孩喜歡的服裝。
它不會讓她們譴責自己的身形,而是更加坦然地接受自己。
我在巴黎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個月。
這裡很大,沒有暗戀的苦澀,裝得下我的夢想和野心。
熟能生巧,我很快摸清了設計的門道,入職了公司的初級設計師。
公司的設計總監對我很好,即使是並不完美的設計稿,他也會耐心指導我。
他和以前的謝灼青很像。
都是同樣的桀骜不馴,野性恣意。
但程聽白卻比謝灼青多了一絲溫柔。
這幾天我總是對手裡的設計畫稿不滿意。
原本以為程聽白要讓我拿回去重畫,他卻一把抽走了我手中的畫稿。
混血男人斜倚在門框上,黑色高領毛衣裹著修長的脖頸:
「這裡要收窄五公分。」
程聽白的建議一針見血。
我跳起來從他手裡把畫稿搶了回來。
「程聽白,你可真厲害!」
他嗤笑一聲:
「那也是學生有這個悟性。」
「有時候沒有思路不要硬逼自己,帶你找找靈感?」
程聽白朝我揚了揚眉。
「好啊。」
我聽見了自己歡快的聲音。
塞納河畔的舊書店裡,他輕輕翻動著書頁。
我心裡彌漫出一股酸澀。
這幅場景美好得像回到了17歲。
17歲的謝灼青不愛學習,卻常常纏著我給他補課。
結果每次都忍不住打瞌睡。
而此刻,程聽白翻動書頁的樣子,風吹拂碎發的樣子,甚至眼角眉梢都像極了17歲的謝灼青。
我抿了抿唇,卻被程聽白拿書敲了一下腦袋。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他突然轉頭,鼻尖幾乎擦過我的耳畔:
「池願,你設計的衣服都在說同一句話。」
「什麼?」
我的聲音有點發啞。
「你看不見我。」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難言的酸意在我胸腔裡爆開。
剛想說點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小心點到免提。
年輕男人的聲音傳遍整個書店。
「巴黎下雨了。」
是謝灼青。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居然還帶著一絲委屈。
我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書頁邊緣:
「你怎麼知道巴黎下雨了?」
聽筒混著雨聲和他低啞的笑:
「回頭。」
彩色玻璃窗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
謝灼青站在雨幕裡,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低的:
「池願,這麼快就找新男人了啊?」
7
一萬多公裡,我不知道謝灼青腦子抽了什麼風。
書店的大門被打開,他的風衣下擺還淌著水。
愣神之間,他一把拽住我的手:
「跟我走。」
我突然有點心累。
這麼多年,他還是想一出是一出。
「憑什麼?你讓我跟你走就得跟你走?」
「你當我池願是什麼?你謝灼青的一條狗嗎?」
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我甩開他的手。
謝灼青的神色有點錯愕,半晌,他氣極反笑:
「就因為這種男人?」
他口不擇言:
「诶,你是不是想和之前一樣,打算偷偷親一下他然後全壘打啊?」
我愣了愣。
記憶如倒帶般展開。
謝灼青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像這種缺愛的女的勾勾手指就來了。」
「鋼牙妹做口活最刺激了。」
「有女朋友了也不礙著你喜歡我啊。」
刀刀見血,箭箭穿心。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就因為我喜歡他,就可以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嗎?
我眼圈一紅,仰頭一字一句道:
「是!你說得沒錯!」
「我就是犯賤,偏偏那天吻了你!」
「謝灼青,就當我這些年看錯人了吧。」
傷口被赤裸裸地扒開,疼得慌。
謝灼青慌了神,一言不發地把我往他的懷裡帶。
他人高馬大,我抗拒不開。
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我胡亂地在他身上捶打。
他聲音顫抖著:
「池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才發現他脖子上圍著我給他織的那條圍巾。
醜陋不堪,破破爛爛。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愛上撿垃圾了。
圍巾上還繡著一行小字——
「灼灼其華,青青並蒂。」
這行字並不好繡,當時為了繡得更清晰一點,我的手指戳出了好幾個血珠。
現在看著,卻覺得可笑至極。
而且做設計師的一個月,我的手藝精巧了不少。
這樣的醜的圍巾,我也不會織出來了。
我拉著程聽白就要走,卻被他攔下。
「你要去哪?」
心髒一抽一抽地疼。
「我和男朋友回家,關你什麼事?」
他的臉色唰地黑了下來。
8
程聽白把我送回家,挑眉朝我笑了笑:
「怎麼,不請男朋友上去坐坐?」
我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啊,我隻是為了……」
他打斷了我的話:
「我知道。」
「但即使是這樣蹩腳的借口,我也很榮幸。」
復雜的情緒在我心裡翻湧。
暗戀謝灼青7年,我太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了。
我又怎麼會聽不懂程聽白的意思呢?
隻是暗戀謝灼青的這些年太苦了。
我已經掏不出一點精力來愛別人了。
半夜,我又收到了謝灼青的短信。
「池願,我淋了雨,現在發燒了。」
我回:
「去醫院,我不是醫生。」
謝灼青看我在線,馬上給我撥了電話。
「池願,你陪我。」
怒氣猛地蹿了上來,我咬牙:
「謝灼青,你腦子有病吧?」
「我憑什麼陪你啊?」
電話那端傳來物品掉落碰撞的聲音,謝灼青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悶哼一聲。
砸S你最好!
半晌,他迷迷糊糊開口:
「我要是燒S在家了,我就去法院告你。」
???
我抿抿唇,最終還是驅車去了他待的酒店。
從前生病的時候,都是謝灼青在照顧我。
他一個大男人,照顧人起來面面俱到。
他人脈廣,我住的醫院都是VIP病房。
想吃什麼東西當晚就能送到手裡。
沒想到角色互換,我成照顧他的人了。
把他從酒店接出來時,他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平時野性恣意的臉也透露出一點柔和。
陪謝灼青打完點滴,他脖子一歪,居然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嘴裡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阿願,阿願……」
我聽得心煩,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被我打醒,整個人一抖。
「池願,一個月不見,你力氣見長啊。」
我沒理會他的話,兩個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他小心翼翼開口:
「你真的和那個小洋人在一起了啊?」
我心煩意亂:
「我和誰在一起,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他沒吭聲。
我苦笑了一下:
「謝灼青,過了今天,不要來找我了。」
「我和你說過,那個家我不會回了。」
他愣了愣,臉上罕見得露出一絲茫然。
「池願,你騙我!你明明說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灼青!」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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