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繼父揪著頭發撞向馬桶時,謝灼青從天而降,一腳踹翻他。
少年英雄如長風,吹透了我整個青春。
後來我在表白前夕,卻聽到他和兄弟的對話。
「謝哥,聽說那個池願上周偷親了你,嘖嘖嘖,和鋼牙妹接吻你也下了的嘴?」
包間傳來謝灼青漫不經心的聲音:
「這種缺愛的勾勾手指就來了,再說了,你都不知道鋼牙妹給你做口活有多刺激。」
1
我從未想過謝灼青能說出這樣的話。
Advertisement
他在我心裡,幾乎是英雄般的存在。
而此刻,包廂裡飄出的笑聲卻如此尖銳。
這場以辱罵和嘲弄為主題的談話還在繼續。
謝灼青的聲音裹著醉意傳來:
「你們知道鋼牙妹是怎麼偷親我的嗎?」
他笑得混賬,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那天我趴在桌子上午睡,她突然低著頭,對著我這裡親了一下。」
酒瓶相撞的脆響裡,有人怪叫:
「呦呦呦,池願暗戀你七年,終於忍不住下手了。」
「不過謝哥你真下得去嘴啊?」
「閉著眼都一樣。」
他喉間溢出餍足的嘆息:
「脖頸倒是敏感,一碰就抖。」
心髒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
我SS地攥著衣角,生怕眼淚掉下來。
這不是我認識的謝灼青。
在我被繼父暴虐地拽著頭發往馬桶上撞時。
他單手拎起繼父的後頸,一腳踹翻了他。
我的少年英雄身形單薄,隻穿了一件校服。
隻是眉骨上方留下了一道永恆的傷疤。
我蜷縮在牆角,哭著對他說對不起。
夕陽斜斜地劈進來,他卻朝我挑挑眉,漫不經心道:
「你沒有錯,不需要對任何人說對不起。」
謝灼青像雪地裡燃起的火苗,隻需一瞬就可以燒透愚蠢的少女心事。
而此刻隔著門縫,他的聲音卻如此清晰。
「她爸媽都不要她,像這種缺愛的女的,鉤鉤手指就來了。」
他輕笑一聲:
「鋼牙妹的口活可真刺激……特別是她哭著說不要的時候……嘖嘖嘖。」
包廂傳來一陣哄笑。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滾了下來。
對啊,我差點忘了。
暗戀謝灼青的第七年,我們還是普通朋友。
可我偏偏吻了他。
可他偏偏和我發生了關系。
2
從少年時代到成年工作。
謝灼青這些年身邊的追求者無數。
而我隻是他無數追求者裡最不起眼的一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還算有毅力。
暗戀他的第七年,至少成了他的普通朋友。
對我來說,朋友就夠了。
謝灼青這麼好的一個人,隻有天仙才配得上。
閨蜜勸我:
「池願,你是不是傻啊,大好時光用得著都浪費在謝灼青一個人身上嗎?」
可她不知道,喜歡上謝灼青,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他陪我走過梧桐巷裡的漆黑,從此我不再恐懼路邊咆哮的野狗。
他和造謠者扭打在一塊,從此班裡再也沒人喊我「波霸」或是「奶牛」。
他替我租了有暖氣的房子,從此我不再害怕父親的拳頭。
世界上沒有比謝灼青對我更好的人了。
後來我總是在走廊偷看他打球。
我喜歡他仰頭喝水的模樣,喜歡他的汗珠順著脖頸滑進衣領的模樣。
喜歡就像漫天大火,而我節節敗退,被燒了個精光。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少年眼裡的火光終究不是恆星。
那些他替我打架留下的疤,偷偷塞進課桌的暖寶寶,不過是流星燃燒時墜落的灰燼。
但那一刻,我確實觸碰到了月亮。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謝灼青的來電。
我按下了接聽鍵,他的聲音混著酒氣傳來:
「池願,說好的今天我生日,你怎麼還沒來啊。」
「大家都等你一個呢,要是你不來,我這生日都沒意思了。」
男人喝多了,嘟嘟囔囔向我撒嬌:
「還有你給我織的圍巾,別忘記帶過來。」
「別人送什麼都無所謂,我隻要你的禮物。」
我苦笑一聲。
給男朋友織圍巾作為生日禮物是在短視頻平臺火起來的。
謝灼青當時@我,強烈要求我給他織一個。
「好阿願,你就答應我吧,你知道的,我最怕冷了。」
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怕什麼冷?
我央不過他,花了三個月才勉勉強強織出個形來。
我以前最擅長做的就是手工藝品了。
太久沒拿起針線,手法都生疏了。
可他忘了,視頻裡說這是織給男朋友的。
而我和謝灼青隻是普通朋友。
我看向手裡織得歪歪扭扭的圍巾
「謝灼青,我有點事,就不給你過生日了。」
「圍巾織得很醜,你也不一定會喜歡,我就扔了。」
我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家,也沒有親人。
當年高考我比他高了三十來分,卻心甘情願改了服裝設計專業,跑去念金融。
這麼多年,我把謝灼青待著的地方當作家。
可是沒有愛的話,S城實在太冷了。
我在手機上買了飛往巴黎的機票。
就當這一萬元,買斷我七年的青春吧。
3
自從把謝灼青的圍巾扔了以後,他再也沒給我發過消息。
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
往常這個時候我都會哄他。
可這次我卻不想管那麼多了。
直到我們的共友江淮給我打了個電話。
「池願,這次的聚會你一定不能不來,我和你講,謝灼青要介紹個人給我們認識,你作為他的朋友,不能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朋友,又是朋友。
即使我暗戀謝灼青這麼久,他們也篤定像謝灼青這樣的人,不會多看我一眼。
半晌,我應了句好。
謝灼青,就當我見你最後一面吧。
我提前到了約定好的餐廳,而聚會的主人公卻遲遲不來。
餐廳布置得很精致,牆壁上甚至貼上了很多可愛的氣球。
是Hellokity的圖案。
我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可恥的雀躍。
這麼多年,謝灼青身邊隻有我一個女性朋友。
逢年過節,他總要送我Hellokitty的禮物。
他說我長得就像HelloKitty一樣,特別可愛。
而此刻,他成群的朋友都圍坐在一起,甚至切了一首《告白氣球》。
我不自覺地攥緊了手。
心跳聲震耳欲聾。
謝灼青不會要和我表白吧。
「不好意思啊各位,來遲了。」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
頂燈的光灑在謝灼青利落的短發上,他牽著一個女孩向我們打招呼。
那女孩長了一張初戀臉,很漂亮。
她不好意思地躲在他身後。
謝灼青揉了揉她的頭,低聲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她的臉倏地紅了起來,捶了謝灼青一下。
「這是我女朋友,許桃。」
他拉著女孩大剌剌地坐下。
包間頓時起哄聲一片。
「呦,這就是小嫂子啊,長得好可愛啊。」
我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後知後覺中,鼻子湧上一股酸意。
我真蠢,還以為他要給我表白。
我還以為謝灼青這麼多年不談戀愛,也有我的一小部分原因。
哪怕隻有一點也好。
可我忘了,他不喜歡我啊。
江淮把啤酒瓶往桌上一墩:
「謝哥你不夠意思啊!這不是你高中同桌嗎?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高中就暗戀人家……」
起哄聲更大了。
有人把《告白氣球》切成了《今天你要嫁給我》。
伴隨著音樂,謝灼青紅著臉罵道:
「你說什麼呢!高中就追人,我用得著現在才把人追到手嗎?」
有人推了我一把。
「池願,你高中和謝灼青玩得最好,你說說江灼青是不是當時就喜歡小嫂子?」
滿屋子的笑聲像玻璃碴子扎進耳膜。
我勉強地彎了彎唇角:
「是嗎,我可能記不太清了,畢竟我和謝灼青隻是普通朋友。」
心口像有把鈍刀割著。
關於謝灼青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記不清呢?
隻不過那個時候不是謝灼青喜歡許桃,而是許桃喜歡謝灼青。
許桃不像我,她喜歡謝灼青喜歡得大大方方的。
遞情書,送巧克力,在班裡鬧得沸沸揚揚。
謝灼青嫌她煩,警告了她好幾遍。
最後實在受不了她了,他拿出我當擋箭牌。
「許桃,我有喜歡的人了。」
少年一手插著兜,一手摟著我,漫不經心道。
「池願長得又不好看,你喜歡她什麼?」
謝灼青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我就是喜歡她,你管得著嗎?」
許桃最後哭著跑回教室,再也沒找過他。
那個瞬間,我以為謝灼青曾經的玩笑話裡總會有一絲真心。
不然他怎麼不找別人當擋箭牌,就找我呢?
可現在看來,那都是年少不懂事隨口說的一句話罷了。
風一吹就能吹散。
可我卻傻傻地當了真。
包廂裡他們已經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謝灼青輸了好幾把,醉醺醺地靠在許桃身上。
他眉眼溫柔,神態眷戀。
分明是那個17歲的少年。
他和許桃不知道在說什麼,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再也看不下去,像個逃兵一樣離開了包廂。
4
剛出包廂門沒多久,我就被人叫住了。
「池願!灼青說你有東西忘拿了!」
灼青,她叫得那樣親切。
我轉過頭,看到了跑得氣喘籲籲的許桃。
「喏。」
她手裡躺著一個Hellokitty的小掛件。
「灼青說這個東西還你。」
她嘟嘟囔囔:
「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車鑰匙上掛個HelloKitty的掛件要幹嘛,真是醜S了。」
她轉而挑釁地朝我一笑:
「不過我給他換了一個愛馬仕的掛件,他好像還挺喜歡的。」
「你這個確實太舊了,也上不了臺面。」
我盯著那個掛件發呆。
高中的時候謝灼青物理競賽得了獎,一直要我親手給他做個小掛件。
「池願,你給我做個Hellokitty的好不好。」
「這樣我掛在書包上,就像你陪著我一樣了。」
後來他事業有成,掛件從書包上換到了車鑰匙上。
這麼多年,它磨損,破洞,他卻從沒換過。
隻不過現在卻被他從車鑰匙上解了下來。
心裡像破了一個洞,風汩汩地往裡面刮。
我忽然就感覺好累。
它像提醒著我,池願,你和他的回憶像一場巨大的幻想。
我抿抿唇,突然笑了:
「是挺舊的,不要的東西,就扔了吧。」
我和謝灼青即使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可他家裡卻到處是我們生活的痕跡。
我的牙杯,我的拖鞋,我的化妝品。
他說這樣更方便,有時候玩晚了可以直接住在他家。
隻不過他現在有了女朋友,我更應該把東西搬得幹幹淨淨。
就像我從未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一樣。
從謝灼青家裡收拾行李時,我忽然翻到一件被扯壞的內衣。
黑色蕾絲款,很性感。
思緒突然飄回七年前。
我的青春期來得洶湧,它伴隨著無端的嘲笑與辱罵。
薄薄的校服蓋不住我滿腔的自卑。
媽媽早就和別人跑了,所謂的父親除了罵我就是打我。
我穿起母親不要的舊內衣,佝偻著背,在同學們嘲弄的目光裡苟延殘喘。
直到謝灼青有一天偷偷摸摸塞給我一個盒子。
「我查了資料,你以後穿這個就好……」
少年紅著臉頰,不自然地盯著地面。
回到家,我才知道謝灼青送了我什麼。
是一個少女文胸。
粉色的,上面印了Hellokity,很可愛。
上面貼心地留了一張小紙條。
「那些開黃腔的男生太惡心了,池願,你不要理他們。」
後來我長大成人,再也穿不上那個少女文胸。
它被我壓在衣櫃的最底端,仿佛告訴我,我終於在潮湿的青春期裡逃出來了。
我越來越愛美,套了牙套,換上那些性感的內衣。
這樣就可以更配做謝灼青的朋友。
直到那天醉酒,我含糊不清地朝他開口:
「謝灼青,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他睡著了,陽光照在他眉骨的那處傷疤上。
我輕輕地吻了上去。
直到現在,我依舊痛恨那個吻。
它讓我和謝灼青身上的某種界限打破了。
"我是京中有名的豆腐西施。貴妃和皇上微服私訪那日,隻因皇上多看了我一眼。她就妒火中燒,指著我大肆咒罵:「不都說古代的女子從不拋頭露面嗎?」「怎麼還打著賣豆腐的幌子勾引男人?真是不知羞恥!」「既然你這麼喜歡賣,那我就好好幫幫你!」就這樣,豆腐攤子被無情推翻,我被幾個侍衛按在街頭凌辱。爺爺聽到動靜從屋內走出,卻被他們活活打死。 我萬念俱灰,隻得含恨咬舌自盡。重活一世,我又回到貴妃出街那天。
古裝言情
裴容戚登基那日,宮中攆出去一批人。 有不安分的宮女,有老邁的奴才。 我看著那內監,有一點不知好歹: 「公公,我也得走嗎?」 那內監與我是舊相識,也有幾分為難: 「陛下說旁人無所謂,馮姑姑您是一定要走的。」 我了然點點頭,收拾了包袱。 細雪中回望宮墻,我忽然想起來九歲的容戚,曾死死抓著我的衣袖: 「阿姊,永遠、永遠不許離開容戚。」
短篇虐戀
"王者新賽季,為了上分,我網戀了四個國服男友。 他們把我當樂子,我把他們當人機。 直到國服們發現同時被我斷崖式分手後,他們這才意識到: 說好的甜蜜雙排,實際上都是我上分的借口。 國服野王:【一輩子騎在我身上呢?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國服射手:【那天杏花微雨,你說要拿小明牽我一輩子。】 國服上單:【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我嗎?說好的一直陪著我呢?】 國服法師:【給我刷一輩子的大?姐姐的一輩子就是短短兩個月嗎?】 "
現代言情
"嫂子批發了一堆低價劣質的衣服。 打算開店售賣,還讓侄女當童模。 我聞著那衣服上濃鬱的怪味,好心勸說。 「新聞都說了這種衣服甲醛超標,對身體不好,還可能致癌。」 嫂子嚇得立刻把衣服都退了回去。 可她閨蜜卻借著她的思路開了童裝店,生意異常紅火。 嫂子怨我擋了她的財路,一氣之下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嫂子批發衣服那天。 我拍手叫好:「嫂子果然目光如炬,選的衣服既便宜又好看,你應該給自己也買幾件穿穿。」"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