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塵走後,我挑眉看向大樹後陰影:“還要偷看到什麼時候?”
男人從樹後走出來,正是把囚車讓給我坐的那個要犯。
他看似詢問,語氣十分篤定:“你難道是想見我才特意趕走自己的夫君?”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著風情萬種的一張臉。
我衝著自己的倒影嬌媚一笑:“你都蓬頭垢面多久了?難道不想下來洗洗嗎?”
在男人錯愕的注視下,我僅用了兩根手指,就捻著他的囚服將他一點一點拉入水裡。
“你勾引我,想要什麼?”
男人定力十足,哪怕嗓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身軀都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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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古塔是煉獄,大人有沒有想過逃走博一線生機,自己佔山為王?”
他眯起眸子:“我憑什麼相信一個背棄自己夫君的女人?”
“憑我被他害S過一次。”
我似有若無纏上男人精壯的手臂:“如果你不放心,我還能做你的壓寨夫人。”
荒唐過後,我們一前一後回到隊伍裡。
各自睡在一邊,成為兩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
天亮時,我被官差憤怒的喊聲吵醒:“狗膽包天的東西,竟然敢逃跑!”
我心頭一顫,那個男人果然跑了。
“水裡有迷藥,所有人站好搜身,如有同犯就地格S!”
就在官差搜到我時,我用包袱做的假肚子也被當眾揪了出來。
婆婆和沈濯塵目瞪口呆,隨即滔天大怒。
“既然孩子沒保住,那你也把這賤人休了!隻要跟她撇清關系寫信回去,若瑜肯定會想法子讓我們母子重回京城!”
沈濯塵不假思索拒絕婆婆:“流放日子太苦,孩子沒保住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若瑜是七福晉,不該與我有任何牽扯。”
婆婆氣得咬牙切齒:“你不肯休妻回去,究竟是為了若瑜著想,還是已經變心愛上了江遲月這個賤人?”
就在沈濯塵顫抖著唇遲遲不語之際,錚錚馬蹄聲由遠及近將我們包圍。
眾山匪讓出一條道:“三當家來迎夫人回寨!”
沈濯塵以為他們想強搶民女,緊張地將我與婆婆擋在身後:“這裡都是犯人和男人,沒有什麼夫人!”
我梳好辮子擦好胭脂,最後勒緊盈盈一握的腰身走出去。
“夫君久等,妾身梳妝打扮來遲了。”
馬背上,年輕英俊的男人已經穿上獸皮背著長弓。
男人與當逃犯時的刻意收斂完全不同,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把完全出鞘的名刀。
僅僅用了一日就找到匪窩當上了三當家,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男人。
我一步步走向男人。
身後,婆婆尖利的怒罵聲穿透天際:“江遲月你這個賤人,不僅沒保住我的金孫,竟然還敢紅杏出牆!”
我身形一頓,正要開口跟她算賬。
就聽沈濯塵痛心疾首道:“娘,你不要胡亂汙蔑阿月!她那麼愛我,一定是為了保全我們才故意獻身山匪!”
聞言,馬背上的男人噗嗤一笑。
用重達百斤的長弓挑起我的下颌:“我為你打了一夜的擂臺,才當上這個三當家趕來接你回去做壓寨夫人。總不至於才一夜未見,你又與這個男人舊情復燃了?”
我衝男人露出自己最嬌柔嫵媚的一笑:“不至於,早在昨日黃昏後我便將自己完完整整交給你。從今以後,也隻屬於你一人。”
得知真相的沈濯塵和婆婆天都塌了。
“江遲月,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自請陪你流放幾千裡。一路讓你坐著車,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在沈濯塵難以置信地憤怒質問聲中,在場所有山匪和官差囚犯看我的眸光都透著鄙夷和S意。
仿佛這一刻他們的立場同樣是男人,而不是敵人。
我甚至都能聽見在山匪隊伍的末尾有人在竊竊私語:“三當家怎麼會看上如此厚顏無恥忘恩負義的賤女人?等三當家玩膩了她,我非得把她磋磨S才能解心頭之氣!”
婆婆更是氣得兩眼發黑,靠著沈濯塵的身體才堪堪站穩。
她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對官差說:“大人,快把這對奸夫淫婦抓起來。尤其江遲月這個賤人,我要親手抽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在所有人的冷眼中,我仰頭看向馬背上的男人。
他仿佛對我的劣跡充耳不聞,置身事外。
隻是默默對我伸出滿是繭子的大手:“不必跟他們廢話,上馬。”
我心髒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像是有一根弦被人輕輕撥了撥。
然後堅定地伸出手,把自己交到了這個我連姓名都還不知道的男人手裡。
隨著男人打馬掉頭,官差們硬著頭皮拔刀擋在兩側:“我們隻負責運送流放的犯人,山匪並不歸我們管。隻要你們將這兩個要犯留下,我們可以不上報官府,追究你們這些匪徒今日攔路的過錯!”
官差隻有十人,但山匪足足有五十人。
而且都騎著馬拿著刀,個個都是兇悍不畏S的亡命之徒。
看著明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山匪們,官差們攔路的動作越來越小,腳步也不自覺一點點向後挪動。
我挑眉冷聲開口:“今日你們真動起手來就是以卵擊石,難逃一S。若是回去上報弄丟要犯,同樣也是S罪,甚至可能還會累及家人。”
“要是你們真的想活命,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了寧古塔,你們就說我們被熊瞎子叼回窩裡吃了便是。流放這幾千裡路,S幾個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為首的官差們壓低嗓音問我:“我們要是活著回去走漏了消息,官府定會派人來剿匪。你為什麼會這麼好心放我們走,不叫他們這些山匪S人滅口?”
我微微一笑:“我當然也擔心你們回去以後會走漏消息,但我還需要你們活著。把我的夫君和婆婆,送去他們心心念念想要流放的寧古塔。”
為首的官差終究還是被我說動,示意所有官差放下了刀,為我們讓開了一條路。
卻不想沈濯塵一個文弱書生卻在此刻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擋在我們的馬前面。
“江遲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是我們沈家的人,S是我們沈家的鬼,隻要我不點頭你就別想走!”
而我隻是冷冷抬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義憤填膺的沈濯塵。
“你為了富察若瑜故意害我流放千裡的時候,可曾顧及我腹中還懷著你的孩子?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妻?”
聞言沈濯塵瞳孔一震,整個人像是枯黃的葉子瞬間萎靡下來。
“我省下又幹又硬的饅頭給你們母子吃,又餓又累在流放路上小產失去了孩子。你和你娘卻背著我吃香喝辣,還偷偷把我用命省下來給你們的口糧扔掉,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妻?”
“孩子小產後我血流不止,日日都要偷偷去洗被血染紅的褲子,最後因為血崩之症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你對我的生S毫無察覺漠不關心,那時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妻?”
在我一字一句的逼問下,沈濯塵的身形像是被一隻無形的錘子敲打著,越來越矮。
直至後來身形搖晃,站立不穩。
他漲紅了臉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辯解。隻有嘴唇顫抖著,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輕笑一聲:“現在言之鑿鑿來說我是你的妻?我不認了。”
這一次不等我們出手,早已經聽得火冒三丈的山匪就已經將沈濯塵一腳踹出老遠。
“你算什麼男人?滾遠點,黑心肝的廢物東西!”
沈濯塵狼狽地趴在地上,掙扎許久才爬起來,又被官差一腳踩入泥裡:“你拱什麼呢?老實點別亂動。”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得微微翹起唇角。
然後在沈濯塵和婆婆憤恨充血的注視中策馬而去。
山寨的樣子跟我想象中茹毛飲血,未開化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反而像一座地勢較高的村子,裡面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男人把我帶到一座用青磚堆砌的四合院前:“這裡以後就是我們永遠的家了。”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從決定當逃犯的那一刻起,我們和子孫後代就隻能永遠留在這裡,過佔山為王隱姓埋名的生活。
想此我對男人抬眸一笑:“謝謝,這個屋子我很喜歡。和我娘家在京城的老宅一模一樣。”
當木門推開,入目是張燈結彩的院子和喜字。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男人就已經主動牽起我的手帶我走進去。
“雖然是壓寨夫人,但也要規規矩矩拜堂成親。”
這一刻我的心髒像是被他用一雙手小心翼翼託著捧著,又暖又安心。
男人鷹隼般的黑眸定定落在我臉上:“雖然你早就看出我不是普通的犯人,但在成婚之前,我還是要和你坦誠相待。告訴你我的真實名字,和我的所有經歷。”
“我本名叫嶽江流,原正四品指揮佥事。我和你一樣,也是遭人陷害才會被流放寧古塔。”
嶽江流嗓音低沉,將往事娓娓道來。
他因為在關外立下不小的戰功,所以才遭到上峰陷害被流放寧古塔。
我忍不住問嶽江流:“如果不是我的建議,你會選擇逃出來嗎?”
“會,逃跑不成不過一S,但我不想這輩子都在寧古塔苟且偷生。”
嶽江流舉起和我十指相扣的手,溫熱的唇瓣在我的手背上摩挲:“那你呢?有沒有擔心過我不敢冒險回去接你?”
我笑了笑:“我是拿不準你會不會為我回來和官差抗衡,但你就算不來,我也絕對不會去寧古塔。”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嶽江流不來,我也會自己想辦法逃跑。
若是沒有成功,大不了一S罷了。
嶽江流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看了我良久:“從你在河裡勸我逃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類人。”
在整座山寨幾百號人的見證下,我與嶽江流拜堂成親,正式結為夫妻。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
這日我正在屋裡織布,嶽江流突然拉著我上馬,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我不明所以地跟著他來到城外,任由他用特殊的汁液將我頭發抹得花白。
“山寨畢竟在深山,雖然也有專門的人下來採買,但總歸沒有自己挑選的滿意。”嶽江流邊說邊替我理好衣襟,“其實我早就想帶你出來一趟,往家裡置辦點你喜歡的東西。”
“隻是我們剛從流放隊伍中逃走,我不敢帶你冒險,所以才等到避過風頭再帶你出來。”
嶽江流的話聽得我眼眶發熱。
我們扮作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用別人的身份文牒混進了城。然後借著給女兒置辦嫁妝的由頭,逛遍了城裡的胭脂水粉鋪、成衣鋪和首飾鋪。
嶽江流不僅不厭其煩地耐心陪我逛街,還帶我吃遍了所有合口味的美食。
吃完飯後他叫來店小二,把我多動了幾下筷子菜和點心的名字都問了一遍。
看著嶽江流堅毅的側臉,我一瞬恍惚,過去的記憶不自覺湧上心頭。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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