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累全家人流放寧古塔,婆婆與夫君不僅不怨還決絕相隨。
“你嫁進就是我家的人,日子再苦我們也要一起熬。”
我感動又愧疚,流放這一路為了他們連命都不要。
直到小產後風餐露宿得了血崩症,我才在將S之際聽見婆婆和夫君的真話。
“我們陷害遲月被流放寧古塔是不是錯了?她畢竟還懷著我們的骨肉。”
夫君句句堅定:“隻有江遲月流放了,七阿哥才不會總惦記著她而冷落若瑜。我身份不夠不配迎娶若瑜,能為她做的隻有這點微薄之事。”
從鬼門關醒來的第一件事,我用夫君送的傳家玉镯換了最美的胭脂。
既然他們背著我謀劃流放,背著我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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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背著他們在路上給自己謀一個好歸宿。
……
半個月前我小產了,流放路上風餐露宿,整整十幾日血流不止。
害怕婆婆和夫君擔憂傷心,我想方設法苦苦瞞著。
官差發下來的饅頭比石頭還硬,但我舍不得吃,掰開分給了婆婆和夫君。
而我隻用一小塊饅頭泡水喝,勉強維持生機。
因為是我誤摔了太子妃金印,本來難逃賜S。
夫君自請全家流放,才保住了我的命。
這次還沒等到饅頭泡開我就倒下了,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我由內而外烤熟。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婆婆嫌惡地將我珍視如命的硬饅頭扔出老遠。
“上次我硬著頭皮吃了口江遲月給的饅頭,差點連牙都硌掉了。”
婆婆以為我睡了,大喇喇從包袱裡拿出白面饅頭和風幹肉吃起來:“我們每日背著江遲月吃香喝辣,五百裡走下來不僅沒瘦還壯了,遲早會被識破。”
我心裡一酸,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背著我偷吃還要丟掉我的饅頭。
就算我看到了那些吃食,也會把所有好東西都讓給婆婆和夫君。
“識破又如何,我們不是陪她流放了嗎?更何況江遲月性子木訥,她不會起疑心的。”
夫君沈濯塵雲淡風輕的端坐著,幹淨的臉龐和衣裳,怎麼看都不像個流放之人。
千裡流放之路,連五大三粗的官差都風塵僕僕,每日要歇七回。
但隻要隊伍一停下來,我就會去找水源給沈濯塵漿洗衣物,讓一貫溫潤如玉的他在流放路上也不染纖塵。
也因此勞累受寒,加上小產感染導致高熱不退命懸一線。
此時婆婆終於注意到已經快昏迷的我:“江遲月最近臉色越來越差,我們陷害她流放寧古塔是不是錯了?畢竟她肚子裡還懷著沈家的骨肉,就算大人撐得住,孩子也撐不住啊。”
我腦袋轟得一聲炸開,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燒糊塗聽錯了。
直到沈濯塵一字一句堅定開口:“隻有江遲月流放了,七阿哥才不會總惦記著她而冷落若瑜。我身份不夠不配迎娶若瑜,能為她做的隻有這點微薄之事。”
八旗、蒙古、漢人。
人分三六九等,七阿哥和富察若瑜是皇親貴胄,而我與沈濯塵都是漢人。
我拒絕了七阿哥的側福晉之位和榮華富貴,僅為了沈濯塵給我做的一首詩就嫁給了他。
然而一片真心換來的是背刺算計。
是懷著沈濯塵的孩子,卻被他親自設計陷害,流放千裡之外的苦寒之地。
我睜眼時已經躺在囚車上。
沈濯塵又是遞水又是來拉我的手:“阿月,你剛才困得怎麼都叫不醒。畢竟還懷著身孕,這一路長途跋涉難免體力不支。我已經求得官差大人通融,讓你坐著囚車走。”
他的溫柔體貼就連官差看了都誇:“你倒是嫁了個好夫婿,隻可惜你夫君沒娶對人,被你這罪人連累全家流放。”
在官差鄙夷的目光下,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如果不是意外得知了真相,我也一直被沈濯塵溫柔深情的假象蒙蔽。
流放這一路我拖著病體艱難前行,卻連他頭發絲亂了,衣裳破了髒了都能及時發現。
可是我已經整整小產半個月,每走一步小腹就絞痛一次,褲子也要被血浸湿一片。
我高燒到失去意識,命懸一線。
沈濯塵與我朝夕相對,卻什麼都看不見。
僥幸撿回一條命後,我每日在囚車上吃睡休養生息,不再鞍前馬後的伺候沈濯塵和婆婆。
不過三日,沒有衣服換的沈濯塵便受不了了。
他擰眉捏起外袍,走到我跟前自言自語:“又髒又臭,還被樹枝劃破了個洞。”
婆婆看我一眼訕訕道:“兒啊,娘一把老骨頭不知道去哪裡找水源,要不你忍耐一下?”
我知道他們在等我主動把漿洗縫補的活攬下來。
於是我輕撫著小腹:“夫君,胎像不穩我也不敢冒險。你就聽娘的話忍耐一下,等到進城了再洗。”
沈濯塵不悅地抿了抿唇:“我怎樣都無妨,隻是有辱斯文。”
突然傳來一聲譏諷的嗤笑。
“這是流放,不是踏青。”
被嘲笑的沈濯塵氣得甩袖而去。
我看向背靠在樹樁上休息的男人,突然想起我現在坐的囚車原本是他的。
流放寧古塔的犯人都十惡不赦,所以之前我都盡量避開不與他們打交道。
如今仔細觀察才發現,這個蓬頭垢面的年輕男人看似不起眼,卻像是翱翔九天的海東青一樣,有雙獨屬於鷹隼的眼睛。
進入城門休整時,沈濯塵竟然打算賣了他看得比命還重的文房四寶。
官差勸他:“你還是把畫賣了吧,寧古塔乃苦寒之地,畫帶過去就砸手裡了。”
沈濯塵戀戀不舍地打開半截畫,我看見了他為我作的詩。
行行復停停,處處思卿卿。
我莫名心酸,猜測他心裡其實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這畫我S也不賣。”
沈濯塵堅定地卷起畫軸,而我看見落款處白紙紅字寫著——
以此詩畫贈富察若瑜,沈濯塵親筆。
最後一絲希冀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原來沈濯塵對我從無實話,就連這首詩也是富察若瑜不要才賞給我的。
我拿出藏在心口的玉镯,背著手遞給官差。
他眼都亮了,壓低嗓音問:“這寶貝你也舍得?”
之前哪怕病S我都舍不得,因為這是沈濯塵親手為我戴上的傳家玉镯。
但現在這東西對我不值一提。
“勞煩大人替我買些婦人產後血崩調理的藥制成藥丸,再買些有油水的吃食。”
官差略微遲疑:“我不佔這麼大的便宜,你再要點東西吧。或者,我可以給你換點銀子留著備用。”
我認真想了想:“那大人便替我買身新衣裳,買些胭脂水粉吧。”
“流放路上塗脂抹粉?你確定要這些?”
我在官差震驚的注視下不假思索道:“女為悅己者容,才對得起夫君不離不棄一路相隨。”
此時沈濯塵已經珍重地將畫收好,快步向我走來。
“阿月,你把沈家傳家玉镯給我。”
沈濯塵寧願賣沈家的傳家寶,也不肯賣他為富察若瑜作的畫。
我愧疚低頭:“我擔心被覬覦就收了起來,結果弄丟了。”
“丟了?傳家寶你也能丟?”婆婆嗓音拔高,“你不是偷偷賣了吧!”
不等我開口,沈濯塵立刻反駁道:“不可能,我送的東西她舍不得賣。更何況玉镯是傳家寶,是沈家主母的身份象徵。”
見他維護我,婆婆臉色一黑:“镯子丟了就算了,你腹中的沈家長孫不許有絲毫差池!”
沈濯塵視線下移落在我的小腹上,疑惑道:“說起來都快五個月了,孩子怎麼沒見長?”
殊不知孩子在流放的第三日便小產了。
他親手SS了親骨肉,還要來找我要孩子。
“一路吃不好休息不好,身體跟不上。”
聞言,沈濯塵不顧婆婆的阻攔,用最後的銀子給了我換了不少補品和幹糧。
他眉眼舒展:“這下你和孩子一定可以撐到寧古塔了。”
我忍不住攥緊手問:“那到了寧古塔之後呢?你手無縛雞之力,我與婆母都是老弱婦孺,怎麼活下去?”
沈濯塵不滿擰眉:“書中有不少稱贊寧古塔波瀾壯闊的詩,恩師也描繪過那裡的畫卷。寧古塔長河如冰,蒼天負雪,美不勝收。”
然而真正的寧古塔是大雪紛飛的苦寒之地。
那裡不僅野獸橫行,官差和流放的犯人可以對老弱婦孺肆意妄為,草菅人命。
沈濯塵隻顧著為富察若瑜除掉我這個絆腳石,想將我流放的越遠越好,卻從沒了解過幾千裡外的寧古塔究竟是怎樣的人間煉獄。
不過還好,我壓根就沒打算隨他同去寧古塔。
在藥丸和補品的調理下,我日漸恢復體力和血色。
而此時距離寧古塔隻剩下二百裡,十日內就能抵達。
月光下,我穿著肚兜踏入河裡沐浴淨身。
岸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我回頭一看瞳孔微震。
來的竟然是沈濯塵。
他溫潤清淺的眉眼浸滿欲色,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我連忙出聲制止:“夫君,官差大人允許我進城前洗澡已經格外開恩。你莫要失了分寸,惹怒了他們。”
沈濯塵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臉色瞬間難看。
“就算為了腹中孩兒著想,我們也不能急於一時。”
聞言他軟了語氣:“你洗完早些回去,我去衝個涼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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