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女主,男二看起來也對我有不小的敵意。
他走上前來,攔在燕飛雪面前,說:「飛雪師妹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和符師妹切磋就行了。」
我:……
他們好像還沒聽我的意見。
在眾人看熱鬧的眼神中,我淡淡道:「我拒絕。」
燕飛雪和紀言都愣了一下。
「符師妹,你是看我負傷,不忍下手?你放心,在外降妖除魔時,我多重的傷都受過,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這是不打算放過我。
我清晰地感到自己在憤怒,心率大概高了百分之十的樣子,這是情緒波動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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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同意了。
功法上說,無情道斷情絕愛,但依舊存在的悲歡喜怒,如果有人惹你生氣,一定要當場報,不能隔夜,否則容易積少成多,鬱結於心,影響修行。
我走上比武臺,中規中矩地向紀言作揖:「紀師兄,得罪。」
見我一臉平靜的樣子,紀言的表情有了一點變化:「你真去修無情……」
他還沒說完,我便一劍刺去,毫不拖泥帶水。
紀言側身躲開,但還是被削掉一縷頭發。
圍觀同門哗然。
「她怎麼直接就出手了?紀師兄還沒準備好呢!」
「喂喂,小師妹可是打了招呼的,是師兄自己沒反應過來好吧?」
「哇,這一劍氣勢可以啊,我能練一個月!」
口嗨是可以隨便嗨的。
我的劍不是一個月就能練起來的。
雖然沒什麼實戰經驗,但我十年來每天揮劍上萬次,天天挑燈看功法劍譜,有空就去練武場看別人打架,理論知識和揮劍的氣勢還是有的。
再加上修無情道後,情緒不會影響到我的思考,紀言用過的劍招和出劍習慣都印在我腦海裡,讓我能有一敵之力。
我們的比試以平局告終。
紀言的體力幾乎耗盡,我身上也多了許多傷口,但依舊站得筆挺。
「紀師兄,承讓。」
紀言看向我,眼神很復雜:「你……當真修無情道了?」
「嗯。」
「……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沒有人能逼我換功法。」我說,「我的無情道也已入道,不可更換。」
紀言微微垂眸,眼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好……你天賦很好。」
「謝謝。」
6.
修無情道果然很好,我的修煉速度快了不止百倍,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男女主的劇情依舊在推進。
奇怪的是,崔莫還是經常來找我,紀言也時不時過來。
他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給我送漂亮的簪子首飾。
都被我拒了。
然後他們換成常用的跌打膏藥,說是出於師兄的關心。
我收下了。
師父說,適當的禮物往來可以讓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更加融洽,隻要不是貴重物品就沒關系。
我覺得師父說的有道理,而且我確實需要那些藥。
我的修為還不夠,每次找人切磋完都要上藥,練得狠了第二天還會肌肉酸痛。
但是,可能是劇情的原因,燕飛雪對我敵意很大。
明明我已經不可能和她搶男主了。
「我想下山遊歷。」將劍收入鞘內,我說。
躺在地上的擺攤弟子立刻竄起來,不小心扯到傷口,又龇牙咧嘴地坐了回去。
「哎呦我去……不是,師妹,你現在還沒結出金丹呢,在外邊遇到其他仙門的人被欺負怎麼辦?」
「你也知道我沒有結丹。」我說,「旁人不管是多打一,還是靠修為欺負我,都是會被嘲笑的。心術正的人不會這麼做。」
「可問題是這世上有人心術不正啊!」擺攤弟子仰頭看我,說。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牌子,你要是被欺負追S了什麼的,就找刻有牌子上同款花紋的牌匾,往裡鑽就是了!」
原來是一個家大業大的少爺。
很多修士在進入仙門後依舊沒有斷絕塵緣,尤其是血緣。
仙門裡出身富貴的人不少,但能說出這種話,就表明他家的產業已經大到全人間連鎖了。
我與他算得上是朋友,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好,你想要什麼天材地寶,我回來時幫你帶。」
「害,尋常寶貝咱雲霄門都有,沒有的那些你也遇不上啊!
「幫我帶點桃花繁茂時新炸的松鼠鳜魚吧,好久沒吃了,做夢夢到都饞得很。」
「好。」
我扶他起來,向他作揖。
我看得出他的真誠,也能看出他是真想吃鳜魚。
但這不代表我能心安理得地受他人恩惠。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隻要不是濫S無辜、欺凌弱小,我都可以幫忙。」
擺攤弟子愣了一下,綻開笑顏。
「那可真是多謝了。」
——眾仙門皆知,無情道從不說謊。
7.
我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下山遊歷。
第一站是繁華的城市。
我到達那裡時正是白天,街道上車水馬龍,拎著東西的人們邊走邊叫賣,身形壯碩的漢子抬著麻袋運貨。
我站在街邊,環顧四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就是當今的人間城市,很繁華,比前世的鋼鐵森林更熱鬧。
不過這和我沒太大關系。
我背著一新一舊兩把劍,在街道上走著,任何聲音都沒能入我心底。
功法書上說,修無情道一定要收心,不能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雖然在丹藥的作用下,沒那麼容易迷眼就是了。
我沒學過心理學,但能大概推斷出,不被迷眼的最好方法是脫敏治療。
隻要看過足夠多的繁華,就不會被一點小小的美好動搖道心了。
非常的合理。
我在街上走了半天,有點餓了。
我修為還沒闢谷,需要吃飯喝水,走之前也帶了幹糧。
但我認為,脫敏治療要脫全部,人間的食物我也要接觸。
而且,以後我肯定會到荒涼的地方去,幹糧留著能避免萬一。
我隨便進了一家看起來很繁華的酒樓,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我意識到周圍安靜了一瞬,但這影響不到我點菜。
「小二,把你們這裡賣得最好的五種菜都上一份。」
我平靜地對店小二說,後者神情有點扭捏,不好意思地說:「這位……姑娘,我們這裡不是吃飯的。」
我指指其他幾張坐滿的桌子,說:「他們都在吃。」
「……因為他們不隻是在吃飯!」店小二汗顏,「來這裡的客人是要喝酒的!喝花酒!我這樣說您明白了嗎?」
哦,原來是青樓啊,怪不得生意這麼好。
青樓在古代是合法產業,我也擅長用這個世界的眼光來看眼前的事,當然不會隨便找茬。
但是這裡的菜看起來真的很好吃。
「既然必須喝花酒才能吃飯,便請一位最普通的姑娘來陪我吃吧。」我說。
店小二:……
店小二的表情都是凝固的,我仿佛能看見他內心在土撥鼠尖叫。
這時,二樓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啦,我見這位小姑娘也是天真可愛,莫要為難她了,妾身親自來陪。」
我抬頭看去,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穿著大紅衣裳,頭戴鑲玉金簪,一笑起來便如百花齊放,沉魚落雁。
但我卻微微皺眉。
因為,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於常人的靈力波動。
8.
那女子蓮步輕移,款款走來,在我身邊坐下,嫻熟地挽起我的手臂。
「姑娘是第一次來吧,咱家的下酒菜份量可是很足的,你一人怕是吃不完,分妾身幾口可好?」
我平靜地看著她,回答:「我可以打包。」
女子:……
被噎住了。
店小二已經去吩咐後廚做菜,女子繼續作妖。
「姑娘氣度不凡,沉著冷靜,一定是有過大見識的人吧?不知可否與妾身說說這城中見聞?」
我沉默。
「姑娘身邊的是兵器嗎?妾身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劍鞘呢,能不能讓妾身仔細看看呀?」
我繼續沉默。
「姑娘身上一定帶有不少錢財,那可要小心嘍,這城中花花世界迷人眼,竊人財寶的小人也不少呢。」
我還是保持沉默。
菜端上來了。
女子還想繼續說話,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食不言。」
女子:……
她看起來很委屈,但還是乖乖吃飯了。
不過她好像是小鳥胃,什麼都隻吃一小口,說是幫我分擔菜量,但實際上吃的還沒有一隻貓多。
我覺得這很合理,畢竟人家一天要陪幾個客人吃飯,不可能每一頓都大吃大喝。
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還想作妖。
「姑娘,這是今年新釀的桃花釀,妾身敬你一杯。」
我看著散發著酒香的杯盞,沒有接:「你下藥也沒用,我是無情道。」
「……」女子燦爛的笑容瞬間變成陰雲密布。
「你發現我了。」
「自然。」
她身上的靈力波動完全沒有收斂,隨便拉一個修仙者都能看出來。
不過她應該沒有想到會有修仙者到凡塵中來,不然早就像我一樣收起來了。
「既然同為修士,那就算了。」女子放下酒杯,「下次別來這裡了,這座城市的花街都是我們合歡宗的地盤。」
原來是合歡宗啊。
小說裡有提及過這個宗門。和其他仙門不同,合歡宗沒有固定的地盤,也不會跑到深山老林裡修行,他們是行走在人間的。
這個宗門被稱為仙門的恥辱,因為其門派秘法需要陰陽調和才能實現修煉最大化,在絕大部分人眼中都是相當的離經叛道。
修士們還常調侃合歡宗和無情道不對付,事實也確實如此。無情道嫌棄合歡宗又髒又亂,合歡宗嫌棄無情道迂腐無趣。
不過我對他們沒什麼偏見。
隻是以普遍理性而言,他們是有那麼點不注重衛生。
但是……
「你我都是女人,為何要給我下藥?」
我微微眯起眼睛,嚴肅地看向她。
陰陽調和,一般情況下都是男女相歡,我也是女人,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但是有一種可能,她在幫同門的某個師兄弟找鼎爐。
我放在桌下的手握緊劍柄。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子和拐賣婦女的人販子沒有區別,留不得。
她好像也感受到了S氣,往旁邊挪了挪:「道友此言差矣,雖然我們通常要男女交合才能提升修為,但你生得這麼漂亮,我起歹心不是很正常的嗎?畢竟我隻是個沒有道德仁義的色鬼。」
我:……
我竟無言以對。
我看看酒樓裡的客人們,幾乎都是大腹便便的富人,還有就是又醜又猥瑣的偽君子。
好吧,我接受她的解釋。
想必就算是心理素質強大的合歡宗,接待這些人接待久了也是會懷疑人生的。
9.
我在城裡待了兩三天,動身離開,往偏僻的鄉村去。
離城市越遠,地上就越荒涼。到了一個地帶,東一塊西一塊的農田出現在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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