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成書裡糾纏男主被打臉致S的惡毒小師妹。
摸爬滾打十幾年後,我吞下無情丹,轉修無情道。
然而,我換賽道後,所有人都瘋了。
1.
「小師妹,吃了這個藥,你這一生可都與感情無緣了。」
師兄崔莫擔憂地看著我,眼神中滿是關心。
我沉默著瞟了眼他身後的女子。
她正充滿敵意地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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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機立斷:「師兄,我心意已決。我天資平平,與其一直留在門內蹉跎,不如換一條路走,以後旁人提起我,也不會給你們丟臉。」
我是穿越者。
十幾年前,我不小心出了車禍,意外來到這個小說世界,投胎成了書裡和我同名同姓的惡毒女配。
按照劇情,我和男主崔莫是青梅竹馬,自小就定了娃娃親,但好景不長,我們六歲時,一場洪水毀掉了我們的家鄉。
我們的親人都S了,路過的修仙者看我們有緣,把我們帶進仙門修煉。
崔莫的天賦很好,年紀輕輕就成了師妹師弟口中備受尊敬的師兄,而我天賦平平,打了十年雜才堪堪拜師入門,輩分最小。
但我知道,拜入師門並不代表苦日子結束。
根據劇情,成功拜師後,我會一直以娃娃親一事糾纏崔莫,為難女主燕飛雪,成為他們之間寫作絆腳石讀作最佳助攻的工具人,最後因為不自量力殘害女主被崔莫清理門戶。
這本書的女配名字和我一樣,劇情也過於狗血,我特意在女配出場時多看了兩眼。
穿書之後,我也一直想辦法改變命運。
但上天好像在和我開玩笑一樣。
我沒能阻止洪水的到來,也沒能阻止自己和女主的針鋒相對。
真是奇怪,明明是崔莫主動給我送東西,我也沒接,但燕飛雪的態度就好像我搶了她五百萬兩白銀一樣,一天天的都要把眼睛瞪出火星子來了。
或許這就是劇情的作用吧。
「師兄,你每日忙於修煉,可能沒有聽說過,其他仙門的弟子都在笑我們這裡有一個廢柴小師妹。」
我不動聲色地說出事實,崔莫神色微動。
「是誰在這樣說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討個公道!」
我阻止了他:「師兄,他們笑的是我一無是處,不是別的。你去給我討公道,豈不是應了這一點?
「我要自己變強,自己去討公道,讓他們再也不敢說我,也圓了我一直想要修仙的夢想。」
在原著裡,女配是靠獻殷勤和崔莫吹耳旁風才拜入師門的。
我想避免劇情,十年來一直晚睡早起努力練功,每日揮劍一萬下,靠自己的本事拜的師。但即便如此,我的進度還是不如其他人。
不少相識的人勸我放棄,下山找個人嫁了算了。但我一直說修仙是我的夢想,我必須完成。
——開玩笑,在古代做普通人嫁人,和原地去世有什麼區別?
他們都不知道我心裡的小九九,但看我這堅定的樣子,最終還是隨我去了。
隻有崔莫還不同意。
「師兄,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今日你不同意也與我無關了。」我說,「師父認可我的決心,他說不用管你們的想法。」
「……你?!」
崔莫睜大眼睛,想向我走來,但我已經快人一步吞下一顆白色的丹藥。
2.
無情丹是一位丹修研發出來的。
相傳,幾百年前,一位主修丹藥的天之驕子愛上了一個無法修煉的凡人。為了讓凡人能多活一些時日,他每日研究保健延壽的丹藥。
然而長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成的,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擠破腦袋也想修仙了。
凡人最終還是S了。
丹士痛不欲生,鬱鬱寡歡,修為毫無寸進不說,還出現了自殘自S的念頭。
為了減輕他的痛苦,與他師出同門的另一個天才做出了無情丹。
服下此丹,斷情絕愛。
藥方上說,服用無情丹者會保留全部的記憶、修為乃至性格,但再也不會對什麼東西生出感情了。
因為效果太好,這種丹藥一度被限量產出和售賣,但我攢了十年的錢,再預支一點弟子月錢,還是買得起的。
這正是我期待的。
前世八成是回不去了,我在此世的父母也早已去世,連記憶中的樣貌都變得模糊,唯一與過去尚有關聯的人更是成了致命的鸩酒。
轉修無情道多好,這樣,書裡的劇情就和我沒關系了。
我都是無情道了,來和我談情說愛可是亂人道心,毀人前程的行為,是被全天下修士所不齒的。
我服下丹藥後入定了三天。
三天後,我緩緩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撒進屋裡的陽光,覺得從未如此神清氣爽。
什麼吃苦十年的鬱悶,什麼總是被男女主誤會的憋屈,什麼無人能真正理解我的孤獨,通通沒有了。
留在我心中的,隻有一片平靜無波的淨湖。
我試著深呼吸,吞吐氣息,果真感受到自己的修為有所長進。
拋去情感與雜念後,我的腦海額外清晰,連身邊無形的靈氣都能感受到。
我築基了。
我終於正式邁進修仙的門檻了。
我感受到喜悅的情緒,但這份情緒並沒有引出什麼想法,也沒有改變我的行動。
我下床,出門,往劍鋪走。
在路上,我遇到了崔莫。
他今天是一個人,沒有女主或什麼配角跟在身後,就好像是特意來找我的一樣。
見到我,崔莫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了一遍,才問:「你……已經走上無情道了?」
「嗯。」我點點頭,「師兄麻煩讓下路,我想去鍛一把劍。」
「你不是有劍嗎?」崔莫沒有讓開,「而且……你的修為還不夠高,現在鍛劍會浪費的。」
「無妨。本就是想提前鍛來,以後再用的劍。」
「……好。」
雖然臉上一萬個不情願,崔莫還是讓開了。
在我走過他,頭也不回地向前時,他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符梨!」
我轉身,問:「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崔莫面露不忍,好像有萬千話想說,但最後,他隻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好。」
3.
雲霄門是大仙門,藥房劍鋪一應俱全,路上當然也沒什麼危險。
我在鍛造師那裡訂好劍,就拿起舊劍,去練武場訓練。
練武場的人一向很多,今日仿佛額外多。
「哎,這位師妹,來下注嗎?」
一個支著小攤子的少年叫住我,一把折扇在面前輕搖,上面用毛筆恣意地寫著四個大字:「君子愛財」。
理論上,下注賺外快什麼的,在門內是不被允許的。
但戒律堂的長老們不可能一直盯著這裡,就算看見了也常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這種行為在練武場很常見。
但我與黃賭毒不共戴天。
「練武場不可賭博。」我說,「收起你的攤子,歸還錢財,否則,我要去請戒律長老了。」
少年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啥?這麼較真?!」
他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有圍觀群眾認出我。
「這不是打了十年雜才拜師入門的廢柴小師妹嗎?」
「她這是要幹嘛啊,找茬嗎?」
「哈哈,說不定是自己上不了臺嫉妒了,不想讓人家賺錢吧。」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談著,換做以前的我,可能已經社恐到扣出一座四合院了。
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現在是鈕祜祿·符梨!
舊劍出鞘,劍氣將那幾人面前的地面砍出一條白縫。他們大喊一聲「臥槽」,往後跳去。
「我去,不就是說兩句話嗎?她瘋了嗎!」
面對他們的驚訝和不解,我淡淡道:「按照戒律堂條例,胡亂揣測同門,暗誘同門離心者,罰二十仗。」
換言之,他們違規了,我這是警告。
我的神色非常嚴肅認真,旁邊的同門們都默默後退了半步。其中有個人一拍腦袋,說:「哦,怪不得呢,我把這事忘了!」
其他人都看向他,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前兩天聽朋友說,小師妹轉修無情道了。她現在什麼事都公事公辦,大家不要怪她斤斤計較。」
話音未落,周圍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居然是無情道……」擺攤少年喃喃,「老天啊,居然真的有人願意修無情道嗎……難道我的財路就這麼斷了嗎……」
我靜靜地看向他。
他微微彎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我:「可以不收攤嗎?我就擺今天這一次……」
「不可以。」
「…… QAQ 」
4.
擺攤少年終究還是沒擺上攤。
他垮著藏狐臉把錢還給下注的人,甩甩荷包對我說:「真沒了,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伙食費。」
「嗯。」我頷首,轉身去練劍。
但他叫住了我。
「等一下啊小師妹!」
「何事?」
「沒什麼,飛雪師妹和紀師兄的比試就要到了,你先別練了。劍每天都能練,但這樣的比試可不是常能見到的。」
燕飛雪和紀言的比試嗎?
我記得這段劇情。小說裡,紀言是男二,對女主抱有好感,但甘願做男女主情感的局外者,並因此厭惡針對女主的符梨。
他們私下常有交流和切磋,按現在的時間線,這次公開比試應該是一場重要劇情。
在這場比試中,紀言暗自發誓,不論輸贏,他都會向燕飛雪袒露心意。
表白的那一幕剛好被崔莫和符梨看見,女配趁機離間男女主的感情,後來是紀言親自站出來為女主說話並表示退出,那份誤會才解除。
對此,我的評價是,黃金的兄弟,神金。
女主自裝啞巴,神經。男主毫無主見,神經。男二不思進取,神經。
不過他們打架確實值得一觀。至少對缺乏實戰經驗的我來說,是可以當修煉參考的。
「好,我去看看。」
聽到我同意,擺攤少年笑了起來,重新打開折扇,說:「剛好,我知道一個非常棒的觀賞席位,現在便宜出,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師妹要試試嗎?」
我:……
我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扇子。
另一面應該沒有寫「取之有道」。
「不了。」
我轉身離去,徒留他在後面喊:「別啊師妹,我還可以打折——」
我沒管他,自己找了個靠近前排的位置。
比試的主角很快就來了。
燕飛雪沒有穿統一的門派校服,而是著一身藏青色短打,端的是英姿颯爽,俠女風範。
相比之下,紀言的穿著就很普通,但他劍眉星目,面容俊朗,長得非常符合人類審美,站在那裡完全不輸燕飛雪。
他們禮貌地行禮後,便在臺上開打了。
兩人動作如行雲流水,特效一樣的法力光輝在他們武器上閃爍,臺下圍觀的同門紛紛叫好。
我安靜地站在沸騰的人群中,逐帧分析他們的施力方式和戰鬥思路。
一炷香後,比試結束,紀言身上掛了彩,但燕飛雪隻是衣服破了一個口子而已。
挺燕飛雪的弟子們歡呼。
「不愧是燕師妹!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什麼後浪推前浪,他們可都是後浪!」
「那你呢?」
「我……我是浪裡靈活的狗,嘿嘿……」
在歡呼聲中,燕飛雪轉過身,向臺下的同門一一點頭致意。
我也準備走了。
突然,女主笑著說:「原來小師妹也在這裡,聽說你轉修無情道後修為有所精進,不如我們也切磋一番?」?
5.
我沉默著看向燕飛雪。
她微笑著,但眼神無比冰冷。
我明白了,這是衝我來的。
她和我比試,贏了很正常,輸了也不丟人。畢竟她已經和紀言打過一場,體力靈力都容易跟不上來。
她不會有損失,但我在這場比試中會不會受什麼傷,可就不一定了。
我眯起眼睛,有點想不通。
我從未主動糾纏過崔莫,也沒有像小說裡那樣害她,還去修了遠離情感中心的無情道,她為什麼還這麼仇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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