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搖了搖頭放下花束，「結束對你來說，也許是好事，安靜的生活更適合你。」

原書裡沈姿對葉柯然是真心喜歡。

 

從小到大他都像沈庭之一樣護著自己

 

不同於沈庭之的強勢偏執，葉柯然更加陽光溫和。

 

他會費盡心思逗沈姿笑，會在沈庭之這裡吃癟後依舊堅持不懈地蹲在門口等她。

 

可惜溫暖的背後是無盡的算計與野心。

 

他從一開始的靠近，都是帶有目的。

 

作為家裡不受待見的小兒子，葉柯然不僅想借和沈姿的聯姻提高自己在家裡的地位，也想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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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沈庭之對沈姿的心思。

 

所以才會越來越心急，設計騙沈姿參加遊輪派對。

 

如果生米煮成熟飯，沈姿會對自己更加S心塌地吧？

 

進可用孩子，退可用床照，以此來威脅。

 

沈庭之此前的冷處理，與其說是礙於家族關系，不如說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毫無威脅的擋箭牌。

 

在自己順利接班，向沈姿求婚之前。

 

來擋掉其他撲上來的男人。

 

原書沈姿並沒有去遊輪派對。

 

這次我在趙秦川的助力下成功出逃。

 

我接二連三的反叛成功刺激到了沈庭之。

 

所以威脅葉柯然的進度也提前了。

 

14

 

葉家退婚一事，召回了遠在國外度假的沈氏夫婦。

 

餐桌上，我提出要去公司學習。

 

沈父點點頭，「你確實好久沒去公司了，回去轉轉，轉移下注意力也好。」

 

「我是說集團總部，不是我現在在的分公司。」

 

我放下筷子望向沈父，面帶微笑眼神堅定。

 

圈裡人都以為沈庭之是沈父和初戀林曼青生的孩子。

 

揶揄沈庭之時也無非罵他是個私生子。

 

但隻有沈家這幾人知道，沈庭之並非沈父親生。

 

沈母彌留之際，林曼青串通了醫生，拿著假的親子鑑定找上沈父。

 

得子的喜悅蓋過了喪妻之痛。

 

林曼青和沈庭之在沈家安頓了下來。

 

後來沈父心存疑惑派人調查，知道了報告造假一事。

 

但沒有戳破這個滔天大謊。

 

因為沈姿的親弟弟，沈父唯一的親兒子，意外溺水身亡了。

 

他需要沈庭之。

 

所以即使沈庭之並非親生，他也將他安排在集團總部任職。

 

而沈姿作為親生女兒卻隻分管了一家小分公司。

 

即使數十倍增長的營業額已經充分證明了她的能力，也依舊被困在集團利益關系之外。

 

不僅被家族邊緣化，還在朝聯姻為家族謀利益的方向培養。

 

許是我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沈庭之和林曼青看向我時有些詫異。

 

沈父則望著我一言不發，表情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總部不是讓你休闲玩樂的地方，既然去了就做出點東西來看看。」

 

沈父松口同意把我調回集團，並點名讓沈庭之帶教。

 

我開心地點頭，盡量壓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轉頭衝沈庭之撒嬌，假裝沒看到沈父眼裡眼底的笑意。

 

許是絲毫沒覺得我是威脅，亦或是被我短暫的親昵衝昏了頭腦。

 

沈庭之在一個月內被我哄著，帶我經手了集團各項核心業務。

 

該說的不該說的，在我的柔聲細語下全部託盤而出。

 

我因為記得原書劇情，便主動請纓承擔了幾個本來是沈庭之負責的大型項目，並大獲成功。

 

從地皮到醫藥，不到三個月利潤呈數倍增長。

 

一向嚴肅的沈父破天荒地當著眾人誇了我。

 

我這才在集團微微有了些話語權。

 

沈庭之在集團裡樹敵眾多。

 

在我的意料之中。

 

一群在商場打拼多年的老油條，怎會聽一個年輕人的指揮。

 

何況還是一個身份來歷不明，處事狠辣的雙面人。

 

沈庭之活著隻為了兩件事，一是娶沈姿，二是成為家族接班人。

 

但在港城，任你如何苦心經營，在血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沈庭之的黑料，我甚至不用派專人搜集，直接找上他的對家，一份完整的違法犯罪資料合集便被直接呈上桌。

 

我的突然介入，給一些人敲響了警鍾。

 

借著沈父的勢我左右逢源，私下挨個聯系拉攏。

 

因為利益關系而站在同一陣營，也會因為利益被瞬間瓦解。

 

一些是沈父親信經他授意，一些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沈庭之。

 

在沈庭之被我哄得飄飄然時，集團內部已經悄悄變了天。

 

15

 

臨近沈母祭日，林曼青突然在床上一病不起。

 

每天神神叨叨地嚷嚷，「鬧鬼了！」

 

一改往日的親切，先是排斥我的靠近，後來竟直接抄起手邊的東西朝我丟過來，被沈庭之攔下。

 

「有鬼啊，有鬼。」

 

「真是胡鬧，把夫人送回房間，去把曾醫生接來。」

 

沈父板著臉轉身出門。

 

我攥緊了拳頭，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媽媽的祭日快到了，阿姨口中的鬼難道指的是我媽媽嗎？」

 

「對不起阿姨，媽媽一定是太想我了，她人很好的，肯定是不小心才嚇到了您。」

 

「這是媽媽的照片，您能告訴我您看您的是媽媽嗎？她看起來怎麼樣？我好想她。」

 

我邊哭邊掏出手機讓神情恍惚的林曼青看照片。

 

沈庭之微微皺起了眉，表情復雜，但始終沉默。

 

沈父突然停下步子，轉身看向我，「這次祭拜，你跟著我去，其他人都待在家裡。」

 

不容拒絕的語氣讓本來神志不清的林曼青瞬間清醒了幾分。

 

我借口去買東西跟著出了門。

 

家裡隻剩下沈庭之和林曼青二人。

 

車上。

 

聽著手機裡傳出的爭吵聲，我氣得發抖。

 

在沈庭之房間安裝的竊聽器，終於派上了用場。

 

趙秦川也被爭吵的內容震驚到，愣了片刻便將我攬在懷裡，輕撫著我的後背，柔聲安慰，

 

「深呼吸，小姐。」

 

「您不要動手，這些爛人就交給我，我保證他們消失的幹幹淨淨。」

 

「不，你也不要。」

 

我吸了吸鼻涕，急忙攔住已經起了S意的趙秦川。

 

「我確實要報仇，但我要他們自食惡果。」

 

「小姐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但是危險的請交給我，可以嗎？」

 

剛抬手趙秦川便將頭湊了上來，我被逗的哭笑不得，

 

「果然還是你最乖。」

 

「這些天我太忙了，還好你給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趙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你把我保護的很好，我決定給你一個單獨獎勵，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柔聲道。

 

趙秦川臉上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羞怯，聲音吞吞吐吐，隻說有但又不說是什麼。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才開口。

 

「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可以叫你姿姿嗎？」

 

聲音輕的像蚊子哼哼，表情害羞真摯。

 

逗得我在他懷裡笑得花枝亂顫，「這就是你難以啟齒的獎勵？」

 

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純情這麼像忠犬的男人。

 

趙秦川在我的示意下，輕輕叫了聲我的名字。

 

臉卻比剛才更紅上幾分。

 

覺得害羞便將頭埋在我胸前小聲哼唧。

 

慢慢地，哼唧變成輕咬。

 

從額頭到腰間，直那深處。

 

吻得熱烈，吻得忘我。

 

積攢多日的情欲終於得到了釋放。

 

車和人在月色下共舞。

 

窗外的月亮從一個變成一雙，最後密密麻麻地鋪滿整片天空。

 

16

 

去墓地的路上，趙秦川開車甩掉了身後的跟班。

 

停在了遠郊公園的小屋外。

 

我把手機點開播放鍵後遞給沈父。

 

「沈姿那丫頭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和她媽一樣礙事。」

 

「這麼多年了，那女人還陰魂不散！我送她快點上路也是為了她好，怎麼不領情！」

 

「聽說那丫頭最近在集團一直在拉攏親信，你給我注意著，不要把到手的接班人位子拱手讓人了！」

 

……

 

「你害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沈姿和她媽不一樣，你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

 

「你個沒良心的少威脅我，你的事我管不著，但沈姿如果知道是你害的她親弟弟溺S，你覺得她會怎麼看你？」

 

「隻要你閉嘴，她就不會知道！」

 

「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

 

沈父臉漲得通紅，握著手機的手顫抖著。

 

嘴巴張張合合，久久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沈父，我有些後悔是不是應該再多些鋪墊。

 

「你知道多久了？」沈父的聲音悲悽。

 

「最近才知道。」

 

「爸，這二十多年來你有懷疑過林曼青嗎？」

 

沈父沉默轉頭，回避了我的眼神和疑問。

 

沈母臥病在床兩年後去世。

 

葬禮結束沒多久，沈父便派人將林曼青和沈庭之接到了沈家的宅子裡。

 

我不清楚沈父在知道沈庭之不是自己血脈時，有沒有懷疑過沈母和弟弟沈澤宇的S因。

 

畢竟原書裡沒展開講。

 

「弟弟當時才 5 歲。」我哽咽道。

 

弟弟的溺水在沈家一直是禁忌。

 

沈庭之是這場禁忌之下最常被提及的名字。

 

短暫的流言像石頭投進平靜的水面，波紋四蕩。

 

但被沈家壓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一個 5 歲小孩被溺水，僅僅是源於嫉妒。

 

遞給自己一顆糖的女孩，轉頭從口袋裡抓出一捧糖送到另一個小孩面前。

 

即使他知道那是一個正在哭的小孩。

 

但是他嫉妒到發瘋。

 

從沒有人對他這麼好。

 

媽媽說，「那個小男孩不是你的弟弟，他以後會成為你的敵人。」

 

「你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勾勾手輕易地奪走。」

 

「不想被他踩在腳下，現在就給我清醒一點。」

 

奪走我的一切？

 

也包括那個給我糖的洋娃娃沈姿嗎？

 

真想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啊。

 

像之前那些討人厭的小孩一樣。

 

於是他也勾勾手，輕易地將小男孩引到泳池邊。

 

將他踩在腳下。

 

沈姿痛哭的時候，他有過懊悔，但隻是一瞬。

 

他更多的是慶幸，是期待，

 

「以後，她的眼裡就隻有我了。」

 

17

 

「嚴格意義上來說，沈庭之並不算沈家人。」

 

「您現在練小號也來不及了，所以…」

 

因為練的小號，真正的私生子們，都被沈庭之解決掉了。

 

「這是你回集團的原因嗎？」

 

沈父打斷了我，表情又恢復了來時的平靜。

 

「對，這幾個月您應該也看到了我的工作能力，我想真正回到集團。」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也想得到您的支持。」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爸爸老了。」

 

沈父的聲音帶著些莫名的欣慰，

 

「你長大了，姿姿，你媽媽看到，一定會很開心。」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這句話，在沈父心裡排練了無數遍。

 

從墓園回家後，我表現得悶悶不樂。

 

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不再黏著沈庭之要他教我業務。

 

也不再和他撒嬌和他吐槽工作。

 

他以為我在思念媽媽和弟弟。

 

猶豫許久還是敲響了我的房門，露出了少見的笨拙。

 

我提出去旅行散心，「出海吧，我們一起。」

 

「上次那個小島，我其實最想和你一起去。」

 

我衝沈庭之擠出一個苦澀的笑。

 

對方點頭應允。

 

18

 

船上。

 

我借口煞風景驅散了繞船一周的管家和保鏢。

 

六層高的遊艇上隻剩下我和沈庭之。

 

在日落的浪漫餘暉下吹著海風，享受著原世界體驗不到的奢靡。

 

沈庭之拿了件毯子披在我身上。

 

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擦過我的肩膀。

 

濃鬱黑暗的木調沉香包圍著我。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但聲音依舊柔和，「最近很累吧？」

 

「姿姿，隻有你關心我會不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