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其實我在原世界經常周末去攀巖。


隻是原書女主的身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嬌嫩。


 


我顧不上疼,拉起撿繩子的趙秦川抄近道跑到別院。


 


別院有間不起眼的廢棄倉庫。


 


年久失修堆滿雜物,卻異常幹淨。


 


上午巡視時就覺得用來做秘密基地再好不過了。


 


趙秦川猶猶豫豫地進了倉庫。


 


還很上道地順手鎖上了倉庫門。


 


老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我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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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四處張望找了塊幹淨的矮桌。


 


脫下衣服整整齊齊的墊在上面,才讓我坐下。


 


倉庫的燈具早已壞掉,室內隻有門口透露進來的零星光亮。


 


趙秦川太過壯碩,即使俯下身來也將這最後的一點光亮擋得嚴嚴實實。


 


「趙秦川你太高了,光線太暗我看不清你。」


 


「砰!」


 


下一秒趙秦川撲通一聲跪在我身前。


 


這突然的動作嚇得我差點叫出聲。


 


趙秦川下意識想伸手去捂我的嘴,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手突然僵在半空。


 


「為什麼停下來?」


 


「我手髒。」


 


趙秦川緊抿著唇有些不知所措,我便抬起他粗糙寬厚的手輕輕摩挲。


 


朝著他的視線望去,才發現他一直緊盯著我的手,「小姐,還疼嗎?」


 


我眨了眨眼睛遞出手,「疼,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疼嗎?」


 


趙秦川抬眼和我對視,然後徑直吻向我的手心。


 


我又掀開裙子,露出大腿處擦傷的痕跡,


 


「這裡也疼。」


 


8


 


「這樣不好。」


 


趙秦川喉結滾了滾,隻望了一眼便僵硬地別過頭去,


 


看著眼前額頭直冒汗的趙秦川,我有些納悶,便佯裝生氣,


 


「我現在是被你拒絕了?一米九的大老爺們扭捏個什麼勁兒,你不願意我找其他人便是。」


 


趙秦川以為我生氣了,開始跟我道歉。


 


我不理,他便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將頭枕在我的腿上。


 


我被逗笑,「不知道寸頭扎腿嗎?」


 


他想起身又被我按住,「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小心翼翼?這麼怕我?」


 


趙秦川眼眶微紅,聲音似乎是在嗚咽,「我不配被你這麼對待,因為你是最好的小姐。」


 


我鼻頭有些發酸,徑直吻了上去,「那就用上你的蠻力,好好報答小姐。」


 


狹小的矮桌上,趙秦川小心地將我護在懷中。


 


「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趙秦川的聲音又澀又啞。


 


我對他耳語,「其實可以不用那麼溫柔。」


 


他點點頭,笑得腼腆。


 


用纏綿溫柔的親吻來撫平我的顫慄。


 


……


 


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主,不愧是一米九的體格。


 


不知過了多久。


 


倉庫外傳來爭吵。


 


想必是沈庭之發現我不見了,在家裡地毯式搜查。


 


我望向門口,思想開始遊離。


 


「小姐乖,要專心。」


 


趙秦川掰過我的頭,扯過身下的領帶遮住我的眼睛。


 


又故意用力讓我差點叫出聲。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外面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9


 


家裡。


 


沈庭之鐵青著臉,環臂端坐在沙發上。


 


剛進門就是一記眼神S,「翻窗去約會?長本事了沈姿。」


 


我瞥了眼坐立難安小臉煞白的葉柯然,拉起他就要上樓。


 


被沈庭之彈跳起身後快步攔下,「怎麼?打擾你們二人約會了?」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別忘了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


 


「私房話也要說給哥哥聽嗎?」


 


我一臉平靜。


 


沈庭之有些吃癟,陰沉著臉離開了客廳為我們空出說話的地方。


 


我坐回沙發,上下打量著衝我發牢騷的葉柯然,和沈姿自幼定下娃娃親的竹馬未婚夫。


 


精致的五官配上他的招牌假笑。


 


一身貴氣卻難掩他的空洞淺薄。


 


我從他的牢騷中,逐漸拼湊出事情原貌。


 


因為一天沒回消息便來家裡找我,正好碰上沈庭之對著一排保鏢訓話。


 


本想隔岸觀火避開槍口,沒想到剛溜到別院就被新來的保鏢當成可疑人士揪住不放。


 


「你別笑啊,我臉都要丟完了。」


 


葉柯然擰著眉,湊到我跟前小聲地嘟囔,「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哥衝我笑過,看到他的臉我就心裡發毛,他是不是…」


 


「也是,咱這種家族裡能有幾個正常人。」


 


聲音越說越小,眼底的悲傷黯然轉瞬即逝,再抬頭時又是招牌笑容。


 


看得我很是感慨。


 


原書女主沈姿怎麼也想不到,相戀多年的竹馬會背叛自己最深。


 


表面溫暖親和的小太陽,實際上和沈庭之一樣,是個頂個的病嬌。


 


10


 


凌晨一點,叩門聲響起。


 


沒有回音。


 


我輸了密碼後直接推門而入。


 


床上沒人,斷斷續續的粗喘聲從浴室傳來。


 


我在屋內轉了一圈後又退回門前,假裝沒看到他在對著我的照片獎勵自己。


 


這是獨屬於謝庭之的解壓方式。


 


白天有多麼禁欲冷峻,夜裡就有多麼脆弱泥濘。


 


他的地位還沒有立穩,所以他不會對沈姿做出多麼越矩的舉動。


 


即使他自己早已在崩潰邊緣懸空掙扎。


 


「睡了嗎哥哥?」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


 


浴室玻璃上的人影動作明顯一滯。


 


哗啦啦的水聲響起。


 


沈庭之從浴室出來時,我蹲在門口假寐。


 


他便蹲下身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直到冰涼的手指從頭頂滑到我的嘴巴,我終於忍不住了。


 


我打了個寒顫後做作地扭了扭身子,裝作睡眼朦朧半睜開眼,聲量盡量放軟,


 


「叫你沒有應,我都等的睡著了。」


 


「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沈庭之的臉上還帶有放縱過後的紅暈,此時更是眨巴眨巴眼睛,平日裡狠厲陰沉的臉像剛採了蜜般餍足慵懶,竟有了三分柔和,「什麼事?」


 


「柯然朋友在遊輪上組織了一場訂婚派對,邀請我一起去玩。」


 


「兩天一夜很快就回來了。」


 


我越說越興奮,表情雀躍,眼裡滿是期待。


 


可是對面的人卻皺起了眉頭。


 


熱戀情侶在夜不歸宿的派對上會發生什麼事,他再清楚不過。


 


他相信沈姿自有分寸,但他不相信葉柯然。


 


一個被自己冷臉嘲諷二十多年也沒有被趕跑的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此前對他冷處理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但沈姿這麼歡喜的表情,他已經很久沒見了。


 


他竟有一瞬間的遲疑,不忍心讓她失望。


 


可一想到沈姿這麼歡喜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他的心裡又有些刺痛。


 


即使知道他們表面有婚約在身,他還是冷著臉拒絕了。


 


「我可以多帶些保鏢,行嗎?」


 


我一臉懇切。


 


沈庭之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不容抗拒,「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你們,畢竟還沒有結婚。」


 


「不要做讓家族蒙羞的事,好嗎?」


 


雖然知道這是毫不講理的拒絕。


 


雖然知道這話會傷害沈姿。


 


但沈庭之還是說了。


 


看著突然開始低頭整理書桌的沈庭之,我帶著哭腔點頭答應。


 


好戲正式開場。


 


先禮後兵,血債血償。


 


我會一步一步,慢慢逼瘋沈庭之。


 


11


 


派對這天,我在沈庭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等他發現時,船早已駛離港口。


 


電話拒接短信拒收。


 


在發瘋的邊緣時他盡量安慰自己,沈姿是知道分寸的人。


 


直到刷到圈子裡的人在社交軟件上曬出的派對照片。


 


他強忍著怒氣,一張張的劃著。


 


在看到我的身影時憤怒值達到了頂峰。


 


照片裡我穿著清涼,靠在葉柯然的懷裡和人拼酒。


 


沈庭之連夜帶人找上船。


 


看到我和葉柯然躺在一張床上正睡得香甜,更是氣到渾身顫抖。


 


生平第一次不避嫌地在人前將我用毯子裹住攔腰抱起。


 


借著粗暴的動作發泄自己的怒氣。


 


我在迷迷糊糊中摟著他的脖子,「別鬧~」


 


又在頸前蹭了蹭。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他微微愣神。


 


但一想到此時的我還處在醉酒昏睡中,可能把他當成了葉柯然。


 


沈庭之的臉愈發的黑。


 


他遣散了家裡所有佣人。


 


把我放在房間的浴缸裡。


 


然後下樓把客廳裡的東西砸的亂七八糟。


 


我醒來時就看到沈庭之蹲坐在浴室門口,漆黑的雙眸在暗處陰鬱的徹底。


 


我顧不上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沈庭之,獨自在浸滿水的浴缸裡撲騰掙扎,呼吸斷斷續續,聲音有氣無力,「救救我。」


 


「哥哥,救救我。」


 


沈庭之擰著眉將臉扭向別去,面無血色的臉上盡是痛苦和糾結。


 


最終因為擔心我對水有陰影,又起身快步將我撈起,重重地丟到床上。


 


對上我湿漉漉的眼睛,自責和憤怒交織,他緊攥著我的雙手跪在床邊,聲音沙啞痛苦,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是不是說了不準去。」


 


「你們躺在一張床上,你和他,睡了嗎?」


 


沈庭之SS扣著我的手,每問一句,手上的力就更重一分。


 


「睡了。」


 


我的聲音很輕。


 


但足夠讓沈庭之本就支離破碎的內心再次坍塌。


 


沈庭之抓著我的肩,衝我嘶吼,「沈姿,你就這麼賤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被抓疼了,衝著他的手臂咬了上去,「我當然知道,我是成年人,連自主支配自己身體的權利都沒有嗎?」


 


「未婚男女,到底是我賤還是你齷齪?不要越界了哥哥。」


 


沈庭之松開手跌坐在地,眼神晦暗笑容苦澀,


 


「姿姿,你明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哥哥,我喜歡他。」


 


我隻是重復這句話。


 


沈庭之最終摔門而出。


 


第二天,葉柯然意外車禍的新聞便上了頭條。


 


12


 


「我睡了,不過睡的不是葉柯然。」


 


可惜沈庭之沒聽到我的後半句話。


 


嬌嫩的公子哥葉柯然怎麼能和肌肉猛男趙秦川相比。


 


葉柯然是上午蘇醒的。


 


兩家的婚約是下午取消的。


 


葉家以他將來可能會癱瘓配不上我為由,取消了婚約。


 


並送上了巨額賠禮。


 


沈庭之出面處理。


 


我在房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以絕食來表示自己的悲傷。


 


沈庭之便親自將飯送到床邊,表情溫和淡然,「不過是有緣無分。」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從容。


 


仿佛昨夜無事發生。


 


我提出要去醫院見葉柯然最後一面。


 


他也隻是抬眼,語氣漫不經心道,


 


「婚約已經取消了,爸不會同意他的女兒嫁給一個瘸子。」


 


「我隻是去做最後的告別。」


 


我打斷了他,並借著葉柯然的意外順勢提出需增加保鏢人手,


 


「畢竟樹大招風人為名高,意外時有發生,你說是嗎?」


 


13


 


再見葉柯然時,他正表情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聽護士說,他的腿殘的徹底。


 


我走到病床邊輕聲喚他,他才緩慢地轉過頭來,嘴角努力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一切,終於結束了。」


 


「我果然是個扶不起的廢人。」


 


語氣似是解脫又似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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