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林昭儀這件事……」他沉吟道。
「陛下是想對臣妾說謝謝?臣妾身為寵妃,為陛下做點事情,不也是應該的?」我笑笑。
「若是太後問起,今夜攔住不讓陛下過去的罪責,臣妾會攬下的。」
他默了下,伸出雙手,握住了我在幫他解衣領的手。
「不過呢,臣妾確實,想與陛下做個交易。」
「什麼?」
「臣妾可以為陛下護好想護的人。」
我直視著他的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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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允諾臣妾一件事,可好?」
29
我在太後宮門口跪了整整五日。
五日後,我被升為宋淑妃,搬進了青棠宮,並暫掌六宮之事。
這也算是裴珩對於太後丞相一派的安撫。
「哀家不管你那晚是否因嫉妒姜才人才攔著陛下不讓去的,你既已知錯,如今陛下又願寵著你……」
太後嘆氣,「便爭些氣早點有孕,要不然,也別怪哀家放棄你。」
於是,太醫院助孕的湯藥又開始一日不落地送了過來。
而太後那邊的婢女每日會準時過來,看著我喝完藥再走。
我其實有時會想,左手腕的镯子和這湯藥,碰到一起到底會怎麼樣。
藥效到底是會抵消,還是會分個勝負。
這份憂思在每次喝藥時便會發酵,終於在一日,成功地入了夢。
夢裡,我不光有了孕,還生下了一個隻有一半身體的孩兒。
我被襁褓中的血淋淋「怪物」,嚇得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
「扶楚!扶楚!」
猛地睜眼,入目是裴珩焦急的臉。
我一下子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麼了?」他扶著我的雙肩,「做噩夢了?」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角的淚刷地流了下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他似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
「沒事的,我在的。」他一下將我抱入懷中,重復道,「扶楚,我在。」
良久,懷裡傳來的溫度終是令渾身冰冷的我漸漸平靜下來。
「臣妾夢到……」我張了張口,「我被一隻成精的獅子追著跑,他要咬我,我和它打了一架。」
「獅子?」
「是啊,好大好兇的一隻獅子。」
「放心,宮裡不會有獅子,你很安全的。」他一下下撫著我的後背。
「不過,」他似是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在我沒來的時候,又不睡覺看那些志異小說了?」
「才沒有。」我輕聲嘟囔。
三個月後,邊疆大捷,曹將軍在宮門口,拒不摘佩劍。
「微臣為陛下出生入S,此劍曾砍下敵軍頭顱,微臣要將此劍獻給陛下。」
一個臣子,將他用過的劍,「獻給」皇上。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沒幾日,曹招媛重新變成了曹德妃,張賢妃依舊跟在她左右。
不知是不是得了什麼指點,她這次雖復寵,卻不再似之前囂張。
而林昭儀自我執掌後宮後,她的住處便挪到了我旁邊。
她時常會帶些金桂花餅來我宮中,我其實並不喜甜,便在裴珩來時端給他吃。
兩個宮離得不遠,裴珩來我這裡吃晚飯,也時常能聽到她的琴聲。
入秋後,裴珩變得格外忙碌。
前朝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事,我想,他大約是有其他事情要忙。
當然,他來我這裡,還是最多的。
這天夜裡,我才準備好飯菜,就聽宮人來報,說裴珩今夜不過來了。
「陛下在過來的路上遇到了林昭儀,林昭儀腳扭傷了,陛下送林昭儀回去,晚上約莫留在那裡了。」
那宮人走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日可是初一?」
也是,生母忌日這一天,他大約更想和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簡單用了些飯菜,我叫錦珍備了個桶和紙錢,拿到我宮中後院的小池塘邊上。
「娘娘這是要祭奠誰?」
「約莫……是位不認識的人吧。」我將紙點燃,扔進桶中。
裴珩的生母許修儀,本是皇後身邊的宮女。
盡管我已經和冷宮那些老嬤嬤都混得熟到不能再熟,熟到她們甚至連老家有幾條狗都會告訴我,對許修儀的S,卻諱莫如深。
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會丟下隻有十歲的裴珩,獨自赴S。
「朕讓你管後宮,你倒好,在這裡帶頭違反宮規。」
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錦珍嚇得立馬跪下了。
我轉過頭。
裴珩?
宮中確實防著走水,不讓私下祭祀,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看向錦珍,錦珍使勁向我眨眼。
哦,忘了,我剛才燒紙前,用藥讓外面那幾個睡著了。
怪不得沒人通報。
「那陛下,要治臣妾的罪嗎?」我用棍子撥了撥火星,仰頭。
「你……」他走過來,「是在祭奠誰?」
「臣妾的七舅姥姥。」我起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陛下,饒過臣妾這一次好不好?臣妾的七舅姥姥走得早,我都好幾年沒給她燒紙了,臣妾真的隻是太思念七舅姥姥了,想盡一盡孝心嘛。」
「胡鬧。」他輕聲呵斥,卻蹲下身子,與我一起。
桶中火苗攢動,印在他的眸中。
「僅此一次。」他說。
「臣妾多謝陛下。」
他默了下,從一旁拿過紙錢。
「既是你的家人,朕就勉強……陪你一起吧。」
30
那天晚上,裴珩最後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我沒有問他為何突然從林昭儀宮中來了我這裡,隻是看著夜空的新月,感慨時光流逝。
我進宮,這麼快就兩年了。
天氣轉冷,很快到了冬天,也發生了很多事。
前朝,丞相一派上奏曹將軍通敵叛國,曹將軍為證清白自請去府上搜查,結果還真搜出了證據。
曹將軍的副將也證實了這件事。
而後宮這邊,太後身子欠安,整日纏綿病榻,漸漸也沒有精力去管我能否有孕之事。
這時,張賢妃跳出來,指認曹德妃給太後宮中送去的安神香有問題,和太後一直服用的補藥藥性相克。
而曹德妃的宮裡,果然搜出了太後一直在用的藥方。
曹德妃說是張賢妃誣陷她,可人證物證俱在,加之她過去得罪的人實屬太多,根本無人站在她這一邊。
我入宮第三年的開春,曹家倒了。
昔日不可一世的護國大將軍,成為人人喊打的反賊。
曹將軍被斬首,株連九族。
曹德妃在曹家行刑那日,一根白綾將自己吊S在了冷宮。
六月,我升為貴妃。
前朝丞相大權在握,曹將軍倒臺後,他的部下亦受株連。
朝堂上的針鋒相對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堂對丞相的附和與恭維。
可是後宮,太後的身體卻日漸枯萎。
她本就年邁,中毒又深,沒多少時日了。
我和張嬤嬤,成了最後日子裡,陪在她身邊最多的人。
她的神志逐漸不大清醒,有時候會忘記我是誰,拉著我的手給我講故事。
燭燈下,我聽她講年輕時候對丞相的愛慕,如何為了家族成為皇後,先帝待她如何冷漠,以及,她是如何將裴珩生母逼S。
「怪隻怪在她生的孩子小時候太聰明了,要是知道那孩子長大了不過如此,本宮也沒必要非讓她S。
「你說,本宮沒做錯的,對不對?」她的眼神,就像個清澈的少女。
就這樣,她的身子挨到了臘月,終於油盡燈枯。
最後一日,她難得很清醒。
「我想見子昭一面,」她拉著我的手懇求,「求他,進宮,再見我一面吧。」
子昭,是丞相的字。
「母後糊塗了,丞相大人,不能進後宮的。」
「他如今想要的都得到了,怎麼進不得?他若真想進,誰敢攔著他?」她渾濁的眼睛流出淚,「哀家沒有其他心願了,隻是想再見他一面。」
消息早早傳去了丞相府,中途還去催促了幾次。
可直至半夜,丞相都未露面。
隻讓人回了「丞相大人望太後娘娘安好」這樣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最後時刻,她依舊在等,問我他到底什麼時候來。
她也從未覺得此生自己做過什麼錯事,隻是對於我的不成器,心有怨念。
「你怎麼就,生不出孩子呢?
「你要是有個孩子,多好啊。」
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至S在等她的少年郎,可與滔天權勢比起來,昔日白月光的S實在不值一提。
我知道,這個月,丞相府又進了兩名新的姬妾。
而太後,鬥了一輩子,明明成了贏家,最後卻依舊栽在情愛二字上。
著實令人唏噓。
31
太後S後,我成了後宮裡權力最大的人。
張嬤嬤被我送出了宮,錦珍成了我的大宮女。
林昭儀來找我,說想幫我。
「後宮事務繁雜,臣妾看娘娘辛苦操勞,想多為娘娘分擔一些。」
她走後,錦珍很不高興。
「娘娘,這林昭儀實屬逾矩。」
我想了想:「也罷,讓她早點練練也好。」
於是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我便都交代給了她辦。
因著還在孝期,除夕未設宮宴,各宮自行安排。
傍晚,裴珩踏著雪來到青棠宮時,我已準備沐浴休息了。
「今夜除夕,各宮都還在備菜,你這麼早就吃完了?」
「實屬沒想到陛下要來。」我幫他脫下遮雪的狐裘,實話實說。
如今宮中雖還有丞相安插的人,但比之以往,他總歸自由多了。
一年一度守歲的大日子,我以為他定是表面上各宮都不去,偷偷與林昭儀在一起的。
「貴妃吃了什麼?」他坐下,轉頭問錦珍。
「娘娘隻讓小廚房給奴婢們備了和往年一樣的飯菜,娘娘自己和平日一樣,晚上並未用膳。」
裴珩眉頭微微皺了皺。
「朕餓了,備些你們娘娘平日愛吃的菜。」
「備陛下愛吃的便好了,」我搖頭,「臣妾不餓。」
「好歹是除夕,餓著肚子怎麼陪朕守到子時?」他轉頭,「就這樣,備你們娘娘愛吃的蓮子頭羹,蝦元子,五味杏酪鵝,藕鮓和魚辣,再做個青菜。」
「陛下要在臣妾這裡守歲?」
「怎麼?不歡迎?」他挑眉。
「怎麼會呢?」我抱住他的臂膀,「臣妾當然欣喜了。」
隻是有點意外。
我其實並不大喜歡守歲這樣的活動。
若是在子時許的願望都能實現,那世間人人豈不都圓圓滿滿?
飯菜撤下去後,我與裴珩圍爐而坐,想到這不能睡覺的漫漫長夜,我招呼錦珍:「把金桂花餅端過來吧。」
「方才見你吃得不多,還能吃下這等甜膩之物?」誰知他並不領情。
「……臣妾這不是怕陛下餓嗎?」
「朕不餓,溫點酒吧。」
「好。」
我並不善飲酒。
這事很奇怪,趙姨娘明明是個千杯不醉的,我和徽文卻都是一杯就倒。
正抱著酒杯發呆,隻聽裴珩問我:「以前你在宋府守歲,都做些什麼?」
家裡啊。
一般白日裡我和阿姊便會去幫母親的忙,張掛花燈,貼窗花,準備家宴,晚上我爹和徽文會在院裡放花炮,我們母女三人則在一旁捂著耳朵笑。
當然,每年我都撐不到子時,會在炮仗聲中靠在母親身旁睡著,而過了子時,徽文會將我背回自己房間。
「十五其實比除夕好玩,因著外面都是彩燈,爹爹會帶我們一家出去,前面有人打著燈,徽文一路放著炮,好玩極了。」
「聽著確實甚為有趣。」裴珩道。
他的聲音,透著一絲難掩的羨慕和……悲涼。
「但臣妾卻覺得,京中下雪的除夕,才好玩呢。」
「嗯?下雪有什麼好玩的?」
「要是臣妾在家時,能遇上這樣的下雪天,定要好好打幾場雪仗。」
「打雪仗有什麼難的?」他笑道,「朕陪你打不就好了?」
32
我沒想到裴珩真的會陪我打雪仗。
他捏雪球的技術屬實不像是剛學的。
沒一會兒,兩人身上便到處沾滿了雪花。
「過來把這酒喝了,」他遞給我一杯酒,「暖暖身子。」
就這樣,我們就像大人不在家的頑皮孩童,打累了便坐在臺階上喝酒,暖和了再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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