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對一旁的宮人道:「將朕的印取來。」
「陛下要做什麼?」我愣住。
「你的家人,也算朕的家人,朕這個做妹夫的,當然也要略表心意。」
他提筆,在畫軸左上方,落下幾字。
【花開並蒂,人結百年。】
紅色印章,落的是他的字「秉言」。
他的字體飄若浮雲,矯若驚龍,雖然很少在人前寫,卻是真正的帝王之體。
我看著欣喜:「臣妾多謝陛下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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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愛妃打算,怎麼感謝我?」他擦擦手。
嗯?
「你是不是,最近忘了什麼事?」
「朕的生辰在下個月。」他好意提醒。
「臣妾哪裡能忘呢!」我立馬摟住他脖子,「臣妾當然是牢牢記著的……」
「記著便好。」他點點我額頭。
「今年的生辰宴,就由你來替朕操辦吧。」
20
裴珩說,生辰宴辦得好,會給我升位分。
那我自然要上心。
忙碌了一個月,終於到了生辰宴這晚。
太後和裴珩坐於上首,妃嫔按位分坐於下列。
我想,裴珩今日應是高興的。
畢竟,我將林昭儀安排在了他抬眼便能看到的位置。
即便眉目傳情,也不顯突兀。
更別提他面前的那盤金桂花餅和林昭儀獻上的那曲高山流水。
在宮中待了半年多,我雖沒什麼交心的妃嫔朋友,卻也認識了不少宮中幹活的人。
白日裡裴珩不過來時,我便四處找人聊天。
打掃的,採辦的,給各宮做衣服,還有那些在宮中養老的老嬤嬤。
熟稔之後,她們也會和我八卦八卦。
比如曹貴妃其實琴棋書畫都不通,比如張賢妃入宮前便是曹貴妃的跟班。
更比如,林昭儀最愛的便是金桂花餅,古琴彈得更是優美。
在曹貴妃的跟班中,林昭儀算是在宮人中口碑較好的一位。
畢竟她本人溫溫柔柔,說話細聲細氣,除非曹貴妃要求,很少主動為難宮人。
得知這些後,我也曾自作聰明,在裴珩來我這裡時,準備些金桂花餅,或是給他彈上一曲。
說實話,我的琴藝並不差。
可裴珩卻說不好聽。
「朕不愛聽琴,下次別彈了。」這是他對我說的話。
而今夜,看到他看林昭儀彈琴時流露的目光,我才明白,替身,是永遠替代不了正主的。
倒也不是就想模仿,隻是覺得一對有情人,見面卻隻能在宮中小樹林,多少有些唏噓。
若能讓他在我這裡得些慰藉,心情好些,對我也並無壞處。
但他不喜歡,就算了。
妃嫔們一個個上前獻藝祝壽,除了曹貴妃舞劍時我有點心驚膽戰,生怕她一生氣把裴珩剁了,其他時間,我大都在神遊。
直到太後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宋婕妤這生辰宴辦得真不錯,皇兒覺得呢?」
裴珩道:「確實不錯,宋婕妤有心了。」
我趕忙起身,行禮。
「正好,宋婕妤進宮也有些時日了,這九嫔之位還有空缺,哀家覺得,也是時候給宋婕妤進進位分了。」
太後笑道,「不若,便封個昭容吧,可好?」
裴珩頷首:「朕也正有此意。」
我連忙跪倒謝恩。
太後繼續道:「聽聞陛下因著那嶺南匪賊之事已有多日未去後宮,今夜,不如陛下便和宋昭容一道……」
「嶺南之事,確實緊急。」誰知裴珩卻打斷了她。
「明日早朝還要繼續商討,今夜母後累了,兒子送您回去休息吧。」
21
我大約知道太後在急什麼。
入了臘月,我忙著準備生辰宴,裴珩踏足後宮,也多去曹貴妃那裡。
如今我和曹貴妃肚子都沒動靜,誰先誕下皇子,便能佔得先機。
可她大約不知,在生辰宴上看過自己真正的心上人彈琴後,今夜的裴珩,哪裡還能再和別人演戲溫存。
今夜,他要見,估計也隻會偷偷去見林昭儀。
那個他真正喜歡,真正護著的人。
升了嫔位後,我搬到了更大的寢宮,裴珩遣人送了些賞賜,人依舊沒來。
張嬤嬤嘮叨的毛病又犯了。
「娘娘啊,你得自己抓緊啊。」
她甚至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什麼宮中秘籍,裡面盡是些奇奇怪怪的姿勢。
雖然我很鄙視畫出這冊子的人,但用來打發時間,卻也挺帶勁。
新的一年來到時,聽說嶺南之事終於解決了。
端月天冷,我睡得也格外早。
這天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卻被人搖醒。
一睜眼,直挺挺的一個人就倒在了我懷裡。
「陛下?」
我接住他,手上湿漉漉一片。
是血。
22
守夜的宮人已被迷暈。
裴珩的傷在胸口,看著並不深,但血流不止。
將裴珩靠床放好,我趕忙打開櫃子,拿出布條和藥。
「你這裡守夜,幾時換值?」他微微喘著氣。
「陛下放心,一會兒來換值的是錦珍。」我專心地給他傷處撒藥,「臣妾不會讓任何人發現陛下在這裡。」
手上勁使得大了些,他「嘶」了一聲。
「輕些。」他皺眉。
我手上動作不停:「陛下若是嫌疼,下次就別把自己搞成這樣,說出去誰信啊,堂堂皇帝,在宮中被人行刺?」
我抬頭,「難不成是……」
「不是曹將軍,也不是丞相,」他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猜測,「朕還有用呢,他們現在可不會讓朕S。」
「那是誰?」脫口問出後,我便後悔了。
他怎麼會告訴我呢?
「……五皇子。」
我愣住,那個殘了的五皇子?
「怎麼?很意外?」他笑了,「是不是發現想要朕命的人還挺多的?」
「是啊,但意外的並不是這個。」
我意外的是,他在遇刺後,為什麼來我這裡。
但想想也是,他總不能去林昭儀那裡,林昭儀住得離曹貴妃那麼近,身邊又有曹貴妃的眼線,他去那裡,不是將心上人往火坑裡推嗎?
「所以陛下這次,是落了下風?」
「也不算吧。」他冷笑,「用我自己做餌,把宮裡宮外五皇子的勢力徹底清除,倒也不虧。」
說著,他一下抓住我的手。
「朕受傷的事……」
「陛下不就是知道臣妾不會說出去,才來這裡的?」
我抬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
這是第一次,我在這雙眸子裡,看到了狼一般的野心。
「陛下放心好了,我這個院子呢,人啊是最簡單的,張嬤嬤是太後的人,瑞兒是曹貴妃派來的眼線,町兒是賢妃的小幫手,還有春兒。」
我看向他,「是陛下您派來的人。」
他愣愣地看著我,眸中都是訝異。
「你……怎麼會知道的?」
「聊聊天就知道了啊,我還挺擅長聊天的。」我邊給他包扎邊說,「但陛下放心,除了春兒的身份,其他人我都不經意地給她們彼此偷偷透露了一些,現在她們光忙著互相提防了,其實沒什麼時間關注我的。
「而且,」我想了想,「她們互相監督得挺好的,一個盯一個,說起來,我應該給她們再漲漲賞銀。」
我站起身,將桌上一個小花瓶,包在布中打碎。
然後拾起一片碎片,朝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地一劃——
「你幹什麼?!」裴珩一下子就要起身。
我捂著流血的胳膊,淡定地走過去蹲下。
「陛下,臣妾雖御人有方,但那些人不瞎,臣妾屋裡有血跡和藥味,總會惹人懷疑。」
我咬著牙,麻利地將藥粉撒在胳膊上,「臣妾半夜起夜,不慎推倒花瓶摔倒割破胳膊,陛下心疼臣妾這個寵妃,所以夜夜來陪著。」
裴珩愣愣地看著我。
「陛下別發呆了,快幫臣妾搭把手啊。」我晃了晃布條。
他才回過神來,半晌,張口道:
「你出身官宦人家,包扎傷口的動作卻如此嫻熟,怎麼學會的?」
「那可是個很慘的故事呢,陛下當真要聽?」
年幼時,趙姨娘開始隻是我爹的外室,是住在別院的,而她為了和母親爭寵,想了很多辦法。
其中她用得最熟的辦法,便是苦肉計。
她是不舍得自己受傷的,於是,每次受傷的人,都是我或徽文。
因為隻要我們受傷,我爹就會過來,順便留宿在趙姨娘的院子裡。
她說,這是為了我們母子三人的未來。
「後來一次,她將我推到桌角勁兒使大了,頭上磕了好大一個口子。」我撩起頭發,「你看,現在還留有疤,還好位置藏在頭發裡,要不醜S了。
「那次傷好後,我便打定主意,再也不想待在她身邊了。
「我偷偷從家裡溜了出來,在街上流浪了半個月,其中一個醫館家的兒子看我可憐,便讓我幫忙給人包扎傷口,每天給我點飯吃。」
「後來呢?」
「後來呀……」我嘆氣,「誰叫我小時候就長得很好看了呢,那個醫館家的老爹居然對我起了歹心……不過還好他隻是把我關了起來,爹爹和母親最後將我救了回去。」
隻是我那時年幼無知,看到抱著我痛哭的趙姨娘,以為她是真心悔過。
而我又想對母親好,所以才會將那碗補藥送給了母親。
額頭的發絲,突然被人撩起。
我抬起頭,他的眸光不再如方才狠厲,而是泛著難得的溫柔。
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那個早就毫無感覺的陳年舊疤。
「朕一直沒問你,怎麼都不給朕準備生辰禮?」
嗯?這哪兒和哪兒?
「臣妾不是都幫陛下操辦壽宴了嗎?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禮物?」
明明都給他和心上人創造那麼好的傳情機會了。
他低頭,笑了。
「是啊,朕確實已經得到最好的禮物了。」
說著,他突然將我的頭壓了下來,吻輕輕落在了那個額頭的疤痕上。
我渾身一顫。
這個吻很輕很柔,可卻沒有停住。
他一路向下,攻城略地。
而我腦中一個清醒,猛地一把將他推開。
他一臉迷蒙地看著我。
「陛下在幹什麼啊?」我簡直不能理解這個禽獸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你這個胸口的傷一動會裂開的!你是要浴血奮戰嗎?!」
他愣住。
「朕……隻是想親你,根本沒打算下一步。」他面色羞赧。
「為什麼突然想親我?」我氣勢洶洶。
他怔住,突然轉過頭去。
「沒什麼為什麼。」
月光照在他臉上,不知為何,灑下的卻是粉紅色的光。
「就是……情不自禁。」
23
沒過幾日,前朝傳來消息,戶部尚書一把火S了全家老小,並留下遺書。
遺書上說,他常年受五皇子餘黨所迫,在宮中四處安插眼線,良心不安,愧對聖恩,決定以S謝罪。
此事在前朝引發軒然大波。
誰能想到都這麼些年了,五皇子餘黨仍在呢。
五皇子被當即關押,曹將軍也打著清除餘孽的名號,名正言順帶人進宮搜查。
誰知一查,卻先在曹貴妃宮裡查出了五皇子的眼線。
那人還是曹貴妃的貼身女官。
聽說那日父女相見,曹將軍不止罵了曹貴妃十次蠢貨。
為證清白,加上丞相一派咄咄相逼,曹將軍騎虎難下,這場別有用心的「搜查」,變成了真的清除餘孽。
塵埃落定,五皇子被處S的那一天,正是立春。
裴珩正待在我這裡閉目養神。
我邊給他按頭邊循循善誘:「此次曹將軍幫陛下清剿五皇子一黨,也算立功一件,陛下是不是也該去曹貴妃那裡歇歇……」
「朕傷還沒完全好,沒法去。」
我:「……」
明明早就好了,連疤都沒留好不好?
而這時,太後宮中突然來了好幾個嬤嬤。
幾人面帶喜色,開口便是「恭喜陛下」。
原來是太後身邊的宮女有孕了。
孩子,是裴珩的。
24
據說,正月十五的晚上,裴珩在太後那裡喝多了,太後便派了自己的貼身宮女送他回去。
結果宮女進了飛霜殿,一夜都沒能出來。
直到這個月,宮女眼見自己月信未來,深知瞞不住,這才跪著和太後說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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