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所牽掛,我一夜未眠。
等到天光大亮時,就又聽見了隔壁院裡的爭吵聲,很是激烈。
昭昭被嚇醒,哆哆嗦嗦地往我懷裡鑽。
我讓丫鬟照顧好她,又出了院子,想瞧一瞧今日又是怎樣的熱鬧。
「宋懷安,你莫不是厭煩了我?你若是真厭煩了,大可以從此一拍兩散!」
盛容雪紅著眼,將手裡的瓷瓶狠狠砸在宋懷安腦袋上。
宋懷安摸著額頭上的鮮血,忍不住冷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稍有不順就大發脾氣。我對你已經足夠退讓和包容,你若是再這麼任性下去,可就真的讓我失望了。」
盛容雪伸手抹幹眼,倔強地盯著他:「你我初見時,你就知道我脾氣大,可你還說我與其他女子不同,性情剛烈,敢愛敢恨。當初你既喜歡了那樣的我,如今怎麼又厭倦了?說到底,是你自己變了心,喜歡上宋玉那個狐狸精!」
得,本想看個熱鬧,沒想到我反而成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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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我便立刻轉頭回了院子,按著每日的習慣,讓丫鬟給我泡上一壺清茶,然後搬了把躺椅,我就坐在海棠樹,悠闲度日。
可茶還沒喝上,宋懷安卻突然跑了過來,一把奪走我手上的茶。
咕嚕一口喝完後,又開始嘆息。
「阿玉,你說這些年,我到底是不是做錯了?」
我沒說話,他看著我,又搖搖頭。
「阿玉,這幾年我滿心滿眼都是她,可她卻越來越過分,讓我已經疲憊不堪。反倒是你,一如既往地乖巧懂事,從不與我鬧脾氣,還會在我來時準備好清茶。或許,我應該開始珍惜你……」
他說罷,就想低頭來吻我。
我趕緊用扇子擋住了臉,他停下,又轉頭在院子裡張望起來。
「昭昭呢?我好久沒聽她喊過爹爹了。」
聞言,我隻覺得好笑。
這些年來,他對於昭昭,幾乎是避而不見。還好昭昭還好有自己的爹爹,疼她入骨,不需要再奢求其他人的愛。
我搖著扇子,輕聲道:「她沒睡好,還在裡屋休息呢。」
說罷,盛容雪突然衝了進來,滿眼憤怒之色,抬手就想來掐我的脖子。
「宋玉,我就知道是你勾引了懷安!」
她想掐我,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宋懷安就護在我身前,一把拽住她手腕,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阿玉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縱然我和她有些什麼,又能如何?盛容雪,你不要整日疑神疑鬼,惹人厭煩!」
「我疑神疑鬼?」
盛容雪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又伸手指向我。
「從前你對我諸多溫柔,可後來這個大狐狸精生下了小狐狸,你便開始不待見我,總挑我的錯。怎麼,當初你將她冷落,沒能當一個好丈夫、好夫君,如今反倒怨我破壞了你們一家人幸福?」
凡事我都能退讓,唯獨我的昭昭,不該受到一點委屈。
所以我抓住她的手。
狠狠往下拉,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雪兒!」
宋懷安如今雖然還在生氣,可兩人到底多年情分。
當即就彎腰將她攙扶起來。
緊接著轉頭責備我:「雪兒性子衝動,不過就是罵了你和昭昭兩句,你有必要對她動手嗎?」
想當初,那個男人還擔心我在宋家多年,是否會愛上外界傳說中公子如玉的宋家二郎宋懷安,為此還落了淚,在床榻間讓我一遍遍說愛他,那天晚上腰差點都斷了。
可如今想想,對於他這份擔憂,我隻覺得好笑。
像這樣一個男人。
若我當真愛上過他,若昭昭也真的是他的孩子,那就不知要受多少委屈了。
所幸,我從不愛他,也絕不會為他心動。
宋懷安還想繼續指責我時。
管家匆匆跑了進來,瞧著模樣,有著十萬火急的大事。
「二爺,陛下駕崩,七皇子登基。咱們家隸屬七皇子一派,如今聖旨已下,傳召您立刻入京城任職,且快些準備著搬家吧。」
4
深宅內院的女子爭鬥,到底比不過加官晉爵。
故而聖旨一下,宋懷安就立刻吩咐院中下人收拾東西。
等坐上入京馬車時,我還有些恍惚。
昭昭乖巧地靠在我懷裡,手裡拿著她爹爹剛派人送來的書信。
她雖識得幾個字,但到底認不全。
便將書信捧至我面前,眨巴著眼,好奇地開口。
「娘親,爹爹的信裡都寫了什麼?」
我看著那封書信,又將昭昭抱得更緊了些。
然後告訴她:「爹爹之前答應過你,要將你接回京城。這不,咱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團聚了。」
六年的奪嫡之爭,如今終於落下帷幕。
我再也不用日夜擔憂,唯恐他被那群兄弟算計,進而丟了性命。
若非如此,我們一家人也不必分隔兩地。
好在不過幾日功夫,我們便趕到了京城,宅院也是新帝御賜,很是氣派。
盛容雪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緩緩走下馬車。
見到我和昭昭,她眼中笑意微斂,然後直接伸手指向東邊的那處院落。
「我瞧那院子不錯,我便住那兒了。」
如今,宋家的當家人是宋懷安,身為他妻子的我,是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所以東邊的那處院落,按照規矩應當是我的。
隻是她一開口,在宋府服侍多年的丫鬟婆子,也不敢違背。
面面相覷間,便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我臉上。
這些年我都不欲與她相爭,多數都以我退讓為結局,連著府中的人都習以為常。
「阿玉,你莫不是也想要那處院子?」
盛容雪見我遲遲未曾松口,便直接走到我面前,眼眸含笑,又帶了三分挑釁。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說的並不是院子。
宋懷安見我倆僵持,便同從前許多次一樣,徑直走到我面前。
眼含歉意:「阿玉,嫂嫂本就孤苦,你便讓讓她吧。」
對此,府裡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
隻當作宋懷安可憐寡嫂,所以府中但凡有什麼好東西,都要緊著她。
見宋懷安又一次站在她那邊,盛容雪臉上是說不出的得意神色。
我無聲看著宋懷安眼裡露出的些許愧疚。
每次讓我相讓時。
他總會露出這般神情,然後夜晚會來到我房中,說著那些此生必定不負我的鬼話,然後再被盛容雪拙劣的小把戲吸引走,隔天又繼續向我道歉,然後試圖對我動手動腳。
魚和熊掌,他都想要。
每次都這樣,有時我都覺得自己成了他們調情的一環。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又低頭看著府裡的下人送來院子布局的圖紙,一眼便瞧見了最西側有處海棠苑。
海棠……我忍不住勾了勾唇。
然後再次看向盛容雪:「既然嫂嫂想要那處院子,阿玉必定不會與之相爭。我瞧西側海棠苑不錯,我便帶著昭昭住在那裡,也圖個清靜。」
海棠苑很偏,盛容雪看了一眼圖紙,眼裡當即浮現出了十分滿意。
她難得賞給了我一個笑臉。
「還算你識趣!」
說罷,她便讓人將東西抬進東側院子,說是要好好布置一番。
院子已定,宋懷安眼中愧疚更甚,當即上前想要拉我的手,但我先一步抱住昭昭。
他頓住,伸手捏了一下昭昭的臉。
然後對我說:「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那夜我同你說的話,並不是在騙你。隻是無論如何,容雪也是我大哥名義上的妻子,我不能薄待她。但也請你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我胡亂點頭,對於這種男人許下的誓言,我從來是不信的。
隨便應付了兩句,我便帶著昭昭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有些偏,但院子裡卻種滿了海棠花,院落也像是被人精心打掃過一番。
無一處不精致。
昭昭看著海棠花樹下的秋千,悄悄勾了勾手指。
「這是爹爹安排的吧?」
她雖年紀小,卻分外聰慧,一眼便能瞧出其中端倪。
我們今日才到京城,所以提前派人打掃過,但到底不夠精細。而這處海棠苑,瞧不見一絲雜草,看著普普通通,可若是仔細瞧了,便知道是花了大工夫布置的。
我衝她無聲點頭。
又讓人收拾好東西,等一日忙碌下來,已到深夜。
宋懷安剛入京城,一門心思想攀富貴,這些日子必定現在書房,也省得我周旋。
櫃子裡的那些迷魂藥,如今所剩不多,好在以後也不需要了。
哄睡了昭昭,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去,一雙炙熱有力的手,便緊緊框住了我的腰。
門窗一陣微風拂過,蠟燭在頃刻間熄滅,隻有高懸的月亮,撒進來的些許餘暉。
不算亮堂,但若隱若現最撩人。
我慢慢轉身,看著日思夜想的人歪著腦袋,此刻正衝我微微一笑。
「阿玉……」
「珩郎……」
我緩緩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在他慢慢俯身時,用力一掐。
「痛痛痛!」
曖昧氣氛瞬間消散,周玄珩伸手捂著自己的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多日不見,阿玉怎麼還能對我下如此狠手呢?」
我瞧著他那副任人蹂躪的可憐模樣。
當初便是被他皮相所诓騙,稀裡糊塗就跟他許了終身,還把一顆心給丟了。
一場大火,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S了,他卻又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坦白所有。
本以為是柔弱的書生公子,沒承想身份嚇S人。
身為當朝七皇子,就算無心爭奪帝位,也會成為其他兄弟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場大火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想要護住我和昭昭,退隱江湖根本無法實現,便隻能賭上身家性命,成為新的帝王。
這一賭,便是六年。
我本就是普通農家婦,毫無身家背景可言,若每日陪伴在他身邊,必定會成為他的軟肋。
我雖不怕,爛命一條,生S我都願隨他一起。
但我不想昭昭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宋家夫人這個身份,在某種意義上,也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所以我才會盡心盡力替宋懷安隱瞞偷情之事。
但凡他識趣些,等他日我離開,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或許我也願意成全他一次好事。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我看著面前的周玄珩,他見我嘆氣,沒了剛才故作委屈模樣。
伸手攬著我,直接坐在床榻邊,溫聲開口。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擔憂我。」
周玄珩緩緩解開外袍,然後握住我的手腕,帶動著我的手,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阿玉,我有好好聽你的話,這次奪嫡之爭我沒有受傷。不信,你可以親自檢查。」
他又衝我笑,那雙狐狸眼越發撩人。
還有我此刻手尖上的觸感,到底是多日未見,分外想念。
我也不客氣,結結實實地摸了一把。
聽著他在我耳邊倒吸一口涼氣,又輕咬住我的耳畔,黏糊不堪。
「昭昭睡了?」
我點頭,將已經軟掉大半的身子靠在他懷中,手裡動作不斷,繼續把玩著。
他悶哼一聲,將我抱得更緊了些。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六年來我們夫妻本就聚少離多,每次相見也是心驚膽戰,我害怕他會被那群兄弟算計,他亦擔心無法護住困在深宅內院裡的我。
所幸,如今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他胡亂吻著我的脖子,喘息聲越來越重,我微仰著頭,將雙手插入他發間。
借著餘下月光,在我身上的周玄珩眼神有些迷離。
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微微仰頭,又親了親我的嘴角,有些戀戀不舍。
「如今你當上了新皇,這偌大後宮,應當會添不少絕色佳人吧。」
說話間,我將手緩緩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察覺出了我的意圖,縱容地笑了笑,又用手勾住我的腰,讓我倆貼得更近了些。
「阿玉,我此生隻會有你一位妻子,絕不辜負。」
情話永遠都是那樣好聽。
但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縱然面前之人是我今生摯愛,可那些擔憂,也不算空穴來風。
自古以來,君王誰不是坐擁後宮佳麗三千。
我要早知他是皇子,當初就算再鬼迷心竅,最多意亂情迷一夜,就提上褲子跑路。
可惜,知道得太遲了。
周玄珩緩緩起身,而隨著他的動作,本就松垮的衣服徹底落下,能瞧見大片好春色。
本想克制,但委實沒忍住,又輕輕捏了一下。
「哼……」
他喘息的聲音很好聽。
勾著體內情潮洶湧,就想忘記今夕明朝,隻要當下快樂。
我從不委屈自己,當即翻身而上,用手指在他身上作畫。
他微蹙著眉,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好半天才從袖子裡掏出個白瓷瓶。
接著,他從瓷瓶裡倒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東西?」
面對我的詢問,他輕笑了聲,將藥丸抵在我嘴邊,聲音很輕:「毒藥,敢吃嗎?」
我張開嘴,連同他的手指,一同送入嘴裡。
藥丸並不苦澀,還帶著絲絲甜意,幾乎是入口即化。
他手指在我嘴裡微微攪動。
我一口含住,又衝他笑:「要我的命可以,但你得陪我一起S。」
周玄珩點點頭,然後將手指抽回。
又握住我手腕,帶動著我的手指,緩緩落在他腰側那朵盛開的海棠花上。
不知為何,我也感覺腰側突然滾燙不止,撩開裙擺一瞧,同樣也是一朵紅色海棠花。
不過他腰側的那朵海棠花,顏色卻比我的淡了很多。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伸手抱住我,又在我耳邊吻了吻。
「我知曉你心中擔憂。千萬句承諾,也難保人心易變。所以我讓人找到了海棠蠱。此後,若我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在蠱蟲的控制下,你可以輕易要了我的性命。」
我也曾聽聞過海棠蠱。
吃下母蠱的那一方,對另一方有絕對的掌控權,隻需心念一動,就能讓對方暴斃而亡。
並且,隻要吃下,此生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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