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說了,「他們私闖民宅,趁著我出去旅遊的時候,找開鎖師傅開了我的家門。」
陳福勇這時候不冷哼了,邊給民警遞煙邊說:「女兒跟我們鬧脾氣,我們怕她想不開自S,就想搬過來跟她同住。這不,她前幾天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我們急得不行,才出此下策。」
民警推拒了陳福勇的煙,看著我問:「是這樣的嗎?」
我直接拿出了身份證,「你問問他們姓什麼?」
那邊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但有時候基因遺傳這個東西真的很討厭,陳斌對民警說:「你們看我姐跟我媽的長相,還不能確認我們是不是一家人嗎?」
年輕的那個民警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李春花,嘴快說:「確實挺像的。」
我:「……」
這人在港警片裡,肯定活不過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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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還有個老警察,一定要他仨拿身份證。
然後,大家一起進了警察局。
問清楚情況,警察頗為為難地看著我:「你一定堅持要告他們非法侵入民宅的話,我們是可以拘留他們的,但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
我說:「讓他們今晚就搬出我的房子,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們堅持不搬的話,我就堅持告他們。」
最後,那仨見我態度強硬,搬了。
搬走的時候,陳福勇罵罵咧咧,李春花一直在抹眼淚,陳斌倒是還沒有搬進來,但撇嘴白了我一眼。
說:「姐,媽在我面前還誇你很懂事呢,將自己的父母送進警察局,你就是這樣懂事的?」
我也白了眼他:「那是你父母,不是我父母。」
他仨走後,我以為我從此安穩了。
也確實安穩了幾個月。
但幾個月後,李春花跟陳福勇再次卷土重來了。這次不知道誰出的主意,準備充分,帶著記者一起來的。
雲城有個見鬼的尋親節目,屬於自媒體,自己做公眾號視頻的那種。打著尋找人間溫暖的名義,專門幹這種幫人認親、調節各種關系的事。
熱度還挺高。
他們是堵在我下班回家時,來的我家。
節目主持人是個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開口直讓我想將手裡的水潑在她臉上。
她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說:「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親生父母,就算他們當年做得不對,你母親也道歉了。且,當年若不是他們生下你,也沒有現在的你,不是嗎?」
我心裡 MMP,臉上便也沒了好臉色,問她:「如果現在你爸媽故意砍你一刀,半條命都沒有了,然後事後輕飄飄跟你說聲毫無誠意的道歉,你原諒嗎?」
她:「……」
她:「可是你爸媽現在是很誠摯的在跟你道歉,希望你們能住在一起,彌補當年的過錯照顧你啊。他們已經在做出努力了。老話說得好,喝水都還不忘挖井人呢,不是嗎?」
她無不惡毒地猜測:「你現在是覺得自己有車有房,而自己的親生父母一窮二白,所以,嫌棄他們了是嗎?」
我懶得跟她叭叭了,說:「麻煩你回去吧,我跟你這種人無話可說。」
李春花一家三口見我油鹽不進,開始在記者面前賣慘賣人設,尤其是陳斌,跟記者說:「我知道姐姐一時難以接受,但是我們永遠都等她回來。」
我以為隻要我態度夠強硬,記者也拿我沒辦法。
但是第二天,這個見鬼的公眾號將視頻剪裁了一部分真相後,給發了出去。
將我塑造成了一個嫌貧愛富,因為養父母有錢,所以不願意認親生父母,怕要給親生父母養老而拖累自己的涼薄無情之人。
甚至,連當年李春花跟陳福勇遺棄我這件事,都說成了不小心弄丟了的。
於是,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罵我,道德綁架我。
說我不應該計較那麼多年前的事。
甚至談起了那個年代,姑娘被丟垃圾桶的多了去了,還有直接被親人給謀害的。
我呵,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李春花一家不S之恩?
也有人說,要鬧到我公司去,讓我公司領導看看我是個怎麼樣不孝,沒有人情味的女人。
可惜他們失算了,我公司的領導也是個女兒控,前不久老婆才生下女兒。
他第二天看了網上輿論,又找我問清楚了情況後,直接罵娘,「都是些什麼人渣、垃圾。自己把女兒丟了,現在還有臉來要求女兒養老。」
他看著我說:「若這些記者再去你家找你,就直接報警,說她們騷擾你正常生活。」
5
記者倒是沒有再來騷擾我,但是那些無良網友組團來我家門口撒野,還找到了我的微博號,抖音賬號,在我微博抖音上私信罵我。
甚至快遞S老鼠給我,還有半夜來敲我門的。
我再次報了警,來得依舊是那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兩位都姓謝,年輕的那位叫謝沉。我對在港警片裡活不過三集的謝沉沒什麼好感,全程跟那個年長的民警在說情況。
約莫是做警察的都很會察言觀色,臨走,謝沉頗為無辜地說:「溫小姐,你對我意見好像很大。」
我在心裡回,誰讓你多長了張嘴。
嘴上卻說:「是你的錯覺。」
給我郵寄S老鼠和半夜敲我門的人,第三天就找到了,是同一個人,一個陌生男人。
被帶到警察局後,最開始嘴硬說自己就是熱心市民,看不得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不孝的人,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認。
被謝沉威脅了一番後,終於開口說了實話,乃陳斌僱用來,故意恐嚇我的。
這一家子是沒完沒了了,是嗎?
謝沉送我回家的時候,頗可憐看著我,說:「遇上這麼一家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我笑得勉強:「誰說不是呢。」
大抵是我的表情很疲憊,路過一家奶茶店的時候,他停下了車,轉移我的注意力說:「請你喝奶茶,說說你為什麼對我有意見。」
我:「?」
還賄賂,不知怎麼當上警察的!
但這事後,我對謝沉印象好了點。
……
一天後,這家子再次上門來找我時,我知道了李春花一家為什麼一定要賴上我。
李春花跟陳福勇這次是帶著一個姑娘一起找上我的,在我家小區門口,攔著我不準我進去。
是來為陳斌求情的,那陌生男人是陳斌故意僱來恐嚇我的,所以,陳斌被關了起來。
三人一頓哭訴。
那姑娘名叫小蘭,是陳斌的女朋友,我不願意跟李春花和陳福勇談。
她便摸著完全看不出懷孕的肚子說:「姐姐,我已經懷孕了,TA 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子,你能不能看在侄子的份上,原諒陳斌這一回。他隻是一時糊塗而已,不是故意恐嚇姐姐你的。」
我冷眼看了她一眼,「我沒有聖母病。」
她們隻需要輕飄飄一句求我原諒,我原諒了,後續再來繼續惡心我?騷擾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有的惡,都是從最開始一點點的縱容長起來的。
一步步試探你的底線,知道你的底線後,在你最低底線上來回橫跳,再將你的底線往下拉一截。
反正你最終會原諒的,反正你最終會為幾點眼淚心軟的。
我要一步到位地掐滅她們來試探我底線的機會。
小蘭見我沒有絲毫商量的樣子,頓時哭了,哭哭啼啼又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我連給她遞張紙巾的意思都沒有。
終於她哭累了。
跟李春花和陳福勇走了,走之前還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才是那個做了惡事的人。
我被氣得回家後,越想越心煩,幹脆又出了門,打算出去喝一杯。
卻是在我轉角的時候,聽見尚未走的李春花跟陳福勇罵罵咧咧,小蘭倒是不見了,應該已經回去了。
陳福勇罵道:「陳暖暖這種女兒,還好當初被丟了,就算當初我們自己養著,也肯定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原本是打算眼不見為淨直接走的,直到李春花說:「若是陳暖暖一直咬著不松口,不認回我們。小斌馬上要結婚了,這婚房如何是好?親家那邊也咬S了,一定要在在雲城買了房子,才讓小蘭嫁到我家。」
我:「!」
敢情好,不隻是想跟我一起住,而是想我整套房子送給陳斌呢!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陳斌因為那時候家裡窮,李春花跟陳福勇又慣著,高中都沒有上完就沒有再上學了。
現在在一家汽修廠做事。
李春花又說:「不行,一定得想辦法讓陳暖暖認了我們,到時候才好將她的房子過戶到小斌名下。小蘭現在都已經懷孕了,再不結婚,萬一親家那邊讓打掉,小斌可找不到這麼好的姑娘了。」
陳福勇蹙眉沉思了片刻說:「既然陳暖暖軟硬不吃,那你就天天去跪到她家門口,讓別人看看,她是個什麼樣不孝的白眼狼。我就不信,你都跪在她門口了,她還不認我們。她若是這樣都還不認我們,她會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我看她還怎麼有臉在雲城過下去。」
李春花:「對,就找上次那個記者跟拍,陳暖暖若是不認,記者會將她不孝的樣子全給發出去。」
陳福勇:「生了她,她就應該給我們買房,給我們養老。村裡王五家的女兒,王五不是一樣沒有養,現在還不是照樣給王五養老。」
而不知道李春花從哪個抖音法盲號上刷到過,女兒不給父母養老,是可以告女兒的。
附和陳福勇說:「陳暖暖這小區的房子一看就不便宜,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抖音上不是也說,女兒不給父母養老是違法的。」
我:「……」
栓 Q!
6
謝沉不知道最近是不是闲得慌,時常在我們小區附近徘徊,我聽完李春花跟陳福勇的話,轉身的時候,剛好又看見了他。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我,顯然也是聽見李春花跟陳福勇那些話了。
畢竟那倆說話的時候,以父母自居,或許還覺得是我的錯,故而,也沒有壓低聲音。
望著謝沉一言難盡的眼神,我幹脆先開了口:「謝警官是決定轉行隔壁八卦隊了?」
謝沉:「……」
謝沉沉默了三秒,解釋:「原本隻是下班路過,想起你最近老是被騷擾,所以,順便過來看看。保證公民安全,是我們的第一職責嘛。」
我朝他伸了個大拇指:「謝警官挺敬業。」
他欲言又止,約莫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吧。畢竟正常人,誰能遇上這麼奇葩冷血的父母啊。
我說:「收起你的同情心,他們在我這裡沒有絲毫感情,左右不了我的情緒。」
謝沉:「……」
謝沉想說什麼,最終閉嘴了,問:「要不一起去吃個宵夜?我看你又折返出來,應該是還沒有吃晚飯吧。」
我:「……」
所以,這人到底看了多久的熱鬧了?
他頗有些尷尬:「我來得時候剛好看見你將他們打發走,你父……那倆給那姑娘打車走了,自己卻沒有走,我怕他們又上去找你,所以,多停留了一會兒。」
我:「……」
我沒拒絕謝沉的邀約,我的好友們不在雲城,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們大多結婚,沒結婚的正在戀愛,要找個單身的出來跟我把酒痛飲還真不容易。
而我也不太想跟同事們說這些七裡八裡的家長裡短。
當然,主要是警察安全!
萬一那些見鬼的「熱心市民」認出我,也突然要為自己的「良心」譴責我,有謝沉在,可以讓他們為自己的熱心進局子,給他們增加點社會履歷。
宵夜就選在我們小區附近的燒烤攤。
謝沉看著我點了兩瓶啤酒,眼珠子就S瞪著我,好像我下一秒就會發酒瘋,瘋起來似的。
這些年在職場,我的酒量還不錯。也不是我非要來秀我的酒量,隻是我出來吃燒烤,必定點啤酒。
因為這是我爸的習慣。
他老人家被我媽罵得最多的就是喝酒。
猶記得,我上中學那會兒,他一個朋友開了個燒烤攤,他照顧朋友的生意,時不時就帶著我跟我媽去那裡吃燒烤。
他朋友頂著被我媽罵得風險,也一定會送他兩瓶酒。
後來,他在離世前四年,生了場大病,做了手術。手術後肯定不能喝酒,但是他嘴饞的厲害。
那年,我正上大三。
他趁著我放假回家時,就跟以前一樣,讓我幫他瞞著我媽給他買酒,還用一千塊賄賂我。
因為樓下的小賣部,我媽全打過招呼了,誰也不準給他賣酒。
我同意了。
從樓下買了瓶啤酒回來,剛好我媽做好飯,上桌的時候,我就將酒和一千塊錢給拿出來,跟我媽告狀:「媽,爸讓我給他買酒,這就是證據。」
然後贓物全被我媽給沒收,他還被我媽罵了一個小時,我偷笑了一個小時。
等我媽罵完,我跟他出去散步的時候,他提著我的耳朵說:「暖暖,爸以前背著你媽偷偷給你塞零花錢的恩情你都忘了,是吧。別人家閨女都是貼心小棉袄,你是自己偷偷戳幾個洞漏風!」
我哈哈笑,邊笑邊給他畫餅:「等我畢業賺錢了,我自己掏錢給你買酒喝,好不好?」
他才高冷地消氣了,「哼,那還差不多,爸到時候要喝最貴的。」
可是我後來畢業了,他身體依舊不太好,我不想離他太遠,他卻不想我回小縣城發展。
他說當然是前途重要了。
我說爸爸媽媽更重要。
於是,他那麼大年紀,帶著我媽,陪我奔波,隻為了不讓我為難。
搬進新家的時候,我實現承諾,給他買了比較貴的酒,他「報復」我,跟我媽告狀:「女兒非要給我買的,這可不能怪我啊。」
害得我被我媽罵了一個小時。
說我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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