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遭遇車禍。
隻在她的行李箱裡,看見這個套娃。
我珍而重之放起,每搬一次家,都把它帶上。
可現在,套娃不見了。
我想到夏晴女兒白天來過,心裡冒出不好的念頭。
打電話給謝浔,我開門見山追問:「你動過家裡的套娃?」
「沒有。」
「今天把外人帶回家,是不是把東西當玩具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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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茵,什麼意思?我都說沒拿你的套娃,還有完沒完了?」
想起小甜那張跟夏晴八分像的臉,又記起謝浔掛在嘴邊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脫口而出:「你很清楚,那是媽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謝浔提高聲音,反應很激烈:「我說了沒有,沒根沒據懷疑一個小孩,不怕對她心理造成陰影嗎?」
我沉默幾秒。
謝浔媽正是這種人,多疑易怒,暴戾乖張。
口袋少一塊錢,不去想是不是自己掉了,而是懷疑兒子偷錢,把人打得半S。
但——
這不是謝浔甩鍋給我,或者替別人遮掩錯誤的理由。
電話那邊出現夏晴的聲音:「阿浔,先別聊了,小甜要你給她講最後一個故事才肯睡覺。」
「爸爸快來,我今晚要聽《白雪公主》。」
那句「爸爸」,讓我的怒火瞬間燃到高點。
「謝浔,你給我解釋清楚!」
「寧茵,馬上十一點了,晚睡對孩子不好,等我回去再說。」
電話被毫不留情掛斷。
我感覺腦子快要氣炸。
二話不說,按下回撥打了過去。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始終無人接聽。
直到第七個,夏晴炫耀的聲音出現:「寧茵,S纏爛打有意思嗎?
「是我先遇上阿浔的,你頂多算插足的小三。
「別以為在學校時,我不知道你暗戀他。現在,我隻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汙蔑!
造謠!
我承認,一開始是欣賞謝浔這種耀眼的天之驕子。
但從來沒有逾矩的行為。
是夏晴嫌貧愛富,把他甩了以後很多年,我們才正式在一起。
談何插足?
見我氣得說不出話,她自顧自說道:「結婚都七年了,你們還沒有孩子。
「看來,謝浔真的在堅守對我的承諾。
「那年在象徵愛情的廬山,他發過誓,這輩子隻跟我生孩子,否則當一輩子窮鬼。」
我的天靈蓋仿佛五雷轟頂。
謝浔最恨年少時的貧窮,讓他失去很多同齡人的快樂。
他跟自尊心強的母親一同,深陷在痛苦的沼澤。
謝浔對夏晴說那樣的話,我也能感受到,他想跟夏晴相守一生的決心。
夏晴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循循善誘:「勸你主動讓位,否則一輩子守著心裡有初戀的男人,怎麼把日子過好?」
沒等我反擊,她掛了電話。
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11
時針過了一點,謝浔才到家。
見我還沒睡,他率先開口:「小甜想吃漢堡大餐,本來下午想帶你一起出門,但你睡著了。
「她吃了拉肚子,弄得我緊張得不行,好在晴晴趕回家喂藥才好起來。」
謝浔絮叨說著一件件小甜的事,事無巨細,半點不像想丁克的男人。
他總說痛苦的原生家庭,讓他覺得無力為一個生命負責。
生怕給不了孩子一個美滿的家,讓孩子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我想起謝浔對小甜的貼心照顧,再對應夏晴今晚提及他曾剖心的誓言。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丁克隻是借口。
謝浔真實的意圖,隻是不想跟我生小孩罷了。
見我露出一抹冷笑,他終於意識到不對:「我知道你很在意那個套娃,但我問過小甜,她說沒拿。」
「你就這麼信她?帶來的書包檢查了嗎?」
謝浔皺起眉,滿臉盡是不悅:「寧茵,適可而止!
「汙蔑五歲的女孩是小偷,再無恥的人也做不出來。」
我感覺胃裡一陣痙攣,一下領悟到鄒延哥哥那句「胃是情緒器官」的意思。
夏晴母女回來後,我的胃病頻頻發作。
一開始,隻當是吃藥刺激的。
不承想根源可能在另一處。
我的心很累:「謝浔,我不想跟你吵。套娃我肯定要找回來,你解釋一下小甜為什麼叫你爸爸?」
謝浔臉上露出傲慢和鄙夷的神色:「晴晴被她媽逼著嫁給一個傻逼玩意,孕期出軌,害得她早產。試問這樣的禽獸,有什麼資格讓小甜叫爸爸?」
「所以你上趕著喜當爹?」
「閉嘴!」
謝浔不知發什麼神經,抱著枕頭去了客房。
好像做了虧心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12
第二天一早,謝大總裁難得下廚。
「茵茵,昨晚是我態度不好。
「我隻是心疼小甜身體不好,沒有完整家庭。
「晴晴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她一個人照顧孩子,還得找工作,很不容易。
「公司最近招人,我想讓她當個助理翻譯,一來專業對口,二來小甜隨時接到公司,方便照顧。」
我不敢相信。
厚顏無恥的話,虧謝浔說得出口。
「休想!」
「寧茵,你隻佔 25% 股份,我有 35%,公司由我說了算。」
氣血衝上大腦,我揪住他的衣領:「謝浔,你把她弄進公司,接下來是不是把她扶正,讓我把老板娘位置讓給她?」
「瞎說什麼?」
「總之我不同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跟夏晴母女徹底劃清界限,要麼跟我離婚。」
謝浔的呼吸加重了幾分:「離婚?你拿我們的婚姻逼迫一對孤兒寡母,有沒有人性?」
「我沒人性,就不會任由你在眼皮子底下,讓她們住進我們新買的大平層。」
「你怎麼知道?」他一時語塞。
前陣子,謝浔說投資那套地段很好的房子租出去了,沒想到是免費給夏晴住了。
要不是她急著拍照片炫耀,我也不好意思敲租客的門求證。
「三天之內,把人弄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無恥!」
謝浔丟下這句話,把門甩得震天響離開。
13
我累得虛脫。
前一晚沒睡好,心情起起伏伏,身體好像在發燒。
胃在翻江倒海。
我抱著馬桶吐了半天。
混混沌沌睡了不知多久,謝浔回來了。
我難受得渾身冒冷汗,腦袋都在嗡嗡響。
「謝浔,是你嗎,謝浔?」
他自顧自收拾著衣服:「我去外面住幾天,你好好反省。
「晴晴說得對,公司這幾年迅猛發展是我的功勞。你太安逸了,無法共情過得不如你的人。
「我以前最欣賞你的善良,當初幫我走出困境的寧茵去哪兒了?」
我聽不下去,用哀求的語氣道:「別說了,謝浔,先送我去醫院。」
可,他的手機響了。
那頭傳來夏晴的聲音:「阿浔,小甜又拉肚子了,你快來看看。」
「好,等我。」
我不想S在家裡,用嘶啞的喉嚨喊:「謝浔,我真的很不舒服……」
謝浔打斷道:「寧茵,跟五歲的孩子爭寵,有意思嗎?」
他不再看我一眼,急匆匆帶著行李離開。
我如墜深淵。
迷糊中,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那頭傳來鄒延哥哥擔憂失措的聲音。
14
再次睜眼是晚上十點,床頭櫃放著退燒藥和溫水。
鄒延拿著熱毛巾走了進來。
我驚得坐起。
「鄒延哥哥,你怎麼在我家?」
他的聲音溫和:「下班時,我撿了幾服養胃的藥膳,想問你要不要。
「但你聲音虛弱得嚇人,還說要打 120,我就趕來了。」
「你怎麼進來的?」
「我知道你有放鑰匙在家門口鞋架的習慣,想著試一下。」
我臉一紅。
小時候,我經常弄丟鑰匙,家裡沒人就跑到鄒家蹭飯。
後來,媽媽給我放了一把放在鞋架。
這個小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但我告訴了鄒延。
少女時期的我,對他有過百分百的信任。
鄒延沒問我怎麼燒成這樣,他細心替我降溫,分好第二天要吃的藥,凌晨五點起來煮了粥,才悄聲無息去上班。
我有種被照顧得很好的感覺。
這是謝浔不曾給過的細碎溫暖。
他忙著賺錢,忙著出差,忙著談判。
或許是年少的經歷讓他厭惡家務,如今想來,除了流產那次他照顧過我,其他的竟全無印象。
可是,在夏晴發來的照片裡,我看見穿著小王子圍裙的謝浔。
他為她們母子做西餐,替小甜洗小臭腳,幫夏晴去幹洗店取衣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喝著暖暖的粥,是從小愛喝的小米南瓜粥。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肆意蔓延。
15
我回了公司。
得知夏晴沒入職,心裡松了一口氣。
但,財務經理跑來跟我說:「分公司那邊,老板指定從他的賬戶每個月出十萬給新員工。」
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還沒創造效益,就開始拿大頭工資。
背後之人不言而喻。
我趕去分公司,那邊裝修進入尾聲。
果然,謝浔在這裡。
旁邊拉著他指點新辦公用品擺放的女人,正是夏晴。
我咬牙切齒喊了一句:「謝浔!」
「寧茵,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給一個毫無工作經驗的人開高薪?」
「別亂說!」他有些心虛,卻梗著脖子道,「晴晴以前跟我一個專業,雖然沒從事相關領域,學習一下就好。」
我險些氣笑:「謝老板財大氣粗,舍得給新人開十萬工資。」
「晴晴一個人帶女兒不容易,作為老同學,照顧點怎麼了?」
「天底下多的是有困難的人,路邊的乞丐,你怎麼不搭把手?」
夏晴不樂意了:「寧茵,阿浔才是公司老板,你什麼都不用幹就坐享一半公司,該知足的。」
那也是我應得的。
誰讓我在謝浔最落魄的時候,拿出全部積蓄幫他。
有眼光也是實力的一種。
夏晴錯過潛力股,不是我的錯。
見我寸步不讓,謝浔也惱了:「當初你套現了 25% 的股份,到手現金過億。分一點給晴晴,怎麼計較那麼多?」
說起這個。
當初,謝浔為了招攬合伙人,語重心長叫我讓出股份。
他說公司需要掌舵人,要是手上佔比太少,就沒話語權。
我知道這是謝浔的心血,主動退讓。
一朝割讓城池,換來的是得寸進尺。
我非常不舒服,想發泄竟找不到口子。
16
就在這時,施工人員嚇得大叫:「燈要掉了,快閃開。」
我渾身氣得發抖,抬眼看見頭頂的水晶吊燈搖搖晃晃,看著就要掉下來。
它覆蓋的區間,包含了我、謝浔和夏晴。
那一刻,出於本能,我想推開他。
就像車禍流產那晚,我撲在謝浔身上。
可是,他毫不猶豫拉開夏晴,護著她往安全的地方倒去。
「哐!」
吊燈重重砸下,我晚了一步逃離,正好被砸到腳背,玻璃碎屑插入小腿。
鮮血流了一地。
觸目驚心。
可比傷口處更疼的,是我的心。
抱著夏晴的謝浔,回過頭看著我蒼白的臉,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推開夏晴,顧不上地下的玻璃,慌張檢查完我受傷的腳。
「怎麼這樣?茵茵,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
隻是本能之下,選擇去救更愛的人。
那一刻,我對謝浔的愛,突然畫上了終結的句號。
就好像寫了一部漫長的長篇小說後,高潮和矛盾迭代。
故事的主色調,最終被判定為虐文。
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埋葬我曾經熾熱愛過的心太傷。
眼淚汩汩而出。
謝浔拼命想擦掉我臉上的淚。
徒勞無功。
「茵茵別哭,你這樣子好像失去孩子那天晚上,好嚇人。」
原來,他什麼都記得。
我一把推開眼前男人,卻被他打橫抱起,他大喊著:「快去醫院!」
回頭一看,夏晴正跺腿生氣。
但很快,她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17
有時候最了解你的,可能真是你的敵人。
到了醫院,謝浔心急如焚讓最好的外科醫生替我包扎檢查。
玻璃碎片被取出。
砸傷的地方骨裂了,需要休養好幾個月。
送走醫生,謝浔一直抱著我的腰,頭埋在我的後背。
我拼命推開。
失敗好幾次後,我終於卸了力,有氣無力地說:「謝浔,我們離婚!」
他滿眼不敢置信:「為什麼?」
我睜眼閉眼回想的,都是謝浔奮不顧身撲向夏晴的畫面。
人的本能是去救最親近的人。
像地震時,母親毫不猶豫把生機留給懷中的孩子。
我愛了謝浔很多年。
哪怕心中失望,危險到來那一刻,還是下意識想把他推離危險地帶。
謝浔同樣如此。
哪怕夏晴給過他致命的傷害,關鍵時刻,他選擇的是她,不是我。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隻是害怕小甜失去媽媽。
「對,我以前很恨我媽,但我也不想沒有她。」
「夠了!謝浔,你還要拿一個孩子當多久借口?」
夏晴發來的照片,朋友圈炫耀的視頻,隻有不足三分之一有小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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