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因為,幕後主使是我啊。」


 


看到我震驚的表情,寧柔惡狠狠的盯著我:


 


「誰讓你在知秋哥哥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了呢?!不把你除了,我怎麼能成為他的未婚妻?」


 


「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我僵硬著脖子緩緩對上她得意的雙眼,沒想到所謂的綁架案,居然隻是寧柔為了除掉我的手段!


 


為此,我竟然活生生受了幾年的折磨......


 


劇烈的精神刺激讓我連連後退兩步,看到我這副樣子,寧柔還在得意的大笑:


 


「三年的牢獄生活,很難熬吧?!是不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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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捂著快要裂開的頭:


 


「你給我閉嘴!」


 


「就算我閉嘴了,下面來參加宴會的人,哪個不知道你坐過牢?夏漫,你毀了,你一輩子都毀了!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恨意讓我失控的衝向寧柔,她被嚇了一跳,慌忙間跑向了化妝間外。


 


因為笨重的婚紗,她很快便被我抓住。


 


「是你害了我,寧柔,給我解釋,還我清白!」


 


寧柔面對著目呲欲裂的我,她一改剛剛的害怕,反而暗暗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夏漫,你完了。」


 


下一秒寧柔尖叫一聲,隨後掙開我的手,在眾目睽睽下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寧柔!」


 


聽到動靜,原知秋飛快摟住滾下樓梯後,滿頭是血的寧柔。


 


寧柔語氣輕顫:


 


「知秋哥哥,我好疼啊......」


 


原知秋一邊摟著她,一邊眼神裡帶著無邊的怒意射向我:


 


「夏漫,坐了三年牢,你的心腸怎麼還是如此歹毒!我就不該放心讓寧柔跟你待在一起!」


 


我無措的看著我自己的雙手:


 


「不是......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聽了我的解釋,不僅原知秋不信,就連來赴宴的其他人也紛紛說:


 


「我明明親眼看見是夏漫把寧柔推下來的!還狡辯不是自己,可真敢睜眼說瞎話!」


 


「夏漫就是個勞改犯,坐三年牢出來,還是改不了她的劣根!」


 


「我估計她就是嫉妒寧柔,我可聽說夏漫喜歡原知秋!」


 


原知秋一直視我喜歡他為恥辱,也許是戳到他的痛點,原知秋大吼一聲:


 


「都給我閉嘴!夏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說實話!」


 


窩在原知秋懷裡,唇色慘白的寧柔,此時正可憐巴巴的拽著原知秋胸口的襯衣。


 


原知秋咬著牙,仰頭看著在二樓的我。


 


想到三年前他不原我的解釋,將我送進了監獄,


 


最後的一點傲氣讓我將眼淚憋回:


 


「寧柔,她該S!」


 


我的話一出,全場哗然,原知秋失望的垂下雙眼。


 


注意到懷裡的寧柔呼吸變得急促,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咆哮著問:


 


「救護車呢!救護車在哪!」


 


等到寧柔被救護車拉走,原知秋身上沾著血,眼神涼涼的看向我:


 


「既然你還是不知悔改,那你就繼續在監獄裡,直到給我學乖!」


 


「你們把她帶走!」


 


看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逐步向我靠近,想到監獄裡的生活,


 


我驚恐的連連後退,眼看已經緊貼著二樓扶手的邊緣。


 


「夏漫,敢跳嗎?!」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我的正下方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我猶如見到了救星:


 


「1128!」


 


1128 此時穿著一身高定西裝,像我出獄前那樣插著兜:


 


「我說了,外面見。」


 


說罷他又張開手:


 


「夏漫,敢跳嗎?」


 


5


 


突如其來的陌生男人,卻和我如此熟絡,這讓原知秋滿臉警惕。


 


在看到我當真提起裙擺從二樓一躍而下後,他更是驚慌失措的大喊:


 


「夏漫!」


 


「怎麼還瘦了呢。」


 


耳垂處傳來的溫熱,讓我這些天緊繃的神經驟然松了下去。


 


我摟著他的脖子,聲音不自覺的有些哽咽:


 


「1128,你來保護我了嗎......」


 


耳邊傳出一聲輕笑:


 


「是啊。」


 


他抱著我,隨即邁開了長腿。


 


「你給我站住!」


 


沒走兩步,原知秋就憤怒的喊住了我們。


 


他此刻臉色黑如鍋底,語氣裡帶著質問:


 


「你是誰,把她給我放下!」


 


1128 將我在懷裡顛了顛,他轉身挑了挑眉:


 


「你說,我是誰?」


 


看到他的正臉,原知秋不可置信的將目光落在我們兩人身上:


 


「司奕寒?!」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幾乎齊齊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畢竟侗家可是軍商都涉獵,黑白皆通吃,咳嗽一下,A 市就能抖三抖的存在。


 


司奕寒初中就出了國,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他何時回了 A 市,


 


更別提是怎麼會和我攪和在一起。


 


原知秋雖然驚訝司奕寒的出現,但看到他和我親昵的樣子,


 


原知秋陡然提高了音量:


 


「侗總,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是我的榮幸,但我妹妹,你不能帶走。」


 


司奕寒從上到下掃了眼原知秋,語氣戲謔:


 


「你和夏漫異父異母,是什麼妹妹?」


 


「或者說,哪家哥哥會把自己的妹妹送進監獄?」


 


原知秋在他連連反問下,一時語塞。


 


眼看無話可說,原知秋又將眼神停留在我我身上,他語氣艱澀:


 


「夏漫,你給你三秒,到我身邊來。」


 


「三——」


 


「二——」


 


「司奕寒。」就在原知秋倒數第二遍時,我終於開口了。


 


見我將目光看向他,原知秋挺了挺背,仿佛運籌帷幄。


 


「帶我走。」


 


下一秒,我的話卻將原知秋的自信打碎。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將頭埋在司奕寒的懷裡,眼裡莫名浮現了恐慌。


 


司奕寒抱緊了我,低聲說:


 


「好,我帶你走。」


 


在跟原知秋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夏漫,別......」


 


也許是因為司奕寒在,我莫名多了些勇氣,毫不猶豫一把就甩開了原知秋的手:


 


「放開我!原知秋,我不欠你的!從始至終你給我記住,一直都是你們原家欠我!」


 


「我為曾經喜歡你感到恥辱,原知秋,現在你如願了。」


 


看著我被司奕寒抱著離開,原知秋懸在半空的手無措的垂落。


 


他眼裡滿是慌亂,像是意識到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我。


 


失去了從前每天追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女孩,


 


失去了那段他視為恥辱的感情。


 


6


 


看著面前金尊玉貴的侗氏繼承人,


 


此刻小心翼翼為我上藥的樣子,我語氣裡帶著試探的問他:


 


「我們從前,認識嗎?」


 


就算我再傻,也能意識到他是故意隱藏身份,借此在監獄裡陪我一年。


 


可為什麼呢?我有什麼值得他惦記的?


 


司奕寒輕輕的給我的傷口吹著氣,見我問起,他揉了揉我的頭:


 


「無盡夏,你忘記我了嗎?」


 


看著面前突然閉上雙眼的男人,和他口中的「無盡夏」,腦海中一段久遠的記憶緩緩蘇醒。


 


在小學的時候,我曾生過一場病,因為爸媽都在原家照原原知秋,


 


我白天大多數時間,都隻能自己待在病房。


 


在醫院的天臺,我遇到了一個雙眼失明的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渾身S氣沉沉的,在我堅持不懈搭話一個多星期後,


 


才總算願意開口跟我聊一聊。


 


從他的話裡,我知道他是因為出了車禍,才導致失明。


 


小男孩一定是個傲嬌鬼,以至於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失明的事實。


 


為了讓他高興點,我每天都會和他約定在天臺上,玩一些他從沒玩過的遊戲。


 


而他果然一天比一天有了生氣。


 


在我出院的前一天,我將他約到了天臺,他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找他。


 


我聽著夏天的蟬鳴,向他保證:


 


「我一定在夏天結束前來找你!」


 


男孩勾了勾嘴角,語氣認真:


 


「那我希望這個夏天永遠不要結束,是一個,無盡夏。」


 


可後來因為原家起大火,我一朝失去了爸媽,


 


等我再想起這個朋友時,已經是半年後。


 


深秋的落葉被行人踩的咯吱響,護士說半個月前,小男孩轉院了。


 


從此我便跟他失去了聯系。


 


隨著不斷長大,這個無疾而終的朋友也就慢慢被塵封在記憶裡。


 


沒想到司奕寒就是小男孩,我有些驚喜的用手指撫上他的眼角。


 


看到我的動作,司奕寒握住我的手:


 


「已經好了。」


 


「當年我爸聯系了國外頂尖專家,費了不少力氣才將我復明,


 


等我徹底痊愈,回來找你時,卻發現你居然......」


 


提到監獄裡的那三年,我渾身狠狠顫慄了一下。


 


我知道我生病了。


 


三年的監獄生活,不僅讓我身上多了數不清的傷痕,


 


就連精神,也有了應激反應。


 


司奕寒眼裡湧出心疼,他摟著我的腰,將我帶進懷裡:


 


「夏漫,沒關系的。」


 


「我已經聯系了國外的醫生,明天我就去親自把他們帶回來,給你調養身體,你就在家等我幾天,好不好?」


 


感受到司奕寒熟悉的懷抱,剛剛那股不安驟然消失,我無力的閉上眼睛,總算能放松神經,好好睡一覺了。


 


7


 


因為精神創傷,我無法忍受周圍時不時出現的陌生人,


 


因此司奕寒遣散了別墅的佣人,讓我在家乖乖等他回來。


 


寧柔那天的話猶如夢魘,總會在我耳邊響起。


 


如果她是三年前綁架案的幕後主使,


 


那我豈不是白白遭了三年的無妄之災?!


 


就在我想方設法查找三年前的蛛絲馬跡時,原知秋找上了我。


 


短短兩天的時間,原知秋整個人卻頹廢了不少,他眼裡帶著紅血絲,眼神眷戀的看著站在別墅露臺的我:


 


「夏漫,你不要哥哥了嗎......」


 


他的話讓我鼻頭一酸,想到監獄裡的折磨,我捏緊了圍欄:


 


「原知秋,是你先拋棄的我。」


 


「是你不分黑白,聽信寧柔的話,不管我如何解釋,都一意孤行的把我丟進監獄!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樣的地獄嗎?!」


 


原知秋身形一晃,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痛苦。


 


他語調裡帶著祈求:


 


「夏漫,我錯了......當年我不該懲罰你這麼重......」


 


「懲罰?」我邊流淚,邊苦笑:


 


「錯的又不是我,憑什麼懲罰我?!」


 


「原知秋,你不是相信寧柔嗎?那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去找寧柔!讓她告訴你三年前的真相!」


 


執著的尋求三年前綁架案的兇手是我的心結,我固執的認為隻要找出兇手,讓原知秋承認自己錯了,就能撫平我心裡的傷口。


 


看我總算願意出來,原知秋任由我拉著上了私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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