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監獄門緩緩打開的時候,


 


我哥哥冷笑看我:「三年了,你學乖了嗎?」


 


三年前他察覺我喜歡他之後,說我是個令人作嘔的變態。


 


為了杜絕我骯髒的心思,親手將我送進了監獄。


 


在他的吩咐下,我在監獄裡度過了生不如S的三年。


 


我學乖了,就像他所期盼的那樣,不再愛他。


 


可看到我冷漠疏離的樣子,他卻瘋了:「你為什麼,不愛我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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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提著行李,看著監獄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三年的牢獄生活,都快讓我忘了監獄外的世界。


 


初秋的風吹得我一陣瑟縮,我無措的看著沒有鐵網的世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上車。」


 


就在我在原地躊躇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後座的男人降下車窗,語氣裡不帶一絲感情。


 


看到他,生理的恐懼讓我下意識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瞬間滲出的汗珠打湿了頭發。


 


原知秋,這個親手把我送進監獄,讓我受盡折磨和羞辱的人。


 


也是我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


 


見我一動不動,原知秋眉頭微蹙,語氣裡帶著不耐煩:


 


「夏漫,你是沒聽到我的話嗎?!三年了,你還是沒學乖!」


 


他的話讓我瞳孔驟縮,想到三年裡受到的非人折磨,我幾乎哆嗦著,飛速坐進了車裡。


 


許是我的臉色過於慘白,原知秋皺起的眉頭越發高聳。


 


他突然抬手向我靠近,我幾乎是下意識雙手抱頭,驚恐的大叫:


 


「別過來!我錯了......別打我......」


 


我激烈的反應讓原知秋眼裡浮起狐疑,但看我這麼抗拒,他終究還是將一張手帕放在我們中間後,隨後往另一邊移了移身子:


 


「這三年,你在裡面過得怎麼樣?」


 


我抱著雙臂,身體緊貼著車門,聽他問起這三年,


 


數不清的可怕回憶,像洪水一樣噴湧而出。


 


在被原知秋親手送進監獄後,我從原家的義女,


 


變成了監獄裡,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囚犯。


 


因為原知秋的交代,監獄長處處針對我,


 


我吃的飯永遠是餿的,監獄裡最髒最累的話也都是我的。


 


甚至趁我刷廁所時,他還試圖在廁所對我不軌!


 


監獄長嘴裡那股惡臭,我到至今都不曾忘卻。


 


幸好在掙扎時我摸索到了拖把,生平第一次打人的我,


 


卯足了力氣才將監獄長敲暈。


 


可等我衣衫不整回到監舍,這卻是我又一個噩夢的開端。


 


為了能在監獄裡過好點,不少女囚犯都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甚至為了能博得監獄長歡心,而勾心鬥角。


 


看到我這副樣子,她們以為我也爬了監獄長的床,


 


女人的嫉妒心讓她們成了同盟,開始對我進行了長達三年的霸凌。


 


監獄裡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數不清有多少次,在我滿身傷痕躺在糞水池裡時,


 


我就恨不得下一秒立即S去。


 


但我心裡更恨,恨原知秋是非不分,


 


恨他把我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見我不說話,原知秋閉上眼,也不再看我:


 


「不說話也好,寧柔在家給你準備了接風宴,記得懂點事。」


 


「寧柔如今不跟你計較,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聽到「寧柔」兩字,因為懼怕,


 


我的瞳孔也變得渙散,胸口急促的呼吸而大幅度起伏。


 


說不清楚,是因為怨恨還是怒意。


 


我SS掐住自己的掌心,掌心傳出的痛意卻壓制了我瘋狂叫囂的神經。


 


2


 


當我再踏進原家別墅,裡面的一切布置都已經令我感到陌生。


 


「夏漫,你回來了!」


 


剛走進別墅,門口的寧柔就熱情的挽住我的手,仿佛我們倆是三年未見的摯友。


 


可分明是她在三年前,教唆原知秋將我送進監獄,


 


讓我遭受長達三年的非人折磨。


 


我冷淡的抽出胳膊,並沒有回應她。


 


這舉動讓寧柔嘴一撇,原知秋見此,語氣帶著不悅:


 


「夏漫,你忘了我在車上跟你說的話了嗎?!」


 


熟悉的訓斥聲和監獄裡恐怖的生活,讓我渾身顫抖著,因為怕再次被送回去,我立刻彎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舉動讓原知秋一愣。


 


明明我道歉了,可他眼底卻無故閃過煩躁:


 


「行了,吃飯吧。」


 


飯桌上我狼吞虎咽,好幾次險些被米飯嗆到。


 


寧柔見我這副餓S鬼的樣子,語氣帶著惋惜:


 


「夏漫,慢點吃,沒人會跟你搶。這三年的監獄生活,你都沒見過這些高級食材吧?」


 


寧柔像是在故意揭露我的傷疤。


 


但她說的沒錯,監獄裡的確沒有這些海參、鮑魚,甚至我有時連餿飯都吃不到。


 


在監獄裡的第一年,我還有些傲氣,可監獄,就是專門消磨人傲氣的地方。


 


有一次,我惹怒了女囚裡的老大,整整六天,我沒吃到一口飯。


 


就在第七天,我感覺自己要被餓S時,她卻突然給了我半碗搜飯,於是再次餓了我六天。


 


就這麼循環折磨了我一個月,我開始像畜牲一樣學著護食。


 


隻有在那個人身邊,我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吃飯,


 


因為他一定會保護我......


 


也許是想的太過入神,米飯嗆進食道讓我劇烈的咳嗽。


 


原知秋下意識想來幫我順氣,我卻捂著嘴,


 


飛快的跑向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原知秋站在衛生間門外,看我狼狽的樣子,神情滿是復雜。


 


但在我看向他時,他又轉過眼神,冷冷丟下一句:


 


「活該。」


 


面對他陰晴不定的態度,三年前我會胡思亂想,可現在我學會了接受,不問理由的全盤接受。


 


晚上我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突然有些想那個人。


 


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隻知道他的編號叫 1128。


 


1128 是監獄裡不一樣的存在,監獄長不敢惹他,其他囚犯也都被他打服了。


 


被折磨兩年的我,更不敢去招惹他,可他卻找上了我。


 


他主動向我伸手,將我從糞水池裡拉起來:


 


「夏漫,你願意跟著我嗎?」


 


出獄那天,送我的除了獄警還有 1128,他插著兜對我揮了揮手:


 


「夏漫,我們外面見。」


 


可我,甚至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要坐多少年的牢。


 


就在我想的入神時,一隻帶著涼意的手突然探進我的被子。


 


床邊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讓我瞳孔逐漸大張。


 


似是想起差點被監獄長猥褻的場景,我呼吸驟然加劇,


 


不停的瘋狂掙扎,企圖躲開那隻手。


 


看我掙扎,床邊的人影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惶恐的在床上扭動,脫口而出:


 


「1128,救我!」


 


聽到我嘴裡的呼救,床邊的人影身形一僵,隨後「啪」一聲,床頭櫃上的燈被打開。


 


我帶著滿臉淚痕,看著伏身扣住我雙手的原知秋。


 


原知秋看我如此排斥他的樣子,先是眼裡閃過陰翳,隨後冷嗤一聲,松開了我:


 


「1128,聽起來像是犯人的編號,夏漫,在監獄裡你都能勾搭到男人,果然是夠不要臉!」


 


我緊緊將被子SS裹在身上,一臉防備的看著原知秋。


 


不知道是我防備的目光刺痛了他,還是我沒有否認他的蕩婦羞辱,原知秋語氣驟冷:


 


「你最好永遠像現在一樣,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對我存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再把你送進去!」


 


「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有點原家小姐的樣子,手上的傷口自己處理,過幾天是我和寧柔的訂婚宴,別讓別人以為我N待你了!」


 


說罷,房門被原知秋狠狠摔上。


 


我看向床頭櫃上放著的藥箱,後知後覺才發現,


 


下午上車時,我因為慌亂被車門劃傷的手掌。


 


這道傷口不算小,放在從前,我一定會嬌氣的大哭一場,


 


可如今原知秋不提,我甚至都要忘了。


 


3


 


後面的日子,我大多數時間都呆在房間裡。


 


原知秋和寧柔的訂婚宴將近,他忙著陪寧柔挑婚紗、試婚戒,也原不上我。


 


我嘗試著出去找工作,身為倫敦大學金融系出身的我,


 


因為有案底,甚至連月薪五千的工作都找不到。


 


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原知秋的監控下,


 


看到我屢屢碰壁,他語氣裡帶著鄙夷:


 


「成天出去瞎胡鬧什麼?!誰會要一個坐過牢的員工?」


 


「夏漫,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你依舊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的這句話說的像是恩賜,可他卻忘了,這分明是他們原家欠我的!


 


我的父母是原家的司機和保姆,在原知秋很小的時候,原家發生過一場大火,我爸媽為了救房間裡已經昏過去的原知秋,最終葬身火海。


 


因為愧疚,丘父丘母收養我作為養女,成為原知秋名義上的妹妹。


 


看我再次沉默,原知秋按了按額角。


 


自從我回來後,我幾乎沒和他說過幾句話。


 


「明天會有人來給你量尺寸,定做伴娘服。訂婚宴那天,你來為我們倆送對戒。」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我面無表情的應了聲好後,他卻又突然生氣的摔上了書房門。


 


我又有些搞不懂,他從前也是這樣喜怒難辨嗎?


 


明明如今我已經按照他的意願,遠離他、尊敬他,把他當做哥哥,


 


不敢有一絲別的想法,他又有什麼可氣的?


 


原知秋和寧柔的訂婚宴很盛大,A 市的豪門、名流幾乎都到場了。


 


三年前原知秋將我親手送進監獄的事情,在 A 市鬧得沸沸揚揚,


 


如今我刑滿釋放,突然出現在這個場合,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


 


看到我,不少人將異樣的目光落在了我,還有我背上交錯的傷疤上。


 


「夏漫怎麼來了?!她還有臉來?當初我聽說她可是僱了人綁架了寧柔......」


 


「她這種假千金自以為待在原知秋身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到頭來還是個醜小鴨!」


 


「你們快看她身上的傷疤,在監獄裡的三年她恐怕不好過。我聽說監獄裡亂的很!」


 


眾人的議論聲我置若罔聞,畢竟跟肉體折磨相比,


 


他們這些闲言粹語,實在不值一提。


 


「你們不要說了!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寧柔的聲音,打斷了旁邊幾人的竊竊私語。


 


她拉著我的手,語氣裡全是對我的關切:


 


「我和知秋哥哥結婚後,夏漫也是我的妹妹,從前的事情我都已經不計較了。」


 


「夏漫,走,幫我換婚紗去。」


 


寧柔牢牢抓住我的手腕,嘴角的笑卻不達眼底。


 


化妝間裡,寧柔穿著嵌著水晶的婚紗,在我面前轉了一圈:


 


「夏漫,我好看嗎?」


 


「是不是比你渾身的傷疤好看多了?」


 


我垂在身側的手,SS攢著寧柔特地給我挑的,


 


露背禮服的裙邊,語氣沙啞:


 


「你總算不裝了?羞辱我,好玩嗎?」


 


寧柔捂著唇咯咯直笑,不再是在人群前對我和善的模樣:


 


「看著你像隻螞蟻一樣被我踩在腳底,這當然好玩了。」


 


「看到我跟知秋哥哥訂婚,你一定很嫉妒吧?!我告訴你,這就是命!像你這種人,還想跟我搶知秋,你配嗎?」


 


看著面前對我既不屑又怨恨的寧柔,我再次說出,三年前我曾不停解釋過的話:


 


「綁架你的人,不是我。」


 


三年前,面對我的解釋,寧柔認定我是幕後主使,撺掇原知秋將我送進了監獄。


 


聽到我依舊不承認,寧柔卻好笑的冷哼一聲: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4


 


寧柔的話讓我渾身一僵,看到我這副樣子,寧柔得意的湊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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