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去寧柔的醫院!」
原知秋的司機順從的發動了引擎,
看著窗外的景色,我卻逐漸發覺不對。
這不是去醫院的路,而是去原家的路!
在我開口質問前,一塊手帕飛快捂上了我的口鼻,
我來不及掙扎,強力迷香就讓我昏了過去。
昏迷前我模糊的聽見,原知秋輕聲的說:
「夏漫,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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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來,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昏暗的房間裡,原知秋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在我臉上摩挲。
意識到他居然設計我,我一把拍開他的手,防備的縮在床角:
「原知秋,你居然迷暈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我這副樣子,原知秋眼裡露出失落,他聲音沙啞的開口:
「夏漫,我後悔了......我後悔當年把你送進監獄,後悔對你那麼狠......
「夏漫,你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愛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隨後語氣裡帶著嘲諷:
「原知秋,你果然是夠賤的。」
在被丘父丘母收養後,原知秋對我其實是很好的。
也是因為他這點好,沒了父母的我,逐漸在青春期的悸動下愛上了他。
結果當我把小女孩的心思告訴他後,他卻滿臉嫌惡的一把將我推出別墅:
「夏漫,你居然喜歡自己的哥哥,你惡不惡心!」
那天我在瓢潑大雨裡不停拍打著別墅大門:
「哥,你讓我進去......哥!」
彼時他卻滿眼冷漠的任由我在大雨裡渾身被澆的湿透。
「你就好好在雨裡清醒清醒!把你骯髒的感情全都給我清除掉!」
「原家的確感激你爸媽,但你這種人,別奢望你不該有的!」
原知秋的羞辱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天我跪倒在別墅門口,淋了整整一夜的雨。
為此我高燒了三天,從始至終原知秋都沒有來看過我一眼。
後來更是為了杜絕我的心思,飛快的和寧柔訂了婚。
8
聽出我語氣裡的譏諷,原知秋卻一把摟住我,將頭埋在我的頸後:
「夏漫,我真的後悔了......我當初隻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的感情......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那天看見你和司奕寒離開,我真的好害怕你不愛我了......夏漫,我會比司奕寒對你更好,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滾開!別碰我!」
強烈的惡心感,讓我掙扎間一巴掌甩到了原知秋的臉上: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憑什麼跟司奕寒比!」
我的話像是刺激到了原知秋,
他一改剛剛對我的柔情,猛地將我壓倒在床上。
他面容扭曲,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將我凌遲:
「夏漫,你在監獄裡都能爬上司奕寒的床,現在跟我裝什麼清純?!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抱上別人的大腿就後悔了?!」
我的眼淚順著眼眶不斷的往下流,我的確後悔了,後悔為什麼遇到了原知秋,後悔求爸爸媽媽去救他......
見我哭,原知秋煩躁又粗暴的吻了上來,
我張嘴咬住他的嘴唇,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血腥味兒在口中散開,原知秋捂著滲血的嘴唇,
對上了我小狼般兇狠的眼神。
他驀然捂著眼眶笑了一聲,隨後越笑越大。
看到他如今癲狂的樣子,我心裡不斷祈禱,
司奕寒下一秒就能出現在我面前。
但上天並沒有聽到我的祈禱?
笑罷,原知秋一隻手遏制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從我的裙擺探了進去。
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身體不斷亂扭,以此來躲避原知秋的觸碰:
「別碰我!滾開啊!」
「你可以為司奕寒打胎,我卻連吻你都不行?夏漫,這不公平......」
原知秋的手指緩緩貼著我的腰腹落下,微涼的指尖讓我渾身一震。
他卻細細的摩挲著我腰腹上的傷疤:
「為了他,你連傷疤都願意留......」
「這三年裡,你太不乖了。從今往後,你就在這裡待著,你的世界裡隻會有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意識到原知秋居然想把我,囚禁在原家別墅的地下室,我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你就是個瘋子!」
就在原知秋再次想伏身吻我時,他卻突然被一拳錘了出去。
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司奕寒,我頓時委屈的哭了出來。
司奕寒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背:
「說了在家乖乖等我,怎麼還跟壞人走呢?」
看我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司奕寒寵溺的將我抱起。
地上被一拳打的唇角出血的原知秋,踉踉跄跄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不甘心的衝我咆哮:
「夏漫,難道他就比我好嗎!我的確親手把你送進了監獄,可那是因為你的確錯了!可司奕寒呢?他甚至要你打胎!」
司奕寒聽到這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又給了他一腳。
司奕寒:「你 TM 還有臉提!」
我看著地上狼狽的原知秋,苦笑著反問他:
「這道疤,不是你親自派人,讓我給寧柔捐腎留下的嗎?」
寧柔有遺傳性腎衰竭,在我入獄的第一年,原家來人強制將我帶去了醫院,強迫我完成了腎捐獻。
同一個手術室裡,寧柔身邊是技術精良的醫生,而給我縫合傷口的卻是個實習生。
這道傷疤之所以醜陋猙獰,由此可見主刀醫生的技術何其差。
原知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連連否認:
「不可能......我根本沒有派人......」
想到兩年前寧柔突然配型成功的腎源,原知秋陡然一愣,顯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起剛剛摸到的那條一個手掌長的傷疤,原知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悔恨。
9
再次見到原知秋是在一個月後,此刻他再沒有一點丘氏集團總裁的幹練模樣,而是胡子拉碴,整個人疲憊不堪。
這一個月裡,我接受了精神專家的治療,身體狀況不斷好轉。
而原知秋則重新調查了三年前的真相,因為司奕寒在背後推波助瀾,很多從前他忽略蛛絲馬跡一點點浮現。
三年前咬定是我僱佣他們綁架寧柔的兩個綁匪,如今還在監獄裡服刑。
原知秋為了調查真相,不惜濫用私刑,
最終兩人不堪折磨終於吐露真相。
知道三年前是寧柔花了三百萬僱佣他們,讓他們綁架自己,
從而嫁禍給我後,原知秋怒不可遏的找上了寧柔。
他和寧柔解除了婚約,甚至為了報復寧柔對他的欺騙,處處打壓椿氏。
寧柔求了他很多次,卻沒有一次見到他的面。
「夏漫,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就是氣瘋了、嫉妒瘋了才會那麼對你......」
「我不該聽信寧柔的話,誤會你為司奕寒打胎,我已經替你懲罰了她,她現在一無所有,你想怎麼羞辱她都行......夏漫,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知秋眼裡帶著期盼和熱切,可我聽了他的話卻隻想發笑。
「原知秋,你口口聲聲說為我懲罰寧柔,可從始至終你才是罪該萬S的人!寧柔的確讓監獄長折磨我,但是你,是你親手把我送進去的!」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幾乎仿佛在尖叫: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我巴不得你去S!」
我眼裡的恨意刺痛著原知秋的心,他幾乎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就這麼踉跄的逃走了。
可我沒想到,我的無心之語居然一語成谶。
接到寧柔的電話是在一天後,電話裡她語氣帶著狠厲:
「夏漫,我給你半個小時趕來丘氏集團頂樓,如果半個小時我沒看到你,你就等著給原知秋收屍吧!」
電話那頭除了寧柔的聲音,隱約間還有「嗚嗚」的聲音,是原知秋!
等我趕到丘氏集團頂樓,果然看見原知秋被綁住雙手雙腳,
正被寧柔用刀挾持著站在天臺邊緣。
看到我來,原知秋嗚嗚著發出模糊的音符:
「夏漫,快走......」
寧柔將匕首貼近他的脖頸,語氣裡帶著嫉妒和不甘: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關心她!原知秋,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說罷又將眼神移到了我身上,幾個月沒見,寧柔如今看起來很是落魄。
我戒備的看著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柔嗤嗤一笑:
「我想幹什麼?!夏漫,你難道就不好奇,我三年前為什麼要陷害你嗎?」
10
「因為原知秋他太喜歡你了!」
她的話讓我猛然抬頭,看我這副不解的樣子,寧柔笑著笑著留下了淚:
「人人都看得出他喜歡你,偏偏他自己卻自欺欺人!在知道你喜歡他後,他原念著所謂的綱常倫理,隨隨便便和我訂婚,可我憑什麼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明明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馬,我怎麼能是第二選擇!你永遠是我的隱患,隻有除掉你,我才能高枕無憂!」
「本來想讓你S在牢裡,結果司奕寒居然橫插了一腳!」
看著逐漸癲狂的寧柔,我穩住心神:
「你到底想要什麼!」
寧柔哈哈大笑,再次將刀對準了原知秋:
「原知秋為了你,搞垮了我家公司,如今我是活不下去了, 當然是要拉你們做墊背!」
「夏漫,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隻要你用自己交換原知秋,我就放過他。」
「夏漫, 別聽她的, 你趕緊走!」原知秋用嘴頂開了膠帶。
看到他滿眼都是對我的擔心, 寧柔咬牙切齒的扯住他的衣領:
「原知秋,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她如今哪裡比得上我!」
說罷她又突然泄了口氣, 隨後勾起了嘴角:
「我突然, 又不想給你選擇了。」
「原知秋, 如果我和夏漫一起S去,你一定也不會忘了我吧?」
說完她突然調轉匕首,猛地朝我撲來。
我慌張的往後連退兩步,眼看匕首就要捅到我時,原知秋卻突然出現,擋在了我面前。
面前原知秋痛呼一聲,整個人仿佛搖搖欲墜。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被血沁透的胸口,寧柔先是一愣,隨後猛地一把抽出匕首。
「要S,我們就一起S!」
在她再次向我撲來時, 原知秋唇色蒼白, 目光裡滿是眷戀:
「夏漫,這輩子我欠你的......隻能下輩子......還了......」
說完他強撐著,迎著寧柔的匕首, SS抱住了她。
意識到他要幹什麼, 我尖叫著大喊:
「不要!」
「這三年,你在裡面過得怎麼樣?」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墜下,就在他們即將落地的時候,一雙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11
救護車趕來時, 寧柔已經沒了氣息。
原知秋還有些意識, 看著一邊哭成淚人的我,他勉強的想要抬手給我擦眼淚。
「夏漫......這輩子我讓你......哭了太多次......下輩子......我來還你......」
「對不起......原諒我......」
他伸到半空的手, 最終無力垂下。
我下意識回握, 卻隻是撲了個空。
即使他S了, 我也依舊不會原諒他。
可愛恨交織, 我早就分不清對他的感情。
在專家長達一年的治療下,我的精神創傷逐漸愈合。
司奕寒是在初雪那天向我求的婚,天地間飄灑著鵝毛大雪, 而我和他眼裡隻有彼此。
第二年清明, 司奕寒牽著我來給原知秋掃墓。
看著墓碑照片上不苟言笑的原知秋,我默默將一捧花放在了墓碑旁。
恨比愛長久。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離開時司奕寒牽著我的手, 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又想起初次遇到他的場景。
我突然松開他的手迎風跑到前面,轉身看他時,問:
「你說,夏天還有多久結束?」
司奕寒也跑了起來, 他拉著我,語調隨意的大喊:
「不知道!但夏天,還長著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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