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安小姐,這裡有份資料您看一下。」
他遞給我了一份資料,我一行一行地看下去,手指忍不住地顫抖。
「你是說……我是安氏集團失散多年的女兒?」
「是的,安小姐。」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需要請隨時聯系我。」
送走他之後,我靠著門慢慢滑落下去,用手捂住嘴。
天殺的,這種天降橫財的好事終於輪到我了!
我看著手中的遺產繼承書好久。
遠離渣男之後,所有好事都奇跡般地向我湧來了。
現在高興還太早,當務之急是熬過這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把離婚證給領了。
我這裡的一分錢,他那邊都別想拿到。
自從我搬走之後,許家亂成了一鍋粥,盡管這樣,婆婆還是把所有罪名都扣到我頭上。
「好端端地離什麼婚吶。」
「安宜,你要是現在回來,我們還把你當家人。」
家人嗎?我冷笑一聲,不如說是他們的免費保姆。
Advertisement
兩個兒子也鬧著讓我回去,說很想我,要見我。
可他們選擇沈阿姨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連我的親生兒子都將矛頭指向自己。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連自己的小孩都不照顧。」
我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你不是我的小孩。」
我不知道許則川他們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
我隻知道,這一刻,我對他的心是徹底死了。
3
和許則川在一起的沈婉依舊過得光鮮亮麗,名貴的飾品,限量的包包一件一件往家裡送。
知道這件事後,我在心裡笑了一下。
我的婆婆,最憎惡穿名牌的女人,特別是自己的兒媳。
那年我拿自己獎金給自己買了一個包,就被她數落了一番。
「好端端地買什麼包啊,有這闲錢,不如都用來花在孩子的輔導班上。」
就因為我是他們的母親,就可以被肆意地道德綁架。
在結婚之後,連買一個包的權力都沒有,隻能圍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可是憑什麼?
遇見沈婉的時候,是同學聚會。
她分明是二班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一班的同學聚會。
很明顯是衝我來的。
我抿了抿唇,坐在了包廂的最角落。
這場鴻門宴本來沒打算來,可是蘇蘇今晚回國,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她是我高中最好的死黨。
沈婉姍姍來遲,渾身穿著名牌,顯擺著手指上的大鑽戒,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攀上了高枝。
「诶,實在不好意思,來晚了。」她操著濃重的上海口音,以為自己融入了富太的圈子。
「怎麼會呢?我們沈大小姐多晚都不算遲。」同學討好似的說著,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用正眼瞧她。
很快沈婉就把目光轉向了我,不懷好意地說:「喲,這不是安宜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邊。
原本無人在意的角落現在像照進了聚光燈,所有人的視線都像是要把我拆吞入腹。
看笑話的有,看不起的也有。
什麼樣子?
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枯黃松弛的皮膚、因為生育走樣的身材、龜裂的手指......
誰會將這麼一個人和當初一中的校花聯系在一起呢?
我絞緊手指,微笑著面對現下的難堪:
「對啊,嫁錯人了,老公出軌了,兒子也不認我。」
沈婉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沒說出口。
一下子全場哄然,我一下子變成了受害者。
「我看有誰敢欺負我們安宜。」
蘇涵踩著恨天高登場,有著誓不罷休的氣勢。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蘇涵是當初學校裡的小霸王,沒人敢惹她。
現在也是。
蘇家以前是南城的排行前三,如今也是,連沈家都要忌憚幾分。
蘇涵這麼說著,沈婉臉上的笑僵住了幾分。
「就是你搶了安宜老公是吧?破壞別人幸福的小三。」
「你不要血口噴人!」
蘇涵直接一杯紅酒給她澆了個狗血淋頭:「我蘇涵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害怕事情被鬧大,我奪過蘇涵手中的杯子:「好了,蘇蘇。我們回去再說。」
誰知道沈婉根本不肯放過我們,張牙舞爪地走上前,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蘇涵身上,我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聲音不適時地響起:「住手!」
許則川走過來將我手中的紅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安宜,你到底鬧夠了沒?」
紅酒杯「砰——」的一聲雜碎在地,包廂裡霎時間鴉雀無聲。
我看著一地的碎片抬頭諷笑:「鬧夠了沒?」
「許則川,最後一個月別來惡心我了。」
「你!」
許則川摟著沈婉,不耐煩地看著我,對我放著狠話:「以後你要是再敢動婉婉的一根汗毛,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紅酒是我潑的,跟安宜沒關系。」蘇涵擋在我面前,我朝她搖了搖頭。
面對許則川這樣的人,你解釋多少都沒有用,他隻相信他認定的東西。
同學聚會以一場鬧劇結束,似乎為了挽回面子,許則川拿出了一張黑卡。
「今天的消費我買單,服務員,結賬。」
收拾東西的服務員抬起頭,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先生,剛剛這位女士已經結過了。」
沈婉挽著許則川的手,眨巴著眼睛:「我記得我還沒買單啊。」
「不是說您,是說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士。」
不是別人,服務員指向的正是我。
堂欽大酒店是南城數一數二的飯店,這一餐下來,最少也是五位數起步。
大家對沈婉諂媚也是因為以為把這位主哄好了,這頓飯就有著落了。
誰知道買單的人竟然是我。
這件事連我自己都不知情。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前幾天才見過的張秘書就出現在我眼前。
他帶著一群服務員走進包廂。
「大小姐好,我們來清理垃圾,以及安撫您和同學們的情緒。」
於是沈婉和許則川就這麼被水靈靈地請走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許則川離開之前那張黑到發臭的臉。
僅憑「大小姐」三個字,全世界都吻了上來,原本向沈婉獻媚的老同學,一個個湊了上來。
我沒有停留,拉著蘇涵往外面跑。
一路上冷風吹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
我們在便利店門口坐著,蘇涵突然問:
「你以後想做什麼?繼承千萬家產?」
我笑了笑:「你猜。」
詩和遠方,我都要。
4
沒有人覺得我真的是安氏集團的大小姐,的確那時候的我和大小姐一點都不沾邊。
領到離婚證那天,整個人都變清爽了,與此同時的第二天許則川就和沈婉領了證,真的給了他的白月光一場盛世婚禮。
想當年他的第一次求婚還是在大排檔,拿著剛開的易拉罐拉環套進我的手指,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那時候的我真傻。
傻得天真。
好在現在脫離苦海了不是嗎?
以後就隻能坐在勞斯萊斯裡哭了。
安老爺子給我開了一場盛大的單身派對。
許則川和沈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請柬也想到這裡攀關系。
我沒讓保安放他們進來,沈婉直接在門口撒潑,歇斯底裡地罵著保安。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攔我!我是整個南城最好的老師!我的老公是許氏集團的總裁!」
保安還是冷臉攔下她:「抱歉女士,我們這邊是實名入場,這邊沒有查詢到您的名字。」
知道撒潑沒用,她直接把火氣轉向了許則川:「都怪你!你不是說有請柬就可以進去了嗎?我都答應姐妹要給她們看照片了!」
許則川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坐進了車裡,把沈婉扔到了荒郊野嶺。
我站在陽臺上搖晃著紅酒杯看著下面的鬧劇。
好不愜意。
5
我的身份不知不覺就傳開了,有人說是真的,有人說是假的,來來往往的人倒是絡繹不絕。
連同那位看我不順眼的婆婆。
她竟然提著一盒燕窩來了,還帶著許澈和許易一起。
想當初我坐月子的時候許則川給我買了一杯燕窩,我還沒吃幾口就被她惡狠狠地盯著說:「她也配吃這麼好的東西?」
隻因為那時的我是無權無勢的孤兒,現在的我是南城首富的千金。
「你們來這幹什麼?」
「當然是看你啊,安安,以前是媽錯了,沒有照顧好你......」
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別以我媽自稱了,我和許則川已經離婚了。」
「再怎麼說你們都是夫妻啊,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
「你們不還在離婚冷靜期嗎?隻要澤川不同意,你們就一直是夫妻。」
我冷笑了一下:「阿姨,您真當我沒有許則川出軌的證據是嗎?」
她氣急了:「出軌了又怎麼樣!他願意跟你在一起是你的福氣!」
「那真是好大的福氣,這福氣還是給沈婉吧。」
我重重關上門,把晦氣都隔絕門外。
我回到書桌前,看著那份遺產授予合同,毫不猶豫籤上了字。
從這一刻起,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安氏千金。
幾乎是一刻也沒有等待,得到消息的張助立馬開著專車來到了我的小區。
曾經對我愛答不理的鄰居觍著臉湊上來:「安安,這是你新買的車啊?這車叫勞斯萊斯吧?改天讓我坐坐唄,好歹也是鄰居。」
曾經回家突然遇到了暴雨,想跟他們搭車一段,卻換來一句:
「瞧你那個邋遢樣,指不定身上帶著哪種有毒的細菌,毒到我的孫子怎麼辦?」
後來我淋著雨回的家,發了三天的高燒,連許則川都在責怪我:「出門連把傘都能忘帶,你還能做好什麼?」
他對我的一切隻有貶低,沒有贊美。
都說真正的愛情會滋養人,可跟他在一起後,我卻像秋日的落葉,枯萎著,慢慢凋落。
我回過神,人已經到了南城北邊的半山腰別墅,我從沒來過這裡,這裡是南城的富人區,連許家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大小姐,這邊請。」
我踏上一個個階梯,有一種不真實感。
見到那位老人的時候還有些不可思議。
他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向我,上下打量著,隨後摸著胡子說:
「我們安家的千金可不能是這樣子啊。」
接著李助拍了兩下手,我便被佣人抬了起來,躺在那裡的時候我人都是蒙的,接著就是冰涼的儀器貼在我的臉上。
從前不敢奢想的貴價護膚品出現在我眼前,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不僅化好了妝,還換好了衣服。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有些恍惚。
不知道多久沒好好打扮過了,化妝品被婆婆全部扔掉,說是害怕孩子亂玩,影響孩子。
"宮裡扔出來一個男寵妃,瘸兩腿,瞎一眼,隻剩一張絕豔的臉,在眾人的唾罵中招搖。 眾目睽睽之下,我把他撿回了家。"
古裝言情
失明後,我懷疑我的男朋友陸行換了人。父母說我,「胡鬧,就算是換了人,你也得和他結婚。」閨蜜勸我,「別想 多了,人怎麼可能被換,陸行真的很愛你,我都羨慕你。」
現代言情
"小姑子有一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 對她非常好,他們要談婚論嫁了。 作為嫂子我不僅不祝福,反而費盡心思拆散他們。 在我的搗亂下,他們分手了。"
現代言情
入宮第一日,皇帝主動向我坦白:「朕有隱疾,愛妃替朕保密。」半個月後,我被御醫診斷出懷有三個月身孕。皇帝頭上綠油油,逼問我腹中骨肉是誰的。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國師斷言:「幽貴妃懷上了鬼胎,若不將鬼胎燒死,將會影響墨國的國運。」後宮妃嬪等著我被賜死,太後命人將我燒死在大火中。可我懷的並非是鬼胎……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