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診不出緣由,為了逃脫罪責,隻能說是夫人身子本就有傷病,驟然有孕才會導致體虛。
而夫人用了我的秘藥這事,她為了臉面自然不敢對外說。
沒有人想到,是我在那藥粉裡摻了一味會讓婦人體虛的藥。
從前在攬月閣,我娘為了逃避接客,偶爾會用這手段裝病。
那藥雖會讓人意識昏沉,卻不會傷了身子。
她雖要殺我,可我到底是借她走出攬月閣。
我隻是需要些時間,讓她無暇管我的死活。
趁著這個空當,我開始暗中接近武昭。
8
因著讀過些書,闲暇時還能與武昭談詩論道。
他覺得我同旁的女人不同,雖出身卑微卻滿腹傲骨,同他有些像。
知道我是他弟弟的侍妾時,他也曾躲過我幾日。
可我自小在攬月閣長大,拿捏男人的手段耳濡目染。
對待這般鬱鬱不得志的男人,隻需充當他的解語花,便能慢慢走近他的內心,成為他信重的人。
時間久了,我竟和他互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情誼。
很快,武昭便對我的遭遇憤憤不平:「倒是我連累了你,為了守住他們來路不正的榮耀,竟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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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他心有不甘後,我故意試探道:「老侯爺曾跟隨陛下徵戰四方,才拼下了侯府如今的基業,公子並非平庸之輩,就願意一輩子做個草包嗎?」
武昭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們一家害死了我的母親,奪走我的爵位,又將我逼迫至此,我心中怎能不恨?」
他同我道明自己的身不由己:「再說......我之所以難以施展抱負,更是因為我那好弟妹趁我不察時給我下了毒,武將世家出身的男子廢了功夫,如何還能在戰場上搏殺!」
那時我才知道,夫人能在侯爺心中佔著不可或缺的地位,靠的不僅僅是恩情,更是狠辣的手段。
為了表明自己投靠武昭的決心,我用性命做賭,親身為他試藥。
每每喝下惡臭發黑的解藥,少不得經受一夜的折磨,好似萬蟲啃食肌膚。
直到江湖名醫配制出解藥時,都不忍感慨道:「試藥過程極需考驗意志,姑娘果真對公子情意深重。」
沒有人知道,比這更痛的日子,我早在幼時便統統經歷了一遍。
武昭紅了眼眶,許諾我,他登堂入室那日,必定以軍功求賞,換我自由。
自那以後,武昭回府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向輔國大將軍遞了投名狀,跟著他出徵塞北。
武昭本就是將帥之才,很快便成了將軍的左膀右臂。
而他隱姓埋名,這一切侯爺與夫人是不知道的。
夫人調理好身子已經是五個月後。
太醫把脈過後說她胎像已穩,斷定她此次定懷的是男胎。
夫人大喜過望,卻一刻也闲不住,帶著人便要來處置我這顆「棄子。」
9
夫人是和侯爺一起來的。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卻沒有著急打死我。
夫人朝侯爺使了一個眼色,侯爺便命人將一個錦囊丟在我面前。
「你真以為,你與武昭那小子往來的事能瞞得住我們?」
那是我為武昭試藥後,他相贈的信物。
我指尖顫抖,卻咬死不承認:「侯爺在說什麼,奴不明白。」
入府以來,我雖未得到確切的名分,可所有人都默許我將來會是侯爺的妾室。
若被查出與侯爺的兄弟暗通取款,比死更慘。
夫人冷笑一聲,用腳背抬起我的下巴:「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與侯爺今日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夫人眼神慈愛地撫摸著孕肚,可接下來說的話卻險惡無比:
「我知道你不想死,可我也不會做那虧本的買賣,隻要你去官府告發大哥強搶弟弟的侍妾,待他名聲盡毀,下獄流放後,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即便到了此刻,夫人依舊在替侯爺謀劃。
夫人料定我與武昭來往便是為了活命,她施舍這麼一個機會給我,我不該拒絕。
可她想不到,我敢忤逆她。
「夫人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今日之事傳出去,奴婢也隻會咬死是自己勾引的大公子。」
侯爺與夫人的臉色瞬間掛不住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給你些顏色瞧瞧,你是不會知道我的手段。」
夫人身邊的嬤嬤從前是刑部出身,光是靠著一手扎針的功夫便讓人望而生寒。
她捏著針向我靠近,陰狠道:「姑娘腦子既然糊塗了,那便讓老奴來給你開開竅。」
千鈞一發之際,武昭及時帶著人衝了進來。
「弟妹好大的火氣,就不怕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被您氣死嗎?」
他身上還帶著未幹的血跡,是剛從邊塞趕回來的。
10
半月前我便飛鴿傳書告知他我的處境,而他果真守了諾言趕回來為我解圍。
侯爺一見氣勢凜然的兄長竟有些退卻。
反而是夫人底氣十足:「大哥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若是傳出去,隻怕今日這身戰甲都得脫下來!」
武昭忽視了夫人的挑釁,徑直蹲下將我扶起。
隨後從懷中拿出一紙狀書:「該脫戰甲的人,隻怕不是我。」
她身後跟著的,是夫人身邊莫名消失了十年的嬤嬤。
武昭眸光堅定道:「從前我還有些懷疑,我那空有力氣沒有腦子的弟弟,是如何天衣無縫地算計我的母親,現下倒是清楚了,原是有弟妹這個謀士。」
夫人臉色劇變,將老嬤嬤踹倒:「賤人!你敢出賣我!」
老嬤嬤掙扎著爬起,挺直了腰杆道:「當初夫人眼饞大公子的爵位,為了讓二公子承襲爵位,逼迫老奴去給公子的母親下毒,又讓公子與侯爺生了嫌隙。」
「可您事後卻要將老奴滅口,若非公子搭救,隻怕今日老奴便見不到夫人了!」
夫人被激怒,方寸大亂:「你胡說!我殺了你!」
侯爺心虛,眼見情勢不對,伸手便去拉扯夫人:「夠了,他想要一個女人便給他!」
夫人卻不依不饒,懟道:「侯爺說得輕巧,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她轉而質問武昭:「我就不信你敢去官府告我!謀害侯府主母的罪名傳出去,隻怕你們侯府的爵位都保不住,我就不信大哥會為了鳴冤連侯府的臉面都不顧了……」
夫人話還沒說完,便被侯爺狠狠甩了一耳光:「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侯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命人將夫人拖下去,隨後將我的身契交到武昭手中:「大哥一貫仁慈,若今日真要追究往事,便不會提前告知我們。」
「我知道,大哥您還是在乎侯府的名聲的,弟弟我當初也是被那賊婦人蒙蔽了雙眸,若你心中不平,我可私下處置了她!」
武昭冷笑一聲:「二弟可莫要敷衍我了,弟妹出身望族,隻怕你沒這個膽。」
侯爺的笑容僵在原地。
武昭拉著我離開侯府時,我有些好奇地問他:「侯府眾人害你到這步田地,公子今日為何不發作?」
他深嘆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這個弟妹多年縱橫謀劃,侯府的勢力盤根錯節,若想復仇,絕非一日之功,還需從長計議。」
「更何況,我想走得更遠,還需要侯府的背景。」
他輕輕伸出手,將我臉頰邊的一縷發絲別至耳後:「不過,今日能搓一搓他們的銳氣,當真是大快人心,這還得多虧你為我做內應。」
我低下頭,臉頰有些發紅。
這是第一次,我真切感受到與一個人同舟共濟。
原先我將他當成救命稻草,而此刻,不一樣的情愫正肆無忌憚地瘋長。
看著我天真的笑意,武昭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日後,不如姑娘跟著我吧。」
或許是覺得唐突,他趕忙解釋道:「霜姑娘別誤會,我不是那般浪蕩男子,姑娘幫了我如此多,我會尊重姑娘的意思。」
我抬頭望了望四方天,突然有些迷茫。
夫人是個記仇的性子,離開了武昭的庇護,我又能去哪呢?
我點了點頭,笑道:「那日後,落霜便以公子為天。」
11
我跟著武昭去了漠北。
他將我安置在離軍營不遠的一個小鎮上,他在軍營練兵時,我便在鎮上,等著他回來相會。
很快,最後一層砂紙便在一場醉酒後被扯下。
我們雖沒有夫妻名分,卻如夫妻那般恩愛。
沒有拜高堂,沒有酒席。
可我卻覺得,有個人相伴一生也是從前不敢奢望的。
更何況,眼前人曾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
他能垂下眼眸看我這平凡人一眼,都足以讓我沉淪。
忘情時,武昭許諾我:「待我功成名就,必定許你正妻之位。」
我信了。
所以三年風霜流離,我都忍下來了。
為了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地上戰場,傷身的避子藥我喝了一碗又一碗。
我沉溺於短暫的鏡花水月中,卻渾然沒有意識到,真心變幻莫測。
尤其是對武昭這樣出身尊貴的世家子弟。
三年戰場廝殺,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武昭眉眼間多了幾分戾氣。
從前那個會在我面前驚慌失措的男人,後來眼裡竟隻有滿腹算計,嗜殺無度。
侯府的殺手但凡被他活捉,必會受盡酷刑而死,而武昭隻是冷眼看著:「若不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更狠,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每每如此,我隻會默默為他遞上素娟擦拭。
與侯府這場無聲的博弈,我插不上半句話。
熱情慢慢退卻後,生活的殘酷便浮現了出來。
漸漸地,武昭開始對我有了些許不耐,連回家的時候也少了,隻留下零星幾個暗衛保護我的安全。
我能意識到,他開始對我的身份有了芥蒂。
可他還是解釋道:「我如今正是拼搏上進的時候,為了能給你一個名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再說,母親的仇尚未報,我如何能被兒女情長耽誤。」
我在心中安慰自己:「我不該拖他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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