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再理他,靜靜地欣賞無邊的煙火。
三刻鍾不到,張媽媽帶著三個人來到前院,兩男一女,都身穿尋常服飾,其中的女子我認識,是沈嵐。
她衝我眨了眨眼,便和其餘兩人一樣默默站在不遠處。
我內心終於安定下來了,神羽衛終於來了。
3
我抬眼看向晚宴上的周越,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掃了這三人一眼,目光審視地打量著他們。
今日是壽辰,皇帝賜我殊榮,要求與民同樂,侯府大擺流水席,肅清侯府來幾個生人是正常的事。
他竟如此警覺。
可見早就存了防備之心與害我之心。
這讓我的心揪起來。
周越風流倜儻,眉目如畫,是上京城中無數春閨女子的夢中人,不過配我他還差一點,他是侯府庶子,而我是齊國尊貴的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即便父皇駕崩,皇兄即位,我的地位大不如前,可他和我依然隔著天塹。
嘉佑元年,皇覺寺漫天大雪,我因祈福被困山中,前朝餘孽得此訊息,沿著山後崖壁爬上山,企圖擄走我,逼皇兄割讓邊疆一城與他們。
在皇兄欲要放棄我時,是周越身騎白馬,踏雪而至,將我從敵人手中解救出來。
又懇求皇兄賜婚於我二人。
我們於嘉佑三年成婚,婚後的日子我們相敬如賓,他不納妾室,不收通房,一心一意待我。
我曾一度覺得是周越救贖了成年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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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北戎進犯,他常年駐扎邊疆。
夫妻不得見,皇兄也很少召見我,父皇駕崩後,母後也很快撒手人寰,我雖貴為公主,卻形單影隻,越發想讓我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在我三十歲時,生了慶兒,枯燥的日子終於有了寄託。
可嘉佑二十一年,上京暴發瘟疫,我的慶兒病死在我的懷中,我聲聲泣血,眼淚哭幹,想要隨他而去,是周越不顧聖令與危險,闖入房中抱著我,陪著我,在我耳邊一遍遍說著:「聲聲,你還有我。」
我才撐過那段歲月。
這樣的周越與後來的周越真的是一個人嗎?
眼淚滑過耳邊,上輩子的絕望像鐵鏈一樣緊攥著我的心。
晚宴未結束時,我借口身體不適回到碧霞院。
我看著青枝和茉心毫無察覺地被沈嵐一個手刀砍暈在地。
沈嵐,神羽隊女隊長,上京最富有的皇商之一,我與她有幾面之緣,她身姿颀長,為人機敏,讓人印象深刻。
「公主,屬下來遲。」
沈嵐跪在地上,聽我吩咐。
「無妨,今夜就麻煩神羽衛了。」
我頷首,交代接下來的事項。
將青枝穿上我的衣飾,又將其裝扮,使其在燭火中更像我,這才將她側身蒙頭放在床上。
又將青枝和茉心的房間破壞掉,裝作有人謀財害命的樣子。
沈嵐一一照做,並未多言。
讓沈嵐背著茉心,我轉動床頭,左三下右三下又倒回兩下,出現一個密道。
沈嵐有些吃驚,仍未發一言。
我們一起走進肅清侯府的密道。
漆黑的地道中,隻有沈嵐點著火把的地方才有一絲光亮,一路上她絮絮叨叨地告知我神羽衛的布置。
今晚侯府神羽衛共出現五位,沈嵐陪著我,其中兩人一人守在前門,一人守著後院,三人待在侯府,弄清是何種情況,剩餘的神羽衛在城門五十裡外聚集。
一夜奔波,我們才走出了密道,陽光灑在身上時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她拿出懷中的指南針,仔細辨認了一番,指著一個方向,我們又走了大約五裡地。
來到了一處風景頗好的院子。
那院子與我兒時在皇宮中的院子別無二致。
「公主,這是楓露山莊,是先皇為您打造的,先皇囑託屬下說您輕易不會啟動神羽衛,一旦啟動定是遇到有生命危險的事,讓屬下帶您到此避禍。」
我潸然淚下,父皇遠比我想象得更強大,也遠比我想象得更愛我。
茉心早已醒了,得知事情經過,恨不得手撕了青枝和周越。
我詢問茉心,青枝因何背叛我,她同我一樣,毫無頭緒。
這幾日,我待在山莊中,沈嵐和茉心為我準備了各式佳餚,我大口吃著,似乎這樣才能忘記上輩子被困在茅草屋食不果腹的日子。
4
三日後,神風來復命。
他是神羽衛男隊長,不同於沈嵐的年輕,沈嵐隻有三十九歲,他則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烏黑的頭發中夾雜著不少白發,但身姿甚是挺拔,毫無老態。
「屬下神風,參見公主。」
他一開口,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人是父親的最忠誠的守衛,王喜,他的相貌也和王喜頗像。
我愣怔地看著他,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想。
「公主,屬下正是王喜的兒子,神風,特此保護您。」
是他,我的小團哥哥,淚水湧出,我一直以為小團哥哥逝世了,不想他竟然成為守衛我的神羽衛。
也不知上一世他若是知道了我的遭遇,會有多麼心痛。
我的小團哥哥,從來不舍得我受到一絲傷害。
「先皇病重時,有人殺害了我的父親,是先皇派人救治了我,命令我進入神羽衛,終身守護您。」
他的語氣哽咽,似是想到那年發生的事情。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團哥哥,那就讓本宮為你復仇吧。」
他的身體抖了一下。
堅定的光芒出現在他眼中。
我扶他起來,讓他告訴我肅清侯府之事。
當夜我離開侯府,半個時辰左右,我的夫君周越便領著一名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走到我的房間,那女子無論是相貌、身材、氣度還是聲音都與我無二。
他們將床上的「我」也就是青枝放到事先備好的麻袋裡,叫小廝趁夜放到了一輛馬車上,半路上,那小廝拿出藥水喂青枝喝下,又拿刀隔著麻袋狠狠劃在她臉上,這才上路,而馬車終點就是我上輩子待過的茅草屋。
真的是周越,可此刻的我早已波瀾不驚。
至於青枝的罪行,想必一刀了結了她倒讓她痛快了,就讓她在茅草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神風,你可調查出與我一般的人是誰?」
5
是葉瑜晚。
「葉瑜晚。」我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名字,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神風見我對此疑慮,又開口道,公主,她也是周瑜晚。
周瑜晚,怎麼會是她。
她是周越的妹妹,早在我與周越大婚前就已經去世了,她怎麼會再次出現,扮成我的樣子。
我心中疑惑更深,事情像一張網一樣層層將我網住。
「她是前朝公主。」
我的心中仿佛有一根線斷斷續續要連上,卻又摸不著頭緒。
「公主,您想不到很正常,當時的您隻有一歲。先皇平定天下後,為掃清前朝餘孽,曾大肆捕殺魏朝人,卻不料讓葉瑜晚逃脫了。」
「她當時應該是個奶娃娃,最多也和我同歲,怎能逃脫。」
「是周母救了她,魏朝末年,天下大亂,魏皇後逃跑途中偶然救了正在逃命的周母母子,後來魏朝滅亡,魏皇後讓周母以自己的生命起誓保護好葉瑜晚,葉瑜晚這才被當成周越的妹妹,養在了肅清侯府。」
「後來有前朝餘孽聯系上葉瑜晚,她妄想光復魏朝,故意接近當時的太子,您的皇兄,而周越自知道葉瑜晚不是他的親妹妹,便對她生了愛慕之心,二人都想娶了葉瑜晚,最終葉瑜晚選擇了太子,並且還懷孕了,周母見此魂飛魄散,竟一病不起,隻是後來她並未入住東宮,再次出現時是在周越身邊,化身他的副手,名叫葉晚,她的兒子葉復如今三十六歲,與她和周越一起生活在北疆,不過周遭將士隻當葉復是領養的。」
原來我們的情誼都是假的,原來我隻是你們的擋箭牌。
念及此,我忽地想到當年周越於大雪封山救我時,恐怕也是精心設計的一場局,慶兒的死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上京是暴發了瘟疫,可瘟疫的範圍是在郊外,慶兒足不出戶,怎麼那麼趕巧感染了瘟疫,隻一夜就沒了。
我的慶兒,是為娘識人不清,害了你。
我雙眼含淚,再也忍不住發出嗚咽之聲。
沈嵐和神風擔憂地看著我,我喝了一口茶水,示意神風繼續,此刻的錐心之痛並不能打擊到我,我等著手刃仇人那一日。
「屬下仔細觀察了葉瑜晚好幾日,她之所以能扮成您,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面具戴上,她與您有七分相似,餘下的則是裝扮,至於聲音、身材和氣度想必是苦練了好久。」
「真是難為他們的一番苦心了。」
可見從很早之前他們就有了取而代之之心。
「葉復像周越還是像皇兄林元英?」
「眉目有些神似林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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