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表情僵住,話不小心說多了點,把自己也給賣了。
11
現在坐不住的,反而是程馥錦了。
她把腦袋從沈確肩膀抬起,又放開了白卿的胳膊,騰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哥哥們都是太想錦兒了,才找了一個如此像錦兒的人,睹物思人。
「錦兒雖然傷心,但是不會怪你們。
「現在錦兒已然飛升,與諸位哥哥便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自是有權利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看到美人泫然欲泣的樣子,溫迎立刻坐不住了,走下臺擠入男人堆裡,和白卿沈確,爭著安撫。
溫迎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今日我就和她斷絕關系,一心一意待錦兒。」
白卿抽出劍,一劍砍斷了那梨花桌。
「我若移情別戀,當如此木!」
沈確:「錦兒妹妹別哭了,那容桑哪有你好看,自是比不上你十分之一聰明伶俐。」
這一個兩個的……
難怪世人皆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無語地看著這場鬧劇,正準備離席,卻冷不防對上程馥錦挑釁的目光。
看來她也沒有他們所說的,是個什麼都不懂,一心隻專注修行的小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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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修真界最優秀的三個男人,耍得團團轉。
我都忍不住地給她鼓個掌了。
12
溫迎已經和我斷絕關系,白卿估計也不會再給我提供靈力。
失去了靈石和靈力的供給,我隻能另想他法。
隻是我還沒找到什麼好門路,溫迎卻上門了。
他一臉慍怒:「是我給你的靈石不夠多嗎,你為何還要找白卿和沈確他們!」
我有點蒙。
「溫大財主,奴家昨日可是看您在程大仙子面前,信誓旦旦保證,與我這個妖女劃清界限的。
「您這不怕被雷劈嗎?」
什麼東西,以為我離了他真掙不到靈石了?
昨天的五十袋靈石,能撐好一陣子了,以後我就是去落草為寇,也不想跟溫神經再有瓜葛了。
溫迎看我一副決絕,好似真想與他分開,立時慌了。
「我昨日隻是不想錦兒傷心,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仙界,這段時間你先受點委屈,等她回去後,我定會好好補償你。」
這是什麼迷惑發言?
被這種男人喜歡上,程馥錦也是夠倒霉的。
「溫迎,我是喜歡錢,但我現在不想掙你的錢了。」
「為什麼?」
「覺得惡心罷了。」
我拿起掃帚,把他趕出門。
溫迎還想說什麼,一道清冷的男聲在耳邊乍響——
「你們在做什麼!」
這副捉奸的語氣,聽著真讓人不爽。
我翻著白眼,倚在門邊,道:「你又來幹什麼?」
白卿下巴緊繃著:「我來就是提醒你,溫迎和沈確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們遠點。」
「我是不是好人要你說,我看最不像個好人的就是你!」溫迎跳腳道。
但他打不過白卿,隻能耍耍嘴皮子。
「呦,真熱鬧啊!」
我視線掠過他們,望向他們身後的紫色身影。
他手指快速轉動著玉笛,瞬移到我身側——
「這兩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的?
「小桑桑還是跟我吧?
「我年輕活好,包你滿意。」
其他兩個男人面色鐵青,白卿手中的命劍都要捏碎了。
我卻注意到躲在竹林內的那抹紅色身影。
勾了勾唇。
「你們都想和我在一起,那程馥錦怎麼辦呢?」
溫迎動了動唇,好半晌才擠出一句:「除了愛,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白卿也不甘示弱:「雖然我愛的是錦兒,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溫迎笑著道:「那麼認真做什麼,快樂不就好了?」
這是什麼渣男言論。
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學院畢業出來的吧?
13
那三個男人走後,程馥錦終於現了身。
「別以為長了一張與我相似的臉,就妄想能替代我。
「赝品終究是赝品。」
她一臉高傲地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屑和厭惡。
我悠哉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涼涼道:「仙子踏足我這破落小院,真是蓬荜生輝了。」
她冷哼了一聲:「知道就好,村姑就別妄想一步登天了。」
我點點頭,「那是,可是仙子方才應該也看到了,是他們對我緊追不舍的,我也很苦惱呢。」
我知道她剛才就在外面偷看。
她如今飛升成仙了又如何?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莫名地討厭她。
我家養的小蟲蟲,都比她可愛。
還沒等我喝完茶,一道蘊含著磅礴力量的劍氣,就朝我擊來。
不愧是白卿的高徒,和她師傅一樣就愛搞偷襲。
茶杯應聲而碎,她一劍劈在了我的殘影上。
這幾年得虧白卿時不時開的小灶,我打不過,逃命的功夫,卻是練得爐火純青了。
程馥錦收了劍。
此時身上卻泛上了一層乳白色的光芒。
我眉心一凜。
這氣息,為何如此熟悉?
14
我心中頓時起了幾分試探她的心思。
故意道——
「這些年,白卿哥哥可都手把手,教我功法和劍術。
「你會的,我也會。」
程馥錦果然被我激怒,持劍緊追我不舍。
她追我至竹林,竹林被她毀去了大半,留下一個個巨坑。
見抓不到我,她足尖點在一片竹葉上,雙手結印,那股乳白色的氣體便在她指間流轉。
這回我看得真切,也感受得真切。
她身上的氣運,正是阿姐的。
偷走阿姐氣運的賊人,竟然是於四年前就飛升的合歡宗聖女!
難怪,我翻遍了九州大陸都找不到她!
出神時的剎那,我被程馥錦一掌擊飛落地。
五髒六腑近乎移位。
她居高臨下地走到我面前,踩住我的手指,道:「今天算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給我離他們遠點。」
雖然很疼,但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肺腑更疼了。
程馥錦臉黑了下來,啐了我一口。
「瘋子!」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嘴角的笑意更盛。
「……我終於,找到你了。」
15
仙門大比即將開始。
自從程馥錦飛升後,合歡宗儼然成了仙門第一大門派。
再沒人敢瞧不起他們,此次大會更是由他們主持。
聽說程馥錦不日將返回上界,這次各門派的人都铆足了勁兒,就為了能一睹仙人風姿。
我聽說了這事,也讓長老給我報名了。
他們無一不在委婉地向我表達:「宮主,咱們就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自從阿姐死後,近些年神水宮的地位,已經下降很多。
如果我再拿個最後一名回來,恐怕以後誰都能來踩神水宮一腳了。
但此次,我非去不可。
程馥錦大會之後,就要返回仙界,我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回去。
溫迎聽說我要去,特意來嘲諷我幾句,但見勸退不了我,隻能憤而扔下幾件護身法寶,美其名曰不想我丟他這個前道侶的臉。
溫迎走後,白卿就來了。
他這人倒是實在,廢話不多說,抓住我的手就給我渡了超多靈力,直到我丹田吸收不了才作罷。
他又把劍借給了我,道:「好歹是把神劍,不至於讓你輸得太難看。」
晚上,沈確也過來了。
一來就在廚房待著,花了兩個時辰給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挑眉:「最後的晚餐?」
沈確笑了:「吃飽了,明天才有力氣打架。」
我才不相信他有這個好心。
三人裡,我最不放心,也最看不透的人,就是沈確。
當初他是明知我有道侶的情況下,主動找上門來的。
能把我查個底朝天,我不信,這麼多年,他能查不到是誰奪走了阿姐的氣運。
我意味深長地盯著他:「隻問你一句話,當年奪走我阿姐氣運的人,你到底查到了沒?」
他倒酒的手一頓,垂眸握著酒杯不語。
我冷笑一聲,把筷子緩緩放下。
今兒這菜是吃不了了。
我怕被毒死。
16
比試大會當天。
我一路靠符咒、法器,和在仙門眼裡不入流的劍術,擠入了最後一輪比試。
這輪比試,我直接對上了溫迎和白卿。
所有人都覺得我前面是靠運氣。
這回碰上他們兩個,肯定打不過。
溫迎是誰?
他家大業大,家裡奇珍異寶數不勝數,拿出一樣攻擊性武器,就可能要了我的命。
而白卿可是劍修第一人,他出劍必見血,很多人猜測,我可能都無法活著走下擂臺。
我走到這輪,身上已經有一些傷了。
對上他們二人,確實不能硬抗。
不過還沒等我有所動作,就見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跟商量好似的,不約而同跳下了擂臺。
眾人都傻眼了。
我也有點蒙。
袖子裡藏著的符咒,也被我悄悄收了回去。
溫迎看向主辦方,道:「我們認輸,這次是容桑道友贏了。」
白卿直接走回了席位。
合歡宗宗主臉色變了幾變,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眾人看得分明,這二人分明是有意讓我。
但比賽也沒有規定,不能放水。
我故意挑釁地看向程馥錦。
她氣得面紗都要掛不住了,尤其是看到我手裡的破風,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可又礙於宗門面子,不能發作。
「聽說第一名,可以向合歡宗提一個要求?」
我看向宗主,得到她允可後,我指向程馥錦:「那我容桑,今日就要挑戰一下馥錦仙子,請問仙子可敢應戰?」
17
為了以示公平,程馥錦作為仙人,此次並未報名。
仙門人哗然。
我容桑是何許人也?
一個不入流的門派宮主而已,之前甚至從未聽過我的大名,就連這個比試第一名頭銜,也是靠運氣得來的。
而程馥錦又是何許人?
她可是合歡宗的聖女,又是九州大陸最具天賦的人,年紀輕輕就已飛升成仙。
他們都說我是腦袋壞掉了,才想著要挑戰她。
也有人說,我是想出名想瘋了。
程馥錦恐怕早就想收拾我了。
我此時主動送上了機會,她怎能不抓住。
但她身為仙女,自是得把那派頭裝足了,才不顯得她仗勢欺人。
「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本尊自是應下,但未免說本尊恃強欺弱……」
我打斷她道:「未免說仙子以強欺弱,所以這比試規則,可否讓我來定?」
程馥錦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直覺我有鬼,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能反悔。
「你定就你定,反正本尊絕不會輸。」
如果硬碰硬,我肯定不是已經飛升的程馥錦的對手。
我笑嘻嘻道:「仙子不愧是仙子,我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我們同時朝對方出掌,最先倒下的人,就輸了。」
外場三個男人異口同聲道:「不可!」
程馥錦眼睛淬上了恨意,看我如同看一個死人。
「可以,本尊應下了。
「但,生死勿論!」
白卿等人的神色變了幾變,很是難看。
程馥錦一揮手,擂臺外忽然罩上了一層結界。
這下任何人,也無法隨意插手這場比試了。
18
「去死吧!」
程馥錦咬牙擠出了幾個字,凝聚靈力,朝我不留餘地地打來一掌。
在她抬手的剎那,我拔出了破風,為我爭取了點時間。
沒有充足的靈力支持,破風也隻能堅持幾息,凌厲的掌風襲來。
我快速在胸前結印,拿出一道符咒,念了道訣,程馥錦腳下忽然出現一個圓形的法陣。
在我結印成功,符咒隨我掌心被打出去時,程馥錦的那道凜冽掌風也至身前。
我隻覺得渾身筋骨在烈焰中燃燒,然後斷成了一截截,腥甜湧至喉嚨口。
我忍著把血咽了回去,持著破風,堪堪維持住讓身體不倒。
程馥錦勾起唇角,還沒得意片刻,便覺得不對勁。
她身上的靈氣正在以可怖的速度消失,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連頭發都一縷縷變白。
「不,怎麼會這樣!」
她抓著自己的頭發,跟瘋了一般,看向我,道:「是不是你,你做了什麼!」
我擦了下嘴角滲出的血液,笑著回她:「我隻是拿走了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話落,法陣衝天而起,大片雲團聚攏,天色大變。
程馥錦靠秘術奪人氣運,瞞過了天道。
現在我拿回了氣運,她自是要受天道的懲罰。
而原本的結界,也在她失去氣運後,就被破了。
三道天雷劈下,程馥錦已經不堪忍受,痛得趴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首當其衝的便是白卿、溫迎和沈確。
奈何她舔狗太多,九道天雷,她隻生生受了三道,其他六道都被別人分走了。
而我則趁著大亂逃走了。
合歡宗人想到要抓我時,已經沒了我的蹤跡。
仙門比試大亂。
九州大陸的天才,程馥錦修為被廢,變成一個修為還不如下等修士的凡人。
合歡宗宗主大怒,聯合其他門派,誓要捉拿我和神水宮人。
不少人看到了我拿詭異的陣法和符咒對付程馥錦,而後程馥錦就廢了。
外界給了我新的稱呼,喚我為女魔頭。
我成了仙門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合歡宗率人趕到時,神水宮早已人去樓空。
19
雖然我拿回了氣運,但阿姐蘇醒後,也隻勉強撐了三個月。
我和長老翻遍古籍,嘗試了無數種方法,都無法阻擋阿姐減弱的生命力。
這日,她把我叫到了床前。
她已經無法坐靠,隻能躺著,露出的手臂瘦得隻剩骨頭,青筋都浮了出來。
可阿姐看我的眼神,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隻是這份溫柔中,又帶著點復雜。
「桑葚,阿姐死後,不要為我報仇。」
我握著她的手一緊,下巴繃直,道:「不可能!阿姐是知道我脾氣的。」
阿姐嘆了口氣,眼裡有深深的無奈。
「你就不懷疑,為什麼你和程馥錦長得如此像嗎?」
我心中隱約有種預感,但不願承認。
阿姐直接戳破了我的心思:「其實程馥錦,才是你的姐姐。」
她告訴我,自從救了程馥錦後,她就開始調查了。
當年,娘親生下雙生子後,合歡宗宗主夏夢也剛生產不久,她因與娘親的舊怨,偷偷將嬰孩調換。
新生兒長得都差不多,所以沒人懷疑。
到了後面,娘親為了保護我,將我藏了起來,更沒人知曉娘親生的是雙生子。
阿姐被培養成了神水宮宮主,受人愛戴。
而程馥錦雖為聖女,也隻是夏夢培養的爐鼎。
她的命運,隻能是被合歡宗以爐鼎的名義,送給九州強者享用,繼而讓合歡宗得到庇護。
這是她對娘親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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