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前方車擠車,依然紋絲不動。
我盯著蜿蜒綿亙的紅色尾燈,走了神。
7
我和陸京澤相識的時候,我還默默的暗戀著學長顧辭。
那時候,顧辭比我高一屆。
我們雖然同校,但除了學校的大型活動,也沒有多少相處的機會。
我偷偷暗戀著他,很少同人言說。
除了宋歡,幾乎無人知曉我喜歡過他。
高中畢業之後,顧辭因為家中產業的緣故出了國。
我還沒來得及告白,他就離開了。
至此再也沒有回來。
我守著心底的秘密,知道這終究隻會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但我也不急,我願意等著這個執念慢慢淡化。
直到,陸京澤知道了這個秘密。
那時,他剛被我拒絕了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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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陸京澤知道我心有所屬後會铩羽而歸。
卻沒想到,他反而越挫越勇。
從那以後,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對我有求必應、事事親力親為,從不讓我受半點委屈。
時間久了,久到顧辭的臉在我的記憶中都開始模糊。
而陸京澤日復一日的守護,也讓我對他敞開了心扉。
我還記得,我和陸京澤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他帶我去了滑雪場。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滑雪,他攬著我於碎雪中飛馳而下。
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
那時我滿腦子都叫囂著,要同他日久天長、永不分離。
如今想想。
或許當初還是太過年輕。
荷爾蒙的主導下,根本不會周全清醒的去思考我們的性格適不適合踏入婚姻的殿堂。
陸京澤作為陸家備受寵愛的孫輩,向來張揚肆意。
就連喜歡的運動,都是飆車、滑雪等讓人心跳加速的極限運動。
而我卻恰恰相反,由於年幼體弱,常被拘於家中,養成了清冷安靜的性子。
我與他,一個像冰,一個像火。
性格南轅北轍、極不匹配。
「嗶嗶嗶——」
急促的喇叭聲將我拉回現實。
前方車輛已然遠去,而我堵住了後車的路。
隻會得來嫌棄和厭煩。
「怎麼,想男人想得魂不守舍了?你那個奸夫知道你對他如此情深嗎?」陸京澤陰陽怪氣的開口。
我突然剎車,慣性把陸京澤推得往前一栽,他的頭差點撞到車窗上。
頂著他要吃人的眼神,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別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樣,在感情裡不忠不貞。」
不知道踩到他哪根神經,他驟然發怒:「忠貞?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談忠貞?!」
「許隨,是你先背叛我的。」
8
那晚,我和陸京澤又一次不歡而散。
他直接不回別墅,我也完全不想去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本來以為他會失聯許久,沒想到第二日,助理就通知我:「夫人,陸總說今夜的慈善拍賣會,您也要出席。」
我應了下去。
我與陸京澤一日不離婚,在外人面前就得裝裝樣子。
?拍賣會上,我與陸京澤一起現身。
一時間,引來了不少目光。
我們方一坐下,門口就傳來了更大的轟動。
相機的快門聲此起彼伏,
比我與陸京澤到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剛想探頭去看。
陸京澤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惡狠狠的說:「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夫之婦!」
我皺眉甩開了他的手:「不用你提醒。」
但也沒再轉頭。
拍賣會不疾不徐的進行著,我眯著眼睛往椅背上靠了靠。
「陸總,這是需要你籤字的文件。」清脆的嗓音澆醒了我昏昏欲睡的腦子。
我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身職責裝扮的蘇桃。
我與她對視了片刻,從那雙依舊明媚的眼眸中品出了些許未曾隱藏好的敵意。
她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視我於無物般走到了陸京澤身邊。
她緊挨著陸京澤彎下腰,貼心的打開筆帽遞給陸京澤,湊在陸京澤耳邊嘰裡咕嚕的不知說著什麼。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工作內容,需要他們湊這麼近。
她這次倒是沒叫陸京澤哥哥了,但親密無間的模樣,任誰都不會覺得他們真的清白。
我靜靜的瞧了她們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拍賣官激動著聲音報數,應該是拍到了一個不錯的價錢。
我失去了幾分坐下去的耐性,突然起身。
陸京澤目光沉沉的看了過來:「你要去哪?」
我理了一下裙擺:「洗手間。」
陸京澤手中的筆在文件上落下了一道長長的劃痕,整個人突然陰鬱了起來。
蘇桃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陸總……」
陸京澤將手裡的筆連帶著文件一把扔到了蘇桃懷裡:「帶著東西滾回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再自作主張,別怪我不客氣。」
「是,我知道錯了。」
蘇桃狼狽的抱起文件,不甘的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
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面,故作輕松的扯出了一副自認為完美無缺的笑容。
鏡子中那張濃稠豔麗的臉也隨之笑了起來。
隻是眼眶紅紅的,像是染上了濃墨重彩的眼影。
「許隨?」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
語氣略帶疑惑又夾雜著幾分驚喜。
我看著鏡子中身後出現的男人,乍然之間愣住了。
我從來不曾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心境。
再次遇見他。
「幾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9
男人笑的溫柔雅正:「那我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叫顧辭,是你的高中校友。」
我目光慢慢下移,看著他伸出的手。
我低下頭,並沒有回握他的手:「學長大名鼎鼎,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顧辭似乎沒有介意我的失禮,他自然的收回手:「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你什麼時候回國了?」
「剛回來不久。」
我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同他無話可寒暄。
時隔多年,他依舊是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
而我卻已經沒有多少當年的驕傲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隨意。」
顧辭笑了笑:「不如一起吧。」
「隨隨,過來。」陸京澤突然出現。
我轉頭,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他幽暗的眼眸。
見我不為所動,他眉目間的陰沉越聚越多。
我看了顧辭一眼,走向陸京澤:「你怎麼過來了?」
陸京澤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就往外走,他抓的十分用力,捏得我骨頭生疼。
我被他的力道扯得踉跄了幾步,不免掙扎了起來。
到了牆角,他停住腳步,陰惻惻的說道:「怎麼,不願意同我回去,是要繼續去同奸夫幽會?」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再不可理喻,也比你無可救藥的好!」
他突然掐住了我的下巴:「顧辭就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嗎?」
我用力拍開他的手:「你發什麼瘋!」
「我隻是去洗手間的時候,意外撞見了他。」
「意外?你覺得這個詞說出來會有人信嗎?」
「信不信由你。」
陸京澤忽然一拳砸在了我身後的牆上。
我條件反射性的抖了抖。
側頭望去。
牆面裂開了一道道龜紋,不過瞬間,裂紋裡便滲入鮮血。
「京澤哥哥!就算再生氣,也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蘇桃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泫然欲泣的捧住了陸京澤的手,一臉心疼。
我心底生出來的那麼一點點殘存的惻隱之心。
轉瞬間消失殆盡。
陸京澤直直的盯著我,似乎在等我低頭。
可是。
都已經破碎成這樣的感情,誰低頭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或許是久等不到我說話。
陸京澤的耐心也用盡了。
他怒氣衝衝地拉著蘇桃揚長而去。
10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車,拿出手機在軟件上打了一輛車。
但這個位置,頗有些偏僻。
我看著訂單上顯示的還需等待三十分鍾,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拍賣會已經結束,門口隻剩下收拾場所的工作人員。
寒風打著旋,吹得我的裙擺呼啦啦的作響。
進場的時候,我外套放在了車上,現在身上隻穿了一件禮服。
根本不抗凍。
我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抱緊了裸露在外的胳膊。
隻能祈禱著接單的師傅能夠趕緊過來。
寬大的西裝外套,兜頭披了下來。
擋住了呼嘯的寒風。
我遲鈍的轉身。
差點撞上顧辭光潔的下巴。
我猛的退後兩步,同他拉開距離。
「謝謝,不用麻煩了。」
我伸手想要取下身上的外套還給他。
顧辭按住了我的手:「我不覺得麻煩。」
我垂下腦袋,用力的掐了掐手心。
其實,比起其他人。
我現在更不想見到的,應該是他。
我總是不可避免的想到從前,即便我不曾與顧辭相愛過。
但我還是想,在他心中,我一直是從前光鮮亮麗的模樣。
「你怎麼還沒走。」我輕聲問道。
「你不也還沒走嗎?」
「上車吧。」
順著他的目光,我才發現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邁巴赫。
我剛想拒絕,顧辭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走吧,這個地方打車,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正好我無事,可以送你回去。」
「這怎麼好。」
我猶如驚弓之鳥,猛然間撤回了被他拉住的手。
顧辭似乎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想在這裡吹冷風?」
「咱們怎麼說也是校友,何必這麼生疏。」
後面,我還是坐上了顧辭的車。
他一上車便開了車上的暖氣。
等凍得快失去知覺的身體慢慢回暖。
我低頭掏出手機,取消了打車的訂單。
「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11
我一愣:「什麼?」
顧辭趁著紅燈的間隙,轉頭看著我,又緩緩的重復了一遍:「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當……當然可以。」
我同顧辭交換了聯系方式,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咬了咬唇。
突然很是慶幸。
他沒有多問我與陸京澤的事。
顧辭將車停在別墅門口:「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真誠的道謝:「今天謝謝你。」
顧辭彎了彎唇:「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你也快回去吧。」
「好。」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停留了一刻,依舊溫和的回應。
我剛一進門,就被陸京澤按著肩膀推到了牆上。
後背與牆面重重的摩擦了一下。
我疼的嘶了一聲。
他一把扯掉了我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將它扔到了地上。
我一時恍惚,竟然忘記將衣服還給顧辭了。
我剛想開口,陸京澤便抬腳用力的踩了兩下外套。
他惡狠狠的說道:「我不會成全你與顧辭的。」
我煩躁的推他:「你誤會了。」
他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隻是低下頭一口咬在了我的脖頸上:「許隨,我們今生注定糾纏不休。」
「你逃不掉的。」
我討厭這樣的陸京澤。
他和我記憶中的陸京澤越來越遠。
我用力的掙脫他的束縛。
「陸京澤,我承認我是暗戀過他,但我和他從來都是清清白白。」
陸京澤看了一眼地上的外套,語氣滿是嘲諷:「你覺得這話說出來誰信?」
我撇開臉:「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
既然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就不要再等到撞了南牆再回頭。
好聚好散吧。
「呵,你離得開我嗎?」
「你們許家離得開陸家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許家我自然會想辦法,不需要你操心。」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當顧辭的小情人?換他來投資你們許家?」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同意的。」
「你們永遠都別想快活。」
陸京澤說完便扔下我摔門而出。
12
我伸手用力的擦掉臉上的淚水,上前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扔到垃圾桶裡。
隨後便點進微信,找到顧辭的名字。
給他轉了一筆賬。
「不小心將你的衣服弄髒了,我賠你。」
幾乎是下一秒,顧辭的回復就跳了出來。
「無妨。」
他並沒有收款。
我有些無所適從。
他又發來一條消息:「你不必同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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