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移開。
被人強硬地拽入懷裡。
「他很好?比你哥哥都好?」語氣似笑,危險。
「醒醒嫁出去,可不比在賀家,有人照顧人,有人護著你。
「你考慮清楚!」
他低下頭,貼到我耳側。
呼出的氣息,撩起戰慄。
「你寧可舍棄這裡的一切,去跟一個從三品的小官,過苦日子,嗯?
「醒醒,你是我和賀家捧在手心裡嬌養大的。」
他修長手指垂下,指尖摩挲過我掌心。
面上清冷,卻不動聲色撩動……
27
「哥哥幫我挑的人,我很滿意。
「衛曇和哥哥不像,卻有哥哥的影子。」
看他陰沉的臉色,幾乎結冰後,我退後幾步,拉開距離。
「哥哥另找其他女子,突破心劫吧。我要嫁人,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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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
不過是,故意氣他。
衛曇很幹淨,才不像他,根本沒有心。
幾日之後,衛曇上門提親。
賀珺璟出了門,大夫人沒有為難衛曇。
很快日子,婚禮流程,全部定了下來。
賀珺璟沒有再找過我。
也沒在賀家露過面。
偶爾聽聞,他對哪家的貴女,還算滿意,婚事也快敲定了。
我另嫁。
他另娶。
那一段荒唐,誰也沒當真。
我出嫁那天,賀珺璟破天荒留在了賀家。
離家前,大夫人抹著淚:「嫁出去,你以後就不能時常回賀家了。璟兒不是你親哥,也和你有兄妹之情這麼多年,你去見他一面,兄妹倆道個別。」
我穿著嫁衣,走到賀珺璟的院子前。
三年前,我披著紅色披風,心存僥幸敲開他房門。
一花一草都沒變過。
人卻漸行漸遠,再不回來。
「阿兄,我出嫁了。」
說完這句,我轉身。
院子的門打開了,他穿著淺色的圓領袍,眼神深黯,人像是瘦了,整個人更加清寒出塵。
看到賀珺璟的一剎,我隻想到,無情無欲。
他的聖人道,應該快修成了。
心裡隻有大道,天下蒼生。
「阿兄,我馬上嫁人了。」我又重復一遍。
他沒有任何表示:「我送你出嫁。」
賀珺璟是我名義上的兄長,理當送妹出嫁,我沒理由拒絕。
28
賀珺璟騎馬,跟在花轎旁邊。
風吹過。
送來爆竹炸裂後的硫黃味,還有他身上獨有的松煙墨的氣息。
隔得很遠。
卻又像是離得很近。
來參加喜宴的同僚,哪個不敬重賀珺璟的身份,紛紛向他拱手道喜。
恭賀他妹妹出嫁。
賀珺璟眉目沉沉,雖然回了禮,但臉上沒有半分笑容。
有人笑了起來:「賀相,是舍不得妹妹呢!」
隻是一句玩笑。
賀珺璟偏眸看向他,一字一句:「確實,舍不得。」
我的心揪起來。
好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兄妹情深,沒有人去深思多想。
花轎停了下來,該由長兄送妹妹到新郎手裡。
賀珺璟握住我冰涼的手,輕輕摩挲後,終於可以,堂而皇之攥入掌心裡焐著。
「很怕嗎?」
我「嗯」了一聲,第一次為人新婦,總是不安的。
他指尖撩了一下蓋頭。
「阿兄!」我忍不住驚呼,心到了嗓子眼。
他是瘋了不成?
賀珺璟收回動作,不鹹不淡,盡在掌握中一般,道:「不用怕,你嫁不了他。」
29
簡單的一句話,令我六神無主。
賀珺璟又打算做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留下來觀禮,看我和衛曇三拜成親。
身邊的人提醒:「賀大人你手中的酒杯裂了,酒水都弄髒您衣裳了,快換一個。」
賀珺璟才松開手,扔開那個被他捏碎的酒杯。
衛曇握著紅綢和我成親,不時小聲對我道:「醒醒別怕,再忍一會兒就禮成了。」
自賀珺璟說完那句話後,我一直心神不寧。
好在,到了晚上洞房夜,都沒有發生意外情況。
我等著衛曇過來喝交杯酒。
門口傳來腳步聲,有人推門而入,靜靜立在我面前。
「夫君……」我嗓音發顫,緊張含羞地叫他。
「醒醒,是叫我嗎?」
嗓音帶笑,玩味的,冰冷的。
熟悉不過夢魘裡的聲音。
我像是吞下一大口冰,牙關發抖,渾身血液凝固涼透。
好不容易,以為飛出囚籠,還是在他掌心裡……
歡愉由他掌控。
命運也由他控制。
我手指發顫,扯下蓋頭。
「為什麼是你……」唇齒都在發抖,「衛曇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賀珺璟,我嫁人!你放過我吧!
「今晚是我洞房花燭夜!」眼淚掉了下來,染透了嫁衣上的並蒂花。
龍鳳燭火下,他這張謫仙似的寡淡的臉上露出笑,不羈又譏諷。
「醒醒哭什麼,阿兄沒不許你嫁人。」
他耐心地為我擦去眼淚,「隻是沒許別人碰你。」
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
「衛曇自然還是你的夫君,今夜突發官員命案,他被臨時抽調回了御史臺。」
我睜圓了眼睛,透過淚光看這個人完美無瑕的假面。
「你做的?」
賀珺璟輕笑:「醒醒,我可沒這麼大本事,當夜挑個人殺了。隻是將事情按下,換到了今天查辦。」
他隻手遮天,每個人都是他指尖下的蝼蟻。
氣血在喉嚨間湧動。
我絕望地明白。
我鬥不過他……怎麼都掙脫不掉。
「阿兄想怎樣?留下來洞房花燭?」我身體輕顫,聲音發啞,仿佛全身的力氣耗盡了。
賀珺璟看了一眼喜紅色的床榻,床上有桂圓紅棗,寓意早生貴子。
眼底笑意淡了,戾氣翻湧。
「不在這。」
不等我明白他的話,人被抱了起來,穩穩地託在懷裡。
他的衣襟被我蹭得,微微敞開。
才看到他淺色的素衣下,穿著和我一色的紅衣。
30
他不是突然起意。
而是蓄謀已久。
虛明大師,說他七情六欲寡淡。
這個人,分明是個玩弄情愛的瘋子!
衛曇突然回御史臺辦案,其他人參宴的人也都走了。
衛家狹小的院子裡隻剩下安靜的燈光。
賀珺璟堂而皇之,毫無避諱地抱著我走出。
踏碎滿地燈影。
他帶著我上了馬車。
七八月的天氣悶熱,悶雷響在頭頂。
似乎提醒我,不能一錯再錯,在這段令人不齒的歡情中沉淪下去……
我突然掙扎起來:「放開我!」
賀珺璟掰開我握著馬車車門的手指,殘忍地欲笑不笑:「醒醒,你有得選嗎?」
馬車疾馳。
我被他摁在懷裡。
賀珺璟修剪圓潤的指尖,解了外衫,露出和我一色的紅衣。
他抱著我,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汗水透過輕薄的衣衫,相互交融。
我咬他,泄憤,瘋了一樣。
咬在他肩上,淚水大滴滾下。
「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我居心叵測,蓄意勾引,我錯了改了,還不行嗎?」
沒有回答。
賀珺璟肌肉因痛而繃緊,抬起我的下巴,就著我張開的唇,深吻。
他帶我回到,我曾經待過一個下午的別院。
院子後面開鑿了一大片人工湖,種滿了荷花,苦香嫋嫋。
因為我喜歡吃蓮子,賀家池子裡也種了不少荷花,但絕比不上他這裡。
一望無際。
「醒醒喜歡這嗎?」他吻過我流過淚的眼皮。
我躲開他,不回答。
「這個院子,本來就是為了你準備的。每一處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來。」
七月酷暑,我後背卻一片汗意冰冷。
「你想把我囚在這?不做你的妹妹,做你的外室?」太過氣憤,嗓音止不住哽咽。
我的掙扎,逃跑。
換來耳垂尖的刺痛。
他咬得很深,大概見了血。
咬過之後,他又溫柔地一遍遍吻過。
「醒醒聽話,除了我身邊,今夜你哪也去不了。帶你去個地方。」
賀珺璟抱著我上船,他站在船頭,紅衣在風中招展,猶如隱世仙人,撐起了船篙。
我坐在船尾,離他最遠的距離,雙手抱著膝蓋,一言不發。
小船到了湖水中央,賀珺璟丟掉了船篙。
船身隨著水流搖晃。
電閃雷鳴,大雨要來了。
我慌了起來:「我們要怎麼回去?」
一道閃電照亮賀珺璟唇尾弧度:「醒醒,我們不回去。」
31
豆大雨珠砸下。
雷聲轟鳴。
漆黑一片的湖水綻開漣漪,小船在中央顛簸不停。
我不會水,終於還是先怕了。
向船頭岿然不動地人,叫著:「阿兄……」
他沒有理我。
我叫他賀珺璟,他也不理我。
直到,我聲音發抖,可憐地叫他薄之。
他來到船尾,抱著我,用身體擋住了大雨。
我穿著嫁衣渾身湿透了,緊緊倚靠他,躲在他懷裡嗚咽。
「前面就是荷花深處,可以避雨。」
船駛入層層疊疊的荷花深處。
接天的蓮葉,擋住了大雨,撐起一片昏暗隱秘的空間。
「醒醒,身上衣裳湿透了,該脫了。」
他說得輕聲溫柔,冠冕堂皇。
湿透的嫁衣束帶從他指尖滑落。
我戰慄著,微微發抖。
賀珺璟的體溫卻是熱的,燙的,是這夜大雨裡唯一可以取暖的熱源。
……
醒來,我們還在船上,飄飄蕩蕩。
賀珺璟掌心裡多了一把,他不知從哪摘來,已經剝好的蓮子。
顆顆晶瑩溫潤。
「餓了沒有?」他問。
我垂著眼皮不想理他,肚子先叫了起來。
他每次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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