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連好幾天都宿在皇後的宮中,更是把南疆國進貢的唯一一匹月紗錦都賜給了皇後。
鹿月雲一邊摔東西一邊罵。
「賤人,仗著自己的母家就想壓本宮一頭,簡直做夢。」
「娘娘息怒,在陛下心裡誰也比不上娘娘。」我跪在地上勸誡。
一個青瓷釉砸到我頭上,瞬間流了血。
鹿月雲怒氣不減:「那是自然,本宮是陪著皇上一路走來的人,都怪鎮國侯那個老不死的,死了就算了,還害得本宮落了個罪臣之女的身份。」
我低下頭,不讓她看到我臉上的恨意。
她還在罵:「如果不是那個老不死的,皇後的位置就應該是本宮的。」
發夠了脾氣,她才踢了踢跪著的我,要我服侍她沐浴。
我恭順的應下,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拭著身體。
她白皙的腿上,出現了小小的網狀斑紋,小到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就寢時,鹿月雲輕揉著額頭,吩咐我今日的香料多加一些。
我點頭,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沒一會兒,斷魂香的香氣就彌漫到了整個寢殿。
6
說來也不巧,鹿月雲逛御花園,讓我抱著她養的玲瓏犬跟隨,剛剛好遇到了迎面走來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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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彎下膝蓋,敷衍著行了個禮。
沒等皇後喊起身,就自己起來了。
「皇上知道我身子弱,特許臣妾不用向任何人行禮,皇後娘娘不會怪罪吧?」
「無妨,皇上的意思就是本宮的意思。」
皇後神色淡淡的,氣勢卻是半點不輸。
鹿月雲看著那月紗錦已經做成了衣服,穿在了皇後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陰鸷。
她轉身要接過我懷裡的玲瓏犬。
我手才剛剛松開,那狗像是發了瘋似的,直接朝著皇後撲了過去。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皇後的衣服上就裂開了幾道口子,而且上面都是泥,這衣服徹底毀了。
鹿月雲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狗奴才,你是怎麼照顧本宮的愛犬的,竟然讓它驚擾了皇後。」
我跪下請罪。
鹿月雲看都沒看我,反而把狗抱在懷裡,笑意盈盈的。
「皇後娘娘,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教好這隻狗,它竟然不知道,這麼好的月紗錦也是它可以肖想的,臣妾一定好好管教這隻狗。」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都知道鹿月雲在陰陽怪氣地罵皇後,而且是當著面罵。
「人自然是不會和狗一般見識的。」皇後說了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鹿月雲大發慈悲的,丟給了我一瓶活血化瘀的藥。
回到月雲宮,鹿月雲拎著小狗的脖頸,饒有興趣的看著它掙扎吠叫。
她就這樣,找了一把剪子,把小狗殺掉拆分了。
她手上還染著鮮血,抬眸,笑盈盈的問我:「醜東西,你覺得本宮的手法怎麼樣啊?」
「娘娘做什麼都是頂好的。」我低下頭,壓下想要嘔吐的衝動。
她把一攤鮮血淋漓的東西給我,吩咐道:「把這東西送到皇後宮中去,就當是給皇後賠罪了。」
7
「娘娘,這……」
鹿月雲輕嗤了一聲:「你是本宮面前的人,皇後不敢動你,送去便是了。」
我隻是端著託盤,託盤上蓋著紅布,一路朝著皇後的昭華殿走去。
我面見皇後的時候,正好皇後的兄長也在。
「叩見皇後娘娘,奴婢奉貴妃娘娘的命,給皇後娘娘送來禮物賠罪。」
皇後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身邊人走過來,掀開紅布,尖叫出聲。
皇後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不停地幹嘔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臉色慘白一片。
「大膽!」
皇後的兄長一腳把我踹翻。
我爬起來重新跪好:「貴妃娘娘說,既然這畜生冒犯了皇後,就殺了它,給皇後賠罪。」
我被押下去,關了起來。
皇後娘娘來見我時,已經是深夜。
她拿出我塞給她兄長的紙條,上面隻有三個字:鶴公子。
這是皇後尚在閨中時,女扮男裝用的化名。
她曾經就是用鶴公子的化名,在科舉中,一舉考上狀元,然後又消失,引起軒然大波。
多年過去,鶴公子的名聲依然響徹天下,是學子們爭相模仿的人。
隻不過,知曉鶴公子真實身份的人寥寥無幾。
「你到底是誰?」
「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暗中祭拜我的家人。」
我抬頭,直直地對上她審視的目光。
當今皇後簡清,是我的閨中密友,不過因為我們兩家父輩不對付,我兩很少相聚。
簡清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她驚疑不定:「你……你是鹿月雲嗎?」
我點頭承認:「我是鹿月雲,我的身體被別人強佔了,而我又附身在了一個宮女的身上。」
我又說了好多,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
簡清才終於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要這天下,想要把北遼掌控在你我的手裡。」
我的言論太過驚世駭俗,好半天她才呢喃出一句:「可……我們是女子。」
「你聰慧絕頂有治世之才,而我善謀略,能領兵,再說當今天子,昏庸無能,百姓苦不堪言,民怨四起,天下有德者居之。」
簡清沉默,她在掙扎,但我看清了她眼底的火。
「父親曾說過不止一次,他守護的事千千萬萬的百姓,而不是當今的君主。」
「所以取而代之,還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也還我鹿家一個清白,這條路我會走到底,如果從未有女子治世,那就讓我當這第一人。」
又過了幾天,簡清決定和我同行。
為了掩人耳目,我被打的體無完膚,又丟回了月雲宮。
而簡家的折子一個接著一個,都是請求皇上為皇後娘娘做主的。
前朝鬧得不得安生,皇上沒有辦法袒護鹿月雲,罰了她半年的俸祿,禁足在月雲宮三個月。
8
這所謂的懲罰,無非就是要給簡家人一個交代。
但鹿月雲受不了,她把能摔得東西都摔了,吵著見皇帝,不過沒見到,鬧了好幾天才作罷。
鹿月雲被禁足一個多月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皇後懷孕了。
皇上很高興,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賞了皇後好多東西,而且命令太醫,每天都給皇後診脈。
鹿月雲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子虛烏有的。
我告訴她,皇上已經準備封皇後娘娘的孩子為太子了,而且皇上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皇後娘娘身邊。
鹿月雲表情扭曲著,滿眼的妒忌。
「娘娘,我本以為皇後娘娘不得陛下喜歡,生出孩子來,也定然不受重視,可現在看來,到底是結發夫妻,陛下是在意的。」
「滾……」
鹿月雲上吊了,被救下來時,白皙的脖子上是青紫色的勒痕,刺眼極了。
皇上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黑著一張臉,看到鹿月雲醒來,語氣也不好:「你到底在鬧什麼,就不能有一刻的安生嗎?」
鹿月雲震驚地看著皇上,似乎不敢相信,寵了自己多年的男人,對自己惡語相向。
「你走,走,我再也不要你了。」她一邊哭,一邊推搡著皇上,「你怎麼可以和別人有孩子,當初我胎死腹中的額時候,你答應過,我們還會有孩子。」
「你怎麼可以……」
鹿月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加上脖子上的刺痛,開始不停咳嗽。
皇上被哭得心軟了,把人抱在懷裡,安慰著。
「朕是皇帝,和皇後剩下嫡子嫡女是朕的責任,但誰都不能取代你在朕心裡面的位置。」
「你騙我,你都要把皇位交給皇後的孩子了,還說什麼我是最重要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鹿月雲掙扎著,她的神態分明是撒嬌,但沒注意皇上的眼神冰冷至極。
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允許有人謀算他的皇位。
我端著一碗藥過去,皇上順手接過。
我緊跟著勸:「娘娘把藥喝了,您身子要是垮了,陛下會心疼的,這全天下能讓陛下喂藥的,除了娘娘還有誰啊?」
「不喝。」鹿月雲像是受了刺激,抬手打翻了藥碗,滾燙的藥撒了皇上一身。
皇上站起身:「是朕太寵你了,才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你在宮裡好好反思,等性子改好了再出去吧。」
皇上說完就走,背影都夾雜著怒火。
9
三個月禁足時間已滿,皇上還是沒有放話讓鹿月雲出來。
後來還是皇後要給腹中的胎兒祈福,向皇上求了情,皇上才松口放人的。
鹿月雲坐在梳妝臺前,沒有了之前的張揚,多的是陰鸷低沉。
網狀的斑痕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脖子,比我想象的要快,畢竟禁足的這段期間,她可沒少點斷魂香。
她到了寶華殿,看著帝後站在一起的畫面,攥緊了拳頭,不過倒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寬厚,不和臣妾計較。」
「同是伺候皇上的,便是姐妹,再說本宮腹中有了胎兒,也不想後宮多生事端。」
僧人在誦經祈福,帝後跪在佛像面前。
其他人則一起跪在兩人的身後,這時一陣鳥鳴,顏色各異的鳥兒盤旋著飛了過來。
寒冬凜冽,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鳥。
方丈雙手合十拜了拜,「恭喜皇上,此乃祥瑞之兆,皇後此胎貴不可言啊,將來一定可保我遼國長盛不衰。」
方丈還想說些吉祥話,可聲音卡在了嗓子裡。
因為所有的鳥兒都縈繞在了鹿月雲的身邊,在盤旋著,還有幾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百鳥朝鳳,而那個鳳是——鹿月雲。
鹿月雲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垂下頭。
「臣妾也不知這些鳥兒到底為何圍繞在臣妾身邊,臣妾絕對沒有不敬皇後娘娘的意思。」
皇上走過去:「朕沒有怪你。」
鹿月雲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皇上。
皇上到底是心軟了。
本來是為皇後娘娘腹中胎兒祈福,到最後佔盡風頭的卻是鹿月雲。
鹿月雲心情好極了,她問我:「這次你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
「能為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求獎賞。」我低眉順眼的回應著。
她的恩寵不能斷,畢竟要借著她的手送皇上下地獄。
入夜,皇上果然來了月雲宮。
皇上對鹿月雲依舊寵愛,但她卻不敢像之前那般驕縱任性了,甚至會體貼的勸皇上多去看看有孕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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