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我叫一個開鎖師傅。」
「不用麻煩的。」
謝清時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太晚了,我今晚在這裡睡一宿就好。」
「那怎麼行,天氣這麼涼,而且你手還受傷了。」
怎麼能讓他露宿街頭呢?
「沒關系的。小時候我經常被關在門外一宿。」
他聲音裡彌漫著苦澀,又故作輕松:「我都習慣了。」
謝清時是他父母的第一個孩子。
年輕的夫妻第一次為人父母,根本不知道如何管教。
懲罰就成了唯一的手段。
後來謝承遲出生。
他們終於意識到教育方式的不妥。
被彌補的卻不是謝清時。
從此,謝承遲被溺愛著長大。
我也跟著謝清時的敘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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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時,你今天睡我那兒吧。」
「會不會不太方便?」
「方便,很方便。」
我沒有和謝清時多廢話。
把他塞進了副駕駛。
月色朦朧,掩住了某人眼底得逞的笑。
(9)
我收拾出來次臥讓謝清時休息。
「衛生間和浴室在左手邊。洗漱用品和浴巾在第一層櫃子裡。有什麼問題直接叫我就好。」
「嗯。」
安排妥當一切,我才放心回了自己臥室。
打算繼續剛剛沒玩完的那局遊戲。
結果剛上線,就收到了遊戲內的私信。
「為什麼拉黑我?」
是謝承遲的賬號。
忘了還有遊戲賬號這個漏網之魚。
我沒有費時間解釋。
同樣拉黑。
世界都清淨了。
剛打完一輪遊戲,準備收拾收拾休息了。
手機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我按了接聽:
「您好,我不買房不投資不需要保健品,五百萬的大額支出是買大象了。」
輸出完一段,我打算掛斷。
卻聽見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昭昭,是我。」
謝承遲聲音帶著些許疲倦。
「謝承遲,你有事?」
又被白月光拋棄,來我這兒找慰藉?
門外傳來響動。
我聽見謝承遲說道
:「你看見我朋友圈發的煙花了嗎?」
「你朋友圈發什麼,和我無關。」
「昭昭,你能先別掛電話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說完,房門被打開。
渾身淋得湿漉漉的謝清時一臉懊惱。
「昭昭,我不太會用你家的熱水器。你能教我一下嗎?」
謝清時的聲音透過聽筒被謝承遲聽到。
他急了:
「你那邊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這麼晚了,為什麼會有男人在你家?於明昭……」
太吵了。
我直接按了掛斷。
順便把這個手機號也拉黑了。
(10)
「走吧,我教你。」
謝清時瞥了一眼熄屏的手機。
「是承遲給你打來的電話?」
「嗯。」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承遲?他剛失戀,正是難過的時候。」
果然是又被白月光拋棄了。
我搖頭:「不用理他。謝清時,你別忘了你才是我男朋友。」
謝清時笑笑:「對,我是你男朋友。」
教會謝清時用熱水器後,我重新返回房間。
不一會兒,又聽到謝清時喊我名字。
我出去時,隻看到穿了一條褲衩的謝清時。
他身上的水漬還沒擦幹,水珠順著頭發滑下來。
滑過胸肌腹肌,滑到某個不可言說的地界。
我咽了咽口水。
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那麼像個變態。
「怎麼了?」
「手受傷,剛剛又沾了水,好像不太方便穿衣服。」
謝清時喉結滾了滾:「昭昭,你能幫我一下嗎?」
這個平靜的模樣,像是在和我說,晚飯吃什麼。
太曖昧了。
見我愣住,謝清時又說
:「不方便也沒關系的。」
讓我難以拒絕。
(11)
我拿出新的睡衣,小心翼翼幫謝清時穿上。
生怕碰到點不該碰的。
謝清時倒是配合。
隻是看著身上的男士睡衣。
微微蹙眉:「這個睡衣是承遲的嗎?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不是的。是上次買睡衣,商家發錯了款式。後來又重新給我寄了一套女士的,這個說不用退回了,讓我自行處置,我就留下了。」
聽到我的解釋。
謝清時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套男士睡衣竟然意外地合身。
我幫謝清時系上扣子,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胸肌。
耳朵尖瞬間紅了。
慌亂收回手。
謝清時調侃:「昭昭是在害羞嗎?」
「我,我沒有。」
我聽到謝清時的笑聲。
他嘲笑我。
我抬頭,幽怨地望了他一眼。
「不許笑我。」
「好好好。」
(12)
手忙腳亂折騰一番,終於穿好衣服。
謝清時卻攬住我的腰,不讓我走。
兩個人拉扯間,謝清時和我一起倒在地上。
他第一時間關心我
:「有沒有摔到哪兒?」
「沒,沒事。」
兩個人身體相貼。
某處實在令人無法忽視。
真絲的睡衣更帶著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可是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謝清時,有點膈。你起來好不好?」
說完,我羞愧地閉上了眼。
沒臉見人了。
謝清時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在說什麼。
臉也紅了。
隻是他依舊禁錮著我。
在我睜眼查看情況時,落下一吻。
這一吻纏綿悱惻,謝清時溫柔又霸道,一點點掠奪了我呼吸的空間。
讓我不知不覺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一吻結束,謝清時松開我。
「晚安,我的女朋友。」
我逃回房間,心髒依舊跳得厲害。
(13)
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
謝清時早就走了。
他留了一張字條。
「幫你熬了一點粥。在鍋裡保溫,記得喝。胃病更不能不吃早飯。」
心底漾起無邊的暖意。
我一邊喝粥一邊給謝清時發消息。
「早安,男朋友。粥很好喝。」
他秒回:「男朋友收到。」
「不忙嗎?」
我今天請假。
但這個點,公司正忙。
謝清時回復:「在開會摸魚。」
「原來老板開會的時候也摸魚哦。」
「一直在等最重要的人的消息,不舍得放下手機。」
「等到了嗎?」
「正在和她聊天。」
我才反應過來。
謝清時說我是最重要的人。
「謝清時,你有點會撩。老實交代,是不是對每一任女朋友都說過這種話?」
連我都沒意識到,問出的話帶著酸意。
我對謝清時的感情史一無所知。
「你是我的初戀。如果撒謊,謝氏明天破產。」
看到這條消息,我震驚於謝清時快三十了,單身這麼多年。
(14)
我請了三天假,準備好好規劃我之後的道路。
當初進謝氏就是為了謝承遲。
現在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我曾經的夢想是開一家畫廊。
我很喜歡畫畫。
喜歡到我爹逼我做過很多我不喜歡的事,也沒能阻止我學畫畫。
他罵過我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掰折我的畫架,燒了我的畫。
都隻會讓我越挫越勇。
他也不再管了。
後來卻因為謝承遲的一句
:「蘇蘇需要這次的比賽第一名,才能保送她心儀的學校。昭昭,你能放棄比賽嗎?你什麼都不缺了。」
放下了畫筆。
羅蘇蘇順利獲得了那次書畫比賽的第一名,保送美術學院,卻離謝承遲而去。
謝承遲悲傷地說:「再也不要喜歡學畫畫的女生了。」
我就再也沒有拿起過畫筆。
我一邊從家裡倉庫找出落了灰的畫具,一邊罵自己以前腦子進水了。
竟然為了討男人歡心,放棄自己的前程。
(15)
畫筆再次落入我手中,熟悉又陌生。
卻格外令人安心。
我糾結該畫什麼。
思來想去,畫了一幅美人魚。
是閨蜜一直想讓我幫她畫的頭像。
可我那時怕謝承遲知道我又畫畫會不開心,沒有答應。
畫好後,我拍照給閨蜜發過去。
那頭秒回:「神跡啊。小弟膜拜膜拜你。」
「都生疏了。」
「才不會,我家昭昭可是出了名的美術天才。」
「你竟然一點都不意外,我又重新畫畫了?」
「不意外啊。就像這幅畫中的美人魚。她會穿過黑暗,走向光明。雖然過程崎嶇,但她隻是暫時迷茫,從來不會放棄追尋自己。我家昭昭就是最棒的。」
我鼻頭一酸,落下一滴淚水。
剛好落在沒幹的畫上。
像是海面初升的太陽。
美人魚終於追尋了光亮。
我也一樣。
(16)
我去公司辦離職手續,交接工作。
一雙修長的手突然敲了敲我的辦公桌。
我順著手望過去。
看到的是謝清時那張臉。
「跟我過來一下。」
「好。」
進了辦公室,謝清時問我:
「為什麼想要辭職?」
「其實我並不太喜歡現在的工作和行業。我想重新畫畫,開一家畫廊。」
一股腦說完這些。
我等待審判。
謝清時這麼循規蹈矩一個人,估計也會覺得畫畫不務正業。
謝清時會因此不喜歡我。
這個想法充斥我的腦海,我克制不住悲傷。
可是謝清時俯身湊近。
「畫廊開業時,我會不會很榮幸地被大畫家邀請參觀?」
他眼裡亮晶晶的,還帶著幾分期待。
我遲疑了一秒,回答:「會的。」
「謝清時,你不會覺得我畫畫不務正業嗎?」
「不會,這是你的喜好。」
「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我去畫畫。」
他們這些商人好像都更願意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要顧家要犧牲自我成全他們的事業。
謝清時問道:「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畫畫,你就要放棄嗎?」
聞言,我心涼了半截。
果然,男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我支吾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謝清時先一步說道
:「不管我喜不喜歡,你都不要放棄。昭昭。我希望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忠誠於你自己,而不是為了討好或者迎合別人的喜好。」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沒控制住淚水。
撲進了謝清時懷裡。
「可是謝清時,我要畫畫,收集素材可能會滿世界跑。」
就不能總待在他身邊了。
甚至可能聚少離多。
謝清時擦掉我的淚水,語氣雀躍
:「那我可真幸運,有一個看遍世界的老婆。」
(17)
畫廊籌備初期還算順利。
除了我爹知道我從謝氏離職後,又鬧了一通。
說我翅膀硬了,不服管教。
我收拾好家裡我的東西,離開。
「我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
「你是我養大的孩子,就應該聽我的。你是不是又惹承遲不開心了?說了讓你……」
「爸!」
我強硬制止了他的話術
:「我和謝承遲絕對不可能了。」
「你敢!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又用這招。
他知道我媽去世後,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總是用斷絕關系做威脅。
以前,我總是讓步。
可這次我平靜地說道:「隨你。」
我爹氣得要揍我。
玩拆盲盒冒險遊戲,抽中跟死對頭表白。賴不掉,我硬著頭皮上,「我喜歡 你。」我以為她要罵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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