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謝承遲為了白月光出國時,隻讓他哥轉告我「我們不合適。」


我一氣之下勾引了他哥。


「娃娃親又沒說是和誰,你娶我吧。」


男人向來沉穩冷靜的臉上染了緋色,沒有拒絕。


後來我們親吻被謝承遲撞見,他瘋一樣砸碎了所有東西。


「謝清時你诓我!你明明答應會轉告昭昭,等我回來的!」


(1)


在我出生之前,謝於兩家就定下了娃娃親。


所有人都知道我從小就是謝承遲跟屁蟲,全心全意對他好。


可他還是不喜歡我。


甚至為了追隨白月光步伐,出國留學。


因為怕我阻撓,最後一個讓我知道。


他哥謝清時轉告我。


「承遲讓我和你說……」


他頓了頓,斂下眼中情緒


:「昭昭,他說你們不合適,別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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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隨謝承遲二十多年。


為了他放棄最好的 A 大,報考江大。


為了他放棄繼承家業,放棄自己的夢想,反而進入謝氏,從最基層做起。


隻為離他更近一點。


謝承遲會一臉生氣地扔掉我收的禮物,警告男同學離我遠一點。


可是第二天又拜託我替他去給白月光送情書。


別人調侃我們的娃娃親,謝承遲會冷著臉讓他閉嘴。


可是扭頭,他又攬著我的肩膀,笑得肆意。


「誰欺負我的昭昭了?饒不了他。」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將我牢牢拴在身邊。


他知道我總會原諒他。


可是這一次,我真的累了。


被所謂娃娃親困住的,又何止他一個人。


(2)


眼前籠下一片陰影。


抬頭時,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謝清時。


他可能是怕我傷心過度,特意湊近來看我。


與放浪形骸的謝承遲不同。


謝清時十八歲就繼承了家業,商場上說一不二,私下為人卻謙遜有禮。


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水。


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情愫。


「別哭了,好嗎?」


帶著溫度的指腹劃過我的臉頰。


讓人渾身一顫。


謝清時身上的木質香竄進我鼻尖。


我意識到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慌忙推開他。


「謝謝清時哥的關心,我沒事的。」


謝清時驀然被推開,也沒有生氣。


「沒關系。我知道我不是承遲,沒辦法讓你看了開心。我隻是關心你的狀況。」


「我真的沒事的。謝承遲既然說我們不合適,我就不會再糾纏他。」


說完,我轉身要走。


卻被謝清時拉住了衣角。


「那謝於兩家的娃娃親怎麼辦?」


「我會讓我爹解除的。」


本來就是兩家私下約定。


娃娃親這種事,又沒有法律效應。


聞言,謝清時了然。


「挺好的,隻是叔叔會同意解除親事嗎?」


我沉默了。


我知道那很難。


謝家這幾年的勢頭正盛。


我爸有意讓我嫁給謝承遲,也是為了能夠獲得更大的商業價值。


我隻是個工具人罷了。


我一和他提解除娃娃親的事,他就說氣得心髒病犯了。


我和謝承遲吵架,他二話不說讓我去道歉,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把我夾在刀架上。


進退維谷。


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解除娃娃親。


謝清時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他跟著我嘆了一口氣。


「如果於家還有別的女孩兒,他也不會逼著你嫁給謝承遲了。」


對上他格外幹淨的眼眸。


我陷入了沉思。


我家隻有我一個孩子。


可是謝家卻有兩個孩子。


「昭昭,你在想什麼?」


謝清時認真詢問我的狀況。


結果下一秒,我墊腳吻在了他臉頰。


摟著他的脖子,輕吐一口氣。


「娃娃親又沒說是和誰,你娶我吧。」


(3)


男人向來沉穩冷靜的臉上染了緋色。


支支吾吾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見他的反應,心裡後悔了。


我竟然一氣之下,想要勾引風光霽月的謝清時。


他可是一直把我當親妹妹照顧。


小時候我和謝承遲吵架,他都會拉偏架站我這邊的那種。


我為我的行為不恥。


剛要松開手。


謝清時的大手攬住我的腰,將我帶入了他懷中。


兩個人身體徹底相貼。


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他聲音嘶啞


:「好,我同意了。」


同意什麼了?


謝清時又重復了一句


:「昭昭,我娶你。」


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消化這簡單的幾個字。


謝清時真的同意娶我。


為什麼?


因為不想因為謝承遲的事,被人詬病。


所以他情願犧牲自己,成全他弟弟的愛情?


「清時哥,你不必這樣的。」


「我明白的,你還想等謝承遲回來。你放心,雖然承遲這次是為了去找羅蘇蘇,但是他不會在那邊待太長時間的。你可以等他回來,再完成婚約。」


我趕緊搖頭:「我不是要等謝承遲。」


「我知道的,愛一個人是很難放棄的。我明天就把謝承遲給你綁回來結婚。」


「我真不是因為謝承遲。」


可是謝清時似乎並不相信。


為了證明自己,我一咬牙一跺腳。


「謝清時,你要做我男朋友嗎?就從現在開始。」


「好啊。」


謝清時利落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伸手與我十指緊握。


「我們可以交往試試。昭昭,我隻是怕你太為難。」


(4)


從公司回家,一路上我心都是亂糟糟的。


我竟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和謝清時成為了男女朋友。


我把這件事告訴閨蜜。


她震驚。


「你上輩子欠他們老謝家一條命嗎?弟弟走了,又來了一個哥哥。」


「謝清時和謝承遲不一樣。」


我著急反駁。


謝清時是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


答應我的無理要求,也是怕我為難。


即使之後,我爹依舊不同意取消親事。


嫁給謝清時也好過嫁給謝承遲。


閨蜜嘆了一口氣。


「孽緣啊。可憐的女人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不過你終於決定放棄謝承遲,算好事。等我出差回來,給你好好慶祝一下,去去晦氣。」


「好。」


她早就看不慣我對謝承遲的舔狗行徑了。


又和她扯了幾句有的沒的。


我結束聊天,上床睡覺。


夢裡,竟然有謝清時。


他一改往日冷靜的模樣。


親吻我的臉頰,禁錮著我。


眼中偏執。


「昭昭,我不會放手的。」


太過荒誕的夢。


讓我驚醒後,還在不停地回憶夢中的細節。


(5)


翻開朋友圈,引入眼簾的就是謝承遲發的。


一張絢爛的煙花照片。


「最美的煙花,隻想給最愛的你看。」


想也知道,那個「你」指的是羅蘇蘇。


心裡還是克制不住酸澀。


我很愛看煙花,以前求過謝承遲很多次,陪我一起看煙花。


可他總是失約。


他說:「一場破煙花,有什麼好看的。」


他不懂我的執著。


煙花這麼浪漫的事,該相愛的人一起看。


謝承遲始終不愛我。


回過神來,我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


既然放棄,就絕對不要回頭。


把謝承遲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6)


今天是周末沒有工作。


我難得在家休息。


親手為自己做了一頓大餐,犒勞過去五天辛苦的自己。


晚上,我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謝清時打來的電話。


我按了接聽。


謝清時的聲音傳來


:「李助,我手劃傷了,你買點處理傷口的碘伏和繃帶送過來。」


聽到這兒,我焦急問道


:「你手受傷了?嚴不嚴重?」


那頭沉默了幾秒。


似乎才意識到打錯了電話。


「沒事。就是杯子碎了,不小心劃傷了手,流了一點血。不嚴重的。真的不嚴重的。」


如果真的不嚴重,他怎麼會強調好幾遍?


我迅速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謝清時,我是你女朋友,不準和我撒謊。」


「好吧,在莊源的酒吧,我等你。」


(7)


我拿著包扎藥品著急到達酒吧包廂的時候,


很多人都睜大了雙眼。


他們認識我。


自然也知道以前我和謝承遲的糾纏。


現在我搖身一變,成了謝清時女朋友。


我一眼就看到坐著的謝清時。


他隻用紙巾捂住傷口。


血都染透了紙張。


觸目驚心。


謝清時依舊嘴硬,朝我笑


:「真的不嚴重的。說不定你再來晚一點,它都愈合了。」


那麼大的口子,能自己愈合就見鬼了。


我趕緊拉過他的手,幫他消毒後再包扎。


謝清時也不拒絕,任由我擺弄。


「昭昭,抱歉,打擾了你周末的時間。」


「謝清時,我們是男女朋友,以後不許再說打擾。」


他笑著點頭:「好。」


他盯著我給他包扎的側臉,嘴角的笑意更甚。


包扎完,他看著我扎的蝴蝶結:


「昭昭的包扎堪比專業手法了。」


有人嘴快,接了一句。


「以前昭昭總是給謝承遲包扎傷口,就可專業了。」


旁邊人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可謝清時的臉色還是黑了下去。


渾身氣壓低得厲害。


「確實昭昭和承遲更般配,我不能強求的。」


「謝清時,你別在意他的話。」


我從此以後都和謝承遲再無瓜葛。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用手捏了捏我的掌心。


安慰道:「沒關系的。昭昭。如果之後承遲回來,你發現你依舊愛他。我會幫忙撮合成全你們的。你不用擔心。」


我鼻頭酸澀。


果然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準備一屋子不可描述的物品,偏執地一定要留住我呢?


我趕緊搖頭


:「謝清時,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會愛別人的。你相信我。」


「好。昭昭,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和謝承遲手牽手走出包廂前一瞬間。


聽到裡面議論聲。


「禽獸啊,挖親弟的牆角。」


「他都故意弄傷自己了,比不了,真比不了。」


我疑惑他們在討論什麼。


望過去時,所有人又都默契閉嘴。


謝清時站在我身後,深深看了他們一眼。


讓人感覺後背發涼。


(8)


「走吧。」


謝清時拽回了我的思緒。


謝清時喝了酒,右手又受傷了。


隻能讓我開車先送他回家。


「今晚是月圓之夜,會有煙花的。」


他話音剛落,燃放的煙花照亮了不遠處的天空。


「承遲還專門找我要了一筆錢,說要去放煙花,他呀,從小就會哄女孩子開心。」


千金一擲,隻為哄白月光一笑。


意識到說錯了話。


謝清時趕緊說道:「昭昭你別介意,說不定承遲他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的。」


不必替他開脫。


到謝清時的別墅門口,我朝他擺手。


「晚安。」


可是謝清時擋住了我的去路。


語氣有些委屈。


「好像忘帶鑰匙了。」


「可是你家好像是指紋鎖。」


謝清時晃了晃他被包裹得像拳擊手套的手。


別說指紋了,連個手指頭都露不出來。


忘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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