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笑了笑:「是挺熱的。」
想起自己以前在趙府的時候,總喜歡和顧浔之躲在母親生前居住的院子裡,背對背靠著說一些心裡話。
有時候甚至會偷摸拿點酒小酌幾杯。
可我酒量小。
也不知自己醉後什麼模樣。
但顧浔之在信裡告訴我。
有回我醉後,直接壓著他,扣住他的手腕交叉舉在頭頂,頗為霸道地親下來。
還一直不停追問顧浔之:「我可以管你一輩子嗎?」
顧浔之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紅。
「你回答我!要誠實地回答我!」我靠近他的臉,死盯著他的眼睛,不願放過對方任何一點情緒變化。
顧浔之低低「嗯」了一聲。
我滿意勾起嘴角,重重在他臉上親了一嘴,「你說話算話哦!」
而顧浔之在信裡最後一句話寫的便是:【姑娘可還說話算話,要管我一輩子?】
半截蠟燭燃盡,三思之後,我提筆寫下一封和離書。
距離段懷風離開,已過去兩月有餘。
這段時日我總在想,我真就要這樣一輩子討好段懷風,又落不到半點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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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又安慰自己,好歹不愁吃穿。
矛盾糾結積壓於心太久,我本就有些動搖,但毫不客氣地說,顧浔之這封信,讓我下定決心了。
15
段懷風即將回程的前三日,我已將行李收拾妥當。
給顧浔之回了封信,表明自己願意離開將軍府,但需要借他二十兩銀子。
因為我欠段懷風二十兩銀子。
總得還清了再走。
「夫人,顧大人已經安排妥當,還將嬤嬤接到莊子裡,請了大夫好生照料了。」丫鬟低聲回話。
我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嬤嬤是陪著我生母長大的,當初她被大娘子算計趕出府,沒過幾年便勞累過度,得了一身病。
這些年,我把所有的積蓄還有向段懷風借的二十兩銀子,全都交與了她。
隻為能找到名醫,養好她的身子。
如今顧浔之替我辦了這些事,自然安心不少。
現在,隻需等段懷風回來。
……
段懷風歸府那日,管家在府門前的石獅旁,放了長長一串鞭炮。
請了一些與段懷風交情甚好的客人前來,擺酒賀段懷風凱旋。
我對管家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就沒湊這個熱鬧。
等段懷風吃酒洗漱完畢,我已經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門外丫鬟的聲音。
「將軍,您怎麼來這兒了?」丫鬟吃驚。
「她怎麼樣?」
「夫人早早歇息了。」
「嗯。」
「將軍你怎麼進去了!」
門被輕輕一開,床榻微微響動。
鼻間傳來微微的酒味還有沐浴後的蘭草香。
段懷風慣喜歡沐浴前喚人在洗澡水裡煮上蘭草。
但他又不可能在我房裡。
我眼皮依舊睜不開,隻當自己正在做噩夢呢。
直到我衣領下的盤扣莫名其妙被咬開,熱氣噴灑在我的鎖骨上邊。
才猛地驚醒過來。
我聞著這股酒味,強行鎮靜:「將軍,我是趙嬋兒。」
「嗯。」
「將軍,你醉了。」
他喘息未定,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衣服裡面的腹肌上。
嘶啞的聲音竟帶有微微的乞求:「可以嗎?」
16
自然是不可以。
我驚恐看著他,帶著哭腔:
「將軍,你抓疼我了,能先讓我起來嗎?」
對方一愣,以為我什麼地方不舒服,旋即松開我的手。
我忙爬起來,將蠟燭點上。
那封擺在明顯處的和離書,很快被段懷風注意到了。
我遠遠地站在桌旁,不敢靠近一分。
段懷風面色陰沉得厲害。
詭異的安靜。
過了片刻,我終於鼓起勇氣,語調決然:「我要同你和離。」
他眼神恣睢,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誰怕誰呢!
我冷聲:「我要同你和……」
段懷風大步走來,未等我反應,直接抬手扣住我的後腦,熾熱之感頃刻覆在我的唇上,由不得我掙扎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過我。
我憋出一串咳嗽。
他眼眸森然,忍著怒氣:「將你那話咽回去,這回,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話音剛落,轉頭就將擺在桌面的和離書撕了個粉碎。
丫鬟聽到屋裡的響動,焦急推開門問:「怎麼了?」
隻見我軟在桌旁大口喘氣。
段懷風則是黑著臉,越過丫鬟,頭也不回地去了書房。
等我稍稍緩過神,瞥見地面上的碎紙,又回想這人方才居然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不由發笑。
他是瘋了嗎?
惦記著趙霜兒,還不肯放過我。
哪有這等美事?
17
段懷風有意避開我,但每日都遣管家過來給我送東西。
管家說:「將軍這是在給夫人道歉呢。」
我:「你讓他來與我把話說清楚。」
「夫人,最近朝廷不太安逸,將軍本就繁忙......夫人就別給將軍雪上加霜了。」管家乞求。
憤憤不平了幾日。
我決定親自去堵段懷風。
但,噩耗忽然傳來。
趙大人,我那唯一的血緣至親,這個在我看來相當不稱職的父親。
病逝了。
18
我和段懷風一道趕回去。
等站在兩年不曾來過的趙府門前時,還未進去,就聽見大娘子和趙霜兒的哀號聲。
我漠然走進,不覺欣喜,但也不覺難過。
停棺七日,送他老人家下葬後。
大娘子和趙霜兒支撐不住,一並病倒了過去。
隻有趙霜兒的夫君,這位趙家的上門女婿幫著,管理家中事務。
忙了好些日子,總算得空歇息,我去了自己的房間,將出嫁前留在床底下的東西拖了出來。
大娘子和趙霜兒居然沒丟掉它們。
不過也是,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丟了別人還說她們母女倆小心眼呢。
我將箱子裡的玩意兒拿出來擦了擦。
這裡面整齊擺著我小時候還有我母親生前的一些東西。
不免睹物思人。
我拿起小時候畫的畫,醜陋不堪。畫旁邊還有批注,很是可愛,但這字,卻是十分工整。
畢竟是我娘親自教的。
我因為開始學字的時候,寫的歪歪斜斜,沒少挨打。
這時候,與我一同練字的顧浔之往往會因為一手漂亮的字得到母親的贊賞。
一番對比之下,罵我更狠了。
當初因這事,我還討厭了顧浔之許久。
直到我自己也不甘心,發奮練字,才把顧浔之比了下去。
但現在看看這字,也僅僅隻是工整而已。
反倒顧浔之小時候的字,頗有故意亂寫之嫌。
明顯看來是讓著我。
我沒來由笑了。
「這些東西是誰的?」
段懷風不知何時走進來,看見我不雅觀地蹲在地上,與在將軍府裡端莊的樣子大相庭徑,蹙著眉頭。
我站起身,挪遠了一步。
「將軍怎有空來我這兒?」
段懷風並未回話,徑直拿起那些字畫。
我:「以前亂畫的玩意兒罷了,將軍還喜歡看這些?」
「這是你的字畫?」
我點頭。
段懷風有些異常。
19
大娘子和趙霜兒病倒,一直歇在房裡。
段懷風今日一早就出去了,也不在。
少了些礙眼的闲雜人等,連帶我心情都好了很多。
我便讓人將我房間裡的東西裝好,送到顧浔之安頓好的住處去。
他們將東西穩穩當當放在馬車裡,我則悉數清點,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未曾想,段懷風竟提前回來了。
「你在做什麼!」
看著我站在馬車面前,段懷風那萬年不變的黑臉難得出現其他表情,憤怒之間甚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
見他這樣生氣,我垂下眼眸,打算仔細斟酌一下措辭。
心中也不免腹誹:管家真是不靠譜,不是說了段懷風今日回來得晚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可我沉默不語的樣子,落在段懷風眼裡,卻是另一層意思了。
他攥緊我的手腕,將我扯到他身旁,咬牙切齒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你想走是不是?嗯?」段懷風額角青筋暴起。
段懷風這人,從來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
我吃痛到聳肩。
抬起頭來怒視他:「你先放開我!」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走!」
段懷風的手攥得更緊了。
怒意上頭,他哪裡還聽得進去我的話。
他,從來都不會憐惜我。
「我讓你放手!放手!放手!」我吼得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很是委屈地想到了顧浔之,一時衝動,口無遮攔:「他就從來不會這麼對我,段懷風,你個混蛋!」
然而脫口而出的下一瞬,我便後悔了。
段懷風緩緩松開我的手腕,雙目已經因為充血而變得異常狠戾。
他彎腰與我平視,一字一頓問:「他是誰?」
20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一旁目睹了我與段懷風爭吵的丫鬟小廝更是大氣不敢出,死死將頭埋著。
詭異的安靜。
段懷風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盯出個洞來。
我後退了一步,聲音忍不住輕顫:「段懷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為了彼此都好過,你就放過我吧。」
「那個男人是誰?」
「我在同你說和離的事,你提別人做什麼!」
「那個男人是誰?」
「……」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段懷風將他那寬厚的手掌扣住我的後腦勺,笑著又問我:「告訴我,他是誰?嗯?」
「你是瘋了嗎?」我看著頗為陌生的他。
他發出一聲嗤笑:
「也許是吧。
「我再問最後一遍,他,是誰?」
「……」
我低頭,沉默。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收起唇角最後一絲的笑意,冷不防抄起我的膝彎,不顧我的掙扎,直接將我抱到房裡,摁在床上。
近乎無情地說:「既然你這般態度,那我也無需再忍。」
語畢,將頭埋在我的脖頸間。
啪!
我扇了他一巴掌,原本就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洶湧而出。
「段懷風,你要敢這麼對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感覺到衣服被撕開後的涼意,我害怕得哭出聲來。
段懷風愣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
他才錯愕地松開我,將被子掩好。
喚來丫鬟。
背對著我,囑咐:「夫人受了驚嚇,你好生照料。」
說完,也不敢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丫鬟喂我喝了一碗安神湯。
守著我睡了一覺。
等我醒來,才知我與段懷風爭吵的事在府中已傳得沸沸揚揚。
大娘子為此還專門派人來傳話,叮囑我萬萬不可惹將軍生氣。
我敷衍應對那傳話的人。
丫鬟又說起趙霜兒有了喜。
我心中並無多大波瀾,隻是有點好奇段懷風的反應。
便又打聽:「將軍呢?」
丫鬟:「聽管家說,將軍吃了點酒,然後換身衣服就出門了。」
我:「那是該借酒澆愁,畢竟心上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幸福美滿。於他而言,該有多苦啊……」
丫鬟抹了額角的汗:「夫人,您就別氣將軍了。」
21
趙霜兒懷孕,我總得去看看她。
她的夫君,便是當年總和她出去遊玩的白臉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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