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非玉咬著我肩膀,像要咬下一塊肉。
我掙扎推開他:「你屬狗嗎?松開!松嘴!」
一耳光狠狠扇到他臉上。
我連連後退,要奪門而去。
平日不醉的時候就發癲,醉了和瘋狗有什麼區別!
蕭非玉一把將我扛在肩頭,往外走。
這個方向……是我從前居住的下人房。
他一腳踹開門,將我按在榻上。
這個房間不像有人入住,但幹淨整潔,約莫是一直有人打掃。
肩頭的衣服被扒落,蕭非玉就著咬痕又是一口。
我疼得直抽氣。
推又推不動,隻好揪著他的頭發泄憤。
體內的躁動再起,我四肢陡然癱軟,手指無力耷拉在他腦袋上。
明明是要揪著他頭發泄憤,瞧著卻像是在擁抱他。
窗外落花簌簌,屋內潮紅滾燙。
意識模糊不清之際,隻聽一句:「為什麼不說你不想做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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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說,我……」
10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蕭非玉有時候扒拉著我肩膀,牙齒壓著咬痕,蠢蠢欲動。
磕疼了,我抬腳就往他膝蓋上踹。
蕭非玉也不惱,有時候還抓著我的腳不放。
臨近雙喜臨門的日子,他自然是高興的,連著對我的活動範圍都減少了限制,但隻能由木容帶著我離開院子。
亭臺樓榭,池上睡蓮。
頗有江南水鄉的風味。
我靜靜佇立,風景盡收眼底。
身後卻有人輕笑:「你就是蕭非玉舍不得帶出來見人的寶貝?」
我回身,這人一身淡紫色衣裙,面皮白皙,身量高挑。
「你不認識我?我是蕭非玉的未婚妻,江暮。」
「江姑娘好。」
我神色冷淡,江暮既不惱,也沒有刁難我。
她微微俯身湊近,撥開我耳側發絲,誇贊:「好一張芙蓉臉,水汪汪的眼睛,叫人看了真是心動。」
淡香撲鼻,我愣怔在原地。
這位江姑娘好生輕佻。
木容當即伸手推開江暮。
「江姑娘,有話好說,切莫動手……」
隨即,遠處傳來蕭非玉的暴喝:「江暮!你在做什麼!給我滾過來!」
「啊呀呀。」江暮無奈聳肩,退開幾步捻起發尾,「像蕭非玉這種暴脾氣,誰受得了他啊。」
而後一溜煙跑了。
離開前留下一個飛吻:「美人,有緣再會哦。」
蕭非玉衝過來:「誰讓你出來的?誰讓你見她的?她和你說什麼了?」
一副質問的模樣。
我沉默片刻:「沒什麼。」
蕭非玉緊緊盯著我,好似想要從我眼裡找出些什麼來。
我想了想,補充道:「江姑娘很漂亮,性子也活潑,很適合做妻子。你娶她也算是佳偶天成。」
蕭非玉聽了,笑了笑:「是,是,是,佳偶天成。」
我也微笑片刻。
蕭非玉能夠喜歡江暮,那是再好不過。
這樣,我們就能盡早結束這段扭曲而荒誕的關系了。
11
越近婚期,蕭非玉就越奇怪。
總是帶著一身傷,鮮血淋漓地回來。
有時候倒在院子門口,既不讓醫官處理,也不讓木容幫忙。
衣服與血肉粘連,看著慘不忍睹。
每回給他上藥,我的手都抖成篩子。
但蕭非玉卻在笑。
春遠去,窗外那樹荼蘼花開盡。
蕭非玉找來花匠,下了死命令要他們養活這株荼蘼花樹。
違背花開時令,這株花樹怎麼可能開花?
或許是我眼底的質疑太過明顯,激起了蕭非玉的好勝心。
他按照花匠給出的方法,日日精心澆灌那株荼蘼花。
我從未見過蕭非玉如此有耐心的模樣。
細碎的陽光落在他白皙如玉的臉上,手上動作輕柔,顯得柔和安靜。
但或許,我是見過的。
在那段私奔的日子裡,我是見過的。
他學著下廚,嘗試著浣洗衣裳,向街坊討教如何購置家具,以及應該為心上人準備什麼樣的聘禮。
這日清晨,涼風自窗外吹入。
我睜眼。
頭一回沒有在蕭非玉的懷中醒來。
他站在窗邊,眼睛裡如天上星辰明亮。
「你看,荼蘼花開了。」
一窗繁花盡收眼底。
那一瞬,風聲呼嘯而過。
萬籟俱靜。
隻聽見難以自控的心跳聲。
敲門聲輕叩。
「公子,江暮姑娘來了。」
蕭非玉一聽,摟過我,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便匆匆離開。
五日後便是大婚了。
木容拿來嫁衣,讓我再試試是否合身。
這件嫁衣是新裁成的。
上面的鴛鴦紋活靈活現。
我疑惑:「衣服的顏色為什麼是正紅?」
木容:「公子喜歡正紅色,瞧著喜慶。」
我:「……」
我:「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試。」
木容猶豫。
我微笑道:「這第一眼該給蕭非玉看的。」
聞言,木容像是被鬼追似的,帶著一眾侍女離開。
我從一處隱蔽的地方拿出一隻木盒。
這是老城主那日強闖進來時交到我手上的。
一隻蒼翠欲滴的玉镯,底下的暗層藏著一顆黑色藥丸,以及一張紙條。
我拿起那張紙條,看了許久,燒掉,將灰燼埋入花盆裡。
木容在外低聲詢問:「夫人,是否換好了?」
我換上嫁衣,點上唇脂,望著鏡子裡的人。
恍如隔世。
沒有往日奴顏婢膝的模樣。
沒有幼年卑微怯懦的模樣。
眉眼清冷,似乎如普通女子般生出了一副傲骨。
短短數月,真的會將一個人徹底改變嗎?
候在外面的木容擔心,終於忍不住推門而入。
這時,我已經換下了嫁衣。
木容問:「夫人,衣服還合身嗎?」
我點了點頭:「很合身。」
頓了頓,又道:「也很漂亮。」
木容像是松了口氣般,拍了拍胸口。
「夫人喜歡就好。」
12
按照習俗,大婚前三日不能見面。
不過我是做妾的,當然也不用遵守這條習俗。
可這幾日,蕭非玉躲著不見我。
每晚都遣人給我送情蠱解藥。
我也落得安闲。
木容解釋,蕭非玉如今和老城主帶回的那私生子爭權爭得火熱。
加之老城主總愛偷偷支援那不成器的蕭非雲。
況且那蕭非雲還是個膽大的,冷不丁就派刺客來刺殺蕭非玉。
木容:「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按照他往常的作風,早就一劍捅死蕭非雲了。如今放任那蕭非雲蹦跶,反而害得自己被刺客重傷……」
我偏頭,盯著她。
木容立刻捂嘴。
「他……又受傷了?」
木容連連搖頭。
我起身,往外走。
木容急聲道:「夫人,不用過去的,有江小姐在,公子沒事的。」
我頓住腳步。
良久,「哦」了一句。
又道:「我隻是想看看花而已。」
隻是想看看窗外那樹荼蘼花。
……
大婚當天,遠遠便聽見鑼鼓聲喧囂。
隻有我這裡一片清淨。
木容守在我身側,腰間別了把軟劍。
院子外比平日裡多了許多侍衛,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木容為我點上口脂,笑眯眯道:「夫人真漂亮。」
我忽然問:「為什麼調這麼多侍衛圍著這裡?」
木容脫口而出:「蕭非雲這小畜生不懷好意,斷然不會讓公子和江小姐順利聯姻,穩坐少城主之位。
「他定然會趁人多耳雜行刺,讓公子和江小姐成不了親。」
我有些焦躁:「那不應該派更多侍衛守在他們身邊嗎?」
一向嘴漏的木容緊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笑得腼腆且尷尬。
我望著桌案上垂淚的龍鳳雙燭,不再說話。
13
「一拜天地。」
蕭非玉牽著一頭紅綢,絲毫沒有彎腰的意思,隻是冷冷地盯著虛空。
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喧鬧的大殿陡然寂靜。
原本相談甚歡的賓客齊齊低下頭,垂下手。
又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在寂靜的長夜中震耳欲聾。
嘶吼聲起,四周湧出無數面色青白、眼白發黑、指甲全綠的蠱人。
堂內賓客抬頭,眼睛一瞬變黑,指甲生長,神志全失,低低吼叫著。
江暮猛地掀了紅蓋頭,一雙含情的丹鳳眼滿是驚慌。
「蕭非玉,你這天殺的!也沒告訴我這小畜生養了這麼多蠱人啊!」
蕭非雲站在蠱人群中,蠱人們自動為他分開一條道。
他的手中拿著一隻小巧的鈴鐺,面帶笑意:「兄長覺得,我制作的蠱人如何?」
蕭非玉拔劍,淡聲道:「不堪入目,下流之作。」
江暮給了蕭非玉一肘子,緊張兮兮道:「你好好說話!人多勢眾,咱們識趣點。」
蕭非玉抬眼,隻問:「你養的蠱人都派來了?」
像是在確認。
蕭非雲陰笑道:「當然,對付兄長,斷然不敢大意。」
他搖手,陣陣鈴聲響徹雲霄。
蕭非雲大喊:「給我殺!」
蠱人聽號施令,張牙舞爪地往前撲。
江暮咿呀亂叫:「救命啊!」
蕭非玉冷眼:「你再不動手,我就先取了你的命!」
反手把撲來的蠱人串成串。
「嘖,真是不近人情。什麼髒活累活都是我幹。」
江暮拔了滿頭朱釵,撕了條紅布束了滿頭青絲,自腰間抽了把扇子。
揮出。
扇子回旋,收割一圈人頭,輕盈落在江暮手上。
血絲染紅扇面。
江暮合扇,微笑:「小畜生,注意咯,別死太快了。」
蕭非雲:「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江暮揮扇,蕭非玉提劍。
兩人合力,不過十息,蕭非雲耗費大半年,苦心煉制的蠱人盡數倒下。
蕭非雲瞪大雙眼,兩股戰戰,哆嗦著手。
鈴鐺一不留神掉落在地。
他扭頭想跑。
一把扇子輕輕抵在他脖子上,有如萬鈞力。
江暮飄落蕭非雲跟前,陰笑問:「你方才喊誰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呢?
「老子可是天下第一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任誰也不知道,江家大小姐江暮是個男的。
而蕭非玉,雖不擅蠱術,卻是個武功高手。
不待蕭非雲求饒,他的腦袋先落了地。
蕭非玉冷聲道:「父親,如今還需要兒子請您讓出城主之位嗎?
「又或者說,您希望兒子送您上路?」
原本混在蠱人群中倒地不起的老城主悠悠站起,踩著一地屍體走到蕭非玉跟前。
身姿儒雅,臉龐和蕭非玉八分相似。
蕭非玉微微皺眉。
老城主笑了笑,神情和藹:「非玉,父親教過你的,軟肋一定要藏好。
「有時候就算是銅牆鐵壁,也不一定能守住自己的寶貝。」
蕭非玉順著老城主的目光回望。
那個熟悉的方向,火焰衝天而起。
隻一眼,肝膽欲裂。
他低頭,哇的一口血。
江暮怒吼:「喂!蕭非玉,冷靜!」
14
一年後。
江南水鄉,百年鎮。
「小九,來看看我這裡的菜,新鮮的哩!」
我笑著答了聲:「哎。」
挑了些綠油油的菜心便回家。
一年前,蕭非玉大婚,城主府被蠱人攻陷。
而我所在的那座院子被重兵把守,卻被一行死侍攻陷。
他們劫走我,往院子裡丟了具屍體,放了一把火燒了院子。
火焰衝天而起。
死侍首領提著我的領子使著輕功疾速掠走。
他問:「聽主上說,姑娘想去江南?」
當日,老城主給我的那個木盒,放的是一隻镯子,一張紙條與一顆情蠱解藥。
那張被燒毀的紙條上寫——
【我與阿滿,非玉與你。我很好奇如果擁有不同選擇,結果會是什麼?】
【待時機成熟,我會送你去江南。屆時,請你燒封信告訴我結局吧。】
阿滿便是老城主早逝的妻子。
這算是悔悟嗎?
我朝死侍首領道:「去江南吧,百年鎮。」
阿娘的故鄉。
也是阿娘心上人的所在之地。
我輕叩木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走出一位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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