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了蹙眉頭,著實有些厭煩:
「我說了,我有約,不方便。」
何念似乎鐵了心要蹭上這頓飯:
「要不……你帶上我們一起出門。
「大寶很乖的,不哭不鬧,我們跟著你一起出去見見世面。」
我怒了,用力甩開何念的手,連說話都帶著火氣: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得這麼明顯,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非得讓人把話說絕嗎?
「沒事的時候你厚著臉皮過來蹭吃蹭喝,我有困難向你借錢,你怎麼跑得比誰都快?」
何念臉上有些掛不住,面色一點點沉下來:
「不就讓你請頓飯嘛?
「都是自家姐妹,你怎麼這麼計較?
「我是看你自己一個人住可憐,所以才經常來看你。
「你以為……你以為我稀罕你那兩塊肉啊。」
我氣笑了,在人來人往的小區門口雙手叉腰,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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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就是稀罕我家裡那兩塊肉。
「我一個人生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你可憐,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否則,逼急了我,我也是會動手的。」
我也不裝了,直接越過小區大門,走了進去。
剛踏進大門,物業大叔便很有眼力見地將小區大門關上。
何念母子被隔離在小區門外,氣得直跳腳:
「你以為我樂意來找你?
「小氣鬼,沒心肝,給自己外甥吃點肉怎麼了?
「摳死了!」
6
那日之後,我與何念算是徹底撕破臉皮。
聽身邊知情的親戚說,何念回家後便給七大姑八大姨都打了電話,痛罵我沒良心,不顧姐妹情誼,將他們母子丟在小區門外自生自滅。
親戚裡面也有幾個拎不清的給我打電話,打算訓斥我,全都被我罵了回去。
但大部分人都知道何念的德行,倒也沒有為難我。
遠離何念一家,我的生活可謂風生水起。
短短兩個月,我為公司接連拿下幾個千萬項目,獲得數百萬提成。
之前買下的老屋也迎來了拆遷。
拆遷款下來,我卡上瞬間多出三千萬。
何念四處造謠,毀我名聲之時,我已經悄咪咪在市區最繁榮的地段買下了一套精裝大平層。
餘下的錢留下部分作為固定儲蓄,其他的都被我拿去買了城區的商鋪。
我利用上一世的記憶,看準時機,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遊刃有餘。
當我躺在新買的大平層地板上暢想未來的時候,家裡親戚打來電話。
親戚告訴我,何念家出事了。
何念從鄉裡回來後按照神醫的囑咐,每天都給孩子喝帶回來的草藥。
三個月後,張大寶徹底錯過了黃金治療期。
因為亂用藥,他甚至出現腎功能異常,某天早上突然栽倒在地,被何念拉到醫院搶救。
搶救的醫生告訴何念,張大寶喝的藥有問題。
何念急忙打電話回鄉,這時才從村裡人口中得知,那位神醫的藥剛吃死了人,前兩天已經連夜跑路了。
為了搶救孩子,何念一家四處借錢。
她的電話打到我這裡,均被我掛斷了。
見電話打不進來,何念改發信息。
我沒理會她,直接將號碼拉黑了。
何念常年營養不良,生育受到影響。
她和丈夫生下張大寶後,便遲遲再難懷孕,張大寶可以說是他們張家的獨苗。
為了拯救這棵獨苗,他們一家人隻能將現在居住的房子賣了。
孩子好不容易挨過了危險期,何念為了節省住院費,飛速辦理出院。
醫生勸她:
「孩子的刀口還沒完全愈合,需要繼續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何念好面子,沒敢說自己是為了省錢,隻是朝著醫生翻了個白眼:
「醫院病菌那麼多,我們才不要住在這裡。」
醫院醫生知道何念是個難纏的,為了避免麻煩,他們讓何念籤下免責書,承諾是他們自己要出院的,若是出院後在外面出現任何感染,與醫院無關。
何念大手一揮,直接籤了。
房子被賣掉了,為了照顧剛出院的張大寶,何念在城郊租了一套簡陋的出租屋。
剛搬進出租屋的第三天,張大寶便被不知道從哪裡蹿出來的老鼠咬傷了腳趾。
這個時候,何念不知從哪裡聽到了我買房的消息。
7
何念將我堵在了單位門口:
「曉箐,幾個月沒見,我聽說你在城中心買房啦?」
我蹙了蹙眉頭:
「我買房關你什麼事?」
何念仿若看不到我難看的臉色,伸手挽起了我的胳膊,臉上堆著笑:
「你也知道大寶剛做完手術,需要一個好的環境休養,我和你姐夫商量了一下,打算帶著大寶搬到你家去住。
「我們畢竟是親姐妹,你總不至於看著我們拖家帶口住在城中村那種破落的地方吧?」
我不動聲色將手臂抽了出來,往一旁挪了挪:
「不可能。
「我自己靠本事買下的房子,為什麼要讓你們搬進來住?
「你現在知道我們是親姐妹了?
「當初造我謠,說我沒心沒肝的時候怎麼不念著我是你的親妹妹呢?」
被我拒絕,何念臉上的笑一僵,面色快速沉了下來。
單位門口人來人往,她絲毫不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屁股坐倒在地,號啕大哭起來:
「何曉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那可是你的親外甥啊。
「你現在發達了,就不管親人死活了是嗎?
「你讓一個剛做完手術,隨時都有可能感染的病人住在漏雨的出租屋裡,你安的什麼心?」
吵鬧聲驚動了單位的同事,他們紛紛從窗戶探出頭來,想要聽八卦。
何念以為這樣便能夠拿捏我,看到同事出來,哭得更大聲了:
「你們都來給我評評理啊,這就是你們的上司,對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見死不救,以後你們有困難還會幫你們嗎?
「你們都好好看看她的嘴臉,她就是一個黑心肝的賤女人,你們都來啊……」
周圍的同事看向我的目光充滿探究。
跟隨在我身旁的助理看不下去了,連忙為我說話: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曉箐姐在公司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領導讓她做副總,我們下面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何念還想辯駁,我已經招呼一旁的同事為我拿來一個大喇叭。
我將大喇叭丟到何念面前,嗤笑一聲:
「你不是喜歡鬧嗎?
「來,這個喇叭給你,你繼續鬧。」
我伸手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對她努了努下巴:
「這個人為了省錢把自己患病的兒子害得腎衰竭住院,現在又想來道德綁架我。
「你拿著手機認真拍,懟臉拍。
「她要是敢繼續在這裡胡鬧,你就把視頻發給律師。」
助理瞬間明白我的意思,拿起手機對著何念一頓猛拍:
「造謠誹謗可是要吃官司的,還要賠錢的。
「情節嚴重者,是會被抓進去坐牢的。
「這位女士,你繼續,請你繼續……」
助理話還未說完,何念已經飛快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惡狠狠盯著我,好似想要將我捏碎:
「我……我可不是怕你。
「我們走著瞧!」
我知道何念不會善罷甘休。
果真我還未下班就接到了媽媽謝桂芬打來的電話。
8
「何曉箐,你這個死丫頭,我聽說你背著我們偷偷買房了?
「你私自買房也就罷了,居然還光明正大欺負你姐姐。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
媽媽尖銳的斥責聲從電話裡傳出來,讓我沒來由覺得有些窒息。
我雖然是家裡唯一的大學生,可是從小到大,我從未感受過自己被公平對待。
除了何念這個姐姐,我還有一個弟弟叫何健。
爸爸喜歡男孩,永遠偏向小兒子;媽媽喜歡女孩,姐姐是她的掌心寶。
隻有我這個夾在中間的老二,永遠是被嫌棄的對象。
媽媽氣我不是男孩,害得她必須生三胎。
第三胎難產,她差點死在手術臺上。
生完孩子她原本漂亮的肚皮被切了一刀,醜陋的刀疤讓她幾度崩潰。
弟弟是男孩,她舍不得怪他,索性將所有怨氣轉移到我身上。
媽媽告訴爸爸,她一看到我就會想起那道可怖的傷疤,她不喜歡我。
爸爸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將我丟給住在山溝溝裡的奶奶撫養。
媽媽和奶奶關系不好,好幾年不回去一次。
小時候我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夠和姐姐弟弟一樣,跟在父母身邊。
後來奶奶去世了,我終於如願跟著父母到了縣裡。
可是生活卻遠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
弟弟和姐姐都有自己的臥室,唯有我住在臨時清出來的雜物間。
那時候爸爸蹬三輪,媽媽繡花做手工賺點家用。
家裡的錢不多,好東西永遠隻有兩份。
爸爸媽媽讓我懂事一些,要理解他們賺錢不容易。
那時候的我很乖,不懂抗爭,為了留在父母身邊,我小心翼翼地生活著。
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想要過喜歡的生活,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我學習格外努力。
弟弟和姐姐吃不了讀書的苦,早早出社會遊蕩,隻有我咬著牙天天早起背書,回回考試第一名。
我根本不是有天賦的孩子,天知道我要在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的行列中一直保持名列前茅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後來,因為我學習成績好,父母覺得有面子,在親戚面前提及子女的時候,終於也有了我的名字。
我很歡喜,以為我的父母終於認可我,接納我了。
可是上一世,直到我死後,靈魂飄蕩在半空中,親眼看到媽媽出面為殺害我的外甥作假證,聯合他和姐姐一家,侵佔了我的財產時,我才知道——
原來,我的媽媽,從未愛過我。
這世上,本就是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的。
隻是以前的我太傻,總奢望他們能夠將對姐姐弟弟的好,分一點點到我身上。
媽媽還在電話那頭不停訓斥,她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做個懂事的孩子。
我輕咳一聲,開口問了一句:
「媽,我靠自己的本事買房,你說一句恭喜,那麼難嗎?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對面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當然是我親生的?可又怎麼樣?
「我現在還說不得你了,是嗎?
「你姐姐現在有困難,你幫幫她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冷聲質問:
「我和何念都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為什麼我做事一定要順著她的心意?
「她就不能順著我的心意嗎?
「她是你的孩子,我也是,你做事稍微公平一點,難道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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