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即使婆婆解釋說，洗完收的時候一起就收了也沒多在意，以前她也是這樣的。

我向楊霖提了很多次讓他媽回去。

 

但楊霖總說他媽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不容易，可能也是想他才這樣，他怎麼能拒絕一個慈母無微不至的關懷呢？

 

婆婆來的次數多了，楊霖開始心疼他媽來來回回太折騰，直接將我的書房改成了婆婆的房間。

 

我氣不過，和楊霖大吵一架。

 

婆婆抹著眼淚說，她以後再也不來了，讓我們不要吵架。

 

冷靜過後，我想可能當時情緒有點上頭，將老輩子趕回家做得也不對。

 

於是，我買了大包小包的禮物跑去找婆婆。

 

就是這次回去之後，從小區的其他住戶口中才知道原來婆婆是楊霖的後媽，說他們感情好得像夫妻不像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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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以前楊霖高考時壓力太大，婆婆用自己給他緩解壓力。

 

聽完我大受震撼，想到臥室裡他們交纏在一起的內褲，忍不住吐了一地。

 

楊霖知道這件事後，跑去那些住戶的門口破口大罵，說他們亂傳謠言要告他們。

 

婆婆在我跟前一遍又一遍說，他們隻是感情好，沒有那些事，他們就是嫉妒，嫉妒自己年紀大了還有幾分姿色還有退休金。

 

婆婆在我孕期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楊霖也很貼心溫柔。

 

在這個期間兩人沒有任何的越矩行為出現，也是謠言過於離譜，我選擇相信了楊霖的話。

 

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我懷孕了，我媽馬上說收拾東西過來照顧我。

 

婆婆信誓旦旦地向我媽保證一定會照顧好ẗű̂⁽我，離得遠也不方便過來，讓我媽等我生了之後再過來。

 

在醫院生產之後，楊霖母子又將我帶到了他們鄉下老家，說老家環境好，有利於產婦恢復。

 

我覺得不對勁，提出把地址發給我媽，讓我爸媽一起過來。

 

楊霖拒絕了，還將我的所有通訊設備收走，隻說他和他媽能照顧好我。

 

鄉下的老家獨門獨戶，各自離得很遠，他們不允許我出門，每天能看見天空的時候就是上廁所，即使是上廁所也有人跟著我。

 

然後就是婆婆提出要我將母乳給她，擠出來的營養已經流失，她要直接對嘴喝。

 

孩子喝哇哈哈就行了。

 

我罵了她一頓，將婆婆的話復述給楊霖。

 

楊霖毫不在意。

 

「我媽隻是要點奶，你給她就行了，你懷孕時她那麼辛苦照顧你，喝你一口奶都不樂意嗎？」

 

當天晚上婆婆就悄悄潛入了我的房間。

 

夜晚看不清，我隻以為是孩子餓了，楊霖將她抱過來的。

 

我伸手想攬一下孩子，卻發現我懷裡的東西大小不對。借著昏暗的月光，我努力瞪眼看，才看清竟是婆婆趴在我的胸口。

 

我嚇了一跳，奮力推她，婆婆也被我的動作嚇到，咬了我一口。

 

楊霖聽到動靜過來一開燈，我才看見我的胸前已經血流如注，被婆婆咬掉了一塊。

 

我讓楊霖帶我去醫院，楊霖面露猶豫。

 

「這……我……我聽媽的。」

 

婆婆拍板說。

 

「不準去，撒點雲南白藥粉末就好了，村裡人都知道你是回來坐月子的，你要是半夜去了醫院，他們會怎麼揣測我？」

 

就這樣，他們開始將我限制在房間內，又做了隔音設施，將我捆在床上，等我奶漲起來，婆婆就過來趴在我胸口吸。

 

我求他們，這孩子也是楊家的親孩子，我願意分母乳給婆婆，也讓我給孩子喂點。

 

他們說母乳已經不夠婆婆用了，孩子隻能喝哇哈哈，剛開始她哭得聲嘶力竭，到最後一聲也不吭。

 

傷口沒處理好，開始化膿感染，他們還是想著榨幹我最後一點價值。

 

上一世，我閉眼前婆婆都還趴在我的胸口吮吸。

 

4.

 

病房內安靜幾秒後爆發出更加激烈的吵鬧聲。

 

「媽呀，還能見這事兒？」

 

「這產婦太可憐了。」

 

「還想搶孩子呢，太不要臉了。」

 

楊霖一時氣急，臉漲得通紅，不斷地反駁。

 

「我媽就是我媽，你怎麼能這麼齷齪呢，我們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婆婆倒是理智一點，冷靜下來立馬反問：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楊霖有不正當的關系呢？」

 

「你敢把你們倆的手機展示給大家看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衣服兜裡摸出手機遞給我。

 

我走下病床看他們這副坦然的樣子，我知道，明面上肯定是查不出什麼的。

 

但我不著急，我還有其他手段。

 

婆婆與楊霖的聊天頁面被刪得一幹二淨，楊霖這邊的頁面就是一些很正常的噓寒問暖。

 

相冊裡婆婆的是一些花花草草，楊霖的全是球隊照片。

 

看我沒查出來什麼，楊霖隱隱松了一口氣，婆婆更是走到我身旁，動作輕柔地整理我額頭的劉海。

 

「小顏呀，這回鬧得這麼大其實又沒什麼，快給大伙兒道個歉耽誤了大家時間，我和小霖也不會怪你的。」

 

我側頭避開了她的動作，沒吭聲，繼續查手機。

 

點開綠泡泡看黑名單，點開外賣軟件看消費記錄，查收貨地址和收藏夾。

 

然後在地圖軟件的打車記錄裡發現了他們經常去的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我和楊霖從未去過。

 

訂單結束時間要不就是晚上，要不就是楊霖說他出差的時間。

 

甚至在我孕期更是頻繁到這家酒店。

 

然後再看婆婆的外賣軟件，有相同地址的消費記錄，是同一時間，還有小孩嗝屁套的消費。

 

我舉起手機質問。

 

「這是什麼，孤男寡女在同一家酒店有幾十次消費記錄，你們去幹什麼？」

 

好難猜。

 

我懷孕期間，你去酒店，你媽給你買計生用品是吧？」

 

「我是一個人去的，我工作累了，找個酒店休息一下。」

 

楊霖立馬反駁我。

 

「那個計生用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男性心下已經有了辨別。

 

酒店的消費記錄確Ŧū³實是隻能說是心中的猜測，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和楊霖婚前的財產各自管理，婚後我的收入較高，拿來做一家的主要支出，楊霖的工資用作儲存，以備不時之需。

 

我點開銀行存款一看，裡面隻有 2000 了，結婚到現在不說幾大十萬，至少二三十萬是有的。

 

「錢呢？？！！」

 

上一世的自己真是蠢得可以，明明發現了端倪卻選擇相信惡人，搞得自己人財兩空。

 

消費記錄裡顯示，賬戶主人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同一家銀行取現金ṱúₘ。

 

就這麼巧，這個銀行就是婆婆家附近的銀行！

 

「你知道的，我媽經常不舒服，她自己沒有工作，退休金不夠她用的，我做兒子的孝順點，取點錢給她，以免媽不夠花。」

 

楊霖嗫嚅著解釋，眼睛不住地亂瞟，他緊張撒謊時就是這樣的表現。

 

「她不夠花？你爸的遺產全給了她，她自己還有退休金怎麼就不夠花？」

 

也對，你後媽為了留住你，每月都花大價錢去醫美，還要經常去開酒店，當然不夠花！

 

但那個錢是你一個人的嗎？花得這麼心安理得？」

 

「小顏，好了，別鬧了，這錢我幫你存起來了，坐月子用，沒亂花。」

 

婆婆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她站在那裡，身姿纖細，頭發凌亂，眼紅發紅，花大價錢保養的好處體現出來了，真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氣質。

 

「等你從醫院回去，我就把錢給你。」

 

婆婆咬著唇，眼眶中的淚珠似掉非掉。

 

好大一朵老白花。

 

用我的錢，想害我的命，自己還委屈上了。

 

楊霖好像看不得婆婆受委屈，一下子強硬起來，大聲嚷嚷著要我給婆婆道歉。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最終將我們的矛盾歸咎於家庭矛盾，婆媳矛盾。

 

「妹子，姐勸你一句，先把自己身體養好。」

 

「是啊，你這是家庭矛盾，我們也不好插手，隻能關上門，自家人解決。」

 

「你看啊，孩子還那麼小，還是忍忍。」

 

像是為了打破這些觀點，床上的寶寶「哇」得哭了出來。

 

我轉身將寶寶抱起來輕拍，周圍的人也慢慢散開，護士交代產婦剛生產完不能情緒激動，走之前意味深長地打量了楊霖母子，又悄悄告訴我，她會一直注意這邊的。

 

我感激地點點頭，懷裡的孩子還在哇哇哭，估摸著孩子可能餓了。

 

讓楊霖母子二人出去，我要喂奶。

 

婆婆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哇哈哈遞給我。

 

「給孩子喝這個，我剛剛放包裡，已經捂暖了，你的奶要是漲，就擠出來給我，實在不行我幫你吸。」

 

剛大吵一架，老妖婆還在覬覦我的奶，我真是氣笑了。

 

拿過哇哈哈就扔進了垃圾桶。

 

楊霖指著我的鼻子，又顧忌病房的其他人在，不得不壓低聲音。

 

「顏清，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楊霖的女兒沒那麼嬌貴。」

 

「誰給臉不要臉呢？」

 

病房門被重新打開，門口站著的幾人分明是我的爸媽和弟弟弟妹。

 

隻是臉色都不太好看。

 

弟妹走上前，肩膀撞開婆婆，路過楊霖時又使勁地踩了他一腳，痛得他單腳跳起來，扶著我坐在床邊。

 

弟弟扯過楊霖。

 

「走吧姐夫，我們外面去說。」

 

弟弟是健身房的常客，渾身的腱子肉，單挑一個楊霖絕對沒問題。

 

爸爸囑咐媽媽，照顧好我，跟著弟弟一起出去了。

 

婆婆擔心楊霖，小跑著追了出去。

 

病房裡，我和我媽抱頭痛哭，哭完我將手機遞給弟妹，告訴她這個手機裡有我需要的東西。

 

後來楊霖和婆婆再沒回到病房裡過。

 

爸媽將我送到當地最好的月子中心去，我在那裡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孩子也被照顧得很好。

 

修養期間，楊霖也沒停止聯系我，說得最多的還是要手機，說沒了手機工作沒法進行，婆婆倒是沒怎麼聯系我。

 

我和家人不理，隻一味地搜集證據。

 

5.

 

有一天楊霖如往常一樣正常上班，和氣地向大家打招呼。

 

同事們卻對他避之不及，又在他離開後聚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麼。

 

楊霖感到很奇怪，終於在打開電腦後看到公司內部網站上知道了原因。

 

最新一條帖子貼出他在老婆孕期出軌同公司實習生的證據照片。

 

楊霖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他與實習生的床照就這樣赤裸裸地被貼了出來。

 

他趕忙聯系管理員刪掉帖子，但始終無人回復，反而照片越來越多。

 

當然沒人回復了，因為我玩計算機的弟妹入侵了公司網站，現在停不停是由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