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慢慢攢夠錢,自己做一些服裝批發的小生意
那時候,電話不算普及。
她舍不得花可以付兩年門鋪租金的錢去買一個昂貴的小靈通。
在想念自己女兒時,她隻能更加的努力。
很長一段時間,她每天睡不到四小時。
白天去幫人跑腿裝貨,晚上就去附近的麻將館,三塊錢一晚幫人看攤。
那時候的她,是不是也在對著星星,想著她的心肝呢。
最後,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小店,
一個人遠在天涯的媽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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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那個處處與人為善的媽媽也在人情場上練就了一身識人的本事。
「哪些人是一嚇就退的紙老虎,哪些人是真硬茬,你老娘我可是一眼就能看清楚。」她會將這些事當作笑話講給我聽。
可是我隻是心疼地抱住她,心疼她在塵世摸爬滾打那單薄背上沾滿的落灰。
媽媽說,這些年來,她唯一的錯處就是在困難之時信任了自己的親人。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可當初她卻對著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弟弟抱有幾分天真妄想。
她將賺到的大部分錢都打去了舅舅卡中,相信自己的親弟弟會善待我。
卻沒想到讓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其實到了現在,媽媽的生活也不算寬裕。
但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帶走了我,
又花了一筆不小的金額將我的學籍遷了過去。
站在那間狹小但溫馨的出租屋裡時,一切就好像已經重新開始。
日子正在一點點好起來,
破碎的我被媽媽用愛修補著。
盡管在我去了新的高中後,
這裡的孩子不像故鄉的那些人,將惡意顯化浮於表面。
他們有著更加深沉的不易被抓包的手段,
因為開學登記學籍時我比班上人都要大的年紀,學委在班上驚訝發出怪叫,
然後裝作不好意思朝我道歉,可這個消息很快傳播出去了,
那天起,我有個外號,叫「老貨。」
因著我濃濃的外地口音,無法融入班上的群體,
他們總是樂此不疲地在我面前用聽不懂的方言交流,時不時轉身瞥我兩眼。
因為我營養不良的身體、放不開的手腳、微駝的後背和面上濃濃的自卑...
我在班裡淪為了底層。
被取外號嘲笑,被排擠,被使喚跑腿,
其實這些都沒有什麼,隻要有書讀,隻要能夠和媽媽待在一起,這一切都在舅舅舅娘家好上太多。
隻要能夠和媽媽在一起,這些我都不在乎。
我想,媽媽已經太累了,何必用這些事情打擾她呢。
直到那個夜裡,媽媽打著手電找到了在小區一樓樓梯口的疊層裡找到了遲遲不歸的我。
那時候的她已經快要急瘋了,
看見我時,她衝上來,滿眼都是淚。
質問的話還沒出口,
目光落在我頭發上面大塊大塊的膠水上,所有的話都噎在喉頭。
她問我:「為什麼不告訴媽媽?」
如果自己不敢反抗的話,就告訴媽媽好了。
那一天,媽媽帶我S去了學校,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鬧了很久,
那麼單薄的身子,卻在保護我時迸發出無數的力量。
於是我沉默著走上前,和她站在了一起,
頂著那些幾乎快要將我吃掉的目光,指認出了在學校常霸凌我的那幾人。
因為我媽媽實在太厲害,
他們很快就受到了處罰。
再也不敢在學校針對我,
這是我的勝利,但不是她的。
回去的路上,她牽著我說:「看吧,都是紙老虎而已,反抗其實沒有那麼難。」
媽媽逆著光,我看不清她的臉,
在我的想象中,
我想她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笑著的,
她總是那麼愛笑,拉著我走遍小區拜託周遭鄰居多照顧我時,
和供貨商老板討價還價時,
晚上抱著我讀故事書時,
她都在笑,她笑起來時,眼尾那顆淚痣就像點著星光,熠熠生輝。
可是,湿熱的液體就這樣順著她的臉頰劃下,
在面對我時,一顆顆砸在我的手上。
我終於想起來了,
原來那天的媽媽,在哭啊。
她蹲在我的面前,輕抵著我的額頭,整個人泣不成聲。
她說:「阿玉,我的女兒,不要什麼苦都自己忍,為什麼你都不說出來。」
「別再隻為媽媽考慮了。」
「你這樣,是在剜媽媽的心啊…」
……
很久之前,小夕也對我說類似的話。
她說:「秦小玉,不要總是隻考慮別人不考慮自己,要是等我回來發現你沒有好好愛自己,我就再也不和你當朋友了。」
她圍著紅領巾,梳著利落的麻花辮,在夕陽下揮舞拳頭。
她還說:「那些別人說你不好的話你別聽,他們都是嫉妒你,他們沒有像你一樣經歷苦難,卻也沒法保持善良。」
「小玉,你有一顆善良的心,可是,這樣的善良是沒有保護殼的,在關心他人的想法感受之前,你能不能多關心自己。」
系統忽然打斷了我的話,它說:「我很支持這位聰明伶俐勇敢堅強漂亮善良的小姑娘的發言。」
但是下一秒,它的語氣又變得嚴肅:「我不明白,宿主,你的媽媽明明很愛你,為什麼你要逃避回去。」
腦袋回想起那一天,在夕陽下相擁的兩人。
心頭一陣刺痛。
潛意識裡的悲痛讓我再度封閉了自己的心。
系統也沒有逼我,沉默而悲憫地潛伏在虛空中。
再度陷入黑暗之前,我好像聽見了小夕的聲音。
她說:「秦小玉,你該醒過來了。」
15
系統說,
我若是不能夠在時限之內攻略宋徵,便要被送去和親了,
隻要出了皇城,此生便再沒有回來的機會,
這樣的話,等待著我的,依舊是失敗的命運。
可事到如今,我無法再欺騙自己的心,
像從前一樣,捂住自己的耳朵,蒙上自己的眼睛,
去對著宋徵曲意討好,卑躬屈膝。
尤其是,我還用著曦樂這副身體。
可就算不去找宋徵,宋徵也不會放過我。
春日宴上,他再一次闖入我的暖帳。
這一次,他準備得很周全,
暖帳外圍讓他的親衛把守得水泄不通。
宋徵的臉上還掛著上次我給他留下的疤,
他就這樣站在我跟前,居高臨下俯視著我。
他說:「曦樂,你總該要弄清楚,不想去和親的話,你除了討好我,求得我歡心,別無他法。」
見我滿面憎惡,他卻忽然笑出聲來:「你這副把厭惡寫在臉上的樣子可比平日裡故作清高迷人得多。」
說著,他忽然朝我走來,步步緊逼
我半個身子已然探出暖閣圍欄,退無可退。
他便如貓戲耗子般,看著我,惡劣開口:「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
我努力平復著呼吸,克服這副身體對宋徵天然的恐懼,握緊了藏在袖下的匕首。
林雪塵是對的,肉體凡胎,與其讓人欺負到活不下去還要吞下委屈,不如有仇當場報了。
系統飄在半空問我:「宿主,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從前我輕拋性命,覺得萬事沒有意義。
可現在不同,
或許我還沒找到自己想要什麼,
但我已經知道自己不願做什麼,並有了反抗的勇氣。
見狀,系統忽然輕輕笑起來:「算了,這個狗比我自己都忍不了,管他的,難得孩子有了勇氣,先爽完再說,宿主你去幹他,我支持你!」
眼前的宋徵還在笑著,他說:「曦樂公主,我的耐心有限。」
「你說,要是今日宴會眾人都見證了你失身於我,然後你再被我拋棄,你猜之後你的境況又當如何呢?」
他說著,便要朝我欺身壓上來。
忽然一道破空之聲,有熾熱的氣流自我頰邊擦過,一支白羽箭直朝宋徵面門而去。
他雖及時抽劍格擋,卻還是被羽箭刺穿了手臂。
「放開她!」是謝珩。
他幾乎要吼得破音,一雙眼睛幾乎充血,搭弓的手因極度的憤怒而發著顫。
又一次,他僅憑一個背影,便認出了我。
「謝珩,你也要跟我作對?」宋徵捂住自己汩汩冒血的手臂,面上竄起怒氣。
回應他的是第二支羽箭的破空聲,
那鋒利的箭矢擦過宋徵的臉頰,釘在一旁的石柱上,隻留下一道鮮豔的血痕。
兵刃出鞘的聲音響起,攝政王的護衛已經將他團團包圍,
謝珩卻像沒有看見,挽弓搭起第三箭。
這一箭,對準了宋徵的心髒。
也是到了此時,人們才忽而想起,
那名在輪椅上沉寂已久的青年,
曾是雲朝百步穿楊,箭無虛發的少年將軍。
「好啊,好得很!」宋徵此刻怒氣全然被挑起,隻是那團怒火卻是衝著我而來,「林雪塵,謝珩。你還勾搭了多少人?為什麼他們可以,對我就是這樣一副清高的模樣。」
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讓我想起一些人,
那些從前與我無冤無仇卻總愛為難我的人。
她們有地說我勾引了她們男朋友,
有地說我隻是竟敢再路過她時斜眼看她。
有的是因為我在考試時不幫他們作弊。
說到底,其實隻是覺得我更溫順,更好欺凌。
就如同此刻的宋徵,
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被他們唬住了,
我要宋徵,狠狠痛。
便是在他因盛怒而遲鈍的當口,
我猛地抽出匕首,精準刺向他的心髒。
此生從未有過的平靜,
下一刻,宋徵寫滿不可置信的臉被飛濺的鮮血染花。
「曦樂,你竟敢……!」
我被他揮倒在地,看著他的鮮血自傷口汩汩流出。
「就算這樣,那我們,一起S。」宋徵搖搖晃晃起身,要去拔自己的佩刀。
下一刻,雪白的劍光閃過,隨即,他的頸間噴出大量鮮血。
林雪塵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飛濺的鮮血落在林雪塵淡漠的臉頰上。
劍光映著他冷冽的眉眼,眼尾的淚痣越發鮮豔。
甲胄碰撞的聲音響起,
無數的暗衛將春臺暖閣包圍。
太子的親衛也在此時趕來了,兩方人馬對峙。
攝政王遇害的消息傳開,四處傳來女眷們的尖叫聲。
天地一片混亂,
我隻看見林雪塵朝我遞出手來。
我剛抬起手,他卻直接蹲下身來擁抱我,
跨著血色,像是獻出了他的心。
他說:「不怕不怕,再也沒有壞人了。」
那一瞬間,他又變成了溫暖和煦的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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