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遇人不淑,丈夫家暴又出軌。
我咬牙帶著兒子淨身出戶,辛苦將他撫養成人。
好不容易等到他成家立業,我以為自己苦盡甘來。
新房子喬遷當天,我卻看到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的兒子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而輪椅上坐著的偏癱老頭,是當初那險些將我打S的前夫……
1
在看到程大勇的那一刻,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二十年過去,我以為時間早就已經過去的記憶衝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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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直面對方的時候,我才清楚的意識到。
曾經痛苦隻會逐漸淡去,不會消失。
而推著程大勇出現的,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兒子。
我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情的大手攥緊。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甚至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可是周圍人聲鼎沸,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油漆的味道。
這不是幻覺,而是現實生活中正在發生的。
「媽,你怎麼了?」
「該不會是高興傻了吧。」
兒子松開了握著輪椅的手,朝我走了過來。
他像是沒有發覺到我的恐慌和無措,把我帶到了程大勇的身邊。
緊接著,便當著所有人的面,讓他的兄弟給我們一家四口拍張合照。
闔家歡樂的畫面,大家都愛看。
兒子的兄弟一手舉著相機,正準備拍照,突然間停了下來。
他疑惑的看著我,開口說道:「阿姨,這大喜的日子,你得開心起來,笑!」
說完,他對著我露出了八顆牙齒。
很陽光,很燦爛。
像小時候的兒子。
今天是他的喬遷宴,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我應該開心,我應該笑。
可我是真的笑不出來,就連演戲都做不到。
我沉默的直視前方,直到房子內的聲音越來越小。
兒子在我耳邊嘖了一聲,抓住了我的胳膊。
有一點痛,手應該被抓紅了。
「媽,別鬧了,今天正常一點,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
兒子壓低著音量,跟我好聲好氣說著。
可是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煩。
兒媳婦也湊了過來,露出擔憂的神色,「媽,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然先坐下來休息會兒?」
她是一個好孩子,城裡的姑娘,自幼嬌生慣養,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卻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這個鄉下來的、沒有文化的糟老太婆。
結婚的時候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以後會和兒子一起給我養老,家裡永遠都有我的一間房間。
我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了她的好心情。
深吸了一口氣,我強忍著內心的難受,對著兒媳婦咧了咧嘴。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想要一個人自己走走。」
「你們先聊,我去樓下待會兒。」
我自以為這借口天衣無縫,卻忘記了我終究不是個演員,演出來的戲太過拙劣。
大家都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有幾個離我近的姑娘,還打算過來攙扶我。
我的餘光也瞥見幾個小伙子在對兒子使眼色。
所有人都在關心著我,可我還是覺得喘不上氣。
就在我即將踏出門的時候,兒子的怒吼聲響起。
「媽,我就是想要咱們全家團聚,拍張全家福,怎麼就那麼難!」
「我知道你現在是在故意跟我較勁,不就是因為我把爸帶來了嗎。」
「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你現在不是在跟爸過不去,你是在跟我過不去!」
他急赤白臉的一段話,我卻隻捕捉到了一個字。
我驀地抬起頭,對著兒子質問道:「你管他叫什麼?」
在此刻,兒子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行不妥。
他心虛的躲開了我的眼神,語氣軟了幾分,「媽,這麼多人,別鬧了。」
可現在我已經聽不進任何話。
我的心在滴血,像是有一把鈍刀子,不斷的磨啊磨,折磨的人痛不欲生。
「有這個老畜生在,我跟他待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猶如平地起驚雷。
我聽到了房間內齊刷刷的吸氣聲。
2
三十年前,我還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
經人介紹,和父母雙亡的程大勇扯了結婚證。
結婚前,程大勇是個性格腼腆、不愛說話的傻大個。
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給我帶汽水或者是大白兔奶糖。
也會在壓馬路的時候,幫我趕跑那些愛耍流氓的小混混。
雖然他家裡窮,長得也不高大帥氣,但我並不覺得委屈。
畢竟除了勤快和長得清秀外,我也隻是個普通女人。
鄉下丫頭配鄉下小伙。
門當戶對。
那個時候我天真的以為,隻要兩個人好好的努力,日子總能夠一天天的好起來。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錯的徹徹底底。
領了結婚證之後,程大勇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不再認真的工作,每天躺在家裡不是睡大覺就是去打牌。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酗酒的習慣,但當我發現的時候,家裡僅剩的餘錢都被他敗光了。
這是買種子的錢,沒種子就種不了糧食,地裡種不出糧食就沒錢。
那是我結婚後頭一次跟程大勇發脾氣,端起涼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我希望他清醒過來,變成我認識的那個程大勇。
但我迎來的不是程大勇的浪子回頭、幡然醒悟。
而是他的怒火,他的拳頭。
我被程大勇按在地上打,扇耳光,揪頭發,一下又一下,最後直接被他打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昏黃的燈光提醒著我,我躺在村裡衛生站的船上。
旁邊是一臉悔恨的程大勇以及表情嚴肅的醫生。
我瞪了他一眼,想要直接提出離婚。
打女人的男人,沒種!
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醫生就告訴我一個消息。
我懷孕了。
如果是剛結婚那陣,直到這個消息我會很開心。
可現在,我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卻產生了擔憂。
一個家暴酗酒的父親,真的能擔負起我們母子的餘生嗎?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遲疑,程大勇立馬跪倒在地。
他用力的扇著自己的嘴巴子,說對不起。
「翠芬,我就是喝多了點馬尿,一時管不住自己,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S。」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我最終選擇了再相信他一次。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家暴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程大勇又沒忍住,偷了家裡的錢要去買酒。
我攔住了他,然後看著月光下,他舉起了拳頭。
或許是因為月份大了,孩子不好打。
也或許是因為他憋的太久,實在忍不住了。
總之,程大勇第二次打了我。
這一次程大勇沒有跟我道歉,還反過來嘲諷我,「你現在大著一個肚子,還能跑到哪裡去?」
那個年月,大肚子的女人不好活。
沒有辦法,我隻能默默的忍了下來。
結果便是家常便飯的毆打,從半年到一個月,再到兩三天。
我身上的傷,便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為了讓孩子有父親,我忍下了這些痛,即便外界傳來風言風語,說程大勇在外面養女人,我也都充耳不聞。
直到兒子四歲那年,我意識到這樣的生活不能再繼續。
因為現在程大勇,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舍得動手。
為了徹底的跟程大勇切割,我選擇了淨身出戶,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
這些年再苦再累,即便是一天打三份工,我也沒有流過一滴淚。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我不能讓兒子受委屈。
懷著這樣的念頭,我一年一年的咬牙撐下來,終於將他撫養長大,看著他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其實我並不介意兒子願不願意給我養老。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就算他不給我留個床,我也可以麻溜的跑回鄉下。
餓不著,冷不著。
日子再差還能差得過結婚那陣兒?
可兒子今天的行為,卻給了我當頭棒喝。
唯一能夠讓我欣慰的,大概也就是老畜生坐在輪椅上,一臉早S的樣子。
看來當初他在衛生站發了毒誓真的應驗了。
「天打雷劈,不得好S!」
我還是覺得不解氣,直接將包砸在了程大勇的身上。
大家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我們隔開。
3
兒子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但顧忌著這麼多的朋友在場,他隻能對著周圍的大家解釋道:「我媽有點老糊塗了,你們見諒。」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誰老糊塗了?」
我指著輪椅上的程大勇,中氣十足的連喊了十聲老畜生。
他現在雖然偏癱,但耳朵還聽得見,嘴巴還能一抽一抽的發出聲音。
聽到我說這話,程大勇瞪大了雙眼,兩個鼻子喘著氣,嘴巴裡也發著含糊不清的音節。
看樣子像是在罵我?
年輕的時候他仗著身強力壯欺負我也就算了。
老了坐在輪椅上還這幅樣子,一看就欠抽。
獨自拉扯孩子的這二十年,我已經練出了潑辣的性子來應人。
此刻看到老畜生還敢跟我逼逼賴賴,我直接撸起了袖子,打算給他幾巴掌,把以前的賬先還一部分。
結果還沒有等我行動,兒媳婦就攔下了我。
「媽,這麼多人呢,你別說髒話。」
「你跟叔叔的事情,我也聽志文提起過,可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朝前看。」
我一臉窘迫地望著兒媳,高高抬起的也停在了半空中。
朝前看。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我這些年來的堅強踩在了地上,碾壓粉碎。
同為女人,我原以為兒媳會更理解我,站在我這邊。
現在看來,我大錯特錯。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會有人懂我的痛苦和委屈。
我渾身上下的精力被抽走,再也沒了跟人爭執的力氣。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見狀,兒子和兒媳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恍惚間,我看到輪椅上的程大勇朝我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明明他現在已經說不了話,可我的耳邊卻響起了他的聲音。
「你再有能耐又如何,還不是要伺候老子。」
我明白,這是我內心的不甘。
熬過了這麼多的苦日子,難道我還要重復之前的遭遇嗎?
我不斷的反問著自己,最終閉上了雙眼。
等再次睜開,我的眼中隻剩下了堅定。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前,我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用盡全身的力氣,重重的砸在了老畜生的頭上。
血液混著熱水以及玻璃殘渣,從程大勇的額頭緩緩滑落。
滿室寂靜,鴉雀無聲。
兒媳被嚇了一大跳,臉上的笑容僵住。
兒子怒目圓瞪,朝著我吼道:「媽,你瘋了吧。」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要是爸報警,你就要被警察抓起來了。」
我沒什麼文化,不知道兒子說的是真是假。
可仔細想想,坐牢也好過,照顧這個老畜生。
我的思緒越發清楚,語氣也變得冷酷。
「老娘寧願去坐牢,也不會忘記從前。」
「要不要報警隨便你們,我走了,不用送。」
說完,我轉身走人,離開了這場名為「喬遷宴」,實則「鴻門宴」的局。
4
坐在公交車上,我一直在思考往後的路。
我退掉了出租屋,收拾好行李,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鄉下。
這老房子已經好多年沒有住過人,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我打掃了一下午,才勉強弄幹淨。
半夜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透進的月光,我的心中不免有幾分酸澀。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能理解。
他可以忘記以前受的苦,挨的打,但我不能。
他願意把那個老畜生接回家是他的事兒,我肯定是不會再回去的。
反正這些年打工下來,我手上也有些積蓄,足夠支撐我的養老生活。
以後大家離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第二天,我在鄉下開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吃著自家田裡種的菜,小溪裡釣的魚。
偶爾鄰居還會送來他們家門口果樹結的果子,日子好不逍遙。
中途,兒子和兒媳都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別再鬧脾氣,跟他們回城裡享福。
電話我接,消息我回,回去也可以,條件就是將老畜生送走。
可每每提到這茬,兒子就會跟我發脾氣。
「他都已經這麼慘了,你還揪著過去不放,有意思嗎?」
「媽,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殘忍,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我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彌補,你就不能替我考慮考慮?」
……
一開始我還會被兒子的這些話所傷,偶爾還反思。
日子久了,耳朵被磨出繭子,我就懶得聽了。
能聊就聊,不能聊直接掛電話。
偶爾鄰居們也會問起孩子的事兒。
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說他的壞話,大多時候都是含糊過去。
等我再次見到兒子,已經是五個月後。
兒子一見到我,動作快速的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
「媽,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跟你你道歉。」
「小慧檢查出懷孕了,三個月。」
「你以前說想趕緊抱大孫子,我知道這個好消息就趕緊跑回來接你了,咱們回城裡吧。」
懷孕了?
看著兒子掩蓋不住的激動,我知道他沒有騙我。
想到這兒,我心頭一暖,對他的怨氣也消了幾分。
總歸是一家人,而且小慧現在懷孕,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放心有外人照顧。
我沒再拿喬,收拾好行李,把養的雞鴨都託付給鄰居,上車回城。
我們誰都沒有再提老畜生的事兒。
他不說,我也不問。
為了兒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以裝眼瞎,看不見程大勇。
誰料進了屋後,兒子領我去的房間卻給了我當頭一擊。
「媽,進來呀?」
站在門口,我看著連轉身都困難,隻有一張單人床的房間,僵在了原地。
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看過的家政視頻,那裡頭的保姆就是住在這個房間。
不,這房間甚至比視頻裡的還要小。
"我直播招魂,連線到首富之子。 他拿出一個八字,我說活人招不了,他笑得直拍桌,說那是他已逝多年的生母八字。 「她就在你家地下三層,她快沒命了,建議你抓緊時間去看她最後一眼。」 他笑得更加大聲,說自己家隻有地下一層,然後舉報了我的直播間。 當晚,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救救他媽媽。 印星化官煞,肉體化作陣,升棺求發財,七寸棺材釘,永生無輪回。 這事有點棘手,救可以,得加錢。"
現代言情
"婆婆是笨蛋嬌妻。 她一句餓了,我凌晨三點過去給她做飯。 第二天接著上班。"
幻想言情
"過年前,我媽給我打了電話。 「我和你爸在家都快凍死了。」 我皺眉:「不是給你們轉了暖氣費嗎?」 「兩千多呢,就這麼幾天,我和你爸哪舍得?」 「那我給你買的電暖器呢?」 我媽抱怨:「電費太貴,我跟你爸舍不得開!」 「那你們來我這兒住。」 「算了吧,來回路費不夠折騰的。」 我面無表情道:「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說什麼呢?」"
現代言情
"我和丈夫被正道男主殺死了。 因為我們是惡毒反派。"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