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人!
我現在不僅要防著男人,還得防著女人!
在常大人這邊露了臉打了招呼,給他做足了顏面,我借口出去透透氣。
走到一半,就聽「撲通」「撲通」好幾個人掉進了水裡,掙扎喊著救命。
我抬眼一看,好麼,都是女子。
也不知她們爭先恐後地跳水幹什麼。
於是,我面不改色地從水邊經過。
沒想到她們層出不窮。
我正走著,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妙齡少女嬌羞地說她扭了腳,讓我扶她到一旁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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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幹脆扔下她回了家。
好在沒有引起什麼誤會,常大人還說他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知不知道我是哪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得躲開他們!
深更半夜,我越想越不對勁,幹脆收拾包袱跑到西山的寺廟裡躲著去了。
26
我在寺廟一住就是半年。
就連過年都沒回家。
我娘給我寫信,說皇上微服私訪了。
即便如此,我也絲毫不為所動。
再動就得把自己折裡面了。
這半年,我跟著寺廟和尚們的作息,凌晨的早課,平淡的飯食,閉目養神,呼吸著山上的空氣,還學習了強身健體的拳法招式。
住持說我很有悟性,不做和尚可惜了。
我跟他說,要做我也得是尼姑!
住持還以為我是貪花戀色,口念「阿彌陀佛」,搖著頭歇下了勸我做和尚的想法。
這半年,我沒怎麼曬太陽,皮膚也恢復了白嫩,看著更像玉面小生。
有上香的香客認為我似男似女,是佛祖面前的童男女化身來著。
可見這群人痴迷到了一定地步。
山上聽不見山下的喧囂,我買來一堆的煙花,本來拉著幾個小沙彌陪我一起放煙花,後來他們嫌山頂太冷,各自回去休息了。
我看著天空突然炸開的煙花,紛繁灑落,逐漸在夜空變作消失不見。
如同我現在的處境一樣,烈火烹油,實則內心煎熬。
人人都覺得昌平公府繁花似錦,一片欣欣向榮,可隻有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女兒身的身份被曝光,一切都完了。
且不說京城裡那些達官貴人會怎麼噴我,到時候就連姐姐們也會受牽連。
皇上一怒之下,收回國公府,我們一家幾十口人又該如何自處?
愁到極點,我對著空中冷風大喊:「我不想要現在的生活了!我想自由自在地活著!」
「爹!我要食言了!我撐不起國公府怎麼辦?爹!你教教我!」
身後是一陣又一陣呼嘯而過的冷風,無人回應我。
趁著沒人,我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
一件溫暖的大氅從天而降,蓋住了我偷偷哭泣的臉。
那身上有宮女燻出來的龍涎香,有點膩人。
「撐不起來還有朕,你慌什麼?」
沈煜坐在我身邊,把我攬在了懷裡。
我臉上還蓋著他的大氅。
整個頭都好重!
我掙扎著從他的大氅裡鑽出來,黑狐皮,摸起來很軟又很暖。
我們兩個蓋著大氅,在山頂吹冷風。
我回頭,看著他在夜色中凍到嘴唇都麻木的模樣。
「皇上,您不冷嗎?」
沈煜摟我的手更緊了緊:「那你就靠近一點!」
「哦!」
我往他懷裡鑽了鑽,他挺直腰背,一副正經模樣。
「我剛放的煙花,您要看嗎?」
皇上皺著眉頭點頭:「你放吧,朕看著!」
我拿了香出來,點燃了煙花的信子。
也不知我二人是不是流年不利,一股大風刮過來,煙花被吹倒在地,對著我們兩個就開始噴起了煙花。
我跟沈煜本來還在憂鬱地看著煙花,不一會兒就狼狽地逃竄起來。
後來,有小太監在外面傳瞎話,說皇上求愛不成,被昌平公放煙花炸了個人仰馬翻。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事實上,我跟沈煜二人頭發差點被燒焦,兩個人頂著一臉炸出來的黑灰,踉踉跄跄地下了山。
住持深更半夜等著伺候皇上,說要把自己的禪房讓出來給皇上。
沈煜一臉灰,說不用那麼麻煩,他要跟我住在一起。
單純的方丈不懂人間險惡,還以為皇上跟我感情好,所以睡在一起。
他哪裡知道我的恐懼。
我哄著沈煜,讓他住住持那裡。
「住持的床又大又軟!」
「怎麼?你睡過?」
沈煜不知在緊張什麼,嗓子都喊劈叉了。
我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看到過麼?我那床不夠大,睡不開咱們兩個!」
沈煜這才松了口氣兒:「無妨!朕不計較這許多,累了,愛卿還是快陪朕歇息吧!」
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住持總算咂摸出味兒來了。
那小眼珠子在我跟沈煜身上轉了又轉,最後低垂眼眸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然後貢獻一句大過年都不讓人安生的話:「老衲這就讓人給國公爺換張『大』床!」
那個「大」字,他咬得格外重。
聽得我起了一身白毛汗。
還好,沈煜不打算麻煩別人。
「罷了,朕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原先也不是沒跟顧愛卿風餐露宿睡在一起過,住持不必麻煩了!」
門外,站了御林軍和伺候的太監們,沈煜讓住持給他們安排下休息的地方,然後又拉著我的手,借著燭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我。
「瘦了,也精神了,白了不少,朕都快認不出來了。」
他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
聽著他關懷的話,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仿佛街頭巷尾一個人孤零零地走著,突然遇到了小時候跟你打過架的損友,他沒有罵你沒有再跟你打架,而是突如其來地關懷你。
涓涓細流湧入心田,衝淡了那些短暫的憂愁。
「皇上,您這大過年的,怎麼會來這裡?」
他可是皇上,年前雖然封筆,但還是會很忙碌,不知道他怎麼找的借口跑出來的。
沈煜松開了我的手,換了副譏諷的口吻:「朕不來,怕你一時衝動在山上不敢回來了!」
「顧潤禾啊顧潤禾,說你傻你就是不聰明!」
「朕,其實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了,隻是朕想等著你親自告訴朕,沒想到你這膽小的竟然跑山上當和尚了!朕怕朕再不來告訴你,你早晚不是做和尚就是做尼姑了!」
27
沈煜不顧禮數,硬摟著我睡。
我給了他一拳,打得他倒吸冷氣。
「要不是因為你是女子,我早揍你了!你打人真疼!」
他咬著後槽牙,擠出來這麼一句話。
「你以前也沒少揍我!」
沈煜半晌沒吭氣兒,揉了挨打的地方,半天後才說道:「我那時不是不知道你是女的嗎?」
「早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對你了!」
後來他才說,原來我把他拖進山洞的那天,他已經發現我是女子了,隻是那種場景,說出來他怕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我就說麼,以前他想方便並不怎麼避諱,從那以後就開始扭捏了,有時候還得找棵大樹避開。
我還當他知道要臉了。
沒想到……
「那,你喜歡我又是為什麼?」
我窩在他懷裡,問出了這個致命問題。
沈煜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聲音喑啞,像是在掩飾什麼,又像是在剖析什麼。
「那一日知道你是女子後,我把我們之間發生的種種都回憶了一遍,若你是男子,從此往後你就是我親兄弟,我必不會虧待你;可你若是女子……我思前想後,隻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呢?」
「那個跟我作對的S對頭,怎麼會是個女子呢?」
「那時我還不覺心動,可你在昏睡之中醒過來,捂住胸口時臉上的那抹手足無措,讓我瞬間有了想保護你的欲望。」
「我一直給你加官晉爵,我讓你繼承你爹的兵符,都是在跟自己作鬥爭。」
「一方面覺得你是顧家唯一的『男丁』,我的心思不能讓你知曉,一方面又覺得不甘心,共處這麼久,我已經對別人提不起興趣了,我喜歡那個敢說敢幹,能打能罵的人,普通女子在我眼裡平淡得像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不怕你笑話,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春夢是什麼,自從知道你是女子後,一連幾晚都夢到了你,當舅舅說要給我選秀的時候,我想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可是,你做了皇後,顧家怎麼辦?世人會接受你從男人變成女人的現實嗎?」
「所以,我給你半年時間去逃避,但,我等不及了,你不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我就說那晚你洗了澡在營房裡披散著頭發,像個會發光的狐狸精一樣,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沒想到你真是女人,所以,你讓我以後怎麼能喜歡上別人?」
聽著他推心置腹的話,我其實是感動的。
從小到大我都是被予以眾望,被要求著撐起整個侯府,從未有人說要保護我。
我的心裡也渴望有人護我疼我。
不過感動歸感動,我依然不想接受他。
當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我也習慣了不拘小節,若讓我跟七姐一樣在宮裡憋憋屈屈地活著,不如S了我。
所以,我沒有接受他,而是讓他給我些時間。
反正我得守孝三年,這三年不能嫁娶,沈煜就是蠢蠢欲動,也不能做什麼,否則,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他,順便淹了我。
接受了他知道我是女子的事實後,我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沈煜就不一樣了。
他抓緊任何時間跟我拉手,貼貼,各種親昵。
像突如其來多了條黏人的大狗一樣。
眾太監御林軍,一開始還一臉震驚,後來就見怪不怪了。
反正皇上是斷袖,隻要不斷到他們身上,影響不了什麼。
但,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
沈煜一年的孝期已過,護國公再次催促他要選秀了。
這次他來了個狠的,他跟護國公說,他「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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