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抬起頭與他對視。
那人有一雙吊梢的三白眼,窄窄的鼻子,又有一張大嘴,顯得格外不和諧。
我努力思索也沒想起來他到底是誰。
畢竟這副鲇魚長相在宮裡也不算多見,我若是見過,必定不會忘記的。
他仔仔細細地盯著我看,貪婪的目光遊蕩在我的臉上,讓我有種被他凌辱的錯覺。
我握緊了拳頭,心裡痛罵沈煜。
他就該自己來體驗一下的!
我克制住自己想要一拳打飛他的衝動,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
他滿意地松開了我的下巴,又用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隻要你安生地待在這裡,不要企圖逃跑,若事成,我必定不會虧待你,至於你這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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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轉,眼神嫌惡地看著她,仿佛憐兒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隻要你聽話,我留她一條賤命就是!」
這人說話滴水不漏,我想知道的事他一件也沒透露出來。
但我聽出來了,他格外討厭非處子之人。
眼見他要走,我趕緊開口道:「還不知道這是哪裡?您又要我做什麼事?」
那人轉身回頭,陰惻惻地看著我。
他的舌頭在嘴唇舔了一圈兒,咧開大嘴笑了。
「怪道王奇說你膽子大,你果然是個膽大的姑娘。」
「其他人到了這裡,要麼哭,要麼求,有的幹脆撞牆自裁生怕被辱,隻有你,不哭不鬧,還有空問東問西。」
他那雙眼睛像帶著毒一樣,看得人渾身發冷。
「我也不怕你問,請你來自然有老朽的用意,隻要你別想著跑,性命自然無憂,若你想方設法往外跑,到時就別怪我不講信用了!」
「處子就該發揮處子的作用,而美貌處子功效更佳,我好久不曾見過這樣上等的貨色了,怪道王奇讓我親自來一觀,你這丫頭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這眉眼間竟還有些似曾相識,我都不舍得讓你吃苦了。」
「連這種被汙染了的女人,我都勉為其難地收留了,你就該感恩戴德地好好替我辦事!」
說罷,他怪笑一聲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走進來兩個年長的婦人。
她們拿著兩套衣衫要我們換上。
憐兒的是一襲藍色的長裙,我的則是一套純白色的。
「恭請聖女。」
兩個婦人低著頭,跪在地上對著我磕頭。
這陣仗,看著還挺唬人。
磕完頭後,兩個婦人引著我們往外走。
這裡看不見天日,瞧著像是在地底下一般,周圍的光亮來自無數點燃的蠟燭。
顯得這裡悶熱又逼仄。
兩個婦人一前一後引著我們走了好大一會兒,又走了大概半炷香的工夫,眼前突然開闊起來。
適應了外頭的光亮,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把山鑿穿!
這光亮也並不是離開了山體,而是依舊在山裡面。
他們根據山形,鑿出了這麼一個天然的地方,又能藏匿,又可居住。
怪不得常大人遍尋無果,山洞一關,誰知道這裡頭竟然藏了人?
伺候的下人全是年長的婦人,看著三四十歲,圓臉圓身子,她們統一著裝,穿的都是深紫色衣裳,頭發挽起來顯得很幹淨。
這裡是一處院落,看著並不顯眼,正中間是一座四方的宅院,正房左右各有幾間模樣大小一致的房屋,門口都有體形健壯的男人把守。
房屋內都是安靜無比,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跟憐兒一起被關進其中一間,我趴在牆上側耳傾聽,什麼也聽不到。
這群人訓練有素,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說,對我點頭微笑,對憐兒視而不見。
憐兒嚇壞了,一進了房內就開始哭,好在她也知道不能哭出聲,就捂著嘴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看著可憐極了。
我用袖子胡亂給她擦了擦,小聲安撫她:「別怕,別怕,有我在,姐姐在呢!」
不知不覺,我就把自己帶入了姐姐的角色。
沒想到憐兒哭得更兇猛了。
「您,您要真是,姐姐,就,就好了!」
她哭得快斷氣兒,含糊不清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知道她在怕什麼。
她怕我被人發現不是女子,我們兩個到時候都得玩兒完。
如今沈煜等人還沒發現我們的蹤跡,也不知我留下的記號他們有沒有找到。
就算找到,一路上馬車的痕跡都有人專門清掃,尋常人想找也找不到。
更別提我們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山溝溝裡。
她怕我被人發現是個男人。
但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我是個正兒八經的女人。
17
膽戰心驚的一夜過去了。
我做了個夢,夢裡我被那個S太監摸來摸去,最後他突然捂著眼睛叫喚:「你怎麼是帶把兒的?」
這個夢把我成功嚇醒。
醒來後,我不由得感嘆,如果我真的帶把就好了!
沒過多久,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花香味道。
這一次,我沒有暈,因為花香味不算太重。
那是一種又像百合又像月季的味道,聞著甜甜的,還帶著一絲苦味兒。
不知是哪裡來的迷藥。
我悄悄爬起來,把窗戶戳破了一個洞。
看著外頭天蒙蒙亮,幾個大漢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進了我隔壁的房間。
那女人衣衫整潔,並不像受了欺辱的模樣。
隻是臉色慘白,胸口鼓著一個不正常的隆起。
我還沒看明白,就跟一雙眼睛對上了。
嚇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站穩。
外頭的守衛走進來。
「還請聖女不要亂看,否則當心您的眼睛!」
他話是笑著說的,我卻聽出了裡面鮮血淋漓的威脅。
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假裝老實地低著頭不敢看他。
憐兒還在床上說夢話:「大爺,不要嘛~」
我無奈地嘆氣,這可真是……
我幾下把她晃醒,憐兒口中喃喃:「媽媽,近期我都不接客了……」
待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我,這才反應過來。
「嗚嗚嗚我竟覺得以前在青樓裡的才是好日子呢!」
我讓她清醒一下,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還得拯救其他那些被拐走的少女呢!
憐兒哭歸哭,一想起自己身上的重任,又開始握緊拳頭。
「放心吧世子爺,奴家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盼!」
然後拳頭一松,又開始哭。
「可現在咱們該幹嘛啊?」
我讓她少安毋躁,且耐心等等。
總不能,他們擄我們來是為了伺候我們吃喝拉撒的。
果然,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外頭響起了老婦人的聲音。
「主人請聖女前去。」
兩個守衛一左一右挾持住我,而憐兒被他們反剪雙手也帶了過去。
「兩位好漢,我跟妹妹都是好人家的女兒,能不能不要這麼對她?」
憐兒這回卻不哭了,因為她顧不上哭,嘴裡被塞了破布,喘氣都困難,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守衛並不曾理會我。
而是帶著我們進了另一處山洞。
這裡曲裡拐彎,有種狡兔三窟的意思。
一個洞連著一個洞。
洞跟洞卻又不一樣。
那個S太監就坐在椅子上,正中間是一口碩大的銅爐,裡頭燃燒著熊熊火焰,從爐子裡掉出來幾枚顏色格外豔紅的丸藥。
有個天師打扮的道人捏了捏丸藥,對那太監搖了搖頭。
太監雙眼裡的期待落空,隨即,就把目標對準了我。
「這幾次的丹藥都失敗了,果然,處子心頭血不是那麼好取的。」
「天師說,心頭血要自願給,否則太過驚恐之下的心頭血比毒藥還猛,所以,蘇姑娘,這次我請你過來,是想求你賜幾滴心頭血,不過天師說了,要你心甘情願的才好!」
「不知蘇姑娘意下如何?」
我心想你說呢?
要從我心口取血,這萬一偏一寸,老子就沒命了!
我自然是拒絕的。
「你這老雜毛,從哪裡來的邪術,什麼處子心頭血,你怎麼不要童子心頭血?」
那看著一臉正經的天師微微一笑,甩了甩身上寬大的袍子,道:「聖女有所不知,這延年益壽的丹藥,缺一樣則是毒藥,書裡有寫,美貌處子未經人事,血液最是純粹,尤以心頭血為最佳,提煉出來的丹藥,不僅延年益壽,還可增強體質,素有『靈丹妙藥』的稱號!」
「瀕S之人若是口含此藥,能回春三到五天,可見此藥靈性!」
我聽他對我解釋一通,大概弄明白了。
這人果然跟憐兒說的一樣,找女人是為了用處子血煉丹藥,而且這樣陰毒的法子,還是從西域那邊傳來的。
那太監不欲跟我解釋太多,他讓天師不要跟我多說,幹脆地問道:「聖女可是心甘情願付出心頭血?」
廢話!
我肯定不願意!
得到了我的答案,那S太監也不急,反而笑了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就很醜了,一笑更醜。
趁他還在笑著,我問了他一句:「來到寧城之時,我聽街頭人說最近總有少女失蹤,若你能回答我那些失蹤少女都去了哪裡,我可考慮考慮主動獻身給你幾滴血。」
老太監收斂了笑容,他擰起淡淡的眉毛,嚴厲地問我:「你們到底是何人?」
他還挺警覺。
我摸索著懷裡的東西,對他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們是外地來的商賈之女,我隻是天生比較好奇,既然到了你們手裡,哪怕是S你也要我S個明白不是?萬一到了地底下,閻王爺問起來,我總不能說我S得稀裡糊塗吧?」
老太監和那天師一同笑了起來,山洞裡回蕩著這二人奸詐的笑聲。
「你果真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罷了,我就讓你開開眼!」
隻見老太監隨手一揮,另有一名守衛扳動了牆上的把手。
伴隨著鐵鏈子一樣的聲音響起,隻見我們頭頂四周突然緩緩降落無數個鐵籠子。
裡面關著的都是人。
這次,不光是憐兒,就連我都開始害怕了起來,渾身的汗毛起了一層又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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