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女扮男裝,還跟六皇子沈煜是S對頭。
結果我們兩個為了自保,被迫成了「斷袖」。
在戰場上S敵,在寧城被迫穿女裝,又跟沈煜一起被追S。
遇到他以後,我就沒經歷過一件好事。
直到他成為皇帝,又封我為「國公爺」,一切都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1
我娘懷我的時候,整個昌平侯府都以為我是個兒子,我爹年過四十,家中隻有九位千金,已然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有人說,昌平侯府到了我爹這一代就要絕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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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爹對這一胎格外看重。
我出生的那天,整個昌平侯府都陷入了巨大的失望之中。
爹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弓箭換成了紅色絲綢,探出身子的時候,那把小弓箭竟然不小心跌落在了地上,他的絲綢也忘了掛上。
門口翹首以盼的人群發出了哄堂大笑。
爹踉踉跄跄地回了府,大病一場。
在我的記憶中,娘是不開心的,連帶著我九個姐姐都成日愁眉苦臉。
隻有爹帶著我每天胡作非為。
我一直以為,爹是疼我。
後來我才知道,病了一場後,爹就糊塗了。
他把我當成了兒子。
2
我從未穿過女裝,走在外頭,別人也很給面子地叫我一聲小世子。
再加上我長得英姿勃勃,又因著常年練功騎馬個頭瘋長,怎麼看都跟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沾邊,所以從未有人懷疑過我的性別。
我娘叫我小十,也不願讓下人稱我世子爺。
隻有我爹一個人樂在其中,小時候教我描紅識字,大了帶著我出去騎馬射箭。
他把我出生時準備好的小弓箭送給了我,還讓我妥善收好。
「誰說我顧家生不出來兒子的?我顧衍舟的兒子絕對能撐起來昌平侯府!」
爹說這話的時候滿是意氣風發,發間的霜白也變得不那麼醒目了似的。
隻是十五歲那年,我來了月事。
也是從那天起,我似乎明白,我顧潤禾並非別人口中的「小世子」。
娘如臨大敵,她十六歲嫁進侯府,生了五個女兒,三十九歲那年拼著高齡懷了我,本以為我會是個兒子,卻沒想到依舊是個丫頭片子。
爹精神受挫,備受打擊後竟然忘了我是個女孩兒的事實。
隻是我娘卻不敢忘。
她戰戰兢兢十五年,還是等來了我的月事。
我從馬背上下來,一路號叫著進了府。
「娘啊娘,我屁股出血了!」
娘唇齒發抖,臉色慘白慘白,她捂住我的嘴,小聲呵斥道:「小點聲,休要讓你爹聽到!」
我那天才知曉,什麼「顧潤禾」,卻原來,我應當是顧潤荷。
3
自從來了癸水後,娘便不許我再大跑大跳了。
原先她哄著我爹,盡管知道我是女兒,卻依舊讓他把我當兒子養。
如今我月事已到,哪怕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我終究還是變成大姑娘了。
小時我便納悶,做男人竟這般辛苦,胸口還要綁那勞什子繃帶,左一圈右一圈的,纏得緊緊的,勒S個人了。
我娘還騙我,道是跟人打架的時候不怕胸口挨揍。
現在我明白了,不是做男人累,是我想做男人很累。
十五年的男兒生涯,一朝夢醒,當真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娘讓我以後走路的時候步子邁得小一點,盡量別跟騎著豬一樣跨著走。
可我習慣了男兒的一舉一動,甚至,就連當年看熱鬧的人都不記得我其實是女兒身。
世人皆知昌平侯府小世子上頭有九個姐姐。
卻忘了,這小世子壓根就是個赝品。
恰在此時,我爹給我請封世子的奏折已被皇上批閱過。
第二日我便要進宮謝旨。
我娘膽戰心驚地叮囑我,讓我千萬躲避一點兒,萬一月事側漏,一切可就完了!
我捂著酸痛扭曲的肚子,在疑惑中度過了整個夜晚。
第二日,我進了宮,身為貴妃的七姐比我娘還膽戰心驚。
聽說她昨兒失眠了大半夜,今早起來眼下的烏青比炭還黑。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高興的。
隻有我知道她是被嚇的。
而我來月事的「好消息」更是讓她一口氣兒沒喘上來,竟直直倒了下去。
宮女太監圍了一圈兒,七姐悠悠轉醒,一睜眼,看見我趴在她臉上龇著牙高興地說:「姐姐你醒了?」
嚇得她又閉上了眼睛。
太醫在門外候著,姐姐抖著嘴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然後動作飛快地把我摁在了床上,自己躲到屏風後頭,捏著鼻子讓太醫進來把脈。
我不明就裡,姐姐瞪眼讓我閉嘴,不要吱聲。
太醫老老實實地進來把脈,由於床幔是放下來的,太醫不疑有他,隻說「貴妃娘娘是氣血虧損」,開了方子就走了。
姐姐渾身是汗,嚇得腿都是哆嗦的。
「小十,想必你已經知道自己並非男兒身了,隻是爹爹身不由己,他已經糊塗了,你可不要告訴他這件事,為了瞞住他,咱們全家都不敢跟他說實話,想必娘連大夫都不敢給你請,如今……罷了,隻要姐姐在宮中一天,便一定會護住你,護住昌平侯府,絕不讓爹爹一番心血消弭於無形中……」
我拍著胸脯跟她打包票:「姐姐放心便是,我也不會讓爹爹的心血消弭於無形中……」
姐姐不顧形象地翻了翻眼皮:「你知道個屁!」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賢貴妃這兒怎麼大門緊閉?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六皇子。
我的S對頭,他娘也是姐姐的S對頭。
我們兩個大概打娘胎裡就有仇,誰看對方都恨不能捅上幾刀的那種。
4
沈煜與我八字不合。
他聽說我謝恩後就去了姐姐宮中,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想要跟我切磋切磋武藝。
隻是今日乃是我特殊時期,我不欲與他產生交集,尤其是宮女提著好幾包調理婦人氣血的藥材進來,姐姐一時之間也不好以回家煮藥的借口將我打發走,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沈煜這人氣量極小,不過是小時候輸給我一次,從那天起就記我的仇了,再加上他的母妃與我的姐姐見天鬥得跟烏眼雞似的,他看我就更不順眼了。
「顧十,你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在貴妃宮中,有種咱們出去打個痛快!」
我心道你知道個屁!
我壓根就不是個男人!
但這個好消息我不能告訴他,我怕嚇S他。
沈煜上蹿下跳,他不過大我一歲而已,處處掐尖要強,做學問要一等一地好,練功夫也要一打十,哪怕搶屎也要搶第一口最熱乎的。
其實他長相不差,氣宇軒昂貴氣十足,要個頭有個頭,要容貌有容貌,一張白嫩嫩的臉,劍眉星目,眼神裡沒有其他紈绔子弟的那種渾濁之氣,反而充滿了堅毅,長胳膊長腿窄腰寬肩,走起路來四平八穩,怎麼看都是個相貌周正儀表堂堂的貴人,無奈這脾氣性格太差,京中閨秀一提他的名字都搖頭,哪怕愛慕虛榮的女孩兒都懶得嫁他做皇子妃,就怕被他逼著一道上進,練什麼胸口碎大石表演給皇上觀看。
人家做皇子妃是為了閃閃發光地做擺設,上進點兒的督促相公努努力,哪個要被他練成女壯士啊!
就這麼一個拼命三郎,至今沒有定下婚配。
我當真懶得理他,無奈這人簡直就是狗皮膏藥,貼上了就甩不掉。
我都跑御花園去了,他還追在我屁股後頭S纏爛打。
我氣血上湧,大概就是姐姐說的,什麼「那幾天脾氣不太好是正常的」。
我揮著拳頭就衝過去了,壓根不把他當皇子看。
沈煜高興得眉飛色舞,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與我纏鬥起來。
我們兩個不相上下,他罵我生兒子沒屁眼,我罵他早晚進小倌館賣屁股。
罵得興起還互吐對方唾沫,毫無形象可言。
一直到,有太監高呼一聲:「皇上駕到!」
他遲我一步,落在我身後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上樂呵呵地叫了起。
「小十如今的功夫越來越高了,昌平侯後繼有人!」
我爹高興得跟鬥贏了的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滿面紅光。
我暗暗翻白眼,心道你可別瞎高興了,待會兒我要是側漏了,可有你哭的時候!
一想起這個,我心頭頓時「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後腦勺蹿到了尾椎骨。
該S的沈煜還在我屁股後頭呢!
5
皇上日理萬機,湊了個熱鬧,發現兒子沒吃虧,調侃了一番後就前呼後擁地走了。
我爹迫不及待地跟著去拍皇帝女婿的龍臀了,走之前還給我使眼色,讓我別把沈煜打S了。
我欲哭無淚,爹啊爹,你不曉得他要是知道我是女的,恐怕會把你跟我都打S才是!
這屬於欺上瞞下欺君罔上,皇上知道了,要滿門抄斬的啊我親爹!
我內心哀號,不想沈煜皺著眉頭湊了過來。
「抱歉,我不知道你『那個』了。」
我如臨大敵,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什麼『那個』了?你別胡說八道了!」
我佯裝不在意地強撐著顫抖的雙腿往外走,其實心裡早就慌得一塌糊塗。
沈煜再次跟了上來,一副得道高人看破紅塵的斷子絕孫姿態。
「得了吧,痔瘡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本皇子將你痔瘡打爆了,所以一會兒會讓太醫給你開些藥拿回去,你慢慢享用!」
說著,他就倒著走在我面前嬉皮笑臉,毫無皇子儀態。
我忍不住想仰天長嘯,無奈這不是場合。
得,痔瘡就痔瘡吧,總好過他發現我那是癸水。
其實我還是把他想得太過美好。
這種品質,他不配擁有。
這該S的大嘴巴,把我得了「痔瘡」的好消息散布了出去。
一時之間,顧潤禾被沈煜打爆痔瘡的謠言像插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
京城裡,好熱鬧的人源源不絕,還有人給我取了個「有痔青年」的稱號,氣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兒沒衝進宮去打S那個八婆男!
我跟沈煜的梁子越結越厚,世家子弟都知道我們兩個王不見王,見了必打個你S我活。
一開始還是小打小鬧,不過是他看上的字畫被我高價錢截和,他想要的花瓶被我打碎等等無傷大雅的小事。
後來已經上升到我們兩個砸錢爭奪同一個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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