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奔著他家世外貌而來的男男女女,無一不被罵得狗血淋頭。
時間久了,那些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摘不下這朵刺手的玫瑰。
但礙於莊家的權勢,他們不敢真對莊津羽做什麼,私下裡卻忍不住抱怨吐槽。
他們說:「莊津羽長得再好看能怎樣,根本沒有人受得了他的臭脾氣,這人以後肯定得孤獨終老。」
這話剛好被莊津羽聽見了。
不過莊大少爺不屑一顧,根本懶得搭理這些無聊的蠢貨。
孤獨終老?
他想起家裡那個酗酒度日,整個人都廢掉了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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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終老真是個再好不過的祝福了。
莊家當時的掌權人是莊津羽的爺爺,而他則是爺爺指定的繼承人。
至於他父親。
那個從前被爺爺寄予希望,卻因為被妻子拋棄,就放逐了自己餘生的人。
他不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不是個合格的兒子,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也曾是天之驕子的莊先生,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他利用權勢逼迫對方嫁給自己,為他生下子嗣。
然而對方從未真正在意過他,甚至等到機會後,寧可拋棄兒子也要從他身邊逃離。
莊津羽父親的脊骨與靈魂,就這樣隨著心上人的離去被抽離。
莊津羽並不同情父親。
因為父親罪有應得。
至於拋下他的母親,莊津羽也沒有什麼怨懟的情緒。
不要他的,他自然也不會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上去討嫌。
他沒從父母身上得到過愛,但他學會了一個道理。
不要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如果未來有一天,他注定要像父親一樣,卑微可笑又病態地愛上一個人,那對方必須同樣毫無保留地愛著他。
不可以是敷衍的喜歡,也不能是為了他的家世或皮囊。
他要那個人愛他的全部,愛他完美無瑕的外在,也愛他空虛孤寂的核心。
他要那個人愛他的理想,愛他的惡劣性情,愛他自私的靈魂底色,愛他不知餍足的貪婪。
他要那個人暴烈地愛著他,帶給他靈魂的震顫與身體的開釋。
那人得是包容他一切的神,是拖他下煉獄的鬼,是他於塵世苦海漂浮的一葉孤舟。
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嗎?
莊津羽冷眼旁觀著這個膚淺庸俗的可笑世界。
不會有的。
世人愛他姣好的皮囊,愛他顯赫的家世,愛他們投射在他身上的各種欲望。
唯獨沒人愛他本身。
於是莊津羽豎起淬毒的尖刺,毫不在意地蜇傷那些試圖靠近他的人。
畢竟連這種程度都忍受不了的話,又談何愛上完整的他呢?
於是莊津羽成功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
哈。
看吧,果然沒人愛他。
他就這麼冷漠又傲慢地揚著頭,不可一世地扔開所有被他蜇傷的人。
雖然心裡清楚,人不能這樣活著。
他隻是走向了父親的另一個極端,並同樣病入膏肓。
但那又如何呢?
世界是個巨大的病房,裡面裝滿了形形色色的精神病,也不差他這一個。
莊大少爺就揣著他這顆病態的心,繼續無所畏懼地創飛所有人。
直到有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傷了心的人太多,亦或是他造了太多口業。
莊津羽遭了報應,在出差路上遇到了泥石流。
四個保鏢加一個司機全都安然無恙,隻是擦破了點皮。
隻有莊少爺遭到暴擊,身受重傷,差點當場去世。
失去意識前,莊少爺還在想他可笑的人生問題——
這世上究竟有沒有一個愛他勝過一切的人呢?
再一睜眼。
莊津羽人傻了。
我是誰?
我在哪?
面前這個好像在哭喪的人又是誰?
那時候莊津羽附在人偶身上,連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幹二淨,也不再記得那個困擾他多時的可笑問題。
卻在對上眼前人視線的一瞬間,心髒脹鼓鼓地叫囂起來。
「是她!是她嗎?會是她嗎?!」
狹小的屋子裡到處都是人偶,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偶。
面前這人無疑是個變態,腦子有病還病得不輕,他很清晰地意識到了這點。
然而他卻並未覺得恐懼排斥,甚至不由自主地盯著那雙眼睛看。
遮擋在劉海後的眼睛幹淨,又帶著點偏執。
看向他的時候有尷尬,有愧疚,有仰慕。
然而更多的,卻是如地獄業火般亙古燃燒的熊熊愛欲。
很矛盾的一雙眼睛,很矛盾的一個人。
莊津羽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好奇。
好奇這個人的真實面目,也好奇這個對他用了邪術的變態,能為他做到哪一步。
所以他肆意妄為,無理取鬧,作天作地等著這個變態發瘋。
然而謝藿沒有。
她每天張口閉口就是道歉,無論他提什麼無理的要求都照辦。
怯懦老實的樣子幾乎卑微到了泥土裡。
除了永遠「下次一定」,但沒有一次成功阻止失控的他以外,這人對他一直百依百順。
她嘴裡的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撒。
說他是唯一,說自己的情緒為他牽引,把他當傻子哄。
他明明不想相信的,莊大少爺才不樂意當傻子。
身體卻像是和靈魂割裂開,不受控制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看不出真實的謝藿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他知道。
跟溫柔小意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那麼愛偽裝,給自己套上溫順懦弱的假面,還以為自己裝乖裝得有多好。
事實上,她看向他的眼神下流又直白,像是恨不能直接把他扒光了強上。
這是個變態。
他清楚謝藿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可他卻是如此享受著這個變態的注視。
全心全意,眼裡隻有他一個人的灼熱注視。
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於是他嘴上推拒嫌棄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靠近、觸碰。
想要被納入其中,想要更加完整地感受那份扭曲的灼熱。
想得到她,想被她得到。
想被她施加痛苦,看她為我失控的樣子。
想成為她真正的唯一。
可為什麼不能再專一一點呢?
為什麼要把視線偏移到其他的人和事上呢?
莊津羽因為那通電話陷入無法自拔的嫉恨,妒火將理智焚燒殆盡,讓他切實體會到了她賜予他的痛苦。
他忍耐著,品嘗著這份痛苦,終於在瀕臨爆發前,想要起身去找到她。
卻意外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一切回到原位。
他在醫院醒來,聽著醫生們的叮囑,腦子裡想的卻是。
謝藿那頓飯吃得開心嗎?
她憑什麼開心?
他都不見了,她憑什麼能開心?
但他又不想讓謝藿不開心。
莊大少爺糾結來糾結去, 糾結到動用手段,往人手機裡放了監聽裝置。
結果聽見她和姓方的有說有笑。
行,真行。
她就是這麼喜歡他的。
被惹怒的莊少爺二話不說,直接動動手指,把人打包扔出了國。
做這事的時候他毫無顧忌,畢竟他沒S人沒犯法, 還白送了這姓方的一個好前程。
但人真被他送走了, 他又有點心虛。
雖然他是不怕謝藿跟他生氣的,畢竟顯然是謝藿愛他愛得更多,他完全可以有恃無恐……
然後有恃無恐的莊大少爺, 就灰溜溜地收購了謝藿工作的那家人偶工作室。
咳,隻是送個禮物而已,他完全不是在討好人!
果然,買下工作室沒多久,謝藿就有動靜了。
裝S已久的變態女人開始打聽他的行蹤,應該是想來見他。
莊少爺好心提供了機會, 揮散了一直跟著他的保鏢,換上了最襯他氣質的一身商務裝。
然後很有逼格地坐在咖啡廳, 等待謝藿出現在他面前。
活活等了三個小時。
等到天都黑了, 咖啡都涼透了, 謝藿也沒來見他。
莊少爺氣暈了頭, 在洗手間恨恨整理著自己,心想他這次真的生氣了。
就算謝藿現在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謝藿出現了。
莊津羽決定暫時原諒她一下。
可能比起咖啡廳, 變態就是更喜歡男廁所這種場所吧。
然而謝藿不是來找他道歉,也不是來找他談情說愛的。
她冤枉他, 還要替那個姓方的說情。
莊津羽說不清自己當時的心情, 比起失望或憤怒, 更多的可能還是渴望吧。
畢竟他和謝藿已經分開了好久。
沒被她注視的日日夜夜,他寢食難安。
他無時無刻不想狂奔回謝藿身邊, 被她用視線舔舐玩弄,掌控身心。
所以他不斷逼問, 不斷威脅, 隻為從謝藿口中逼出一句在乎。
隻要她給出一個名分, 他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但他忘了。
面前這人是個思維異於常人的變態。
謝藿被他威脅,既不求饒, 也不哄他。
這變態把他給綁走囚禁了。
莊津羽想, 這可真是……
太好了。
天賜良機, 老天和謝藿本人都在成全他。
於是他拿捏著謝藿零星在意的那點東西, 把主動權握回了自己手中。
他逼著謝藿囚禁他, 逼謝藿褻玩他。
他一次次踩著她的底線, 刺激她那條隱晦的神經。
最後成功逼出了她最真實的那一面。
他終於完完整整地感受到那份灼熱,他終於被佔有,也終於佔有了謝藿。
他們扭曲的靈魂交匯融合, 猙獰的尖刺完美嵌合進彼此的缺失。
微不足道的誤會被徹底澄清。
他們像兩個正常人一樣坐在那裡, 虛情假意地安撫著彼此, 好像在安撫溫順的羔羊。
事實上,他和謝藿都無比清楚。
面前的愛人是個病態的瘋子,他們的愛情注定沒有那麼多溫柔寧靜。
他們餘生會像兩條陰湿瘋狂的蛇交纏在一起, 用盡全身的力量勒緊對方,納入對方。
他們的骨頭嘎吱作響,他們的心髒粘黏連通。
至S方休。
S亦不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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