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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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了救皇兄,我怎麼可能成為廢人?!


 


「皇兄一個病秧子,憑什麼登上高位?!


 


「若他早些S去,那位置就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好話倒是挺會說,說什麼他離世後,就將江山託付給我。


 


「我等啊等,等了十八年,皇兄非但沒S,他還想退位讓賢。


 


「憑什麼?他哄著我,騙著我。


 


「他讓我喪失做人父的資格,我就讓他痛失愛子,這才公平。」


 


我被他無恥的話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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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是因為救父皇成了廢人?明明是他小時候調皮,爬牆進東宮找父皇,結果一個不慎,被東宮牆上鑲嵌的刺劃破了那處,才成了廢人。


 


至於本該他登上高位,這話更是胡說。


 


父皇是中宮所出的嫡長子,自出生起就是太子,是一國儲君。


 


先皇在世時,曾動過廢黜太子的心,有心立反賊齊王為太子。


 


安王,從不在先皇的太子人選之內。


 


我與許知姨對視一眼,許知姨衝我笑著點頭。


 


我抬頭,打斷安王越說越離譜的話。


 


「三皇叔,侄兒給你變個戲法。」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閃過,我被送入了一間亮堂堂的屋子裡。


 


許知姨松快了下身體,說。


 


「嗐,還好我行善積德,永久解鎖了這個手術室,可以想進就進。


 


「也不知道邵安那孩子找到我們了不。」


 


許知姨用銀針往空中戳了幾個小洞。


 


「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8


 


透過許知姨戳的洞,我看到的是呆愣愣的安王。


 


他顯然沒料到,我們會憑空消失。


 


他手一揮,揮了個寂寞。


 


「找,給我找,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


 


裡面的人聽令,先將屋裡翻個底朝天,又出了屋去找人。


 


外面有些吵鬧,不消一會兒,外面恢復平靜。


 


安王朝外大喊一聲。


 


「你們找的人呢?」


 


外面的人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安王氣急,快步上前打開門。


 


剛開門,他又急急地往後退。


 


隨著安王退進來的是一把滴血的劍。


 


劍的主人正是姜邵安。


 


安王自知事情敗露,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找來了,你怎麼可能找得到……」


 


安王喃喃自語。


 


隨著幾聲咳嗽聲,父皇跟在姜邵安身後進來。


 


安王一見父皇就想賣慘。


 


知曉一切真相的父皇再不信他。


 


「你我兄弟幾十年,軒兒叫了你多少年『皇叔』,你怎麼忍心S了他?」


 


安王不再賣慘,他大笑兩聲說。


 


「那又如何?他是個有主意的,他一登基,我隻能做闲王。


 


「我何不扶持一個傀儡上位?!」


 


父皇閉上眼說。


 


「你這個被人當槍使的蠢貨!


 


「晉王已經自缢。」


 


安王不相信。


 


「大業未成,他怎會自缢?不可能的,不可能。」


 


父皇定定地看著安王。


 


「他若成大業,第一個S的就是你,蠢貨。」


 


安王搖搖頭。


 


「不會,晉王他不會的。」


 


父皇別過臉,朝著他身後的侍衛說。


 


「押入天牢。」


 


姜邵安將安王捆成粽子後才讓人將安王帶走。


 


「太子去哪兒了?」


 


「回皇上,臣會將太子帶回宮的。」


 


父皇拍了拍姜邵安的肩膀。


 


「辛苦姜卿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帶著人就走。


 


等屋裡隻剩下姜邵安一人時,他才向空中幹咳兩聲說。


 


「出來吧。」


 


許知姨往空中劃一道,白光閃現。


 


姜邵安一見我紅腫的左臉,冷著臉遞給我一瓶藥。


 


「消腫的。」


 


我拿著藥遲遲沒動。


 


他奪過藥,將藥打開,均勻地塗抹在我臉上。


 


「太子殿下,太過魯莽了。」


 


我衝他笑笑。


 


「姜大人,我這身女裝如何?」


 


這輩子,我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能正大光明地穿女裝了。


 


姜邵安別Ŧũ̂ⁱ過臉,耳尖紅紅的。


 


「嗯。」


 


許知姨撲哧笑出聲。


 


「你們兩個啊。


 


「邵安也是,有我在,你怕什麼?」


 


姜邵安不悅地皺著眉頭說。


 


「她都是跟您學壞的。」


 


我朝他翻白眼。


 


「出發前,我就告訴過你啊。」


 


姜邵安不理我。


 


小樣,生氣了。


 


無礙,我高興了哄哄他就好了。


 


9


 


十日後,關押在天牢裡的安王寫了血書讓人遞給父皇。


 


血書一大部分都寫了安王對父皇的恨。


 


隻有一小部分,安王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給了晉王。


 


特別是刺S皇兄那一件事。


 


安王說,他隻想廢了皇兄,沒想SS皇兄。


 


可他派去的人被晉王買通,背了主。


 


他知曉後派人趕去阻止,事情已成定局。


 


他被迫與晉王沆瀣一氣。


 


這些年,晉王將他當刀使。


 


他綁架我,也是為了威脅我,並不是要S害我。


 


最後,他將左相也牽扯了進來。


 


他說,左相是晉王的人。


 


他說得沒錯。


 


左相確實是晉王的人。


 


左相年少欽慕之人正是先貴妃,先貴妃是晉王與齊王的母妃。


 


兩個月前,我就知曉了。


 


告訴我真相的是左相家的幼女,王宛音,我的準皇嫂。


 


兩個月前,我廣招美人,她是第八十九個。


 


她將這些年收集到的證據全部遞給我。


 


那夜,我們秉燭夜談,守在門外的姜邵安吹了一夜的冷風。


 


當年,皇兄是分兩路回京的。


 


這事,他隻寫信告知過宛音姐,連我都不知曉。


 


宛音姐看過信後就燒了,也不知為何會被左相知曉信的內容。


 


左相將信的內容告訴晉王,晉王和安王都派了S手前去。


 


安王隻說了一半實話,他是沒準備SS皇兄,但他讓人將皇兄廢了。


 


他的人重傷皇兄後,晉王的人趕來補刀,順帶將安王派去的那群人毒S。


 


安王那個傻缺,還真以為是自己的人叛變了,怕回去被他問責才自裁。


 


皇兄遇刺。


 


收到消息的宛音姐起了疑心,借著去寺廟上香的借口逃出了府。


 


這幾年,她流連輾轉,混跡於市井,隻為找出真相。


 


兩個月前,宛音姐終於找全證據。


 


借著我廣納美人的機會,她見到了我,將證據全部給了我。


 


10


 


大將軍剿匪大獲全勝,帶回了一群匪徒。


 


那些匪徒無一例外,都指認安王是幕後的頭頭。


 


安王自知大勢已去,全都招了。


 


父皇撐著一口氣派人抄了晉王府和安王府。


 


官兵們抄了整整三日才算全部抄完。


 


他們在晉王書房的暗格裡發現幾本賬冊,全都是晉王這些年與各大臣之間的往來賬單。


 


大朝會上,父皇罕見地發了大怒。


 


那些理虧的大臣跪在大殿上,頭都不敢抬。


 


朝會後,父皇更改科考制度,由三年一考變為一年一考。


 


「小二,路父皇給你鋪好了,記住,君不可以身犯險。


 


「你原本應該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的,都怪朕。」


 


我拼命搖頭。


 


山河無恙,我才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父皇和母後把什麼都考慮好了。


 


就是沒想到那些人膽大包天,敢明目張膽地刺S太子。


 


「晉王府與安王,要嚴懲。


 


「你皇兄之事,莫怪朕。」


 


說完,父皇猛吐口血,暈厥過去。


 


我忙讓人去東宮找許知姨。


 


最近這段時間,父皇一直在強撐,我怕他出事,就讓許知姨住在東宮。


 


有她在,我才安心。


 


許知姨來得很快,揮退左右後,她拿出銀針一劃拉,白光一閃,她帶著父皇消失了。


 


11


 


父皇消失的第一個大朝會上,內侍拿出父皇早就擬好的聖旨。


 


昭告天下後,我成了新帝,父皇退位,做太上皇。


 


姜大將軍第一個出列向我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之後,朝中百位大臣齊齊向我跪拜。


 


高位者,不勝寒。


 


就如父皇,心裡早就知曉是誰S了皇兄,但時機不對,隻得隱忍。


 


他是父親,更是君主,不得任意妄為。


 


12


 


晉王不是自缢,他是被我勒S的。


 


與許知姨去參加宴會之前,我單獨去了趟晉王府。


 


我說了那日我要去幹件大事。


 


沒騙人。


 


晉王到S都不相信他會S在我手裡。


 


他們從來看不起我。


 


我窩囊又膽小。


 


可是怎麼辦呢?他們就S在我這種人手裡呢。


 


我拿著許知姨送我的銀針,扎向晉王的S穴。


 


「五皇叔,永別了。」


 


在晉王還有最後一口氣時,我拿出匕首,劃破了晉王的手腕。


 


刀傷深可見骨。


 


血滴答滴答地流,不多時,晉王就失血過多而亡。


 


我的皇兄也是失血過多而亡的。


 


晉王,不過是咎由自取。


 


13


 


三年時間,朝中那些與晉王交好的大臣早已不在,朝中大臣一半都是剛上任的。


 


朝堂穩固的同時,我被催選秀了。


 


開什麼玩笑,我能選什麼秀?


 


可不能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朝會後,我去找父皇母後訴苦。


 


母後難得笑得開懷。


 


「我兒, 要不,你恢復女兒身?


 


「如今朝堂, 誰不服你?」


 


我眼睛一亮。


 


「恢復女兒身,我是否就可以廣納男妃?


 


「這個好耶。」


 


母後搖搖頭, 指指我身後。


 


「問左相。」


 


我轉過頭,看見的是黑臉的姜邵安。


 


姜邵安如今派頭可大了。


 


左相被抄家流放後,姜邵安成了左相。


 


以前我就怕姜邵安, 現在更怕。


 


我強扯笑臉。


 


「姜卿,朕說笑呢, 說笑呢。」


 


姜邵安一甩長袖,掃了我一眼。


 


「陛下最好是說笑。」


 


我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寢殿。


 


夜晚,夜宿皇宮的姜相醉醺醺地闖進我的龍床。


 


醉酒的姜邵安最迷人。


 


這三年,他沒少在醉酒後爬我的床。


 


每次都撩我一頓後呼呼大睡。


 


我氣得捶胸頓足。


 


今夜的他格外撩人。


 


姜相生得美極, 又會撒嬌。


 


「陛下, 疼疼我可好?


 


「陛下,是我伺候得不好嗎?


 


「待陛下恢復女兒身,臣便辭官入宮選妃。」


 


剛還飄飄然的我一聽這話嚇得一激靈。


 


前朝有姜邵安,我還能當甩手皇帝。


 


自古後宮不能幹政, 若姜邵安當了男妃, 我不就得日日為朝事煩擾了?


 


瞧瞧姜邵安,當了三年左相,人憔悴了不止十歲。


 


我可不想老得這麼快。


 


不成, 不恢復女兒身,我要選秀!選秀!


 


姜邵安撩完我後又抱著我呼呼大睡。


 


我則一直在想該如何選秀。


 


14


 


我同意選秀後,朝堂裡的大臣們笑得見牙不見眼。


 


除了臉拉得老長的姜邵安。


 


自從知曉我同意選秀後, 姜邵安連御書房都不進了, 更別提深夜替我批奏折。


 


我屏著一口氣, 整日批奏折批到子時。


 


算了,辛苦一陣子總比辛苦一輩子來得強。


 


待選秀結束後, 我再哄哄姜邵安就成, 不愁他不幫我批奏折。


 


一個月後,選秀結束, 我選了大將軍的義女為皇後。


 


其餘的,全部落選。


 


黑臉一個月的姜邵安難得露出幾許笑容。


 


洞房花燭夜, 我與皇後面對面坐著。


 


「珊兒放心, 你與姜大人的事, 我會替你們遮掩。


 


「我隻想在後宮混吃等S。


 


「唉, 不說了,你快去哄哄某人吧。」


 


我衝皇後眨眨眼。


 


「不急, 待他來尋我。」


 


皇後撲哧一笑。


 


「你都快把他釣成翹嘴了。」


 


果然,一刻鍾後,醉醺醺的姜邵安迷迷糊糊地爬上我的喜床。


 


在一旁吃點心的皇後趕緊起身。


 


「行啦, 我走啦。」


 


我向她揮揮手。


 


「宛音姐, 明日見。」


 


也不知姜邵安是不是被我身上的一身紅刺激的, 今夜的他格外聒噪,也格外兇猛。


 


可喜可賀,睡了這麼多次, 他終於開竅了。


 


知曉男女之間不是隻抱著睡覺。


 


開竅的姜邵安猶Ṱű̂⁰如老房子著火。


 


第二日,我睡到日上三竿,渾身酸痛。


 


「姜邵安!」


 


我的吼聲震耳欲聾。


 


「你個混賬東西!」


 


15


 


京城新出了一本爆款話本子——


 


《皇上與丞相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太上皇編的。


 


新皇抓了現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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