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救皇兄,我怎麼可能成為廢人?!
「皇兄一個病秧子,憑什麼登上高位?!
「若他早些S去,那位置就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好話倒是挺會說,說什麼他離世後,就將江山託付給我。
「我等啊等,等了十八年,皇兄非但沒S,他還想退位讓賢。
「憑什麼?他哄著我,騙著我。
「他讓我喪失做人父的資格,我就讓他痛失愛子,這才公平。」
我被他無恥的話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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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是因為救父皇成了廢人?明明是他小時候調皮,爬牆進東宮找父皇,結果一個不慎,被東宮牆上鑲嵌的刺劃破了那處,才成了廢人。
至於本該他登上高位,這話更是胡說。
父皇是中宮所出的嫡長子,自出生起就是太子,是一國儲君。
先皇在世時,曾動過廢黜太子的心,有心立反賊齊王為太子。
安王,從不在先皇的太子人選之內。
我與許知姨對視一眼,許知姨衝我笑著點頭。
我抬頭,打斷安王越說越離譜的話。
「三皇叔,侄兒給你變個戲法。」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閃過,我被送入了一間亮堂堂的屋子裡。
許知姨松快了下身體,說。
「嗐,還好我行善積德,永久解鎖了這個手術室,可以想進就進。
「也不知道邵安那孩子找到我們了不。」
許知姨用銀針往空中戳了幾個小洞。
「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8
透過許知姨戳的洞,我看到的是呆愣愣的安王。
他顯然沒料到,我們會憑空消失。
他手一揮,揮了個寂寞。
「找,給我找,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
裡面的人聽令,先將屋裡翻個底朝天,又出了屋去找人。
外面有些吵鬧,不消一會兒,外面恢復平靜。
安王朝外大喊一聲。
「你們找的人呢?」
外面的人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安王氣急,快步上前打開門。
剛開門,他又急急地往後退。
隨著安王退進來的是一把滴血的劍。
劍的主人正是姜邵安。
安王自知事情敗露,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找來了,你怎麼可能找得到……」
安王喃喃自語。
隨著幾聲咳嗽聲,父皇跟在姜邵安身後進來。
安王一見父皇就想賣慘。
知曉一切真相的父皇再不信他。
「你我兄弟幾十年,軒兒叫了你多少年『皇叔』,你怎麼忍心S了他?」
安王不再賣慘,他大笑兩聲說。
「那又如何?他是個有主意的,他一登基,我隻能做闲王。
「我何不扶持一個傀儡上位?!」
父皇閉上眼說。
「你這個被人當槍使的蠢貨!
「晉王已經自缢。」
安王不相信。
「大業未成,他怎會自缢?不可能的,不可能。」
父皇定定地看著安王。
「他若成大業,第一個S的就是你,蠢貨。」
安王搖搖頭。
「不會,晉王他不會的。」
父皇別過臉,朝著他身後的侍衛說。
「押入天牢。」
姜邵安將安王捆成粽子後才讓人將安王帶走。
「太子去哪兒了?」
「回皇上,臣會將太子帶回宮的。」
父皇拍了拍姜邵安的肩膀。
「辛苦姜卿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帶著人就走。
等屋裡隻剩下姜邵安一人時,他才向空中幹咳兩聲說。
「出來吧。」
許知姨往空中劃一道,白光閃現。
姜邵安一見我紅腫的左臉,冷著臉遞給我一瓶藥。
「消腫的。」
我拿著藥遲遲沒動。
他奪過藥,將藥打開,均勻地塗抹在我臉上。
「太子殿下,太過魯莽了。」
我衝他笑笑。
「姜大人,我這身女裝如何?」
這輩子,我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能正大光明地穿女裝了。
姜邵安別Ŧũ̂ⁱ過臉,耳尖紅紅的。
「嗯。」
許知姨撲哧笑出聲。
「你們兩個啊。
「邵安也是,有我在,你怕什麼?」
姜邵安不悅地皺著眉頭說。
「她都是跟您學壞的。」
我朝他翻白眼。
「出發前,我就告訴過你啊。」
姜邵安不理我。
小樣,生氣了。
無礙,我高興了哄哄他就好了。
9
十日後,關押在天牢裡的安王寫了血書讓人遞給父皇。
血書一大部分都寫了安王對父皇的恨。
隻有一小部分,安王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給了晉王。
特別是刺S皇兄那一件事。
安王說,他隻想廢了皇兄,沒想SS皇兄。
可他派去的人被晉王買通,背了主。
他知曉後派人趕去阻止,事情已成定局。
他被迫與晉王沆瀣一氣。
這些年,晉王將他當刀使。
他綁架我,也是為了威脅我,並不是要S害我。
最後,他將左相也牽扯了進來。
他說,左相是晉王的人。
他說得沒錯。
左相確實是晉王的人。
左相年少欽慕之人正是先貴妃,先貴妃是晉王與齊王的母妃。
兩個月前,我就知曉了。
告訴我真相的是左相家的幼女,王宛音,我的準皇嫂。
兩個月前,我廣招美人,她是第八十九個。
她將這些年收集到的證據全部遞給我。
那夜,我們秉燭夜談,守在門外的姜邵安吹了一夜的冷風。
當年,皇兄是分兩路回京的。
這事,他隻寫信告知過宛音姐,連我都不知曉。
宛音姐看過信後就燒了,也不知為何會被左相知曉信的內容。
左相將信的內容告訴晉王,晉王和安王都派了S手前去。
安王隻說了一半實話,他是沒準備SS皇兄,但他讓人將皇兄廢了。
他的人重傷皇兄後,晉王的人趕來補刀,順帶將安王派去的那群人毒S。
安王那個傻缺,還真以為是自己的人叛變了,怕回去被他問責才自裁。
皇兄遇刺。
收到消息的宛音姐起了疑心,借著去寺廟上香的借口逃出了府。
這幾年,她流連輾轉,混跡於市井,隻為找出真相。
兩個月前,宛音姐終於找全證據。
借著我廣納美人的機會,她見到了我,將證據全部給了我。
10
大將軍剿匪大獲全勝,帶回了一群匪徒。
那些匪徒無一例外,都指認安王是幕後的頭頭。
安王自知大勢已去,全都招了。
父皇撐著一口氣派人抄了晉王府和安王府。
官兵們抄了整整三日才算全部抄完。
他們在晉王書房的暗格裡發現幾本賬冊,全都是晉王這些年與各大臣之間的往來賬單。
大朝會上,父皇罕見地發了大怒。
那些理虧的大臣跪在大殿上,頭都不敢抬。
朝會後,父皇更改科考制度,由三年一考變為一年一考。
「小二,路父皇給你鋪好了,記住,君不可以身犯險。
「你原本應該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的,都怪朕。」
我拼命搖頭。
山河無恙,我才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父皇和母後把什麼都考慮好了。
就是沒想到那些人膽大包天,敢明目張膽地刺S太子。
「晉王府與安王,要嚴懲。
「你皇兄之事,莫怪朕。」
說完,父皇猛吐口血,暈厥過去。
我忙讓人去東宮找許知姨。
最近這段時間,父皇一直在強撐,我怕他出事,就讓許知姨住在東宮。
有她在,我才安心。
許知姨來得很快,揮退左右後,她拿出銀針一劃拉,白光一閃,她帶著父皇消失了。
11
父皇消失的第一個大朝會上,內侍拿出父皇早就擬好的聖旨。
昭告天下後,我成了新帝,父皇退位,做太上皇。
姜大將軍第一個出列向我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之後,朝中百位大臣齊齊向我跪拜。
高位者,不勝寒。
就如父皇,心裡早就知曉是誰S了皇兄,但時機不對,隻得隱忍。
他是父親,更是君主,不得任意妄為。
12
晉王不是自缢,他是被我勒S的。
與許知姨去參加宴會之前,我單獨去了趟晉王府。
我說了那日我要去幹件大事。
沒騙人。
晉王到S都不相信他會S在我手裡。
他們從來看不起我。
我窩囊又膽小。
可是怎麼辦呢?他們就S在我這種人手裡呢。
我拿著許知姨送我的銀針,扎向晉王的S穴。
「五皇叔,永別了。」
在晉王還有最後一口氣時,我拿出匕首,劃破了晉王的手腕。
刀傷深可見骨。
血滴答滴答地流,不多時,晉王就失血過多而亡。
我的皇兄也是失血過多而亡的。
晉王,不過是咎由自取。
13
三年時間,朝中那些與晉王交好的大臣早已不在,朝中大臣一半都是剛上任的。
朝堂穩固的同時,我被催選秀了。
開什麼玩笑,我能選什麼秀?
可不能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朝會後,我去找父皇母後訴苦。
母後難得笑得開懷。
「我兒, 要不,你恢復女兒身?
「如今朝堂, 誰不服你?」
我眼睛一亮。
「恢復女兒身,我是否就可以廣納男妃?
「這個好耶。」
母後搖搖頭, 指指我身後。
「問左相。」
我轉過頭,看見的是黑臉的姜邵安。
姜邵安如今派頭可大了。
左相被抄家流放後,姜邵安成了左相。
以前我就怕姜邵安, 現在更怕。
我強扯笑臉。
「姜卿,朕說笑呢, 說笑呢。」
姜邵安一甩長袖,掃了我一眼。
「陛下最好是說笑。」
我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寢殿。
夜晚,夜宿皇宮的姜相醉醺醺地闖進我的龍床。
醉酒的姜邵安最迷人。
這三年,他沒少在醉酒後爬我的床。
每次都撩我一頓後呼呼大睡。
我氣得捶胸頓足。
今夜的他格外撩人。
姜相生得美極, 又會撒嬌。
「陛下, 疼疼我可好?
「陛下,是我伺候得不好嗎?
「待陛下恢復女兒身,臣便辭官入宮選妃。」
剛還飄飄然的我一聽這話嚇得一激靈。
前朝有姜邵安,我還能當甩手皇帝。
自古後宮不能幹政, 若姜邵安當了男妃, 我不就得日日為朝事煩擾了?
瞧瞧姜邵安,當了三年左相,人憔悴了不止十歲。
我可不想老得這麼快。
不成, 不恢復女兒身,我要選秀!選秀!
姜邵安撩完我後又抱著我呼呼大睡。
我則一直在想該如何選秀。
14
我同意選秀後,朝堂裡的大臣們笑得見牙不見眼。
除了臉拉得老長的姜邵安。
自從知曉我同意選秀後, 姜邵安連御書房都不進了, 更別提深夜替我批奏折。
我屏著一口氣, 整日批奏折批到子時。
算了,辛苦一陣子總比辛苦一輩子來得強。
待選秀結束後, 我再哄哄姜邵安就成, 不愁他不幫我批奏折。
一個月後,選秀結束, 我選了大將軍的義女為皇後。
其餘的,全部落選。
黑臉一個月的姜邵安難得露出幾許笑容。
洞房花燭夜, 我與皇後面對面坐著。
「珊兒放心, 你與姜大人的事, 我會替你們遮掩。
「我隻想在後宮混吃等S。
「唉, 不說了,你快去哄哄某人吧。」
我衝皇後眨眨眼。
「不急, 待他來尋我。」
皇後撲哧一笑。
「你都快把他釣成翹嘴了。」
果然,一刻鍾後,醉醺醺的姜邵安迷迷糊糊地爬上我的喜床。
在一旁吃點心的皇後趕緊起身。
「行啦, 我走啦。」
我向她揮揮手。
「宛音姐, 明日見。」
也不知姜邵安是不是被我身上的一身紅刺激的, 今夜的他格外聒噪,也格外兇猛。
可喜可賀,睡了這麼多次, 他終於開竅了。
知曉男女之間不是隻抱著睡覺。
開竅的姜邵安猶Ṱű̂⁰如老房子著火。
第二日,我睡到日上三竿,渾身酸痛。
「姜邵安!」
我的吼聲震耳欲聾。
「你個混賬東西!」
15
京城新出了一本爆款話本子——
《皇上與丞相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太上皇編的。
新皇抓了現行。
完~
"公司有個同事是指責型人格。 我誤拿錯同事的杯子,和同事道歉後,她指責道:「今天拿錯別人的杯子,明天就能拿走別人的工作成果,後天就會拿走別人的男友,說是錯拿,心裡咋想的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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