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姜邵安兩句話說得抬不起頭。
心有些疼,快一萬兩的銀子啊,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姜邵安說我沒心,他才沒心。
賺那點銀子,我容易嗎?
消息是我偷摸放的,人是我在私宅裡親自選的。
大將軍夫人都沒我這麼對他好。
給我未來的股肱之臣選侍妾。
可惜了,那八十八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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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個帶把的,我都想留下。
可惜我沒那玩意。
姜邵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律法真厚實啊。
我抄了一日,連一半都沒抄完。
黃昏時,宮女進屋點上了燭光。
趁此機會,我偷瞄了下坐在太師椅上的姜邵安。
不瞄還好,一瞄瞄得我火大。
我在這兒勤勤懇懇地抄律法。
他倒好,他坐在太師椅上呼呼大睡。
我騰地起身,驚醒了睡熟的姜邵安。
他揉揉眉頭,沙啞著聲音說。
「太子殿下,抄完了?」
我恭恭敬敬地遞上抄了一下午的律法。
「先生,請過目。」
姜邵安接過去後,逐字逐句地看。
「心浮氣躁,神情恍惚。
「太子殿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偷奸耍滑就算了,字還寫得不盡如人意。」
說完,他將宣紙全燒了。
是的,全燒了。
我攔都攔不住。
「重寫!」
我退後三步,將手中還未幹的筆甩向姜邵安。
「姜邵安,你別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您貴為一國儲君,應當處世不驚。」
相比我的憤怒,姜邵安倒是處變不驚。
我氣急,朝他「呸」了一口,回了自己寢殿。
夜已深,該入睡了。
5
一個月後,我終於抄寫完八十八遍律法。
當然,其中一大半都是內侍替我寫的。
姜邵安很忙,忙得沒時間看筆跡。
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我的事一了,朝堂內就開始鬧騰起來。
太子選妃的事被人重提。
父皇和大將軍在御書房商量半日,同意了。
聽聞消息後的我心裡咯噔一聲。
選妃?
怎麼這麼早?
我還未滿十八歲。
大楚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男子十八歲方可娶妻,皇親貴族也不例外。
心慌的我跑去找父皇,看到的是在床榻之上猛咳不止的父皇。
守在床邊的母後眼睛都快哭腫了。
我悄聲站在屏風後。
「陛下,您可一定要挺住啊,珊兒她還那麼小,擔不起國之大任。」
父皇咳嗽兩聲才道。
「是朕的錯,四年前,朕就不該同意軒兒去賑災。」
母後幫父皇順氣。
「您不要這樣說,是軒兒自己說要做得民心的儲君。
「怪隻能怪那些賊子,您不要自責。」
說完,兩人抱頭痛哭。
看他們這樣,我再多的話也問不出來。
人生最痛的莫過於喪子之痛。
四年,整整四年,都還沒找到刺S皇兄的幕後之人。
那些人,穿著流民的衣衫,裝成流民的樣子。
他們S皇兄時口裡念叨的是「狗官就該千刀萬剐」。
護送皇兄回宮的親衛不少,可隻留下一個重傷的親衛。
那親衛拼著最後一口氣對趕來營救的姜邵安說出那些人的特徵後就咽了氣。
待姜邵安找到刺S皇兄的那群人,他們的屍體早已涼透。
那些人身上,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線索就此中斷。
我們都知曉,那場刺S不是意外。
那些人也不是流民,是被人精心培養出來的S手。
罷了,選妃就選妃吧。
父皇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6
選妃的消Ṱŭ̀ₑ息一經傳出,京中各家有適婚女子的大臣府中都開始張羅說親。
其中,張羅得最狠的是那些讓我選妃的大臣。
為給父皇添堵,他們故意提出選太子妃之事。
但他們沒想到,父皇同意了。
皇上病重,太子勢弱。
那些大臣都不敢冒險將自家的女兒送進宮。
那些人,連演都不演了。
大將軍出京剿匪,將軍夫人隨行。
姜邵安忙著將軍府的事,沒時間來給我授課。
父皇讓我去準備選妃之事。
選妃自有內務府安排,哪裡輪得到我指手畫腳?
闲得無聊的我宣了許知姨進宮。
不多會兒,許知姨就帶著她的侍女來了。
我揮退左右,扯著許知姨去了我的寢殿。
「快快快,許知姨,再不快點,宴會就開始了。」
許知姨從箱子裡拿出一堆化妝用的,在我臉上塗塗抹抹。
一刻鍾後,我成了許知姨的婢女,跟著許知姨出了東宮,許知姨的婢女則去了書房。
今日,我要幹一件大事。
許知姨帶著我入了左相府中。
今日,左相府上舉辦賞花宴,實則是相親宴。
左相家有三個適婚女子急著出嫁。
笑S,說得我就能看上左相家女兒一樣。
到左相府上後,許知姨朝我眨眨眼,讓我去丫鬟屋裡待著。
我非常樂意。
京城要說哪裡消息最全,非丫鬟堆莫屬。
這些丫鬟,平日裡謹言慎行,生怕被人抓住馬腳,但各家宴會時,她們的話可多了。
以前我每次都裝作許知姨的丫鬟去她們人群堆裡湊熱鬧。
這不,我剛去,就聽見戶部尚書家二小姐的丫鬟說。
「我聽我家小姐說,太子是個斷袖,我家小姐S活不樂意進宮。」
嗯?不是,她們怎麼瞎說呢?!
「太子殿下和誰?消息當真?」
另一個丫鬟聞著八卦湊近問。
「咳咳咳,還能有誰?當然是姜世子。」
「怎麼可能?姜世子光風霽月,不像是走後門的。」
「就是就是,別汙蔑姜世子,他那樣神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嗯嗯,又不是太子,一個小娘炮。」
不是,你們說姜邵安好就說他好,幹嘛拉踩我啊?
我忍著脾氣,笑呵呵地發問。
「大家這麼熱鬧,在說什麼呢?」
那群丫鬟聽見我的聲音,有相熟的和我打招呼。
「喲,珊瑚來了。」
「許久未見,你幹嘛去了啊?」
說罷,拉兩句家常後,她拉著我湊近圈子。
「珊瑚就是大將軍家的丫鬟,你們問問她,姜世子是不是好龍陽。」
我一口應答。
「我家公子他……」
說罷,我長嘆一口氣。
「尤愛壯漢,太子太過俊秀,不是我家公子的菜。」
此話一說,全場丫鬟齊齊哀號嘆息。
「不是吧,姜世子他……居然是下面的?」
「我家小姐的夢破碎了,我做通房的夢也碎了。」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小姐,不能讓她深陷下去。」
我朝她們拜了一拜。
「各位,說歸說,可千萬別把我賣了。」
要被姜邵安知曉我這般說他,他不把我整S我不姓「趙」。
丫鬟們齊齊點頭。
「自然,我們一定不會說。」
這話題後,我們又待在一起聊了許久。
我也打探出我想知曉的消息後,左相家的丫鬟們給我們端了飯菜來。
午膳後,許知姨來尋我回去。
馬車裡,許知姨問我。
「今日出來一趟,心情可好些了?
「邵安最近忙得很,沒時間陪你,若你無聊,宣我去東宮。」
我乖巧地點點頭,猶豫著將父皇的病情告訴許知姨。
許知姨不僅Ṱū́₅僅是接生婆,她還懂醫理,不過她懂醫理的事極少有人知曉。
「你父皇的病,能治,不過現在還不能治。」
我滿心疑惑地問許知姨。
「為何?」
許知姨神秘一笑。
「為何,你比我更清楚啊。」
她的話剛說完,馬車就被迫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鮮血噴灑在馬車的布簾上。
許知姨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珊兒,莫怕,有我在,無事。」
我才不怕呢,我這是以身飼虎。
馬車的簾子被人用帶血的劍挑開,一個長相普通的婦人走了進來。
她將我和許知姨的手腳快速捆住後才低聲說了句。
「老實點,才能少受些苦。」
說著,她又用布條塞住我和許知姨的嘴,用黑布蒙住我倆的眼。
那人出去後不久,馬車就開始疾行。
顛簸許久,馬車才算停下。
那人見我和許知姨老實聽話,取下蒙住我們眼的黑布,又松了我們的手。
「自己取下塞嘴裡的布條。
「聽話,能少受罪。」
許知姨衝那人笑笑。
「聽大嫂子的。」
那人將我和許知姨拽下馬車,推著我們倆走到山林深處的一處宅子門前。
她和守宅子的人打了聲招呼後將我們倆帶進了宅子裡。
宅子裡有很多人,青壯老漢有,老弱婦孺也有。
若不是他們眼神犀利,目露兇光,我都以為這是一座世外桃源。
可惜了。
若沒猜錯,刺S皇兄的人,就是這群人的同伙。
那人將我們帶到後院的一個小屋裡。
「等著。」
言簡意赅地說了這句話後,婦人就出了屋子。
許知姨左看看,右看看,往我頭上彈了下。
「你真是的,早說有綁架的環節,我就多帶點點心出發了。」
我揉了揉被繩索勒紅的手腕道。
「您不應該早就猜到了嗎?」
許知姨看了我一眼,似是而非地說了句。
「入宮的娃兒,就是容易變聰明。」
我苦笑一聲。
「皇兄的仇總歸是要報的。
「京城總歸就那幾個王,是骡子是馬,也該出來見見人了。」
「你也不怕他們一刀將你結果了。」
我搖搖頭,他們才不會呢。
普天之下,誰不知我是廢物太子。
扶我上位,做個任由他們擺布的傀儡皇帝,比他們謀朝篡位來得容易。
皇兄他們拿捏不了,我一個被故意養廢的皇子,他們還拿捏不了?
7
背後之人沒晾我們太久。
兩個時辰後,我和許知姨就被人帶了出去。
正堂裡,我那三皇叔安王正坐在主位上喝茶。
我心裡最不願相信的事成了真。
曾經,我懷疑過與父皇不對付的寧王,懷疑過與叛賊齊王同母的晉王,唯獨沒懷疑安王。
安王可是與父皇同胞的兄弟。
三皇叔一見進來的是兩個女子,眉毛一挑。
「太子呢?」
綁我們來的婦人低眉順眼道。
「太子穿女裝。」
安王抿口茶,將目光鎖在我身上,片刻後,他笑出聲。
「侄兒好雅興。」
我強忍住SS他的衝動,向他行了個禮。
「三皇叔安好。」
三皇叔如平日裡般慈愛地對我笑著說。
「是個好孩子。
「皇叔呢,有事與你相商。」
我望向四周,意有所指。
「皇叔,隔牆有耳。」
三皇叔擺擺手。
「侄兒莫怕,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我看向許知姨,許知姨朝我微微點頭。
「皇叔但說無妨。」
三皇叔見我放下戒心,讓人給我上茶。
「這是皇兄賜給我的雨前龍井,侄兒,嘗嘗?」
「謝三皇叔。」
說完,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三皇叔見我喝下茶後,笑得越發親和。
「這才是我的乖侄兒嘛。」
「三皇叔,這是哪兒啊?」
我裝作乖巧地問他。
三皇叔不回反問。
「侄兒,你想選哪家的姑娘為妃?」
「還不知,三皇叔,這是哪兒?」
三皇叔自問自答。
「禮部尚書家的嫡次女不錯。」
「這是哪兒?」
三皇叔收起臉上的笑容,板著臉說。
「才說你乖,怎麼就不乖了?」
我也冷著臉。
「我乖你爹!」
三皇叔被我的口出狂言驚住。
我將手裡斟滿的茶全部倒在他身上。
或許是太驚訝,三皇叔沒避開。
他沒避開,但他身邊高手如雲,一下子就將我和許知姨押住。
「你個兔崽子!」
三皇叔起身,走向被押著的我就是一巴掌。
「貴為一國太子,如此不尊老!太傅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我朝他「呸」了一口。
「怎麼?有本事你S了我啊,你個慫貨!」
三皇叔手一頓,陰惻惻地笑著說。
「人人都說你是個草包太子,倒是我小瞧你了。
「罷了,實話告訴你,你的皇兄,我的好大侄,也是我S的。
「本想著與你好好談談,如今看來,沒必要了。」
三皇叔連皇兄的事都說了,看來他對我起了S心。
許知姨衝我眨眨眼,示意我繼續。
我昂著頭,繼續刺激三皇叔。
「三皇叔是想S了我?你以為S了我,你就能登上那個位置?不過是替他人作嫁衣罷了,你個廢人……」
「目無尊長的兔崽子,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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