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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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假千金,為了繼續過驕奢淫逸的生活,我在夜裡推開了大哥的房門。


 


剛踏進漆黑一片的屋子,腰身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鉗制住,大哥喑啞的聲音隱隱帶笑:「終於來了。」


 


第二天,我抖著腿從大哥房間裡出去,卻迎面撞上柔和清朗的二哥。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紅腫的唇上,而後打開房門,微微一笑,道:「阿囡,來我房間,二哥有話和你說。」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真假千金……


 


1


 


二哥陸司年,溫潤如玉,在外從沒發過什麼脾氣,是人人都誇贊的謙謙君子。


 


但此時,我望著二哥唇角溫和的笑,卻陡然起了一身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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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夜的腰還有些酸脹,我咬了咬唇,忍著不適,揚起一個乖巧的笑:


 


「二哥,什麼事呀?」


 


陸司年的目光落在我的腰上,臉色依舊溫和:


 


「先進來再說。」


 


我有些心虛,但又沒有理由拒絕,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二哥的房間。


 


隻是雙腿酸軟,走路姿勢難免有些奇怪,我感覺到身後男人的目光流連在我身上,存在感極強。


 


「吧嗒——」


 


是門被鎖上的聲音。


 


男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發灼熱,我心裡有些不安,正要說話時,眼前卻猛然一暗。


 


「阿囡。」


 


陸司年清淺的呼吸噴灑在我耳側,視線的缺失讓我更加敏感。


 


我輕輕顫了一下,盡量穩住聲音:「二哥,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溫熱的氣息逐漸下移,慢慢停留在我頸窩處。


 


一片寂靜中,我甚至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這裡怎麼了?」


 


他不答反問,微涼的指尖觸碰我的肌膚,帶起一陣戰慄。


 


鎖骨被輕輕按壓,引出一點點刺痛。


 


我猛然想起今天凌晨時在陽臺,身前是火熱強健的身軀,身後是隻有一層透明玻璃制成的圍欄。


 


冰火兩重天,那人呼吸急促,在最後關頭咬上我的鎖骨,隻溢出幾聲悶哼。


 


2


 


就算不知道牙印有沒有消失,現在我也隻能睜著眼說瞎話:


 


「不小心劃到了。」


 


「是嗎?」他慢條斯理,卻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次注意,至少——不要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什麼意思?


 


……難道二哥看到了?


 


我捏緊自己的衣角,剛想開口,就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


 


門外人的嗓音沉穩淡漠:「司年,你在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心裡一跳。


 


「是大哥。」


 


陸司年離我更近,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


 


「阿囡,要不要開門呢?」他在我耳邊低聲呢喃。


 


「大哥會不會有什麼急事。」


 


門外敲門聲再次響起,我壓住心裡的不安,輕輕拽了拽二哥的衣袖,「二哥,快給大哥開門吧。」


 


鎖骨的傷口驟然被用力按壓,直到我沒忍住溢出一聲痛呼,那人才滿意地挪開手指。


 


「好吧。」


 


擋住視線的手終於撤走,站在我面前的陸司年面上帶笑,依舊是那個溫柔的二哥。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微微一笑:「本來想和阿囡說一個秘密的,現在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我一怔。


 


什麼秘密?


 


3


 


門被打開。


 


門外男人的目光淡淡滑過我,話語簡短:「媽媽有事找。」


 


「什麼事?」


 


「關於姜璇。」


 


姜璇……


 


猛然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住。


 


直到被壓在衣櫃上,我還沒來得及張口,唇就被堵住。


 


霸道且極具有侵略性的吻,讓我頓時失去了所有力氣。


 


他瘋了!


 


我用力推開他:「不能在這裡……」


 


話語剛落,我整個人就被推倒在二哥床上。


 


淡淡的檸檬香味和男人身上的薄荷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味道,讓我渾身發軟。


 


「在哪裡很重要嗎?」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垂眸看我時目光幽深。


 


大哥陸司宴,天生的上位者,外界公認的陸家繼承人,永遠沉穩自持。


 


其實全是騙人的。


 


哪個不近女色的人會和妹妹在自己親弟弟的床上接吻。


 


我趁他換氣時艱難吐出幾個字:「門、門沒關。」


 


他輕輕笑了笑,指腹摩擦過我的嘴唇,低聲說:「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4


 


我那冷淡優雅的大哥是個瘋子這件事,應該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十八歲那年無意間闖進過大哥房間的角門裡。


 


沒想到那裡別有一番洞天。


 


裡面是一個小房間,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我的照片。


 


從周歲到十八,密密麻麻,連我初中數學考十五分拿著成績單大哭的照片都在。


 


我失眠了一整晚,閉著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時,突然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腳步聲沉穩,薄荷香漸近。


 


那人輕輕吻了吻我的側臉,低聲呢喃:「寶貝,恭喜長大。」


 


我的大哥……似乎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心思。


 


那天夜裡,我做了很混亂很羞恥的一個夢。


 


夢中我和大哥激吻,無恥地糾纏,整整一夜。


 


所以當我知道自己是假千金,而且將要回到自己親生父母身邊的那一天,我穿著超短裙推開了大哥的房門。


 


隻是我沒想到他早就預料到我會去找他。


 


剛一進門,我就被陸司宴單手鉗制住手腕壓在門後。


 


「終於來了。」他微微勾唇,低聲說,「談談你想要的,以及你可以給我的東西,聽聽。」


 


當我說出自己的要求和籌碼時,他卻突然松開了手。


 


我忐忑地抬頭,卻見他將指尖的香煙扔到地上碾滅,透過清淺的月色,我看見他慢條斯理地一粒粒解開西裝扣。


 


目光相撞,他眼眸幽深,嗓音喑啞:「協議達成,聽聽,現在可以履行你的義務。」


 


5


 


想到昨夜的事,我身上頓時燥熱了起來。


 


舌尖猛地一痛,陸司宴離開我的唇,放在我腰間的手逐漸用力:


 


「你今天有點不乖。」


 


他復又低頭吻住我,隻是沒了方才的繾綣,手也移向我睡衣的扣子。


 


肌膚觸及到涼風,讓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握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但毫無作用。


 


就在最後一粒扣子將要被解開時,樓梯口卻傳來二哥的說話聲。


 


「大哥和聽聽剛剛在我房間,我去看看。」


 


腳步聲逐漸接近,可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依舊巍然不動,甚至還在解我的扣子。


 


「大哥……」我掐住他的肩膀,含糊不清道,「……二哥來了。」


 


腳步聲漸漸逼近,半掩著的門突然被完全推開,陸司年踏進屋內:「大哥,聽聽,媽媽在找你們。」


 


我靠在衣櫃與牆壁的S角處,SS掐著陸司宴的手,小心翼翼平復著呼吸。


 


「奇怪……」


 


二哥的影子就在我腳下,我幾乎不敢呼吸,隻下意識往身後男人的懷裡縮。


 


「害怕了?」他在我耳邊低語。


 


「司年,沒有找到司宴和聽聽嗎?」


 


女人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的呼吸驟然一緊:


 


「是媽媽。」


 


「嗯,是媽媽。」他鉗制住我的下颌,將我的臉扭過去,一下下啄吻。


 


我隻得一邊承受著他的吻,一邊分出心神去聽外面二人的談話。


 


6


 


「司年,聽聽平時和你待一起比較多,你問問她,想什麼時候回容城。」


 


我一怔。


 


為什麼這麼著急?


 


明明姜璇才找回來不到兩天,為什麼這麼著急就要把我趕出陸家。


 


我好歹也在陸家長大,媽媽就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


 


「好的媽媽。」


 


我聽到二哥應下。


 


……就連和我感情最好的二哥都沒有替我挽留。


 


腳步聲漸遠。


 


我的舌尖被輕輕咬了一下,大哥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難過了?」


 


我沒有說話。


 


見我沉默,陸司宴站直了身子,替我整理好衣服。


 


「陸家這麼一個泥潭,沒想到還能養出你這樣的人。」


 


他輕嗤,語氣中滿是嘲諷。


 


我不解,正要開口詢問,卻又聽到他問:


 


「離開陸家不好嗎?」


 


「不好。」我回答得毫不猶豫,「離開陸家我會失去很多。」


 


「比如?」


 


「比如錢,比如權。」


 


陸司宴眉間陰鬱更甚,他低低地嘆了口氣,道:「你把陸家看得太簡單了。」


 


7


 


我不太明白大哥的話。


 


我雖然不是陸家人,卻也在陸家長大。


 


陸家三房,我隻在家宴上見過兩位小叔叔,為人和藹親切,待小輩都很不錯。


 


在我看來,陸家人之間雖然有些生分,但也沒發生過什麼腌臜事。


 


唯一讓媒體有東西可寫的,也就隻有我和姜璇被掉包這件事了。


 


三天過去了,現在熱搜上還掛著 # 陸氏小公主陸聽聽身份存疑 # 之類的詞條。


 


看不慣我的在偷笑,和我關系好的在觀望風向。


 


陸家要把我送回去的消息一旦放出去,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我躺在床上劃拉著手機屏幕,兀自嘆氣。


 


明天就是姜璇回來的日子了,媽媽要求大哥二哥放下手裡所有的事情和她一起去接姜璇,卻讓我在家裡等著。


 


態度一目了然。


 


媽媽真的想收回我的一切嗎?


 


過慣了陸家驕奢的生活,我半點也不想回去過苦日子。


 


大哥真的會信守約定幫我嗎?


 


還有二哥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腦子突然有些昏沉,困意襲來,連手機屏幕上的字都有些模糊,我隻好關掉手機閉上眼睛。


 


……


 


「阿囡。」


 


有人在低聲喊我的名字。


 


耳垂被輕輕含住,那人低聲嘆息:「還是這麼軟。」


 


我不安地蹙眉,又聽見他模模糊糊地說:「你會是我一個人的。」


 


「我的阿囡。」


 


扣子一顆顆被解開,絲絲涼風劃過不著寸縷的身體,我掙扎著想睜開眼,卻怎麼也做不到。


 


再驚醒時,卻隻有滿室的陽光。


 


衣服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多餘的痕跡。


 


隻有幾絲若有若無的檸檬香味似乎還在空氣中飄蕩,等我仔細去嗅時,又歸於虛無。


 


大概……真的隻是夢吧。


 


8


 


吃完早點後,沒多時,院門外就傳來幾聲汽車引擎聲。


 


我放下手裡一上午隻翻了兩頁的雜志,起身去迎。


 


媽媽牽著一個皮膚有些黑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她似乎有些膽怯,見了我也隻敢偷偷抬眼打量。


 


這應該就是姜璇了。


 


但她和我同歲,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


 


跟在她們身後的二哥大概看出了我的糾結,於是溫聲提醒道:


 


「聽聽,這是小璇,你們同歲,互相叫名字就好。」


 


我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正想開口,卻被打斷。


 


「沒必要。」媽媽望向我,眼底的冷漠一覽無遺,「馬上就見不到了,多此一舉。」


 


說完,攬著姜璇進了屋,沒多看我一眼。


 


而我還保持著要握手的姿勢,尷尬得像個小醜。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竊笑,讓本就凝固的氣氛更加窒息。


 


我抿了抿唇,剛想收回手,手裡卻突然被塞了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陸司年含笑的聲音響起:「這麼會猜?你怎麼知道哥哥給你帶了禮物?」


 


我一怔,抬眼望向他。


 


他揉了揉我的發頂,眸中含了幾分安慰:「別怕,天塌了有二哥頂著呢。」


 


二哥總是這樣讓人安心。


 


小時候爸爸媽媽在倫敦常住,大哥作為陸家繼承人也忙得沒有時間回家,隻有二哥在家裡陪著我。


 


陸家家規很嚴,尤其是對小輩的成績。


 


達不到標準要受罰,去祠堂裡跪一整夜。


 


我成績不穩定,經常考砸。


 


二哥為了不讓我受罰,就調換了自己和我的成績單。


 


他回來時卻臉色慘白,路都走不穩。


 


我這才知道,女孩隻是罰跪,男孩卻要多挨幾鞭。


 


那次他發了高燒,幾乎神志不清,卻還是強撐著安慰我,握著我的手說:「別怕,二哥在呢,天塌了有二哥撐著。」


 


那鞭痕至今還留在他的背上,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最聽二哥的話。


 


9


 


我的心安定下來,跟著二哥往裡走。


 


「怎麼不見大哥?」


 


「剛剛去接電話了,應該很快回來。」


 


我點頭,趁還沒到客廳時低聲問:「二哥,媽媽真的要把我送走嗎?」


 


陸司年微微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輕聲說:「你先聽話,等過段時間媽媽想通了,哥哥再把你接回來。」


 


我的心一沉,轉眼望向他:「你也想把我送走?」


 


「阿囡,二哥沒有想把你送走。」他嘆了口氣道,「隻是媽媽已經做了決定,我們勸不動。」


 


「而且……」


 


陸司年攬住我往裡走,無奈道:「大哥和媽媽意見統一,我也沒有辦法。」


 


我猛地抬頭:「大哥?」


 


「嗯。」


 


陸司年低聲說:「大哥認為姜璇畢竟是陸家人,這件事對陸家影響也不好,他會立即著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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