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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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看起來有些悵然,嘆氣:「勞王妃好好照顧她了。」


 


我低聲道:「這是妾分內之職。」


 


他又問我,言氏那邊打算如何處理。


 


我:「自然是按照家規處置。」


 


他說:「產婆的話也不可盡信。把人帶上來,本王親自問問。」


 


……他好奇怪!


 


問產婆不如問良吟啊!


 


我直覺這裡頭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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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兒的功夫,發財白著臉過來了。


 


「娘娘,產婆S在柴房了。」


 


我驚了驚:「什麼?!」


 


這時候寧王身邊的隨從金執便笑道:「許是畏罪自盡。那就是S無對證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寧王。


 


寧王隻是低頭喝了一口茶,就道:「既然如此,就有勞王妃再費心思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陪本王去看看耿氏吧。」


 


12.


 


耿氏在裡頭哭得像貓。


 


明明沒什麼力氣,卻有一種聲嘶力竭的感覺。


 


「王爺,妾身,妾身好恨,好疼……」


 


寧王安慰她:「放心,王妃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我們沒有進去。


 


在外頭聽見這話,發財有點窩火。


 


「倒把什麼都推到娘娘身上……」


 


她生氣的點是:寧王這麼說,發落不了言氏,耿氏就會認為是我沒給她討回公道了。


 


我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閉嘴。


 


現在我在想另一件事。


 


我特地囑咐了,要防備產婆自戕。


 


她隻能是他S。


 


而能從我手裡S人的,整個王府隻有寧王!


 


如果這麼說的話,能讓言氏冒著得罪我的風險下手,那也隻能是因為她覺得有了更大的靠山!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是他自己的妾室,他自己的兒子啊!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靜悄悄的良吟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過頭,看見她臉色蒼白。


 


「良吟?」


 


「她,耿姐姐,她永遠不會再得寵了,對不對?」


 


耿氏的身子已經毀了。


 


小姑娘聽著裡面的疼惜安撫,又想到可怕的現實,小臉上很是割裂和驚懼。


 


我把她摟了摟,算是安撫。


 


13.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


 


回去之後我就覺得身上很倦。


 


發財推門進來,低聲道:「王爺今晚睡在良吟夫人那裡,沒問上話。」


 


當時太匆忙,我回來之後才又想起來,良吟對我的茶湯表現出來的詫異。


 


我最近身體總是不舒服,平日裡也沒什麼精神。


 


那茶湯,是寧王特地去請了宮中的太醫來,給我看了病,開的藥。


 


說是我疲勞過度有些陰虛,藥平時當做茶飲就好。


 


我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確實不錯,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可喝到現在,我精神頭反而不如當初了。


 


我還以為是產生了耐藥性。


 


如今,卻不得不多想一步。


 


發財去問,沒想到撞上寧王也在。


 


我按下心頭的不安:「無妨,明天再問。」


 


14.


 


誰想,這幾天,寧王一反常態,極度寵愛良吟。


 


不但每天都睡在她那裡,白天也把她帶在身邊。


 


這很不尋常。


 


良吟是個藥痴,她並不喜歡外出,肯定不是她自己要求的。


 


我開始焦慮了。


 


寧王很擅長利用他纏綿的愛意來控制身邊的女子。


 


說白了就是一種 PUA。


 


良吟涉世未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以前以為他隻是好色,可是我現在發現,他的愛意似乎也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他在良吟身上下功夫,那表示他絕對有鬼,給我的茶湯也有鬼。


 


我想不通為什麼,但是不影響我捋清楚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要害我。


 


15.


 


我正在這困境之中尋找出路。


 


那天夜裡良吟突然穿著丫鬟的衣服,偷偷溜進了我院子裡。


 


把我給嚇得差點大喊有刺客。


 


她說:「王妃!我是良吟!」


 


我大吃一驚:「你怎麼……」


 


她喃喃道:「我不想違背我自己的良心。我是個醫者,不是毒師。我想救人,而不是害人……」


 


我喜極而泣。


 


剛泣了一秒。


 


發財瘋了似的跑進來:「王妃,前頭說良吟夫人丟了!王爺正在大發雷霆!」


 


我:「……」


 


良吟一臉驚慌,那驚慌中又帶著清澈的蠢萌。


 


「啊?我被發現了嗎!」


 


……姑娘有正直這一個優點就夠了!


 


剩下的交給我!


 


16.


 


發財看到良吟嚇得要S。


 


立刻就開始想辦法怎麼把她弄出去。


 


可我不這麼想。


 


上次我就是慢了一步,讓產婆被弄S了。


 


這次我不會再犯這個錯誤。


 


思來想去,寧王正防我,是瞞不過去的。


 


我蹲下來問了良吟一個問題:「我,和王爺,你選誰?」


 


她道:「我選王妃姐姐。」


 


我:「……」


 


原本以為她會猶豫一下。


 


她快速道:「我又不是傻子,看得出來耿姐姐是他害的。他還想害王妃!自從知道了,他又天天來我這裡,我真的覺得無比惡心。可是姐姐不一樣,姐姐隻是看著兇,可姐姐是好人……」


 


我打斷她:「等一下再說。你信我,要吃點苦頭,這樣你就可以脫身。」


 


她身上還穿著丫鬟的衣服,眼下我這裡也沒有她的衣服給她換。


 


為了隱瞞她是自己逃出來的,我幹脆讓她把衣服脫了。


 


隻著中衣中褲,再把她綁了,讓她跪在鐵索上。


 


「還行嗎?」


 


她忍耐道:「可以。」


 


我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她說了,茶湯有毒。


 


寧王對她說,毒是皇後讓下的,皇後說我行事僭越,對我很不滿,讓她千萬不要告訴我,他會去求皇後。


 


我皺了皺眉。


 


這時候,門外傳來吵嚷的動靜。


 


我立刻大聲道:「你個賤人!說是不說!」


 


下一秒,大門被一腳踹開。


 


17.


 


向來在我面前裝得溫文爾雅的寧王,此刻臉色陰沉得像滴水。


 


他立刻走過去把跪在鐵索上的良吟抱起來。


 


「王妃這是幹什麼!」


 


我冷笑:「王爺不是看到了?我在規訓妾室。」


 


小丫頭嚇得大氣不敢出。


 


不過,可以理解,被除衣是奇恥大辱。


 


寧王試探:「為何規訓?」


 


那一瞬間,我腦子轉得要冒煙。


 


第一反應是:緩和一下,說我懷疑良吟給我下毒,茶湯我驗過了,有毒。


 


但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萬一寧王真的順水推舟推到良吟身上呢?


 


那良吟今晚得祭在這兒。


 


我又想假裝完全不知茶湯的事,隻說嫉妒她最近得寵。


 


還是不行,我從未爭過寵,沒道理針對良吟。


 


怎麼辦呢……


 


他盯著我。


 


我也盯著他。


 


半晌,我下定了決心。


 


我拿著身邊的茶杯,手一翻,茶水盡數潑了。


 


「我覺得,我為何如此,王爺應該有數。」


 


我看向他懷裡的良吟。


 


之前就已經交代了,不管寧王怎麼問,就說她咬S了沒說。


 


這丫頭倒是很上道,立刻就驚慌地道:「王爺,我什麼都沒……」


 


話音未落,寧王捂住了她的嘴。


 


他盯著我,道:「許霞盈,你好自為之!」


 


說完,抱著懷裡的人,拂袖而去。


 


18.


 


等他一走,發財嚇得雙腿發軟,直接坐在了椅子裡。


 


「娘娘,您怎麼就撕破臉了……」


 


我皺眉道:「眼下的情況不適合避戰了。」


 


他已經起了疑心。


 


如此,我撒一個謊,以後都要有無數個謊來圓。


 


最重要的是,避戰也不能讓他打消S我的念頭。


 


那不如讓他把手段擺到明面上來。


 


發財又道:「剛才,良吟夫人說,是皇後娘娘……」


 


我搖搖頭。


 


「母後行事雷厲風行,她若我要S,直接下旨賜S便可。」


 


「那寧王……可是,他為什麼啊!」


 


我說別急,我們馬上就會知道答案的。


 


19.


 


我是胎穿,入府之前曾在皇後身邊伺候過一年,長了不少見識。


 


皇後尚且被人謀算過。


 


若按照她的做法,兵貴神速,我必須爭分奪秒,盡量為自己爭取優勢。


 


20.


 


今晚寧王的心思會在良吟那裡。


 


趁著這個時間,我連夜讓發財又出了府。


 


晚上,又把青柳留給我的那塊玉佩拿出來看。


 


其實,現在我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想,已經有了猜測。


 


「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是嗎?」


 


21.


 


發財在天明時回來。


 


她嚇得不輕。


 


回來猛灌了半壺冷茶。


 


這丫頭當初跟我一手盤下了回字街,平時我要在府裡操持內務,生意基本是她在跑。


 


為了生意興隆,她給她自己改了名字叫「發財」。


 


因此,回字街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照娘娘說的,去打聽耿府的事。」


 


我是心裡已經懷疑,耿氏得罪寧王的原因,是她的家族。


 


指向性很明確地讓發財去了回字街茶陵樓。


 


加上回字街的茶陵樓是京城文官、學子,最喜歡去的地方。


 


常有人在那裡高談闊論、針砭時事,掌櫃是個消息罐子。


 


發財說:「前陣子,耿大人隨太子南下賑災,立了大功,回來皇後娘娘大力褒獎了太子。聽人說,賑災的主意,是耿大人出的。」


 


這件事單獨看,沒什麼稀奇的。


 


奈何我們現在會聯想。


 


應該就是,在耿大人這次出發之前,寧王應該給過他一些暗示。


 


他沒從,還幫太子大放異彩。


 


於是,寧王通過折磨他女兒來給他一個警告。


 


最終她得出了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結論。


 


「娘娘,寧王他怕是,想奪嫡啊!」


 


好了,我懸著的心,終於S了。


 


22.


 


現在我所有事情都能想通了。


 


他想奪嫡。


 


那風流荒唐,就隻是個人設。


 


因為他不能滿門門客或是勾連大臣,那必然野心暴露。


 


所以他把算盤打在了女人頭上。


 


而這狗賊 PUA 女人也很有一手。


 


兩個側妃的位置他是故意留著的,就是為了讓府裡八位妾室為他拼命薅娘家。


 


然後把他的關愛作為獎勵掰開揉碎了賜給那些沒名分的侍妾,讓她們各顯神通,格外賣力。


 


他要S我的動機,也很簡單。


 


我希望王府和諧有愛,是和他的理念相左的。


 


光看了最近青柳、耿氏兩件事,我應該都攔了他的路。


 


言氏冒頭,也不難理解。


 


他需要一個人破了我的局,向他投誠的人。


 


言氏就是那個敢搏一搏的人。


 


青柳,還有青柳……


 


我又扭頭看向那塊玉佩。


 


我自詡是雌鷹般的女人,差點沒抗住。


 


「她信我,可我竟然沒發現,她出了青樓,卻進了魔窟……」


 


發財反應過來了,她震驚地看著我:「您是說……」


 


張大人的玉佩、張大人的髒病、張大人的太子屬官官職。


 


再聯想到,青柳入府不超過三個月,寧王卻頻頻帶她出門。


 


原以為是榮寵。


 


實際可能是……逼她去伺候,那些他想拉攏的大臣。


 


由此染上髒病,她絕望自盡。


 


發財要哭了:「青柳也太傻了!不就是病嗎!治就是了!那姓張的都沒S,她為什麼要S呢!」


 


能是為什麼?


 


青柳被迫墮入風月,當年人在青樓的時候,多少王公貴族想要一親芳澤尚且不得。


 


她以為嫁入王府是她風月路的終點。


 


結果比她在青樓的時候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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