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族的王為了救被人類抓走的愛人,自願被抓進了愛人所在的實驗室。
他用美貌和歌聲誘惑了一個實驗人員,讓她把他放了出來。
那天他幾乎S光了實驗室所有人,抱著愛人離開。
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
如果那個被诓騙著打開了他水箱的實驗人員,不是我就好了。
1
晚上打卡下班時,我在出門必經之路的 D 區垃圾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一團巨大的黑影躺在幹涸的池底,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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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清了那團黑影。
是一條人魚。
約莫三米多長的人魚靜靜躺在堆著垃圾的泥濘中,原本閃耀的銀發被血和泥濘黏結在一起,那雙睜眼時讓所有人都會為那種無與倫比的美麗震驚的雙眸緊緊閉著,一動不動。
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
「這是……塞勒斯?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認出了那是曾經和西奧多一起被捕的人魚。
這次實驗室隻抓到了這麼兩條成熟的、完美的人魚,怎麼會被垃圾一樣扔在廢棄耗材區呢?
旁邊一起打卡的同事掃了一眼,語氣裡帶著些微妙的可惜與憐憫。
「是啊,剛才他實驗的時候突然醒了麻醉,攻擊了好幾個研究員,盧卡斯的胳膊都差點兒被他扯下來。
「盧卡斯把他扔在這兒,讓他自生自滅,說S了就解剖做成標本。」
我看著人魚渾身的傷,忍不住皺了皺眉。
人魚的恢復能力極強,這樣的傷雖然很嚴重,但是如果讓他回到水裡,不出半個月他的傷就會痊愈。
盧卡斯把他扔在這裡,分明就是要他S。
我停下腳步。
同事看了我一眼:「你不會是想救他吧,我勸你最好別。
「盧卡斯他爸就是咱們這個項目的投資人,他和咱們都不一樣,就是來混經歷的大少爺,咱們可是要混飯吃的。
「萬一得罪了他,以後還有你的好果子吃嗎?」
我沒說話,同事走後,我退回了實驗室,啟動了搬運機器人。
好在塞勒斯已經重傷昏迷,我不需要再給他注射麻藥。
實驗室裡還有一個廢棄的老舊水箱,我注上水後,把塞勒斯放了進去。
他毫無所覺,靜靜沉入水箱底部。
猩紅的血把海水都染成淡淡的粉色,銀色的頭發飄蕩在水裡,像是被月光照耀的海草。
旁邊水箱裡西奧多一直遊來遊去,臉上的敵意毫不掩飾。
「為什麼要他?」他那雙總是溫柔多情的藍眼睛裡充滿了委屈:
「你已經有了我……難道還不夠嗎?!」
我無奈地哄著他:「我隻要你一個,但是他好歹也是你的同族,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S掉呢?」
我沒告訴西奧多,其實我對塞勒斯總有種難言的愧疚感。
因為我的實驗體並不是一開始就是西奧多。
當初抓捕隊帶來了兩條人魚讓我挑選。
一條是西奧多。
而另一條,就是塞勒斯。
而我選擇了西奧多,放棄了塞勒斯。
2
人魚總是在仲夏夜被捕捉到。
因為那個時候是人魚的情熱潮,他們會失去大部分抵抗能力。
我還記得西奧多和塞勒斯一起被帶到我面前時的樣子。
滿身是傷,被巨網纏繞著,一條紅眸銀發,一條藍眸金發。
說來奇怪,明明我選擇了西奧多,但想起那天的情景,我還是對塞勒斯印象更加深刻。
那條美麗得如同造物主最喜愛的寵兒的生物眼底燃燒著無盡火焰,盡管遍體鱗傷仍然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場,神色兇狠,不停掙扎著試圖用尖利的爪子撕開他面前的每一個人,哪怕面對著槍口也絲毫沒有退縮。
分明他才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可他眼底的光卻像是一個不可侵犯的王。
西奧多卻不同。
他沒有掙扎,隻是靜靜地躺在網裡,用那雙大海一樣湛藍美麗的眼睛憂傷地注視著我。
一個離得近的抓捕隊成員被塞勒斯的爪子勾到,他身上的防彈服像是一塊豆腐一樣被輕易切開,他嚇壞了,猛地跳開,對著塞勒斯打了一針麻醉。
那種連大象都能藥翻的伎倆卻隻是讓塞勒斯垂下手臂,他眼底仍舊散發著兇光,硬撐著不肯倒下。
「沈博士,」抓捕隊成員指著西奧多,「我勸你還是選這條,這條脾氣好多了。」
「這條的話,」他看了一眼塞勒斯,眼底猶有餘悸,「我們費了三個小隊才抓住他,一旦你不小心靠近就會被他活生生撕碎!」
盧卡斯在旁邊嗤笑,用腳踢了踢西奧多的尾巴。
「沈博士,我也勸你還是選這條吧,瞧瞧,他多適合你啊。」
我仍是猶豫。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對於生物學研究,我在這個實驗室可以說是數一數二。
所以這兩條珍稀的人魚才會送來給我先選。
另一條不出意外的話,會被盧卡斯帶走。
盧卡斯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可他如果隻是個廢物也還好,他還是個有著無數殘忍想法的變態。
實驗室裡的實驗體已經不知道被他糟蹋過多少了。
被他帶走的人魚,用膝蓋我也能想象得出那種悽慘下場。
我的視線不停在兩條之間遊移,說實話,我其實更想選這條銀發紅眸的人魚。
我知道他更兇殘,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看著那雙仿佛在燃燒的眸子,我總感覺整個心神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就在我要開口時,突然什麼東西碰了碰我的腳。
我低頭,那條藍眸人魚正不知道什麼時候朝我伸出了手。
他被注射了大量麻醉,動一下都困難,卻仍是強撐著抬頭看向我。
仿佛整個海洋都倒映著星空流淌在那雙深藍的眸子裡,他固執地觸碰著我,櫻粉色的薄唇微動,流露出幾個殘破的、我聽不懂的音節。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在哀求我。
盧卡斯掃了西奧多一眼,嬉笑著:
「這條傷這麼重,估計做不了什麼實驗就活不成了吧。
「怪不得他求你呢,比那條聰明多了。
「不過這條也行,S了我還可以做解剖實驗。」
他說著舔了舔嘴唇,就要去抓西奧多的頭發。
西奧多不吵不鬧,隻是一直看著我,寶石一樣的眼底蕩漾著哀傷。
像是已經接受了無法違逆的殘酷命運。
我下意識擋住了盧卡斯的手,深吸一口氣。
「等等。
「我選這隻藍尾的人魚。」
3
塞勒斯第二天才醒。
我對他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覺得當初要不是我選了西奧多而放棄了他,他也不會淪落到這麼慘。
盧卡斯經常在他身上做一些慘無人道的實驗,聽說他為了測試人魚的肌肉反應,曾經在不給塞勒斯注射麻藥的情況下活生生讓他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
我給塞勒斯的水裡加了大量的修復劑,也好在他的恢復能力極其強悍,在昏迷了 24 小時之後終於睜開了眼。
我試圖和他打個招呼,可他隻是冷冷看了我一眼,就縮回了光禿禿的水箱底,一點兒也沒表現出對我的怨恨或者感激。
這一整天不管我怎麼試圖和塞勒斯交流,他都一言不發,也沒給我任何反應,好像就沒看見我這個人一樣。
直到投喂時間,我把新鮮而油脂豐富的金槍魚扔進水箱,他才掀起眼皮,閃電般觸手拽住金槍魚大快朵頤起來。
我看著他幾乎稱得上貪婪的吃相,突然覺得有點兒心酸。
聽說盧卡斯為了測試人魚的消化能力到底有多強,給他投喂的都不是什麼正常食物。
帶著尖刺的海膽和劇毒的水母海蛇已經算是不錯了,到後來他甚至會給他投喂塑料垃圾,想看看人魚能不能消化得了塑料。
他大概已經很久沒吃過正常的食物了。
所以吃到一半時,他猶豫了片刻,帶著剩下半條鮮血淋漓的魚遊到了角落裡,看樣子是想把魚藏起來。
我哭笑不得,想起了老家那條總是把骨頭埋在地裡的小狗。
我敲了敲玻璃:「放心吃吧,以後都會讓你吃飽的。」
塞勒斯卻隻是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好像聽不懂我說話一樣。
我突然發現,他大概是還不會說話。
西奧多已經掌握了很多人類的語言,能跟我進行基本交流了。
可是盧卡斯大概是不會有耐心去教塞勒斯說話的。
我有些憐憫,心裡的愧疚翻湧起來。
另一條金槍魚被我開膛破肚,收拾幹淨切成小塊後,放在桶裡。
然後我拎著小桶輕車熟路地順著梯子爬上水箱。
特制的連炸彈都轟不開的防彈玻璃水箱上有一層碳納米網,哪怕是能手撕鋼鐵的人魚也對這層網束手無策。
我熟練地坐在一旁的水箱凸起上,從縫隙裡把手伸進水裡投喂西奧多。
旁邊一直在吃魚,對我毫無反應的塞勒斯突然停了下來,視線朝我們轉過來。
西奧多早就在我上來時就遊了過來,依戀地靠著我的手蹭了一會兒,才吃著我手裡的魚肉。
他的吃相和塞勒斯的兇殘完全不同,一小塊一小塊十分優雅,那些尖利的瞬間撕碎鯊魚的尖牙連我手指的皮都沒有擦破。
吃完了魚,我伸手摸了摸西奧多綢緞般的金發。
他歡快地在水裡繞著圈兒,小狗一樣拱我的手,隨後他撐著身子探出水面,湿漉漉的藍眼睛直直凝視著我。
他呼喚我的名字:
「shenman.
「shenman……」
沈曼,這是西奧多學會的第一個詞語。
我教了他無數詞語,包括吃東西、疼、難過、高興……
可他學會的第一個詞,卻是我的名字。
巨大的水箱裡蕩漾著夢幻般的藍色,西奧多的魚尾像是海底升騰的藍色螢火。
人魚與人類相似又遠超人類的美麗,總是不斷提醒著我,他們是另外一種非人的生物。
可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夢又拽著人不停往下沉淪。
西奧多開始吟唱。
恍惚間我似乎來到了午夜的大海,成了漆黑一片的水面上獨自乘坐木船的水手。
遠處陰暗潮湿的礁石上,美麗的化身對我低聲誦唱,試圖用薄紗一般的美妙歌聲引我過去一同墜入美夢。
可他身下藍色的巨大魚尾正在墨水般的海水裡擺動著,等著將我糾纏溺S。
我忍不住伸出手。
西奧多尖銳的指甲小心翼翼避開我,輕柔地握著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個海水一樣虔誠而微涼的吻。
我怔怔看著他。
那雙藍眸裡倒映出我的面容,愛戀和依賴纏繞著我。
那張櫻花一般柔軟的唇吐出一個字: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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