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沒有張口,似乎默認了這件事,張靜瞬間慌了。
「太太,你說了要為我做主的!」
「這事兒明明就是那女人的不對,她自己犯賤,勾引別人的老公,憑什麼要辭退我和我老公。」
「我跟著您這麼多年,一直把您當作自己的親人,魏家就是我的家,別人怎麼說都好,但我舍不得離開你啊……」
我面色為難,顯得猶豫不決。
「可是,這種事確實會影響到魏家的名聲,總得要解決啊。」
張靜眼裡浮現出一抹冷厲。她終究狠了狠心,咬著牙道:
「既然是我老公犯下的錯,那就讓他負責吧,隻要不辭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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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狗咬狗,狠起來連自己親人都會咬上一口。
見我護著張靜,兒子愈加憤怒,說什麼也不松口。
當初合同是他跟張靜籤的,也隻有他有權解約。
我沉默了,也隻能無可奈何地妥協。
眼見自己要被辭退,張靜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宛如彈簧掙開了重壓,“騰”地一聲站起,指著兒子悽厲道:
「少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針對我!」
「就因為太太說要把家產給我,你才會對我懷恨在心,想要辭了我。」
這句話一出,路過的病人神色各異,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兒子雙手握拳,氣得胸口起伏,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他轉身看向我,迎著我質疑的眼神,陰沉沉問道:
「媽,就為了這個外人,你非要跟我對著幹,讓別人看笑話嗎?」
「遺囑的事,如果你有半點其他想法,那我就當沒你這個母親,以後也別見面了!」
說罷,他便奪門而去。
我氣得癱倒在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捶著胸口罵道:
「你在威脅我?不孝子!」
「給我喊律師來!」
6.
當著張靜的面,我咨詢了王律師有關遺囑的事,並表現出對兒子作為受益人的遲疑。
王律師一直為魏氏集團提供專業的法律咨詢服務,跟兒子的關系自然匪淺。
我毫不懷疑,他回去後會跟兒子轉達我說得話。
等到王律師離開後,
張靜低頭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乎要將我看穿,試探地問道:
「太太,您真的要這麼做嗎?少爺畢竟是您的兒子呀!」
我閉上眼,語氣失望而不屑。
「是兒子又怎麼了?」
「是我的兒子,家產就隻能給他了?」
「法律都允許我將家產贈送給別人,他還能越過法律不成?」
聽到這句話,她給我揉著肩的手,已克制不了地微微顫抖。
當天晚上,兒子從王律師那聽到消息,便來我這鬧了一頓。
他砸光了病房裡所有的東西,說出的話沒有半分敬意。
「你個老太太,簡直昏了頭了!」
「外面到底有誰,讓你寧願把家產給別人,也不願給我?」
說著,他似乎想到什麼,眼裡露出一絲了然,神色也變得狠厲。
「是不是那個保姆?」
「那個保姆她有什麼好的?」
「她就是個外人,我才是你兒子!」
……
我冷眼看著他發飆,暴怒,幾近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心下卻在感慨:若不是當年勤做產檢,我都懷疑他有著超雄的基因。
「那我就認她為幹女兒,這樣沒問題了吧。」
聽到這句話,對方倏地睜大了眼睛,眼底血痕清晰可見,一臉的不可置信。
良久,他陰惻惻地笑了聲。
「媽,你果真壞了腦子!」
「你不會以為,她對你這麼好,是真得把你當作親人?」
「你要是個沒錢沒勢的老太太,人家會把你當親媽一樣供著?」
「你別看她單純老實,心思可深著呢。你不知道吧,她曾經還試圖勾引過我,想當魏家的女主人呢……」
我不欲聽他多言,厲聲呵斥道:
「閉嘴,小靜不是這種人!」
見我仍維護對方,兒子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神色兇惡。
「那你就等著瞧,我會讓你看看,她究竟是哪種人!」
聞言,我嘴角微勾: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7.
張靜見我為了她跟兒子撕破臉,已然認定我會把財產贈送給她,行事愈發肆無忌憚。
我不止一次地聽到,她對外誇下海口,聲稱魏家遲早是她的。
之前她還親自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現在連擦身子、修剪指甲、端水看茶這些活兒都轉交給了護工。
自己隻顧坐在一旁看著,倒是把自個兒當成了監工的了。
管事也過來跟我告狀,說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少爺也甚少回家,張靜明明是個保姆,可都已經把自己當作魏家的女主人,對其他保姆呼來喝去。
她更是將自己的親朋好友安排進魏家,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我打算開始收網。
我喊來張靜,握著她的手,面色悽悽,似乎有口難言。
「唉,小靜,你是個很好的姑娘,怎麼我就沒生出你這樣的孩子呢,也怨我,沒有好的子女緣吶。」
「我一直想把你認作幹女兒的,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把這個家交給你,我也更放心。」
眼見對方眼底流露精光,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彎起,我話鋒一轉,嘆了口氣。
「可我沒這個福氣呀,我這個兒子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好相與,也是個比較自我的人,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得繞著他轉。」
「之前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威脅我如果自己得不到家產,就要跟我斷絕母子關系,多狠心吶,這是為人子女應該說的話嗎?」
「可雖說他不孝,但隻要他還在,他就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魏家名正言順地繼承人,這是事實。就算我想給你,旁人也會戳我脊梁骨,唉。」
「小靜,你不會怪我吧……」
張靜嘴角的笑意僵住,握著我的手也用力到發白,讓我吃痛驚呼。
她慌張地松開手問道:
「太太,您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眉頭皺起,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審視。
察覺到我的不悅,張靜語氣有些不自然,隱約泛動著一絲冷意。
「太太說得哪裡的話,您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怪你。」
我垂下眸,眼底掠過一絲諷意。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她豈能真的甘心。
8.
等我假裝睡著後,張靜怔怔地坐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色愈發凝重。
不久後,房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張靜的老公何世明。
看見他的身影,張靜立馬站起身迎了過去,語氣稍顯慌張。
「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是說她睡了嗎?我就過來看看。」
何世明收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隨後轉向張靜,著急忙慌地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要給你嗎,怎麼突然反悔了?」
張靜繃著臉淬了口唾沫,將剛剛我跟她說的話重復了遍。
「去她奶奶的,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反悔嗎?」
「我就說她怎麼這麼好心,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想過給我們?」
何世明跺著腳,氣得臉紅脖子粗,胸口也微微起伏。
說罷,便惡狠狠地瞪向我,撸起袖子朝我走了過來。
「魏家都不是個好東西,她兒子陷害我,讓我沒了工作。她這個老婆子又把我們當猴子戲弄。這不是玩兒我們呢?」
本是攔住他的張靜聽到這句話,神色驚訝,一時間也松開了他的手。
「你說什麼,少爺陷害的你?」
好在男人並未對我動手,隻是惡狠狠地衝我咒罵了句,才轉身解釋道:
「是呀,我去找那個趙玉算賬。那女人膽子小,經不住嚇,幾分鍾後便一股腦兒地全說出來了。」
「她說自己是被少爺給收買的,就為了讓她勾引我,然後找到理由把咱倆給辭了。」
聞言,張靜陰沉沉的臉上突然咧開了笑意。
一開始是低笑,笑聲越來越大,成了狂笑。
男人神色驚慌,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眼睛落在我身上,不安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你瘋了,她還在這兒躺著呢,不怕吵醒她?」
等笑夠了,張靜才扒開男人的手,不屑地道:
「放心,我在飯菜裡加了安眠藥,一時半會兒她還醒不了。」
說罷,她便彎下腰,動作“溫柔”地給我掖了掖被子,
「你可真是我的好太太!既然你這麼想著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一旁的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他這蠢樣,張靜嫌惡地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開口道:
「少爺為什麼費這麼大力氣陷害你,不就是想要辭了我?隻有疏遠我和太太的關系,這家產才有希望落在他的手上。」
對方依舊不解。
「可那又如何,就算你沒被辭退,最後太太不還是要把這個家產傳給自己的兒子,還不是跟你沒關系?」
張靜的臉在光線下晦明晦暗,她眼底生寒,臉上閃過一抹狠毒。
「既然如此,那讓她這個兒子……消失就好了。」
9.
兒子說他已經找到了證據,要讓我看看保姆的真面目。
我放下電話,看向旁邊正在打掃的張靜。
「小靜,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我都有點想家了。」
「今晚我叫了少爺回家吃飯,你先回去給我們準備吧。」
正值清明,家裡的管家回老家掃墓了,剩下的都是她塞進來的親朋好友。
天時、地利、人和我都給聚齊了,想做點什麼,豈不是輕而易舉。
果然,對方身子微微一頓,臉上也掠過一絲喜色。
「好的太太,那我就先回去了。」
晚飯時分,張靜張羅著上了一桌的飯菜。
如果兒子仔細觀察下,便會發現家裡空曠了許多。
可他並沒有,反而面對著一桌的菜餚,冷著臉道:
「你先下去吧,我和太太說些事。」
見我朝她點了下頭,張靜捏緊拳頭,離開時輕掩上門。
我瞥了眼門外的身影,心底暗暗發笑。
毫不知情的兒子此時心情頗為愉悅,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媽,張靜可不是個好人。」
「她偷拿家裡的東西,你還記得之前說丟了串翡翠項鏈嗎,就是被她拿的。」
「魏家的採買都是她負責的,這可是個有油水的生意,外面給她送禮行賄的人數不勝數。」
「就偷盜和行賄兩樁罪名,夠她坐穿牢底了。」
我擰緊眉頭,眼底生疑。
「你這麼針對她,是害怕我把家產送給她嗎?」
兒子表情一滯,笑容也凝固在嘴角。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話?」
見我默不吭聲,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兒子怒極反笑,他咬著牙,湊近我一字一句道:
「那如果我說……爸是被她給SS的,你也無所謂是嗎?」
我渾身一怔,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生寒。
「這是怎麼回事?」
丈夫幾年前車禍,導致癱瘓在床。
那段時間我忙於工作,沒時間照顧他,便請個幾位護工和張靜一同看護。
可不久後接到醫院通知,說丈夫因為呼吸衰竭而S亡。
鑑於丈夫一直有心髒病,我從未懷疑過其中緣由。
可眼下看來,事實的真相並非如此。
似乎很滿意我露出的震驚表情。
兒子陰惻惻地笑著,說出的話如毒蛇般令人生寒。
「他確實是呼吸衰竭而S,隻不過是被人拔了呼吸機而已。」
「這個人你也認識……那可是你信任的保姆呢。」
門猛地被推開,伴隨著一聲尖叫響起。
「不,我沒有,不是我,你在說謊!」
10.
看著張靜突然闖了進來,兒子頓時沉下了臉,冷聲呵斥。
「你怎麼在這裡,出去!」
張靜站在那兒,SS地盯著他,眼底的恨意仿佛刻進骨髓。
「你個小人,你害怕太太會把家產送給我,所以一直想辦法要對付我。之前想辭退我,現在更是要誣陷我。」
「我告訴你,是你自己不孝,別說是太太不願給你,我也不願給你,你自己無能,還把這一切怪罪於別人。」
聽到這些話,兒子雙眸眯起,戾氣橫生,額角青筋暴起。
他轉身從包中掏出一疊照片,扔在桌上。
照片中,有我遺失的那串項鏈,也有張靜收下不同人賄賂的證據。
見此,張靜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頹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她尖叫著撲過去,雙手顫抖,撕碎所有的照片。
兒子冷眼瞧著她瘋癲的模樣,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存儲盤,繼續補了句:
「另外,你SS我父親的錄像,我也不介意可以放出來作證。」
聞言,張靜身子猛然一頓。
她緩緩扭過頭,面色猙獰,眼神可怖,渾身散發一股刺骨的寒意。
「魏經文,你騙我!」
「是你說不會讓人知道這件事,你在騙我!」
對方笑了笑,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語氣不屑。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可下一秒,兒子卻突然怔住,隨即蜷縮在地,口吐鮮血。
這一刻發生的太過突然,連我也愣住了。
一旁的張靜嘴角翹起,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彎下身,抬起兒子痛苦到扭曲的面龐,陰森森地問道:
「怎麼樣,我做的飯菜好吃嗎?」
兒子的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臉也漲成了豬肝色,嘴巴大張,呼吸急促。
儼然一副中毒模樣。
可對張靜而言,這似乎還不夠抵消她心頭的恨意。
隻見她拿起桌上的刀叉,對著兒子的胸口捅了進去。
在兒子的哀叫聲中,鮮血,順著他的胸口汩汩流下。
片刻後,張靜踢了踢眼前氣若遊絲的身體,隨後握著那把沾血的刀叉,轉過身一步步朝我逼近,臉上的笑容扭曲而詭異。
「太太,這可不怨我。」
「是你這個兒子,他想要提早接手公司,拾竄我拔了老爺的呼吸機。」
「是他跟我說的,不會讓人知道這件事,我隻是聽他的吩咐做事。」
走至我面前,她蹲下了身,用刀叉抵住我的喉嚨,狀似發狂,粗聲問道:
「太太,你這麼喜歡我,應該不會怪我吧?」
「你瞧,少爺已經沒了,這下遺囑是不是就屬於我的了?」
我閉上了眼,聽到外面傳來的警笛聲,心想這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11.
警察很快就逮捕了張靜。
被押至警車時,張靜又哭又笑,目光空洞而渾濁,嘴裡還一直喊著:
「哈哈哈哈家產是我的,是我的……」
顯然,人已神志不清,瘋了。
兒子的傷勢比較重,被抬上了救護車,及時送至醫院搶救,最終撿回了一條命。
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丈夫的S被立案調查,按張靜的口供,他難逃其咎。
最終,這兩匹白眼狼都被送進了監獄。
兒子入監那天,我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他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地懺悔,說自己再也不敢肖想財產了,遺囑的事都聽我的,隻求我能救他出去。
我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心冷得如冰封的湖面,波瀾不驚,寒意透骨。
直到現在,他的心都還掛念著那份遺囑,對我這個母親沒有絲毫的歉意。
這個兒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更不想原諒他。
按照醫生的診斷,我剩下的時日不多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積極治療,投身慈善。
也許是大仇得報,使人心情愉悅,我有幸多活了幾個月。
在我感受到生命進入油盡燈枯之際,我召來了媒體和律師。
當著眾人的面立下了遺囑,把魏氏集團的全部資產捐獻給國家。
相比於上一世的慘S,
這一世的我,走的寧靜而無憾。
"和陳家言分開後,我同他小叔在一起了。 一朝聯姻,兩家結好。 兩年後,我們的孩子降生。 而這期間,陳家言在外苦追白月光五年未果,終於死心回國。 再次見面,他望著我和他小叔的女兒出神。 「你看,這個孩子長得好像小時候的你呀,甚至還有些像我。」 我愣了片刻,隨即笑道。 「因為這是我和你小叔的孩子,像是應該的,她應該叫你一聲堂哥。」 陳家言瞬間破防:「你當年那麼愛我,怎麼能和別人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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