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佣人來敲我的門,給我送來一床輕柔的蠶絲被。
我受寵若驚,佣人卻告訴我,顧時瑾在郊外為喬雨柔新建了一座豪華莊園,一切東西都配備齊全。
喬雨柔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新的,這是她不要的。
我垂下眼皮,不再說話。
第三天。
身上的傷口不僅沒有愈合,反而有腐爛流膿的趨勢,又腫又痒。
蠶絲被和傷口長在一起,我咬牙扯了很久,才終於把它們分開。
不過這樣一來,血痂就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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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不算嚴重的傷,血卻怎麼止也止不住。
我渾身冰涼的趴在床上,感覺自己真的快要S了。
可S之前,我一定要去看看爺爺。
爺爺身體硬朗,三年前喬雨柔大鬧我的訂婚宴,是他舉著拐杖不準顧時瑾傷害我。
小老頭一直要求查看監控,要為我證明清白。
可惜他無權無勢,在顧爺爺去世後的顧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顧時瑾把我送走時,是背著爺爺偷偷做的。
爺爺不知道我去了哪裡,這三年來,我一條消息都沒給他發過。
他一定找我找瘋了。
第四天,我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媽見我實在可憐,帶著藥水和面包悄悄地溜進來。
趁著我狼吞虎咽,她趕緊脫下我的衣服,替我擦藥。
張媽摸著我瘦骨嶙峋的身體,忍不住流淚。
“少爺心怎麼這麼心狠,這些年到底都讓你遭了什麼罪!小汐,實在不行,你就逃走吧!”
她眼睛閃了閃:
“凌晨我值班,那時候大家都睡了,我幫你把後門打開。”
“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再也別回來了!”
4
我強撐著打起精神。
懇求她幫我找一套幹淨的衣服和化妝品。
晚上我花了兩個小時,把自己徹徹底底清洗了一遍。
坐在鏡子前,仔細的遮蓋掉臉上灰敗的氣色和黑眼圈。
換上幹淨的衣服,靜靜等著午夜的到來。
睜著眼幹躺到半夜十二點。
直到雜物間的那扇朝西的小窗能看見月亮了,我才忍痛爬起。
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顧宅的後門果然沒有鎖S,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我強撐著自己跑了出去,回頭去看時,張媽正站在門口目送我。
夜風很大,吹在我身上,像有刀子在割。
我流產過無數次的身體太畏寒了,風一吹,連骨頭縫都似乎摻進了冰碴。
每走一步,都是深入骨髓的刺痛。
我能感受到,身體到達了極限。
可我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就徹底走不動了。
我不記得走了多久,才回到從小長大的老街。
隻記得一路上摔倒了無數次,膝蓋磕得血肉模糊,血順著小腿流了下來。
來到小巷口的時候,一步一個血腳印。
凌晨六點,太陽升起,早餐店的包子剛出鍋,滾出濃白的霧氣。
我來到居民樓下。
可記憶裡的老式居民樓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嶄新幹淨的商業街。
我無措的愣在原地。
“小汐,是你嗎?這些年你都去哪啦,你爺爺找你都找瘋了!”
以前的鄰居韓阿姨挎著菜籃子,一臉震驚。
我喉嚨一哽,掉下淚來。
韓阿姨看到我腿上的傷,把我扶到藥店。
“自打三年前你失蹤後,你爺爺急得到處找你,周邊幾個城市跑了個遍。”
“到最後身體病了,錢也花光了,他就邊蹬三輪車賺錢,邊貼尋人啟事。”
“可老爺子實在是太老了,蹬了兩年就蹬不動了。那時候居民樓拆遷,大家都搬到了新小區,你爺爺怕你回來找不到家,硬是每天都跑回這條街上守著,天明守到天黑。”
我早已淚流滿面,哭著追問爺爺現在在哪。
韓阿姨有些不忍:
“小汐啊,要是你能早點回來就好了。”
“老爺子......前天剛下葬。”
耳朵嗡鳴,我愣愣地睜大雙眼,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思考能力。
不可能的,爺爺身子骨那麼好,怎麼可能S呢。
他還沒看到我回家,怎麼能S呢!
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手心,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任由鮮血直流。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爺爺!”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來,被韓阿姨強壓著坐下。
“小汐,聽阿姨的,不差這會兒啊,先把傷口處理了。”
藥店姐姐剪開我膝蓋上的褲子,看到了我滿是刀傷、煙頭燙傷和淤青的腿。
她嚇了一跳,正準備打電話報警。
顧時瑾卻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猛地撞開她,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
“秦汐,你是不是要害S我才肯罷休!”
“顧家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你跑出來賣慘讓別人怎麼看我!顧家股市一旦有波動,你賠得起嗎?”
“雨柔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害人精,見不得我好!”
喬雨柔紅著眼睛衝過來:
“秦小姐,張媽都告訴我了,你不喜歡我所以才走的對不對,我這就搬走,求你別和顧總鬧脾氣了!”
別人看不見的角落,她尖利的美甲刺進我的傷口,狠狠一攪。
我痛呼一聲,一把將她推開。
喬雨柔撞在藥櫃上,白嫩的皮膚頓時紅了一片。
顧時瑾徹底怒了,用了十足的力氣,一腳踹在我心口。
我倒飛出去,撞碎了藥店的玻璃門。
玻璃碎片哗啦啦掉了一地,割破了我的脖子。
我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艱難地朝藥店外爬去。
爺爺,爺爺......
汐汐不孝,現在才回來。
您別走太遠,汐汐很快就來找你了......
顧時瑾見我還要逃走,惱羞成怒,抓起實木椅子就朝我砸來。
我痛到渾身發顫。
再也捂不住脖子上的傷口,任由鮮血飚出。
“秦汐,你趴在那裝S也沒用!”
顧時瑾雙眼猩紅,不顧韓阿姨的阻攔,衝過來就要扇我。
可下一秒,他看清了我脖子上猙獰的劃傷,心神俱震。
“秦汐!”
“快,快叫救護車!”
5
喬雨柔咬著唇站在一旁:
“顧總您別生氣,秦小姐流了這麼多血,是又用了血包吧?”
“也怪我,上次看到她網購血包,沒能阻止她,又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顧總,您罵我吧!”
顧時瑾忽然抬頭,SS地盯著她,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是說親眼看到秦汐網購血包?”
喬雨柔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笑:
“是啊,怎麼了顧總?”
“夠了!秦汐根本沒有手機,她怎麼可能去網購血包!”
顧時瑾厲聲嘶吼,捂著我脖子的手都在發顫:
“她被玻璃割了喉,都快沒命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汙蔑她!”
喬雨柔湊過來看了我一眼,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她哆嗦著身體,倒在地上哭起來。
“對不起顧總,我真的不知道秦小姐她會自S......”
救護車到了。
顧時瑾臉色慘白的抱著我衝上車,再也沒有看喬雨柔一眼。
喬雨柔望著遠去的車子,心底的恨意更深。
秦汐這個賤人,在黑煤窯都被千人騎萬人睡了,為什麼還不要臉的回來跟她搶男人!
顧總一定是被秦汐可憐的外表騙了!
隻要讓顧總知道秦汐是個下三濫的婊子,顧總肯定惡心,到時候顧太太的位置照樣還是她的。
喬雨柔臉上終於浮現出一點笑容。
我被送去急救室,顧時瑾失魂落魄的坐在走廊上。
他雙手捂臉,神經質的錘著自己的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明明隻想把秦汐變回以前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友,他根本沒想傷害她。
顧時瑾想到我被推進急救室前,那放大的瞳孔和慘白的臉。
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做了什麼,他都做了什麼?
搶救持續一天一夜,顧時瑾也幹睜著眼在手術室前等了一天一夜。
一天後,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神情凝重:
“病人身體上存在多處刀傷、燙傷和撕裂傷,腿部肌肉萎縮,疑似長期遭受N待和囚禁,這位先生,你和病人是什麼關系?”
喬雨柔搶先回答:
“顧總是秦小姐的前男友,醫生叔叔,我們更想了解一下秦小姐身上的舊傷。我記得她身上有好多淤青,尤其是私密部位......”
餘光裡,顧時瑾臉色已經變了。
喬雨柔有些得意,還想繼續說。
卻突然被一巴掌扇歪了臉。
“啪”的一聲脆響。
顧時瑾雙眼通紅,喘著粗氣:“閉嘴!你又想往汐汐身上潑什麼髒水!”
喬雨柔被這一巴掌扇懵了。
等她回過神,看到顧時瑾兇神惡煞的表情,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沒汙蔑秦汐,她早就被男人玩爛了,顧總不信跟我去看!”
她不顧醫生的阻攔,強行扯著顧時瑾衝進搶救室。
我身上的衣服被撕開,那些令人羞恥的痕跡就這麼赤裸裸的擺在顧時瑾眼前。
他呆住了。
“顧總,這下您信了吧?秦汐在黑煤窯天天被男人睡,她早就染上了髒病,您不要再喜歡她了!”
顧時瑾哆嗦著手,小心翼翼的摸上我傷痕累累的身體。
我斷裂的喉管已經被縫合起來了,正在昏迷。
可一感受到被男人的手撫摸,我就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醫生憤怒地把他們轟出去。
喬雨柔握住顧時瑾的雙手,淚眼朦朧:
“顧總,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我隻是太著急了,不想看到你再被秦小姐傷害......”
顧時瑾卻突然笑了。
他笑得冒出了淚花,彎下了腰,整張臉因為激烈的情緒變紅。
他一把掐住喬雨柔的脖子,眼神壓抑著即將暴走的癲狂:
“汐汐在黑煤窯的遭遇,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雨柔的臉瞬間慘白。
6
顧時瑾把喬雨柔鎖了起來。
他像是突然間抽瘋,命令助理查清我這三年來在黑煤窯的遭遇。
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
顧時瑾看著資料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字眼,喉嚨像吞下了一萬根鋼針,不斷漫上血腥味。
病床上的我在昏睡中發出悽厲的慘叫:
“不要,不要過來!”
“我沒有霸凌喬雨柔,我真的沒有!”
“爺爺,我好想你爺爺,求求你把我接走......”
顧時瑾膝蓋一軟,滑坐在地板上。
回想起在黑煤窯剛見到我時,我又幹又瘦,摔一跤衣服就掉下肩膀。
當時他還對我破口大罵,說我不穿內衣,想勾引男人。
顧時瑾心痛如絞,雙手抓爛了厚厚的資料,悔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這個混蛋,到底都幹了什麼?
他把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扔進了黑煤窯,讓那群畜生活生生糟蹋成了這樣!
醫生說,就算用上最好的藥治療我,我的壽命也會大幅度縮減。
顧時瑾紅著眼趴在病床邊,帶著哭腔一遍遍道歉:
“對不起汐汐,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那群畜生居然敢這麼對待你!”
“還有喬雨柔,她居然敢和煤窯老板暗中勾結害你!我被她騙了,我不是真的想傷害你!”
“我替你報仇,我把他們全部弄S,讓他們體會一遍你的痛苦好不好?”
“至於喬雨柔......你之前也傷害過她,就扯平了好嗎?我以後會娶你,你還是我顧家唯一的女主人......”
顧時瑾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
昏睡中,我像是突然受刺激想到了什麼可怕的遭遇,猛地顫了顫。
隨身攜帶的U盤從床頭掉下去,摔在了顧時瑾腳邊。
他撿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插進了電腦。
屏幕裡出現一段監控視頻,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是三年前。
視頻裡,喬雨柔鬼鬼祟祟地來到小巷子裡,把一個手提箱交給兩個女人。
“拿了錢就走遠點,別回江城了,聽到沒有!”
兩個女人掂了掂箱子,有些不滿:
“柔柔,幫你演戲擠走人家顧總正牌未婚妻,你就給這麼點?”
“就是,我們倆為了幫你,連顧氏集團的工作都丟了,還是不是好閨蜜啦?”
喬雨柔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
“行了行了,等我想想辦法把那秦汐的名聲搞爛搞臭,到時候傍上顧總,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視頻進度條還沒過一半,但顧時瑾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失神的關上了電腦,一連絆倒了好幾次,才總算踉踉跄跄的爬起來。
“汐汐,你一定特別恨我對吧?”
顧時瑾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以前瞎了眼,以後絕對不會再錯下去了......”
顧時瑾離開了醫院。
誰都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隻知道等他再出現時,已經是一星期後。
他渾身是血的被警察從顧家帶出來時,神色瘋癲。
面對記者的鏡頭和媒體採訪,顧時瑾又哭又笑:
“汐汐你看到了嗎?喬雨柔那個賤人已經被我一刀刀剐了!她汙蔑你,害你受了那麼多罪,她該S!”
“汐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錯了......”
聽查房的小護士八卦說,顧時瑾的案子轟動了整個江城。
堂堂顧氏集團身價百億的顧總裁,不僅在暗中違規資助黑煤窯這種違背人道的黑產業,還是個S人魔。
他炸毀黑煤窯,讓煤洞坍塌,所有男人全部被壓S。
又將秘書囚禁在地下室裡,變態的一刀刀剐掉了她的皮肉。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三天,整個地下室都是血跡。
直到腐爛的臭味燻暈了別墅裡的佣人,顧時瑾的惡行才被發現。
聽說因為這起案件引發的社會影響太過惡劣,針對顧時瑾的調查進展得格外迅速。
我毫無波瀾。
半年後,我身上的陳年舊傷養得差不多了。
出院那天,院外忽然送來了一個監禁自S的囚犯。
醫生推著病床從我身邊經過時,那個人突然激動地握住我的手。
“汐汐,原諒、原諒我......”
半年不見,顧時瑾瘦得幾乎脫相。
他喉嚨上橫著一條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不停地從他嘴裡嗆出來。
聽說是在監獄服刑期間,和別人打架,餐盤碎裂劃傷的。
陰差陽錯,是和我一樣的傷。
我平靜地扯掉他的手,像是擺脫一個陌生人。
顧時瑾神情破碎,眼神徹底灰敗下來。
當晚,顧氏集團總裁顧時瑾S亡的消息通過各大媒體的報道,引爆熱搜。
了解過案情的網友們無盡唏噓,隻覺得他自作自受。
而我在韓阿姨的幫助下,找到了爺爺的墓地。
將一束金黃的菊花擺在爺爺的墓碑前。
“爺爺,汐汐回來了。”
我靠在爺爺的墓碑上,閉眼落下了淚水。
山風吹拂,菊花微微搖動。
像是我對爺爺道不盡的思念。
(全文完)
"和陳家言分開後,我同他小叔在一起了。 一朝聯姻,兩家結好。 兩年後,我們的孩子降生。 而這期間,陳家言在外苦追白月光五年未果,終於死心回國。 再次見面,他望著我和他小叔的女兒出神。 「你看,這個孩子長得好像小時候的你呀,甚至還有些像我。」 我愣了片刻,隨即笑道。 「因為這是我和你小叔的孩子,像是應該的,她應該叫你一聲堂哥。」 陳家言瞬間破防:「你當年那麼愛我,怎麼能和別人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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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那天,男朋友放我鴿子。 我爸的拜把子兄弟問我,「他不要你了,跟不跟我?」 我禮貌拒絕:「叔叔,你有點老了。」 「老沒老,得試過才知道。」 「叔叔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後來,無人的夜裡,他逼著我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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