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做完筆錄回來後,整理好錄音文件,我把它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想了想,還是給洛青衣打了一通電話。
對面接的很快,似乎一直在等我的電話,但出口的話還是一如既然的高傲。
「這麼快就知道後悔了?我告訴你,我還沒消……」
「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你的東西我放客廳了,有時間盡快來拿一下。」
「氣」字沒說完,她的話被我打斷。
但她卻出奇的沒惱,聽到東西,她以為是我準備的禮物,一臉驕傲。
「你又給我買什麼禮物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禮物我還要看是什麼東西,值不值得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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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還有事,回去再說。」
我正要解釋,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掛斷之前,我聽到她的姐妹調侃。
「青衣,那個舔狗又給你買什麼了?果然還是你馭夫有方啊。」
我握著手機,看向眼前都是她衣物的行李,苦笑。
最後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你的行李我都收拾好放客廳了,三天之內來拿,晚了中介來收房,丟了東西別怪我沒提醒你。」
發完這條短信,我拔下電話卡,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趕往機場。
7
酒吧中。
原本肆意玩樂的洛青衣突然感到惶惶不安。
好像有什麼重要東西正在悄然離她而去。
她盯著這條消息足足五分鍾了。
即便裡面富麗喧鬧,都沒燃起她娛樂的心,煩躁的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閨蜜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湊過來瞧了瞧。
看到那條消息後,突然大笑。
「蕭北山又在跟你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聞言,洛青衣也覺得是蕭北山故意用激將法讓她回去的手段,把手機往後一甩,不耐煩的道。
「不知道呢,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每次冷戰都想盡辦法引起我的注意。」
「以往還是溫聲溫氣的哄,這次居然敢拿賣房威脅我!」
她嘴上雖這麼說著,內心卻沒來由的感到慌亂。
閨蜜看出了她的窘迫,開口勸道。
「萬一是真的呢?要不你回去看看吧。」
聽到這,她也跟著賭起了氣來,不願意承認心底的不安,嘴硬道。
「管他呢,他就是慣的,一個男人竟學些小家子氣的做派!」
「我們繼續玩!」
說著,她拉起閨蜜的手,到舞臺中央,跳起了狂熱的舞。
一直嗨到凌晨,蕭北山都沒來電話。
她在舞池中央跳著勁舞,餘光卻一遍遍瞥向角落的手機,心裡躁亂不安。
以往這個時候,他早來電話催個百八十遍了,但如今卻遲遲沒有來電。
看著閨蜜一個個被對象接走,她不禁擔心起來,難道他來真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她飛快的接起,都沒注意到來電者是誰,借著醉意,嗔怪道。
「你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別人都有老公接,你為什麼還不來接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然而對面的聲音,讓她心底一涼。
「洛總,你快幫我求求蕭先生,放棄起訴阿川吧,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錯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後半生都在牢裡過啊。」顧母抽泣的求助道。
「阿姨,您先別著急,發生了什麼事?您慢慢和我說。」
顧母簡單解釋後,洛青衣耐心的安慰。
「阿姨您放心,我不會讓寒川出事的,我這就去找蕭北山。」
掛了電話,洛青衣帶著一腔怒火趕往家中。
推門的瞬間就忍不住責怪。
「蕭北山,你有完沒完,寒川不過跟你開了個玩笑,你至於把他送進去嗎?」
聽到無人回應,她的怒火加重。
「你以為裝睡,就可以躲過去了嗎?你給我出來!」
回應她的,是針落可聞的寂靜。
以往隻要她晚歸,蕭北山都會去接她,即便不去,也會在沙發等她,看到她回來,第一時間為她換上拖鞋。
可這一次,燈是黑的,蕭北山也沒有出現。
她內心的不安愈發加劇,打開燈的瞬間,心徹底沉入谷底。
客廳被收的幹幹淨淨,隻有她的行李箱觸目驚心的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她無心顧瞎這些,極速跑進臥室。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空無一物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已被搬空。
接著,她又到臥室、書房、衣帽間……
結果都一樣。
她終於相信,蕭北山是徹底離開了。
可他怎麼能離開?沒有她的允許,他怎麼能不告而別!
8
她不甘心的撥打著一個又一個電話,都是無法接通。
發送短信顯示紅色感嘆號。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記憶的觸發。
她靠著沙發跌坐,眼角的淚順著下巴滴落,嘴裡呢喃著。
「蕭北山,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最終,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夢魘般的沉睡過去。
卻睡的非常不安穩,腦海中全是蕭北山曾經細心照顧她的畫面。
夢中,她痛苦的流著淚,第一次放下驕傲的自尊,求他不要走。
可他隻說,「洛青衣,我累了。」
最後,她在蕭北山漸行漸遠,消失在她眼前的畫面中驚醒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在沙發腳躺了一夜。
坐正來,她終於看到桌上的U盤。
聽完錄音內容,她恍然大悟,又是無盡的自責。
「原來當初救我的人,真的是你。」
她喃喃自語,無聲抽泣。
悔恨的淚水瞬間將她吞沒,痛到無法呼吸。
就在她沉浸於悲傷中無法自拔時,顧母的電話再次打來。
「洛總,蕭先生同意撤訴了嗎?」
想到顧寒川騙她那麼久,讓蕭北山受盡委屈,離她而去,如今還敢綁他,洛青衣氣不打一處來。
「綁架,S人未遂,還是法律系畢業的,知法犯法,讓他等著牢底坐穿吧!」
「好,你別後悔!」顧母甩下一句話,氣的掛了電話。
緊接著,她就接到了來自5G衝浪的閨蜜的電話。
「快看抖音!」
在她的催促下,洛青衣沒有細想,登錄了某抖的社交軟件。
點開她閨蜜轉發的視頻。
赫然顯現的是之前顧寒川肇事逃逸,她逼蕭北山頂罪的現場。
點開評論區,置頂的一條是。
「他是我的戰友,曾經為救一名記者負傷退役,絕不會做肇事逃逸的事。」
底下一片贊賞。
「我就說嘛,這小哥哥又帥又正氣,一看就是好人。」
「原來是名退役軍人啊。」
她的淚水再一次無聲的落下,心痛難忍。
原來他的知腿疾竟是這麼來的。
往下滑,是一片對她和顧寒川的討伐聲。
「這對狗男女直接鎖S吧,別傷害我們軍哥哥!」
「你們看那男的,一整個男綠茶,也不知道這女的怎麼想的,放著我們軍哥哥不愛,偏袒這麼個貨色,眼睛不好就捐了吧,軍哥哥我們替你來愛。」
「蹲個後續,這對狗男女如何了?軍哥哥離婚了沒?我去追!」
「同蹲,渣男賤女鎖S,別流入市場!」
命運的齒輪,終究是轉到了她的身上,可還來不及悲傷,壞消息接踵而來。
秘書打來電話,告知她原本一直合作的公司突然要取消合作。
之前談下的採訪對象也毀約了。
高層的股東更是紛紛鬧著要撤股,她無法應對這種場面,隻能打電話給洛青衣來處理。
9
到了公司,隻見之前受蕭北山之邀答應採訪的新晉頂流謝楠舟撕毀了合同,冷冷道。
「我之前答應貴公司採訪,全是看在蕭總的面子上,如今洛總的做派著實令人大吃一驚,既然蕭總已經離開,那麼這採訪也就作罷。」
洛青衣知道他說的是某抖上熱搜的視頻,她無法反駁,確實是她傷害了蕭北山。
但,這個機會難得,她還是想爭取一下。
一來可以維護合作,二來可以借他的名氣幫忙尋找蕭北山。
於是她淡然一笑。
「謝老師說的是,但這是北山辛苦談下來的,既然謝老師看好北山,能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幫我們找回北山,讓他親自與您對接。」
聞言,謝楠舟笑的諷刺。
「洛總倒是打的一手好牌,連謝某都利用上了,合作可以保留,但人我不會幫你找,我尊重蕭總的決定,若你能把他請回來,我與貴公司的合作就繼續,否則別怪謝某寧願毀約!」
說著,他袖子一甩,大步離去。
前來取消合作的芭莎總裁張楚欽,看到謝楠舟都這麼氣氛的面容,心中更加堅定了取消合作的決心。
一時間,洛青衣被輿論推向風口浪尖,她親手創立的公司面臨分崩離析。
她這時才意識到,當初蕭北山為她解決了多少麻煩,談下了多少合作。
她悔恨的癱坐在地,淚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待情緒平復後,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蕭北山。
她吩咐秘書,無論用什麼手段,耗費多少財力,都要把蕭北山找回來。
她也開始出發,去他們曾經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心中期盼他能有一絲不舍,回到這些地方。
然而,她去了一遍又一遍他們曾經私定終身的地方,都沒有蕭北山的身影。
這時,她想到聯系蕭北山的朋友,才發現曾經她以要蕭北山全職照顧她為由,拒絕他與朋友的來往,久而久之,他竟一個朋友都沒有。
他的生活似乎從他們結婚後,就一直圍繞著她轉,而她卻把這麼好的男人弄丟了。
想到這,她的淚水在訴說著無盡的自責。
哭過之後,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並不是這座城市。
於是,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10
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聽到有關洛青衣的消息。
這是我離開北城的第三個月。
曾經的戰友罕見的聯系了我,聲音著急。
「蕭哥,當初你是怎麼救下那位女記者的啊?」
我沒有回答,而是不明所以的問。
「怎麼了?」
「就是我們在執行任務,碰到了一個踩中地雷的同胞,但我們不會拆啊,怎麼辦?」
聞言,我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她叫什麼?」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電話那頭傳來戰友的叫喊聲。
緊接著,我聽到了熟悉的陌生音。
「洛青衣!」
再次聽到她的聲音,我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能肯定的是,我已經放下。
「哎呀蕭哥,都什麼緊要關頭了,你還問名字,快告訴我們怎麼拆雷啊!」
戰友焦急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喚回。
我不冷不熱的對著電話那頭開口。
「沒什麼必穩的辦法,不過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戰友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的話。
我並沒有說謊,回想起那日的驚心動魄,我至今記憶猶新。
那天她躲開後,我還沒退出安全區域,雷火瞬間引爆。
萬幸的是我還活著,不幸的是我的腿因此受了重傷,無法再繼續留隊。
隻能遺憾退伍。
戰友深思過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沒有阻止他的決定,卻也不想他重蹈我的覆轍,於是開口說道。
「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生命應該留給更多需要的人。」
我知道,戰友聽進了我的話。
說完,我掛斷了連線。
我沒想到洛青衣會再次走到戰地上,又這麼不幸的踩中了地雷。
隻是這一次,沒了我,她又能否會安然無恙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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