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反轉真是太刺激了,這女的也是,蛇蠍心腸啊,居然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老公,嘖嘖嘖。」


「果然,最毒婦人心!」


 


「渣男賤女,幹脆鎖S好了,幹嘛出來禍害別人,可惜了這小哥哥……」


 


……


 


洛青衣見狀,沒有絲毫愧意,反而怒火中燒。


 


「內存卡不是摔壞了嗎?你怎麼還有?」


 


「上次你差點發生意外後,我就安裝了兩個。」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背著我偷偷安裝了兩個,是不是在監視我?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我早就跟你說了,寒川他隻是我的助理,目標是考公,上岸後他自然會走,你為什麼這麼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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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的言論。


 


上次她開車被人追尾後逃了,那時行車記錄儀恰好壞了,為了她的安全,我重新安裝了兩個。


 


可在她看來,卻是監視。


 


果然心裡有鬼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隻可笑我這三年像個傻子似的為她付出不求回報。


 


她的話從不忤逆,她的要求一切遵循,她有事第一時間趕到。


 


就連她再三偏袒顧寒川,我也忍了。


 


到頭來,在她眼裡,我竟是這麼不堪。


 


我沒什麼可跟她說的,也懶得解釋,因為人心裡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她認定了我是這種人,解釋再多也無用。


 


可我的沉默,卻讓她以為是心虛。


 


「你說話話啊?你為什麼不說?是不是心虛?」


 


最終還是警方結束了這場由交通事故引發的熱議。


 


4


 


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後,洛青衣還是不依不饒。


 


「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知不知道寒川這次進去就徹底毀了,他的前途將灰暗無光。」


 


「你怎麼這麼狠?」


 


直到現在,她都沒覺得是顧寒川的問題,反而指責我沒有幫他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我揉了揉太陽穴。


 


「那我呢?我的前途呢?你考慮過嗎?」


 


聞言,她愣了一下,眼角露出心虛。


 


「你是我老公,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對你,你出來後我不會嫌棄你,我可以養你一生。」


 


「但是寒川不一樣,他救過我,甚至還為此失去了健康,我不能再讓他出事!」


 


「你現在就去跟警方說,說車其實就是你開的,他當時隻是替你下來查看傷者。」


 


說著,她就要拉我返回警局。


 


我看著她極力維護顧寒川的模樣,隻覺得心累無比。


 


「夠了洛青衣,你當警方是傻的嗎?」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去?是不是不願意幫他?」


 


我沒有理會她的瘋樣,徑直往前走,算是默認。


 


「蕭北山,你今天若是就這麼走了,咱倆就離婚!」


 


聽到這話,我停了下來。


 


我想,是時候放手了。


 


「好。」


 


到了民政局,洛青衣罕見的服軟,即便出口的話還是那麼強硬。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隻要你去承認是你開的車,並給寒川道個歉,我就原諒你。」


 


「不必了!」我果斷取了號碼,排隊去了。


 


辦理結束,我們成功進入離婚冷靜期。


 


就在冷靜期結束這天,丈母娘也知道了我們鬧離婚的事。


 


不分青紅皂白的跑來罵我。


 


「蕭北山,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這些年吃我女兒住我女兒的,現在她為了救命恩人,不過是讓你頂個罪,你不幫就算了,還敢離婚?」


 


聽到這,我腦中大大的問號。


 


這些年我舍棄了自己的職業,進入公司幫她,不斷的替她洽談業務,接項目。


 


好幾次深夜談合作被迫喝酒,喝到胃穿,還因此引發了在戰場上落下的舊疾。


 


這才買了這棟大平層和那輛保時捷。


 


若不是顧寒川的出現,她革了我的職,讓我在家為她洗手作羹湯,我也不會成為現在的家庭煮夫。


 


可現在怎麼到了丈母娘嘴中,變成了靠女人的小白臉?


 


我看向洛青衣,滿是不解。


 


「吃你的住你的?你就是這麼說的?」


 


隻見她心虛的低著頭一言不發,算是默認。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既然我這麼沒用,就果斷離婚吧,你好找一個有用的。」


 


「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


 


洛青衣氣到發抖,直接甩門走了。


 


我不明白她氣什麼,我放手了,她不正好可以和那個助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嗎?


 


她有什麼好氣的。


 


想著,我就要追上去。


 


「喂,我們婚還沒有離呢!」


 


隻見洛青衣停下腳步,渾身散發著寒意。


 


「民政局見!」


 


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留下丈母娘繼續罵罵咧咧。


 


許是罵累了,她也不想自己女兒有離婚史,又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顧寒川隻是青衣的救命恩人,青衣也隻是為了報恩,才處處幫襯他的,但是她心裡隻至始至終隻有你。」


 


「五年前青衣剛畢業的時候,執意要去當什麼戰地記者,在Y國不小心進入了雷區,是顧寒川不顧危險救的她。」


 


她的話和記憶中五年前的一幕危險畫面重疊,我的心中泛起酸澀。


 


原來如此。


 


「作為一個男人,大度點,不要竟學女人那些小家子氣。」


 


丈母娘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卻無心再聽,趕往了民政局。


 


成功拿到離婚證後,我隻想遠離這對母女。


 


卻在離開之際,迎面撞上顧寒川。


 


他出來了。


 


手中拿著戶口本,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從我身邊經過時,還不忘挑釁一句。


 


「蕭總,曾經的蕭經理,那又怎樣?從今天開始,你老婆就是我的女人了。」


 


聞言,我停下腳步,想教教他怎麼做人,卻被他先一步跑到了洛青衣身邊。


 


「青衣,蕭哥是生我的氣了嗎?他剛剛好像要打我。」


 


「別怕,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


 


洛青衣將他拉到身後,眉眼微眯,走到我面前,語氣不快。


 


「蕭北山,後悔了嗎?若是現在你跪下給寒川道歉,他原諒了你,我們就復婚。」


 


看著被她護在身後得意洋洋的顧寒川,我隻覺得沒趣透了,緩緩開口。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五年前在Y國救了一個剛畢業的戰地記者!」


 


5


 


記憶回到五年前。


 


那是我在維和部隊外出的一次任務。


 


遇到了一位踩中地雷的同胞。


 


彼時她穿著防彈衣,整個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她說她是剛畢業的戰地記者。


 


沒想到第一次出來就遇到了危險,急的眼眶通紅。


 


我安慰她冷靜,在我的指示下慢慢將腳移開,躲到安全區域。


 


我則是替她踩著地雷後,想辦法拆除,最終成功脫險,但也因此受了重傷退役,至今都還有腿疾的毛病。


 


聽到這,洛青衣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反而更加憤怒。


 


「蕭北山,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你該不會想說五年前是你救了我吧?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了解這件事的,但五年前救我的人就在這裡,可惜那個人不是你,而是寒川。」


 


他指著身後的顧寒川,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怒火。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我說了你是我老公,無論如何我都會對你好,可你為了掙一口氣,居然想冒充我的救命恩人!」


 


原本一臉憂慮的顧寒川,聽到她維護的話後,又有了底氣。


 


他從身後站出來,語氣委屈。


 


「算了青衣,蕭哥也是因為太愛你了,你別為了我跟他置氣。」


 


「我離開,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洛青衣拉住他。


 


「你不用走,該走的是他!」


 


看,她總是這樣,永遠無條件的相信顧寒川。


 


到現在為止,她還認為我是為了爭風吃醋冒充她的救命恩人。


 


知道解釋也沒用,我索性不再多說,沉默離開。


 


她卻不樂意了,攔住我的去路。


 


「蕭北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向寒川道歉,我就原諒你,我們立馬可以復婚。」


 


她連想復婚都說的這麼高傲,永遠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公主。


 


若是換作從前,我一定會屁顛屁顛認錯,然後卑微求和好。


 


但是現在,她不配了。


 


「不必了!」我淡淡開口,繞過她徑直離開。


 


顧寒川假意勸說,聲音裡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青衣,你快追上去啊。」


 


身後傳來洛青衣不知是賭氣還是發自內心的聲音。


 


「既然他要離,那就離,剛好我也想換個老公了,你願意和我領證嗎?寒川。」


 


我的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她已經不值得我再為她留下。


 


6


 


回到家,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給房產中介打電話幫忙賣房。


 


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有些重要又厚重的物品,我選擇郵寄。


 


去驛站寄件回來的途中,以我多年的部隊經驗,敏銳的察覺有人在跟著我。


 


我將計就計,點開手機錄音,故意走進無人的巷子裡,給對方機會。


 


果不其然,我剛進巷子,就被人套上了麻袋。


 


我放棄掙扎,任由對方帶我走,因為我要弄清這背後的人是誰。


 


眼罩被摘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廢棄廠。


 


顧寒川手中拿著一個棒球棍走到我跟前,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你撞的人?害我失去了進體制內的機會。」


 


我被他的無恥言論氣笑了。


 


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怪到我頭上。


 


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 洛青衣有沒有參與這場綁架當中。


 


「洛青衣呢?你就不怕她知道你綁我後,不要你嗎?」


 


「哈哈哈……」


 


顧寒川笑的得意。


 


「那又怎樣?就那蠢女人,還不是我說什麼就信什麼,不過令我意外的事,她一直尋找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你。」


 


「當初得知她在尋找救命恩人,我不過就照著她的要求簡述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她就深信不疑 ,就算她知道我綁了你,我隨便編個借口,哄哄就過去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所以你綁我就是因為那日我沒有替你頂罪?」


 


我故意詢問,轉移他的注意,拖延時間,想辦法解開手上的禁錮。


 


他手中的棍子敲在我的腿上,逼近我,笑容可怖。


 


「當然不是。」


 


「一個小小的工作,我還沒放在眼裡,我的目標是洛青衣。」


 


「我們本來就要領證了,就差一步,可你走後,她看著你的背影久久發呆,最後居然反悔了。」


 


「雖然她每次都偏向我,但那都源於我編織的救命之恩的謊言,她心裡隻有你。」


 


「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差點就可以平步青雲了,都怪你!」


 


「隻要你在一天,她就不可能嫁給我。」


 


「所以,隻有你消失了,她才會屬於我!」


 


我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他說完,棍子再次一揮而下。


 


眼看就要落到我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我割斷了身後的麻繩,站起身一個前踢,他結結實實摔了一個跟鬥,嘴角瞬間流出血絲。


 


「你怎麼會……」你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裡寫滿了驚恐。


 


我冷眼瞧他,居高臨下。


 


「冒充我之前,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誰給你的狗膽,敢綁架我?」


 


制服了顧寒川,我撥打了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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