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就是領個證嗎,我帶你去領。」說著他像是耐心告罄似的發動車子,飛速地朝反方向駛去。
他沉著臉,我淡淡開口,「送我去機場吧,沈逸洲。」
他踩下剎車,聲音也大了些,「僑詩,我們不鬧了行不行?我一下午都在哄你,而且你調職令都下來了,怎麼可能還去南非?」
「以前你這麼說我還會害怕,但用多了就像狼來了,知道嗎詩詩?」
「好了,詩詩,我們都冷靜冷靜——」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
一接起來對方隻說了一句話,他的神色就慌張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護工呢?」
「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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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了電話神色焦急地和我說:「詩詩,你回去也好,今晚我沒空陪你了,梁沐她上廁所摔了,磕到了頭,現在頭暈,我去看看她。」
說完他就給我打了輛車,「我給你打輛車,你自己去機場?我過幾天,不,明天我就去找你?好嗎?」
我看著他淡淡點頭,「好啊。」
他一愣,卻還是捧著我的臉吻過來,我很想推開他,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
但我好像有點不甘心,很短暫。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我想我是難過的,但也隻能到這兒了。
上飛機前,楠姐告訴我她撤回了我外派南城的調令。
一並發來的還有出發南非的日期,在五天後。
6
我上飛機前,沈逸洲還打電話問我到機場沒。
我冷靜地和他說道了,和尋常一樣。
他嘆了口氣,然後和我說:「對不起,詩詩,我下午說話語氣有點重,我隻是有點……」
他的語氣頓了頓。
我卻已經想到了他要說的話,他隻是有些擔心獨自在醫院無法照顧自己的室友。
我很善解人意,完全不像下午那樣生氣。
「沒關系,你是她房東,擔心也是情有可原。」
他聽後輕輕嗯了一聲,「謝謝你,詩詩,我已經託人給她找房子了,過幾天你搬過來,保證房子是空的。」
我本想再告訴他一次我要去南非,但想到他下午的態度,還是作罷。
「她如果想住,就住著吧。」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急忙說:「沒有,她說讓我和你說聲抱歉,她也會盡快搬走的。」
機場廣播已經開始播報了,我剛想掛電話。
對面卻傳來一聲驚呼,「你坐到我另一隻腳啦!旁邊這麼多位置你不坐非要黏著我做什麼?」
沈逸洲慌亂地說了句抱歉,然後又匆匆和我說:「詩詩,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她要喝水。」
我掛斷電話,甚至沒等他把話說完。
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憤怒,我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
落地北城打開手機時,沈逸洲的未接來電有十個,信息有五條。
都是問我到了沒。
我剛點開對話框,他又發來一條。
「詩詩,我明天不能過去了,梁沐還在頭暈,醫生說還要觀察一天。」
「到了給我打電話,別讓我擔心。」
我搖頭失笑,他的心好大,能同時裝下兩個女人。
7
我沒給他發到了的信息,而是回到家裡倒頭就睡。
或許是有些接受不了沈逸洲爛掉的事實,我夢見了曾經的他。
就那次,他洗冷水澡對抗父母,留在北城。
真的很幼稚,很……愛我。
在知道我生氣以後,他立馬就訂了機票,不管自己病得多厲害。
後來他朋友送他來到我北城的家裡時,已經高燒昏迷了。
即便這樣,他嘴裡還在念著我的名字。
「詩詩,我不要和你分開,別生氣。」
他朋友說他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說他這輩子隻會娶我一個人,要想他離開我,除非他S。
我告訴他,其實回去南城也沒關系,但等等,等我們都有能力決定自己的去留了再來好好過日子。
我們熬啊熬,從一開始每天打著視頻睡覺,到後來一有假期就去看對方。
我當初的實習工資才 2500,可去南城來回就要 4000,我每次都坐凌晨特價航班,來回正好 2500。
他也會滿心歡喜地帶著鮮花在機場等我,接我一起去他租住的小屋。
可為什麼現在他有能力買了房子,我反而卻去不了了呢?
我在夢裡質問他,「沈逸洲,不是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他面無表情地說:「對不起,詩詩,我愛上別人了。」
我猛地驚醒,枕頭湿了一大片。
我收拾了屋子裡所有關於沈逸洲的東西,包括機票。
一天的時間,收拾了兩大箱子,我連夜聯系了快遞,寄去了沈逸洲家。
既然不是我的,那就該物歸原主。
沈逸洲一天都沒給我打電話,反而在我的快遞發出一分鍾後,有了個新的好友申請。
是梁沐。
我通過後她就給我發了一張沈逸洲躺在床上的照片。
緊接著是一句不知解釋還是挑釁的話。
「詩姐,他累得睡著了,今天他一直陪著我都沒空找你,不好意思啊。」
我回她:「沒關系,以後他可以一直照顧你。」
梁沐沒回我,而是發了條朋友圈。
附上的是剛才她發給我的照片。
「被人放在心裡的感覺,好久沒體會過了。」
我還是氣笑了,截圖發給沈逸洲。
8
沈逸洲是在第二天回復我的。
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楠姐讓我去公司交接工作,而且關於去南非的事情,她還需要交代一下。
我是攝影師,這次特派去南非主要是配合紀錄片的拍攝。
其實我很早就想要去南非,隻是一直顧慮沈逸洲,總覺得離開他會不舍得。
楠姐一直勸我,不要為男人放棄自己的事業,我卻告訴她,「是她沒遇到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她當時隻是笑我。
現在我才知道她笑我什麼,她笑我愚昧無知,為了那點可憐的男人的愛而丟掉事業。
拿到工作籤證的時候,她問我:「這回想明白了?」
我點頭,「隻有自己最值得託付。」
她彎唇笑笑,「還不晚,好好享受。」
我一出公司門,沈逸洲就給我打來電話。
「詩詩,我到機場了,你在家嗎?我直接去找你?」
我有些詫異,不是照顧人都累倒了?
「我在公司。」
沈逸洲有些疑惑:「你沒看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我這才打開微信,他三兩個小時前給我發了個消息,「我現在就去北城,我們今天就去領證吧。」
我默了默,我還真是沒看到。
「不好意思,剛在忙,沒看見。」
沈逸洲鮮少聽我這麼客氣地說話,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沒關系的,詩詩,那你在公司等我?」
我有些為難,因為同事在等我,他們要為我辦歡送會。
「我今天不方便。」
而且我並不想領證。
沈逸洲還沒說話,梁沐的聲音先從電話裡傳了過來。
「怎麼了?詩姐還在生氣嗎?」
我嘆了口氣,「沈逸洲——」
「詩詩,你聽我解釋,梁沐說她昨晚隻是覺得感動,所以才發的朋友圈,她今天特意跟我過來,說是要給你道歉的。」
「你能不能抽空見見……」
「僑詩,車子來了。」同事在那頭叫我,沈逸洲說話的聲音被打斷。
我匆匆說了句:「沒空。」就掛了電話。
「來了。」
歡送會開到了晚上 8 點,每個人都說舍不得我,我有些哭笑不得。
「一年以後就回來了,不會見不到了。」
莉莉抱著我嗷嗷哭,她實習生那會兒就我帶,現在一晃都四年過去了。
「萬一呢,萬一你喜歡上了南非,定居在那了,我們就真的難見到了。」
其實她的擔心也是有可能的,不少之前外派過去的同事都在那兒定居了,說喜歡那兒。
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也這樣,但至少現在,我想要離開這兒。
9
我打車回到家時,見到了沈逸洲。
同事擔心我一個人回家,還特意陪著我到了小區門口。
結果看見的就是沈逸洲直挺挺地站在路燈下,看見我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亮。
但看到我身側站著的男同事後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他眸底就露出了自嘲的意味。
「這就是你說的不方便嗎?」
我皺眉,「沈逸洲,你怎麼在這兒?」他的語氣讓人聽得很不舒服。
同事以為他是來找我茬的,特意走到我面前將我擋住,「詩姐,這是不是上回糾纏你的人,我幫你把他趕走?」
我搖頭,「沒事,認識。」
沈逸洲原本陰沉的臉倏然一變,「糾纏?什麼人糾纏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沒記住,我還以為他工作太忙了呢,現在想想,應該是忙著和室友住一起吧。
「你誰啊,我看你就是那個糾纏詩姐的人,詩姐你不用害怕,我替你報警。」
沈逸洲臉色一變,「我是她男朋友!什麼糾纏她的人,你又是誰?」
同事不屑地笑起來,「男朋友?我還以為您S八百年了呢。」
沈逸洲氣不打一處來,就要揮拳,我拉著同事後退,「不是,他是我男朋友,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同事眉宇舒展,又和我確認了一遍不用陪著我才離開。
臨走前還瞪了沈逸洲一眼。
沈逸洲站在路邊臉很臭。
我開門讓他進去,正好,還有些不便快遞的東西,原本我打算扔了,現在正好親手交給他。
一進門,他就問我,「之前你被人糾纏過?為什麼沒聽你說過。」
我進去房間,找出幾個袋子提出來。
然後才說:「大概一年前,一個別的部門的同事,說喜歡我,尾隨我回家,我發現以後報了警,那天你說你招了個室友,要幫她搬東西,我給你打電話才說了一句話就斷了,後來你說手機沒電了。」
「我沒辦法,隻能找同部門的同事陪我去做筆錄。」
我的同事都知道這件事,他卻一點都不知道,當時他們還說:「詩姐,這樣的男朋友,還是早點分了得好,關鍵時刻都找不到人的。」
我當時隻是笑笑,說他太忙了。
他顯然有些意外,我竟遭遇過這種事,我也有些奇怪,當時為什麼不會覺得委屈,大概是真的愛他吧。
「那他是你的同事?」他的關注點似乎有些奇特。
「不然呢?」
我語氣也不善,沈逸洲沉著臉在沙發上坐下,「僑詩,我知道這幾天因為梁沐的事情你有點不高興,但是你如果喝了酒,明知道我在南城,你可以叫我去接你,而不是讓同事送你回來。」
哦,所以他知道我不高興,但還是要帶著梁沐過來硌硬我。
「沈逸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沈逸洲抬眸看我,像是不解,又像是詢問。
「你和梁沐的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
沈逸洲豁然站起身,「我說過,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室友關系。」
我冷笑,「室友?室友會躺在一張床上嗎?」
「還是說,你和她的室友關系是可以這樣的?」
我也拔高了聲音,沈逸洲胸口起伏著,臉上繃著情緒,聽到我說出後面那句話後瞳孔猛地一縮,「我那是太累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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